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2 武汉84岁老人被女儿传染后离世,女儿:我无法接受

苏文是华中科技大同济梨园医院的一名主管药师,今年54岁的她已经在这工作了37年,“当年我十七八岁从护校毕业,然后就一直在这里工作了,之所以从事医药行业,其实受我父亲的影响。”但今年1月,父亲便与苏文天人永隔。

在苏文的记忆中,她所在的住院药房从1月20号开始就变得格外忙碌。“当时马上要过年了,住院的病人们都准备回家,我们需要帮他们包好七八天的药,所以一直在加班”。医院内500多张病床,除了插管的病人,其他的基本都要回家过年了,护士们一趟一趟的从病房往药房跑,很多都是在带病工作。

“我就是在这个时候,被感染的同事传染了,”苏文说,“直到封城的前一天,我们药房才分发了防护用品,1个人只拿到3个口罩。”由于年纪偏大,平时身体也比较弱,面对越来越严重的疫情,苏文心里十分焦虑。

大年三十的最后一顿团圆饭

24号大年三十晚上,苏文终于能回家和家人团聚,她忙里忙外的做年夜饭,希望能和家人好好吃一顿。一阵忙碌过后,苏文感觉身体很虚弱,“当时我还以为是做年夜饭累的“。紧接着,84岁的老父亲说自己有点感冒,家人听闻吓坏了。父亲本来也是学医的,退休前是梨园医院的中药师,对于这次疫情十分的重视,“他当时就说自己赶紧回家,别把两个重外孙传染了。”只是苏文怎么也没想到,这一别竟是永远。

仅仅4天后,苏文的父亲就起了高烧,温度达到了39℃,老人随即去了退休单位梨园医院就诊。”我父亲本身就患心衰心梗,身体就不太好,当时一到医院就住进了ICU病房“。病来如山倒,老人清早住进病房,一天里病情迅速恶化,傍晚时便离开人世。

后面几天,苏文也感到越来越不舒服,初五开始发高烧,“那时候我基本就确定,自己就是感染了,父亲也是被我给传染了。”当时的武汉已经封城,路上也没有车,苏文没法出去,靠着年前拿的那些莲花清瘟颗粒等药品自治,“我想着再挨一阵,等到能回医院了就去看病。”

为了保护家里人,苏文把自己关在了一间屋子里。”我每天戴着双层口罩,基本不会出屋,我自己有一副专门的碗筷,阿姨给我做好饭就放在那里,等他们吃完饭我再去吃,洗手间我也不和他们共用。“当时的苏文基本失去了嗅觉和味觉,吃什么都没有味道,就只能尝到一点甜味,每天就将稀饭就着点糖吃。两岁的孩子经常会找外婆,苏文心里想念孩子,但更明白自己要好好保护孩子。

”我怕自己也挺不过去"

2月14日,苏文终于回到梨园医院,当天她去拍了ct,”呼吸科跟我说你情况也不好,赶紧来隔离。“住进医院时,苏文是哭着进去的,一方面,她无法接受父亲离世的事实:”父亲被我传染后走了,母亲八十多岁了,还在家隔离。”另一方面,她的情况也不容乐观:“我的双肺感染面积很大,我在想自己会不会也挺不过去了。”

苏文和父亲一样,入院当天也住进了ICU病房,但幸运的是,她的情况开始逐渐好转,“我每天上午六点开始输液到晚上八点,打十几瓶吊针,有时候听下音乐缓解情绪,坚持和家人、朋友、同事们聊聊天”。如今,苏文正在一天天好转,即将转到隔离酒店观察。

说起出院之后的第一件事,苏文表示,自己已经和领导打好招呼,隔离期一结束立刻回一线上班。“我的同事们已经工作了很久,他们都太辛苦了”,更重要的是,经过这次生病,苏文更加能理解病人们的感受,“我现在转换了角色,非常明白身为病人的不安与恐惧,我知道他们为什么会情绪崩溃,只有理解他们,才能照顾他们。”

(应受资助者要求,文中苏文为化名)

新冠肺炎疫情牵动着所有人的心,医务人员为抗击疫情作出了巨大的努力和牺牲。1月26日开始,字节跳动向中国红十字基金会捐赠成立的中国红十字基金会字节跳动医务工作者人道救助基金已全面启动。目前,捐赠金额已增至3.91亿元。

截至2020年3月1日,基金已经为三十五批共1467名疫情防控一线医务工作者提供资助。其中1450位因抗击疫情而不幸感染的一线医务人员,每人获资助10万元;17位因抗击疫情而不幸殉职的一线医务人员,每个家庭获资助100万元。苏文是第三十一批收到基金资助的医护人员之一。


申请方式

2.打开今日头条、抖音搜索“字节跳动医务救助基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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