10.10 他淪落廣德編籃為生:惲代英的學生、潘漢年的同事,還救過郭沫若

楊默仁,字木人,原名楊正宗,1899年出生於安徽省廣德縣清溪鄉(今廣德市桃州鎮)大石橋人。出身農家,小時放牛、讀書、種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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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上談兵論縱橫,疆場指點正奇生。1920年楊默仁外出求學,就讀於宣城師範,曾聆聽惲代英等人的教誨。因積極參加學生運動而被學校開除,後由惲代英介紹轉入杭州師範插班學習。1924年畢業後,回到家鄉教書。1925年惲代英介紹他去江西安源煤礦職工子弟小學任教。不久因同情支持工人運動而被捕入獄,數月後獲釋前往武昌暫住。此間他以幾個月的鐵窗生活為題材寫成新詩《寒囚》,在創造社《洪水》半月刊上發表。其後又有詩作被該刊選用。由此,他結識了郭沫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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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人能操擒王算,最是先車據要津。1926年時任國民革命軍總政治部副主任的郭沫若將楊默仁安排到總政治部駐贛辦事處任宣傳科長,和潘漢年一起負責《國民革命軍日報》的編輯工作。沒有多久,他又改任郭沫若的助理秘書。他辦事勤勉,認真精細,多次受到郭沫若的稱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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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卒應如愛將軍,一兵得勢可攻城。1927年3月下旬,郭沫若在認清了蔣介石的反動本質後,毅然脫離了蔣介石,隻身陷在安慶,處境十分危險。留守南昌的楊默仁和郭失去聯繫後,料到情況有變,隨即趕赴九江僱了一條小船順流而下,將郭沫若出險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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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蓋世烏江渡,猶念八千子弟兵。“八一”南昌起義後,郭沫若隨起義部隊南下,楊默仁因病重住院未能與郭沫若同行。病癒後楊雖多方尋找,但終未能和郭取得聯繫,便折返家鄉謀職。先後任縣立初中教員、涇縣政府秘書、第十集團軍中校秘書、皖第六專員公署秘書等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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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石投江形影沒,百川歸海浪濤生。建國後,楊默仁曾在廣德中學、宣城師範等校任教。1954年因政治歷史問題被開除公職,遣送回廣德城關,依靠種菜、編籃子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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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取得江山後,朕乃稱孤道寡人。1980年有關部門將原先對他的處理作了改正。恢復公職後不久,楊默仁擔任省政協委員、省文史館員、廣德中學顧問。1982年病逝。著有《花圈集》。另發表古典詩詞多首,散見於省內報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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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百字令(四首)》作者:楊默仁】

★1981年5月21日,隨同政協同人參觀盧村水庫。撫今思昔,感慨殊多。爰賦此詞,用留鴻爪。

(一) 長堤突起,正橫截,無量溪頭雲雨。堤外菸村堤裡水,南北中分天幕。“太陽”東昇,“桃花”西峙,兩嶂夾明玉。千山萬壑,掬來瓊液盈庫。

凝想破土奠基,小靈山下,匠作施斤斧。千萬英雄揮血汗,拼卻十年辛苦。借得西堤,移來東壩,等此工程巨。閒山散水,蔚為金穩湯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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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滿湖漣漪,閘門開,雪卷千堆北注。水到渠成渴慮解,旱魃波臣遁去。一線通天,繁星落地,燈水火千家炷。銀河兩岸,機聲驚喜牛女。

試看春水三分,綠秧一片,秋獲黃金縷。十萬人家炊飯熟,嫋嫋輕煙成霧。米白如珠,魚肥堪膾,隔宿何須慮。故鄉水好,天台仍溯歸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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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明波寄意,笑相問:“底事君來遲暮”?一為卿妝猶未竟,更我病情尚劇。扶杖前來,勸卿速起,休把韶光誤。及時料理,好迎中外遊旅。

蒼襯松柏遠山,桃蹊近水,水上梅花塢。螺髻宜簪娥黛畫,廣闢群芳庭宇。小嶼亭臺,大洲閣榭,休沐歡歌舞。扁舟葉葉,煙波湖上競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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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盧村集鎮,喜鶯遷,崩口嶺前喬木。舊址而今何所是,湮沒水央深處。鳩鵲高飛,魚龍躍進,莫感滄桑數。天工巧奪,舊圖重繪新幅。

不是地陷天傾,鰲魚眨眼,高岸為深谷。總為人民創世紀,山水聽人吩咐。樂土思堯,耕田思舜,治水思量禹。乾坤改造,人人爭做盤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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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正文每段落首句詩,摘自楊默仁的詩《觀象棋有感》;2、資料來源:《廣德縣誌(1996版)》;3、正文插圖與文章無關;4、附文插圖攝影:張建國||圖文編輯:徐厚冰||審核: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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