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06 古風虐戀:從此,那裡多了一個喝酒人,也被說是痴情人

從小,他們便兩小無猜,一出生,便訂了娃娃親。

“阿君阿君,你只能娶我!我也只嫁你一個人!”她用短短肥肥的小手拉著他的手,用稚嫩的聲音認真地說。

“當然了,雪兒永遠是我的新娘!”他也毫不猶豫地回答。

因為她是太傅之女,所以當太傅來教學的時候,她就可以隨太傅到皇宮裡找他玩,這是他唯一的樂趣。

後來,他發現,他們之間又增加了一個人——丞相之子,宋子墨,是太子的陪讀。

“阿君阿君,我們帶子墨一個吧,你看他孤零零的好可憐。”她明亮的眼睛裡閃著光,他不忍拒絕。

“好吧。”

一步錯,步步錯。他不知道,只一句應允,便如一隻西伯利亞蝴蝶,翻飛出巨大波瀾。

當他們都十四歲時,快及荓來,他們的婚禮也要到了。

他無疑是激動的,興奮的。她亦是。

而人算不如天算。

一天,下課休息,他正準備去找藍雪,卻在以往約定好的地方看到了令他心碎的一幕——他看見了藍雪與宋子墨,在擁吻。

“藍雪!!!”他當時覺得一股怒氣衝到頭頂,頭腦一陣眩暈。

“阿君!”她似乎很驚訝,在下一秒慘白了臉,飛快地奔過來,“你聽我說……”

“……你什麼都不要說了,我明白。”他握了握拳頭,隨即又鬆開,然後轉身就走。

“阿君!!”她追上了他,緊緊抓住他的袖子,語氣裡帶著哀求。

古風虐戀:從此,那裡多了一個喝酒人,也被說是痴情人

“……走……”他頭也不回,只吐出著一個字。

“我不走!”

“走!”他抽走了他的袖子,把她拽了一個蹌踉。

她愣住了。

“小雪……”感覺後面有人扶住她的肩膀,是宋子墨。

“啪。”

她反身就是一巴掌,摑得他臉一偏,立刻紅了起來。

“流氓!!”她眼睛氣得發紅,眼淚裡面打轉。出於教養,她身體抖了半天,也就吐出了這兩個字。

“……”宋子墨伸出手,想挽留,卻依舊沒有抓住她流走的衣袖。他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啊……”他緩緩地蹲了下來,雙手抱住頭。

此後,三人在沒聚過。

身為二皇子的君隨心三點一線寢室睡覺,學堂學習,茶館聽書。

身為太傅之女的藍雪像往常一樣經常找君隨心,卻再也沒見過他。

宋子墨作為宰相長子自然也不是那麼閒的,一邊做陪讀一邊熟悉宰相府的一切。

一切的平靜打亂於半個月後。

“唉唉唉,你知道二皇子那個事嗎?”

“啊?”

“哎喲這都不知道?!”

“那你說嘛。”

“二皇子和太傅女兒解除婚約了!”

“啊?!怎麼可能!”

“是啊,我剛開始也不可置信,但更離譜的是什麼你知道嗎!”

“是什麼?”

“知道鄰國有一個公主叫文青黛嗎,二皇子又和她訂了婚約!等二人都到了年齡立即舉行婚禮!”

“啊!”

…………

藍雪呆愣愣地坐在太平湖邊的假石上,以往明亮的眼睛失去了焦距。

作為現在轟動京城的新聞的女主角之一,她當然是最明白事情細節的人。

“呵……”她突然笑了,她和君隨心認識這麼久,只一個宋子墨就什麼都沒有了,只一個宋子墨。

“呼……”她望了一眼太平湖平靜的湖面,心裡也變得毫無波瀾。

…………

“讓我見二皇子。”

藍雪站在君隨心的宮殿門口。

“對不起藍小……”衛兵嘆口氣,不讓分毫。

“那帶話給他,告訴他,這是我最後一次糾纏,請他到太平湖去。”藍雪說完便走,再不回頭。

衛兵愣了愣,撓撓頭,向君隨心彙報去了。不過……怎麼感覺這藍小姐有些不同呢?

太平湖——

“說吧,叫我來有什麼事。”君隨心隨意地靠著一棵垂柳,垂下眼眸,說。

“我們,真的不可能了嗎?”藍雪一襲藍衣,隨意披散著發,帶著淡淡淒涼問道。

“當然了,你以為呢?”君隨心冷笑一聲,頓了頓,“你不會是來和我說這個的吧,那我想我們沒什麼好說的,解除婚約的時候我應該已經說清楚了吧,藍小姐。”說完,轉身就走。

藍雪身形晃了晃,是啊,那時候就說了“我真後悔遇見了像你這種女人,希望我們老死不相往來。”

她見他要走遠,一急之下大吼起來:“君隨心!”

他停下腳步卻也沒有回頭。

藍雪握了握拳頭,嘴唇咬的發白,緩緩幾秒之後,她才開口:“既然你對我的愛已經沒有了,那我死了,應該是對你,對我都是一種解脫吧!”後來,也不多說,往後一仰……

“撲通!”

君隨心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他臉色慘白,飛快奔向太平湖,毫不猶豫地跳了下去。“撲通!”

又是一大片水花,劃破了平靜的水面。太平湖非常清澈,看得非常清楚,所以,不一會兒,君隨心便把已經昏迷的藍雪抱了上來。

雪兒!雪兒!他心臟劇烈地跳動著,看著昏迷的人兒,他腦子裡只有這一個名字。

“來人!來人!來人啊!”

“招太醫!招太醫!”

士兵來得時候只看見二皇子瘋了似的大叫,和麵色發白的藍雪。

…………

距藍雪昏迷已經一個月了,她就像一個水晶娃娃,靜靜地躺在床上。

君隨心坐在床邊,自己搬了一個凳子,衣衫凌亂,一臉青茬,靜靜地望著她。就像半個月前一樣。

半個月前——

宋子墨得到了藍雪落水的消息後便快馬加鞭直接衝進了皇宮。一群人在後面追啊追,最後人沒追上還吃了一嘴土。

衝進殿內,只看見了君隨心和藍雪,一個坐著一個躺著,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二話不說奔過去先上一拳。

“砰——”這一拳可下了狠手,把君隨心整個人打得一偏,差點重心不穩摔在地上。

“宋子墨你幹什麼!”君隨心也不顧臉上火辣辣地疼,看了一眼藍雪,有些莫名其妙地對宋子墨吼道。

“君隨心你混蛋!”宋子墨沒有回答,只是掄起拳頭想再揍君隨心。

君隨心剛剛被打純屬是被突襲,現在他可是有防備的了,所以,宋子墨的拳頭被他緊緊地握住。

“你想怎麼樣。”他冷冷地睹了他一眼,估計他是為藍雪而來的,果然用情至深。

“我,我,你,你……”宋子墨也漸漸冷靜下來,卻開始語無倫次。“是因為你,是因為你……不,不,是因為我是因為我……要不是當初我……啊……”

他縮回手,抱住頭,十分痛苦的樣子。

君隨心不管他如何,只是敏感地捕捉到了一些關鍵字眼。他回想起那件事,好像……

該死!他突然明白了,恨恨地瞪了宋子墨一眼,招來衛兵,送客。宋子墨精神不穩定,也就這麼被拖走了。

君隨心神色複雜地看向藍雪恬靜的臉龐,搬回凳子,捧起她的一隻手,貼在自己的額頭上。

“雪兒,原諒我……”

…………

又過了三個月……

“額啊……”藍雪揉揉太陽穴,用手臂支撐起身體,卻因為無力而又跌進柔軟的棉絮中。

她茫茫然地盯著繁華絢麗的床頂,腦海裡蹦出無數問題:這是哪?我是誰?我怎麼會在這?……突然,她感覺腦袋一陣刺痛:“啊!”

君隨心剛從朝廷回來。最近以來他的心情變得陰晴不定,各外極端。

剛踏進放置藍雪的內殿,便聽見一聲熟悉的聲音“好痛!我的頭……”

”!”他激動到手發抖,腳都有點軟,是她?是她?是她!是她!她醒了!她醒了!“來人!招太醫!快招太醫!”

快步走近床邊,就看見往日恬靜安詳的臉痛苦地揪成一團,讓他看得又是歡喜又是心痛。

雪兒,你回來了,真好。

古風虐戀:從此,那裡多了一個喝酒人,也被說是痴情人

靖王府——

預備靖王妃文青黛從椅子上猝地站起來,花容失色:“什麼?!那個賤人醒了?!”

宰相府——

正在看賬本的宋子墨猛地放下賬本急匆匆地趕往皇宮。

雪兒啊,等我!

太傅府——

太傅夫人又暈了過去,太傅眼裡也流出了淚。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了的一塊肉。

宮殿內殿裡——

“啟並靖王,藍小姐無事,只是,失去了記憶。”太醫看了看縮成一團,面露驚恐的藍雪,冷汗直冒。

“……知道了,你們走吧。”

“是……”

頓時殿內一片安靜,只留呼吸聲此起彼伏。

“雪兒……”君隨心向前走了一步,藍雪卻立即大叫:“不要過來!離我遠一些!我不認識你!”

這句話有效地止住了君隨心的腳步。他心裡頓時如刀絞,他嚥了一口口水,顫聲道:“你不記得了嗎,我是君隨心,你的阿君啊……”

“阿君?君隨心?”她疑惑地開口,腦子裡一片空白,她何曾見過這個人?

“那我呢,我是誰?”她繼又問道,這個人看起來和自己很熟,一定認識自己。

“你是我的妻子,藍雪。”君隨心神色嚴肅,一字一頓。

“那你呢,你又是什麼身份?”

“我是當朝靖王。”

“哦……”藍雪心裡詫異,這個人身份原來這麼高貴,靖王?那自己豈不是……靖王的妻子靖王妃?!突然感覺心裡有點疼,鼻子有點酸,眼淚不知怎的也流了下來。

君隨心不知所措,好好的人兒突然就哭了,又是抱又是哄,一陣安撫後,終於把她逗笑了。

然後君隨心攜藍雪一起坐馬車赴靖王府,正巧與趕來的宋子墨擦身而過。

而宋子墨到內殿時已經人去殿空。

當然,藍雪醒來後君隨心解除了與文青黛的婚約,文青黛雖有不甘,但她只是小小附屬國的公主,什麼也幹不了。臨走時,她回望京城的眼神,鋒利似劍。

這個君隨心當然不知道,他急著籌辦婚禮,而他和藍雪的婚禮的熱勁兒,很快蓋過了他與文青黛解除婚約的事。

一切都是雲霧,都是平民百姓口中的飯後談資。

其實藍雪有點不情願,誰願意和不親不熟的人在認識了三天後就結婚?

但進入婚房的時候,她也認了。

只是後來他們並沒有洞房,首先她不願意,君隨心也不想勉強她,只是一味喝酒。

最後他喝得爛醉,抱住她不放手,怎麼掰也掰不開,嘴裡嘀咕著什麼“你是不是要懲罰我對你的傷害才不願記起我……我知道我錯了,你不要再這樣了好不好……”雖然感覺莫名其妙,但也眼淚橫流。

自己,也許真的忘記了什麼很重要的東西吧……她掙扎著摘掉金冠,就著婚服而睡。

從此,每一天君隨心再忙也會抽空和藍雪說說他們以前的故事,以前的承諾,帶她去看看他們從前的足跡,從前的回憶。

他費勁力氣,只是為了她想要的,他散盡金銀,只是為了她想要的,他奔波勞累,只是為了她想要的,他翻遍疆土,只是為了她想要的。

他覺得,他欠她的,太多了。

直到有一天。

“阿君,我記起來了。”

“阿君,我們再不分離。”

古風虐戀:從此,那裡多了一個喝酒人,也被說是痴情人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