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1 額哲帶著部眾躲貓貓,多爾袞千辛萬苦把他尋

崇禎八年(公元1635年),皇太極任命貝勒多爾袞、嶽託、薩哈廉以及長子豪格為統帥,率領一萬八旗精銳前往蒙古高原討伐察哈爾。

額哲帶著部眾躲貓貓,多爾袞千辛萬苦把他尋

皇太極

由於察哈爾這個部落實在太狡猾,每次八旗軍隊前去討伐他們的時候,他們都會發揮優良的老傳統——開溜,等到八旗軍隊到達他們的轄地以後,他們早就沒影了。這次多爾袞、嶽託、薩哈廉、豪格四人決定兵分兩路,前去討伐察哈爾。這樣雖然不能夠阻止察哈爾部眾逃竄,但是至少能夠增加遇到察哈爾部眾的機遇。

多爾袞、嶽託、薩哈廉、豪格四人這次還不錯,率領軍隊沒多久,就撞上了前來歸順後金的囊囊福晉。囊囊福晉好歹也是大名鼎鼎林丹汗的妻子之一,自然不可能孤身一人跑來歸附後金,至少也應該有幾個人陪同吧!事實上陪同囊囊福晉的人並不少,足足有一千五百多部眾。

多爾袞、嶽託、薩哈廉、豪格這四個傢伙本來就不是那種老實善良、為人低調的人。遇到這種邀功請賞、加官進爵的好機會,他們自然沒有理由放過。他們馬上命人趕回盛京,將這一個好消息稟告給汗王皇太極。

可是多爾袞這夥人也沒有被囊囊福晉歸附後金的好事情衝昏頭腦,忘記了此次率領大軍出征的目的,而是率領大軍繼續前進,在廣闊的蒙古高原上尋找額哲等人的落腳點!

可蒙古高原這麼遼闊,一望無際、一馬平川,不要說找一群人,就是找一群大象都成問題。八旗將士翻山越嶺、長途跋涉,他們是又累又渴,可是察哈爾部眾卻一個都沒有遇到。八旗將士失望了,他們開始抱怨,開始嘮叨。班師回朝,成為了此次所有出征八旗將士的共同願望。

其實想班師回朝的又豈止是普通的八旗將士,就連嶽託、薩哈廉、豪格三人也希望班師回朝,可是這遭到了多爾袞的強烈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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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爾袞

多爾袞以他多年馳騁疆場、南征北戰的經驗判斷,額哲這些人就在前方,只要再堅持一段時間,再前進一段距離,就一定能夠在一望無際、萬里無雲的草原上找到額哲,徹底消滅察哈爾。

雖然所有人都已經是又飢又渴、又累又困,都想快點回家,但是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反對。這倒不是多爾袞說得多麼有道理,而是這支軍隊中,就只有多爾袞的輩分最高,權力最大。

為什麼是多爾袞,而不是其他人是眾人中輩分最高,權力最大的人啊?理由很簡單:多爾袞是努爾哈赤第十四子,而嶽託、薩哈廉是大貝勒代善的兒子,豪格則是皇太極的長子,多爾袞理所當然是嶽託、薩哈廉、豪格的叔父,而嶽託、薩哈廉、豪格則是多爾袞的侄子,多爾袞輩分自然也是最高的,真是“生的早,不如生得好”啊;多爾袞現在是鑲白旗旗主,嶽託、薩哈廉、豪格現在連旗主都不是,理所當然多爾袞是眾人中權力最大的。

在多爾袞的堅持下,一萬八旗軍隊繼續在一望無際、廣袤無垠的蒙古高原上穿行,尋找著一群不知道是不是還在蒙古草原的人。可是這支軍隊沒有恐懼,沒有擔憂。因為我們堅信,領導多爾袞的決定是正確的。在多爾袞的帶領下,即使前面有再多的困難,再大的危險,我們也能夠安然度過,最終找到額哲,完成領袖皇太極交給我們的任務。到時候,封王拜相、榮華富貴將不再是遙不可及的夢想,而是觸手可及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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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旗軍隊

上下同心,齊力斷金!

多爾袞等人率領這一萬八旗精銳繼續在蒙古高原上揮師西進,他們在行軍過程中兢兢業業,如臨深淵,如履薄冰:他們做飯的時候,都先在草地上挖一個大洞,再在大洞裡生火,生怕炊煙冒出去以後,會使察哈爾部眾發現自己的蹤跡,提早跑路;他們交流的時候,都是交頭接耳、竊竊私語,以防止聲音過大,驚醒察哈爾部眾,讓其開溜;他們扛軍旗的時候,都是將軍旗放得低低的,生怕軍旗扛得太高,會被察哈爾部眾察覺,悄悄逃竄。

在一望無際、廣袤無垠的蒙古高原上,還能夠注意到這些細節;在馳騁疆場、血腥廝殺的行軍作戰中,還可以保持這麼清醒的頭腦,這需要多大的智慧與勇氣。現在這支八旗勁旅就如同深山老林中躲在深草叢中的猛獸,慢慢靠近獵物,只要達到一定的距離,只要接近攻擊範圍,他們就會不顧一切地衝上去,緊緊咬住獵物的咽喉!

功夫不負有心人,當多爾袞等人率領軍隊到達托里圖的時候,終於發現了察哈爾部眾的身影。可是這群察哈爾部眾到底有多少人,他們的統帥和首領是不是林丹汗的兒子額哲,多爾袞等人並不清楚。

我們也勿需對多爾袞這些人求全責備,畢竟他們並不是神機妙算、無所不知的神,而是有缺陷,有不足的平凡人。儘管如此,多爾袞他們翻山越嶺、長途跋涉,來一趟蒙古高原也很不容易。如果不撈點好處,發點橫財,實在說不過去。多爾袞等人繼續率領八旗軍隊向這群察哈爾部眾靠近,準備徹底征服他們!

額哲的幸福生活

這個時候,在察哈爾的營寨上,林丹汗的長子,察哈爾的最高統治者額哲正在設置盛宴,隆重款待察哈爾的貝勒臺吉、王公貴族。這些人,吃的是山珍海味、珍饈百味,喝的是仙露玉漿、馬奶美酒,別提過得多麼逍遙自在、幸福快樂了!

也許有人會問,額哲這個傢伙不是傻子就是笨蛋,在這麼危急的情況下,還有心情花天酒地、醉生夢死,可是本人可以很負責任地告訴大家,額哲既不傻也不笨。

多爾袞、嶽託等人率領一萬八旗精銳剛剛離開盛京,察哈爾安排在盛京的密探,就馬不停蹄、星夜兼程地趕回來將消息告訴了額哲。額哲一直都想不明白:自己的父汗林丹汗不過是在給努爾哈赤的書函中狂妄自大、目中無人,威脅了一下努爾哈赤,順便殺了努爾哈赤的使臣,為什麼努爾哈赤和皇太極就這麼恨自己,三番五次地率領大軍前來討伐自己的部落。

想不明白,可以慢慢想,可是再不退,就再也沒有機會逃了,常言道“好漢不吃眼前虧”、“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額哲連夜將自己的貝勒臺吉、王公貴族以及部眾召集起來,帶著他們迅速撤離了察哈爾轄地,逃到了蒙古高原的托里圖。

托里圖這個地方偏僻荒涼、寸草不生,不要說住人,就是動物都懶得待在這個尿不拉屎的鬼地方。多爾袞等人率領的一萬八旗勁旅長途跋涉、翻山越嶺,遠離後金,深入蒙古草原,糧草補給相當困難。再加上這一地區不僅野生動物罕見,而且河流、湖泊稀少,八旗軍隊也不能再想坐山吃山、靠水吃水的事情了。

多爾袞也是馳騁疆場、南征北戰多年的優秀統帥,他自然知道兵家的忌諱。他如果不是腦袋瓜子進了水,或者是神經搭錯了線,是絕對不可能幹孤軍深入的傻事。只要等到八旗精銳糧草斷絕、飢寒交迫,他們就一定會班師回朝,撤離蒙古草原,到那時候,自己的危機和困境就過去了。

額哲在花天酒地、醉生夢死的日子裡,他也曾經靜下心來仔細地思考過,如果多爾袞等人真的腦袋瓜子進了水,或者是神經搭錯了線,發揚“不到黃河心不死,不到南牆不回頭”的精神,執意要率領八旗勁旅繼續深入蒙古高原,尋找自己,那該怎麼辦?額哲為此也派出了大量哨探,佈置在自己營寨周圍數十里的地帶,監控周圍的風吹草動。

可是幾十天過去了,這些哨探連人影都沒有看見一個,更不用說人數眾多、聲勢浩大的軍隊了。漸漸地,額哲繃緊的神經鬆了下來,他將安插在自己營寨周圍的哨探全部叫了回來,就連營寨大門口守衛的士兵也懶得佈置了,每天只管和部屬與下級吃喝玩樂、花天酒地。

這裡要提一下的是,這次額哲不是孤身一人在跑路,他還帶上了自己的妻子兒女,就連自己的母親蘇泰太后他也帶在了身邊,看來額哲真是個孝順、顧家的好男人。可是額哲不知道的是,有時候對父母、妻子、兒女太好,這不是在照顧關心他們,而是在害他們,這可能就是“過猶不及”、“物極必反”吧!

就在多爾袞等貝勒率領一萬八旗勁旅向察哈爾營寨一步步靠近的時候,額哲正躺在自己營寨裡的大床上喝著馬奶酒,盡情地欣賞著幾個身材苗條、容貌姣好的蒙古美女的舞蹈,別提有多麼幸福快樂、逍遙自在了。

這一天蒙古高原是大霧忙忙,伸手不見五指,在這種鬼天氣下,不要說看清周圍的事物,就是一個五大三粗、身材魁梧的大漢站在你面前,你也不一定能察覺。

按常理推斷,多爾袞等人時無論如何都不會率領八旗軍隊行軍的。額哲心裡應該更平靜愉快的才對,可此時的額哲心裡卻充滿了擔憂與恐懼。這種感覺,就彷彿有千千萬萬只螞蟻正在撕咬著自己脆弱的心臟!

在一望無際、廣袤無垠草原的孕育下;在粗獷豪放、放蕩不羈習俗的影響下;在馳騁疆場、金戈鐵馬生活的陶冶下,蒙古這個遊牧民族,就如同草原上的狼一樣,對於潛在的危險與陷阱往往都能夠未卜先知、未雨綢繆。

額哲作為蒙古人民中的一分子,他也預料到了危險在向他們一步一步地靠近。可是到底是為什麼危險,這個危險到底有多大,額哲是抱著擀麵杖當笙吹——竅不通,或者說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也許是我多心了吧,我還是該幹嘛就幹嘛吧!

今朝有酒今朝醉,休管明日愁與憂!

招降額哲

多爾袞站在高高的山崗上,靜靜地凝聽著察哈爾營寨中的歡歌笑語、馬鳴蕭蕭,專注地觀察著察哈爾營寨中喝得東倒西歪、爛醉如泥的人群。多爾袞身後則站立著一萬名枕戈待旦、厲兵秣馬的八旗將士。

多爾袞堅信:只要自己一聲令下,這一萬八旗將士就會像洪水猛獸一樣撲向察哈爾營寨,將他們砍得人仰馬翻、屍橫遍野,甚至一網打盡、趕盡殺絕。

可是多爾袞並不想那麼做,那麼做僅僅只是剷除了一個後金的對手,對後金的鞏固與壯大並沒有太大的作用。常言道“把敵人變成朋友與同胞,才是消滅敵人的最好辦法”,多爾袞最希望的是,能讓這群察哈爾部眾歸附後金,為愛新覺羅家族效力。

多爾袞在巨大的勝利面前,仍然能夠保持冷靜的頭腦,思考著怎麼去做,才能夠使自己獲得最大的好處,光憑這一點,就足以證明多爾袞是一個優秀的政治家、軍事家。

多爾袞向身後的將領阿什達爾漢揮了揮手,阿什達爾漢也是個在官場上摸爬滾打了多年的政治老手,自然學會了察言觀色、揣摩心思,一看多爾袞的手勢,就知道他有重要的任務要交代給自己。

這可是一個獲得領導賞識與重用的大好機會,唯利是圖、得隴望蜀的阿什達爾漢自然不可能放過。他屁顛屁顛地跑到了多爾袞的身側,將一隻耳朵靠近了多爾袞,作出一副聆聽和接受領導指示、吩咐的模樣,阿諛奉承、溜鬚拍馬的奴才嘴臉暴露無疑。

“你快去把南褚召來,本貝勒有要事讓他去辦!”多爾袞將嘴靠近阿什達爾漢的一隻耳朵,低聲吩咐道。

阿什達爾漢聽完多爾袞的吩咐,二話不說就沒入人群中,去尋找南褚去了。

沒過多長時間,多爾袞單獨召見了南褚。多爾袞首先詢問了南褚的近況,問了一些身體好不好,在後金住得習不習慣之類的套話,把南褚這個傢伙弄得是淚流滿面、感激涕零。

南褚心想,遇到這樣關心體貼部屬與下級的領導,也不知道是自己家的祖墳葬對了地方,還是最近狗屎踩多了。自己如果不勤勤懇懇、兢兢業業地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來報答領導的賞識和重用,那就實在太不夠意思了。

多爾袞也是個“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的領導,他馬上就給了南褚一個報答自己的機會。這個機會就是讓南褚前往察哈爾營寨,招降這夥察哈爾部眾。

也許有人會問,在多爾袞統率的一萬八旗精銳中,無論是在好勇鬥狠、衝鋒陷陣方面,還是在運籌帷幄、調度指揮方面,比南褚這個傢伙優秀的人多的是,為什麼多爾袞偏偏要將這麼重要的任務交給南褚去辦呢?

這是因為南褚有一個只有他有,別人都沒有的優勢條件。這個優勢條件就是南褚是葉赫貝勒,是額哲母親蘇泰太后的弟弟。南褚以這個身份去勸降,不僅安全,而且成功的可能性比較大,誰叫人家是蘇泰太后的弟弟呢?這就是“混得好不如長得好,長得好不如生得好”啊!

半個時辰以後,南褚和阿什達爾漢兩人帶著一隊人馬趕到了察哈爾營寨。南褚和阿什達爾漢這兩個傢伙狂妄自大、目中無人慣了,連去招降都弄出這麼大的動靜。察哈爾將士既不是聾子,也不是瞎子,他們自然發現了這群陌生人,紛紛拔出腰刀朝南褚和阿什達爾漢等人湧了過來,將他們圍了起來。從他們惡狼般冷酷的眼神和陰險的面部表情可以斷定,他們隨時都有可能如猛獸般撲上去,將南褚和阿什達爾漢等人撕成碎片。

南褚知道,現在如果再不把自己的身份亮出來,恐怕迎接自己的就不再是掌聲和鮮花,而是刀劍與拳腳。一想到這裡,南褚先平復了一下自己恐懼、焦慮的心,作出一副盛氣凌人、財大氣粗的樣子,大聲喝道:“我是蘇泰太后的弟弟,有要事求見蘇泰太后,爾等快去通報!”

要知道,這些察哈爾將士都是狂妄自大、目中無人的主,平時都只有他們對別人頤指氣使、吆五喝六,就沒有幾個人敢對他們盛氣凌人、指指點點,遇到有人敢對他們這樣,他們一定會毫不猶豫地衝上去,對這個人一頓拳打腳踢,甚至刀劍相向。

可是現在這些人卻猶豫不決、左右為難了:如果眼前這個人不是蘇泰太后的弟弟,他們自然可以毫不猶豫地將他送入陰曹地府,讓他重新投胎做人,而且還不用負刑事責任;可是如果眼前這個人真的就是蘇泰太后的弟弟,不要說殺了他,就是對他態度粗魯傲慢了些,將來就有可能遭到他的瘋狂報復,輕則終身監禁,重則滿門抄斬、誅滅九族。

這些察哈爾將士不敢賭,也不能賭,因為他們根本就沒有賭的實力和資本。他們只有乖乖地接受南褚的吩咐與命令,跑到了蘇泰太后的營帳,將南褚的話一字不差地轉告給了蘇泰太后。可問題是,蘇泰太后這個老太婆壓根就不相信營寨外的那個男人,就是自己的親弟弟。

其實這也不能夠怪蘇泰太后這個老太婆心狠手辣、六親不認,但凡帝王將相、地主富商,都會有許許多多的煩惱和困難,而最大的煩惱和困難,就是經常有些為了榮華富貴、為了權力地位的卑鄙無恥、陰險下流之徒跑到你家裡聚,自稱是你的遠方親戚。其實連你自己都不知道他到底是你的三大姑還是八大姨,更不用說他們。蘇泰太后如今正好就是帝王將相、地主富商之類的人物,上門攀親戚拉關係的人自然不少,蘇泰太后早就司空見慣、習以為常了!

儘管如此,蘇泰太后也不能夠確定,營寨外的那個人到底是不是自己的親弟弟南褚。對於這種事情,蘇泰太后也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蘇泰太后決定先派遣一個見過自己弟弟南褚的人下去先看看。

如果這個人確實是自己的弟弟,自己再出去相認;如果這個人不是自己的弟弟,那就直接命令將士將他們千刀萬剮、碎屍萬段,讓那些貪求榮華富貴、權力地位的人長長記性,讓他們知道,帝王將相、地主富商家的便宜也不是那麼好佔的。

蘇泰太后派出自己的人出去仔細觀察了南褚這個傢伙一陣,然後就屁顛屁顛地跑到他的主子蘇泰太后跟前,迫不及待地講述了他觀察以後得出的結論:營寨外的那個傢伙確確實實就是蘇泰太后的親弟弟。

蘇泰太后聽到這個結論以後,頓時喜極而泣。這就跟我們今天買彩票中了五百萬大獎,拿著彩票屁顛屁顛跑到投注站領獎時的心情差不多,又跟我們今天站在醫院產房外的父親,聽到難產的妻子母子平安時的情緒沒什麼兩樣。

蘇泰太后這個老太婆在這個時候一點也不顯得柔弱無力、老態龍鍾,一躍就躍出了自己的營帳,這大概是長期跟隨丈夫林丹汗東奔西跑、左躲右藏鍛煉出來的結果。親人見面自然免不了相擁而泣,訴說別離之苦,傾訴相思之痛,這是人之常情。

南褚先跟自己的姐姐蘇泰太后說了一會兒相思之情、離別之苦之類的話題,然後才說出了此行的目的。蘇泰太后也是個膽小如鼠、沒有什麼主見的女人,聽了南褚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許之以利的勸說以後,當時就心動了,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就讓人將自己的親生兒子,也就是此時察哈爾的最高統治者額哲叫到了身邊,勸說額哲投降後金!

額哲也是個非常孝順的孩子,一聽這是自己母親的意思,就答應投降後金,效忠皇太極了。可是額哲後來仔細思考了一下:自己手中現在有幾萬驍勇善戰、所向披靡的察哈爾鐵騎,如果連一仗都不打,就歸順後金,那自己實在不配做鐵木真的子孫後代,自然在百年之後,也無顏面對列祖列宗。

額哲於是又打算反悔了,開始整頓軍隊、集合士卒,打算跟八旗軍隊漂漂亮亮地打一仗以後,再風風光光地投降後金。這樣自己百年之後就有臉面對自己的列祖列宗了,畢竟抵不抵抗是態度問題,抵不抵擋得住是能力問題,自己已經盡力與敵人一戰了,還是戰勝不了敵人,自己也沒有什麼辦法。看來額哲這個人確實是個“不到黃河心不死,不進棺材不掉淚”的頑固分子啊!

可是沒過多久,額哲就徹底放棄了與八旗軍隊一戰的想法,因為額哲發現,他們已經被八旗軍隊層層包圍了,真的到了上天無路,下地無門的程度。以額哲的能力和智商,以察哈爾軍隊的實力,是絕對不可能衝出包圍圈的,抵抗只有死路一條。額哲於是率領自己手中的數萬察哈爾部眾投降了。

從古到今,從國內到國外,投降這個活動都是需要舉行一個儀式的,這次投降活動自然也不能夠例外。

額哲這個傢伙是帶著察哈爾的所有部眾前來投靠後金的,要資本有資本,要實力有實力,再說了,額哲這次投降後金,就成為了察哈爾的亡國之君,遺臭萬年,也會遭到萬人的唾罵。不管怎麼說,多爾袞、豪格等人,都應該舉辦一個非常隆重盛大的受降儀式,來安慰安慰額哲那顆遭受打擊的心靈。

多爾袞、嶽託、薩哈廉、豪格這四個傢伙對額哲還是很夠意思的,又是命令隨行的八將將士排好戰旗,又是指揮身後的八旗衛士吹響號角,忙得是不亦樂乎。額哲也是投桃報李、禮尚往來的人,作為回應,也命令察哈爾軍隊打開了營寨大門,親自率領察哈爾的王公貴族、貝勒臺吉列隊出迎。

看來招降儀式上,額哲這個傢伙就會把投降合同給簽了。

可是多爾袞等四個傢伙做夢也想不到,在這個微不足道、不值一提的招降儀式上,他們居然會得到一件價值連城、無與倫比的寶物,這個寶物就是大元帝國曆代皇帝使用的印信憑證——傳國玉璽。

額哲帶著部眾躲貓貓,多爾袞千辛萬苦把他尋

傳國玉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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