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4 古之奇緣——錯占鳳凰儔

明朝萬曆初年,姑蘇吳江下鄉有一位有錢有勢的公子哥顏生,因早年喪父,一直未娶。本鄉太湖西山,有一位姓高的長者,家道也算殷實,奈何命中無子。獨養一女,其美豔遠近聞名。顏生早有所聞,心甚慕之,因花費重金遣媒聘請婚。高家正為女挑選佳婿,必欲親見其人而擇定。

古之奇緣——錯占鳳凰儔

顏生自知容貌醜陋,恐不中高翁之意。自思得一計。乃延請同窗表弟錢生代己一往。錢生本不意為此,奈何既礙於顏生固請之情,又感於寄身顏家受其恩惠之實。只得代其前往。高翁一見大喜,考據其人品學識,據可圈點。婚姻遂議成。顏生聞之大喜,以為得計。

古之奇緣——錯占鳳凰儔

其後雙方互遣媒聘,送文諜,定佳期。及娶之日,高翁以太湖阻隔,必要婿家親迎。且意欲誇示佳婿於親鄰也。顏生無慮與此變,不得已與媒計議,復使錢生前往迎親。

古之奇緣——錯占鳳凰儔

於是,舟車勞頓,過太湖而達西山。高翁大會賓客。不想酒席方半,忽然間狂風大作,暴雨傾盆。至使舟不能發。高翁恐誤吉時,欲權就其家成禮,錢生堅辭之。不想等到第二日,風雨未停,更兼下起了鵝毛大雪。眾賓客俱來慫恿,錢生再欲堅持,又恐其生疑。乃私與顏家接親之僕儀媒灼商議,曰:“事至於今,只好權從,勿使其生疑而壞事。吾此為全表兄之事,神明在上,絕不相負。”僕媒雖言之唯唯,心下未必全信之也。

於是婚成,合巹三曰後,風雪乃稍緩。高家尚堅持留之,錢生以親友久等為由固去不可。高家夫婦乃自備大畫舫親自送去。顏家僕者棹小舟疾歸報信。

古之奇緣——錯占鳳凰儔

顏生見風雪連宵,己經氣惱懊喪。又聽聞錢生權作新郎,不由大怒。俟錢生登岸,競一言不交,迎上去手腳併發,打成一堆。高翁一見駭然,急遣人解之。而與旁人叩其情,盡得其實。

於是一紙文書訟至與縣官,三方陳情。錢生訴曰:“寄表兄家求學,衣食俱受兄家之惠。雖行此不情,亦聽命與兄,雖三宵同臥,未嘗解衣。”官使穩婆內室驗之,果然女猶處子也。顏生大悔,願終其婚。高翁以‘一女無兩番花燭’之理堅拒之。官乃斷:歸錢生。並重罰顏生及媒聘!

古之奇緣——錯占鳳凰儔

嘻乎!錢生本一寒儒,競依賴婦氏成家焉!可憐顏生,機關算盡,到頭來落個人財兩空。豈非天乎?

此事有錄為小說,名為《錯占鳳凰儔》,亦有多劇種戲劇版本,名為《風雪配》小姐名為高秋芳,顏生名為顏俊,錢生名為錢青。有好者可搜索一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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