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5 話說睡覺這回事

話說睡覺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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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回來,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覺,醒來見窗外陽光和煦,心中也彷彿一片明光。很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也許長期以來的忙忙碌碌使我失去了很多生活中的真實感受,這一刻忽有所覺,手中如同握住了一種生命的力量。對於睡覺,我覺得是一件不容忽視的事。生活中有多少人,手握重權,坐擁金山,頭戴“桂冠”,然而唯獨沒能享受到一次普通而正常的睡眠。

想想也是可哀,有人顛倒了日夜,有人顛倒了生活,有人丟了頭髮,也有人丟了健康,更有人丟了享受的權利。能夠坦然安睡,睡得安然的人確實不多,不說別人,就連我自己,也很少能有這樣舒服的午覺。平時我是向來不愛貪睡,即使週末,早晨也是習慣在周圍人的睡夢中起來,做自己的事,開始每一天的生活。然而每次回到老家,卻總是能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也許是家中的清閒讓我心無負擔,心無掛慮,才能夠安然酣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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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覺不在於時間長短,這當然是相對而言,主要是睡眠的質量,能夠睡得安穩,睡得深入,也能夠自然地輕輕地睜開雙眼,這才是理想的睡眠。王陽明便認為:少睡眠則神自澄。大抵古人除了文章科舉農事之外,別無他事,不像今天社會的人們勞神勞力的忙碌,受制於生活,所以他們有更多睡眠的空間。陽明此言,正是希望人們把握時間,不浪費光陰,也認同睡眠過猶不及的情況。

很多時候我們也強調正常睡眠以外的小睡,因為今人不像古人睡得早,他們的時間要比我們更加充足,但也有例外的。司空曙便說:“釣罷歸來不繫船,江村月落正堪眠。”月落即可眠,想必晚飯也可免了。但古人更多的時候是因酒醉而眠,諸如韋莊之言:深夜歸來長酩酊,扶入流蘇猶未醒。喝的酩酊大醉歸來,被人扶入帳內還不知道。李白一生好入名山,有琴助酒,自是醉得更快,而且還不過癮,直呼:我醉欲眠君且去,明朝有意抱琴來。東坡謫居之時,雖說豁達,也難免心有不甘:夜飲東坡醉復醒,歸來彷彿三更,家童鼻息已雷鳴。坡翁敲門不應,只好拄杖聽江,感慨人生了。李清照雖為一介女流,卻也喜歡飲酒:昨夜雨疏風驟,濃睡不消殘酒。看來是夜裡喝多了,第二天醒來酒勁還沒有消失。最落拓的當然要算那位在歷史上潦倒一生,民間卻被“風流化”了的傳奇人物唐寅: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還來花下眠;半醒半醉日復日,花落花開年復年。典型的以酒度日,不知春秋,一看就是不得志的表現。當然,古代社會沒有電,屋裡只能點燈或蠟燭,也許蠟燭還要貴一些,只好一燈如豆,“朦朧卻向燈前臥”,如果節省一點,直接吹熄了油燈,那就只能有月看月,無月聽風雨蟲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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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想去,今人的生活豈是古人可比,但我們自己創造的各種享受生活的條件,有時也影響到我們的睡眠,比如晚上逛逛街,看看影視,上上網,或者聽聽音樂,在我們勞累了一天以後,這些事情不見得是每個人任何時刻都喜歡的行為,那便成了一種“受罪”。所以睡覺睡晚了,甚至一熬就是深夜,再熬天都亮了,大都市裡是不會聽到雞鳴的。有時候一個人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難以入睡,等到迷迷糊糊地閉上雙眼,鬧鐘已經響了起來。於是,又要打起精神投入一天的工作。久而久之,我們的生命之泉便在生活的“強勢”中燃燒殆盡,成了行屍走肉般,何其可憐也哉。

只是想睡一個安穩的覺,似乎並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做到。民工憂生計,農民憂天時,公司的職員憂薪水,白領憂壓力,老闆憂客戶,當官的憂地位,老人憂兒孫,年輕人憂工作……似乎所有的人都有各自的擔憂,所以想要心無掛礙,坦然入睡,還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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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我們該讓思想從生活的枷鎖中解脫出來,多感受自然,感受生活,消除雜念,放下心中的包裹,這樣才能安然入眠。小睡亦可,午眠且佳,有事的時候多點辛苦,沒事的時候不妨靜臥一下,稍事休息,再作打算,順其自然,不純執念。要是每晚躺下之後,能夠心中坦然,靈臺一片清明,那何愁不能睡一個好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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