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7 五位行業大咖對話:動漫的出路在哪?

2018年4月24日,由《三聲》(微信公眾號ID:tosansheng)主辦的第一屆新青年峰會在杭州舉行。峰瑞資本副總裁、互娛基金合夥人王曉今、翻翻動漫董事長沈浩、兩點十分動漫動漫董事長王世勇、Yuki創始人、CEO司維以及娃娃魚動畫創始人、CEO潘斌共同探討了動漫市場與青年消費的未來趨勢。

五位行業大咖對話:動漫的出路在哪?

以下是《三聲》(微信公眾號ID:tosansheng)對該論壇對話的整理,未經本人確認。

主持人:

王曉今 峰瑞資本副總裁、互娛基金合夥人

論壇嘉賓:

沈浩 翻翻動漫董事長

王世勇 兩點十分動漫動漫董事長

司維 Yuki創始人、CEO

潘斌 娃娃魚動畫創始人、CEO

王曉今:大家上午好!今天我們的主題是“動漫,青年內容新入口”。上一場賈曉濤提到了動漫產業關注到哪些變化,我希望承上啟下,把這個問題作為開始的問題。所以請各位嘉賓介紹一下自己的公司和方向,以及簡短回答一下這個問題。

沈浩:我是來自翻翻動漫的沈浩。我們公司主要是做兩方面內容:一是海外的優質漫畫作品的引進;二是國內優質漫畫的培育。回答主持人的問題即今年整個動漫行業的新變化,我想可能從兩個角度比較關注和期待。

首先,剛才嘉賓聊到了大家更關注內容,因為內容經過前幾年的演變,從自身的角度來講,如今在和我們談授權的過程中,已經有越來越多的人對作品本身或者作品角色感興趣,而這個問題在早幾年比較忽略,所以接下來內容會更受關注。

第二,漫畫的收費問題。在我們這個行業裡,有個簡單的名詞,漫畫本身的收入是漫畫紙媒或者網媒的收入是一次權利,商品的衍生以及授權是二次權利。在動漫發展比較久的日韓國家,一個漫畫作品的一次權利和二次權利的收入差不多,往往一次權利的收入更大。

但在國漫的一次權利的收入很少,主要是二次延伸。但又不是所有的作品都可以延伸,所以作者也比較辛苦,從去年開始得到很大發展的收費值得期待。

五位行業大咖對話:動漫的出路在哪?

沈浩 翻翻動漫董事長

當國漫的一次權利收入和二次權利差不多的時候,這才是國漫真正得到發展的階段,是真正得到國內讀者和國外讀者認可的一天。謝謝大家!

王世勇:大家好!我是兩點十分動漫的王世勇。我們公司已經十幾年了,我從一個少年創業到中年的辛酸歷程來談。我們公司是國內唯一一個既做漫畫又做動畫的公司,我們是自己策劃,自己寫劇本,自己做漫畫,做完漫畫再做動畫,一不小心公司400多人,是全產業鏈的發展。

回答一下剛才的問題,就是這兩年動漫作品的不同。前兩年很多作品都是打血腥、暴力的擦邊球,而且少男少女的形象比較多。這兩年政策的收緊,基腐題材越來越少,正向價值觀作品越來越多,其他的像清新、性冷淡風格也會出現,細分領域的產品越來越多,以前只是吸引眼球為主。所以,我認為未來可能也會有更多豐富多元的作品出現。

司維:大家好!我叫司維,是Yuki的CEO,我們是做衍生品的設計商,從衍生品的設計、生產到銷售的鏈路佈局。我們公司很年輕,才三年。

剛才主持人問從我們角度看行業的變化,我覺得有一點不變和三點變化。一點不變是在衍生品行業依然非常依賴場景銷售,場景可以小,可以碎片化,但必須要有,這是推進衍生品銷售非常重要的話題。比如說上海2號航站樓有迪士尼的門店,買的人很少,但去迪士尼卻不一樣了,即使再不願意買,但在那樣的場景花個幾百塊錢出來很正常。所以我們一直深耕場景,我們就在社團裡做場景。

把時間推到2002年,那時候我才10歲,有些人大學已經畢業了,這種情況下觸達成本很高,作業寫完了,輔導班上完了,才會向爸媽要求看動畫片,但現在不一樣了,學生在地鐵打開手機就可以看快看和動漫了。所以我們想在品類上發生變化。目前我們主要是偏消費類的衍生品,比如說藍牙音響、眼罩、口罩、面膜等。

五位行業大咖對話:動漫的出路在哪?

司維 Yuki創始人、CEO

第二個變化,就是以後可以從國漫挖掘出優質衍生品,和衍生品高黏度合作的內容會越來越多,以前我們是PS直接貼到產品裡,現在我們會做IP世界觀的東西,重新做整合調整。

第三個變化,內容對衍生品的看法在發生變化。以前就是幫他們做漫展,要做IP,現在是“能不能幫我把IP流通出去”,這句話對做衍生品的公司來說非常開心。因為本質上我們就為IP賦能,我們在另一個維度為IP增加曝光,增加露出性,這是衍生品公司最重要的定位。從2016年開始,我感覺這個變化越來越明顯。所以,未來我們和IP上游公司的合作上互動會更多,並且會有一些更好的產品出來。

潘斌:大家好!我是娃娃魚動畫的潘斌,我們主要是做動漫開發創作,是做減法,有二維漫畫、三維漫畫,在這個行業很多年了,這幾年確實感覺到變化特別大。我覺得尤其是近一兩年,整個行業的資本投入越來越大,行業裡的資金越來越多。

其次,大家制作作品越來越精良,以前我們都說國外什麼作品好,但現在每週看國內產品的時候都很驚歎,原來我們可以把技術做得這麼好,並且做得更好的越來越多。

第三,這個行業的關注度越來越高。一方面就是有很多人才迴流;另一方面是政府層面的關注度,我們看到一些特別嚴肅的政府機關開始用二維化來做產品了。商業廣告主也用動漫做開發了,甚至面向大眾去做這件事。

舉個具體的例子,有同事過年回去相親,丈母孃會問“你幹什麼的”,他說“我幹動畫的”,“幹動畫的好,幹動畫的有錢”,這種現象是以前不可想象的。所以,我發現越來越多的大眾關注到動漫的內容,就像行業正在以更多的方式資本、人才推動,在社會方面將動漫慢慢變成了相對主流的文化,這是我最大的感受。

王曉今:聽他們講的時候,我一直在回想這幾年我們自己在這個領域的投資。首先,因為之前我們促成了兩點十分動漫和江小白所謂消費者IP化的合作。昨天晚上司維送給我他幫《一人之下》新做的衍生品,蒸汽眼罩和口罩讓我非常驚喜。因為相比之前看到把照片印到杯子、衣服上有了更多的變化。

五位行業大咖對話:動漫的出路在哪?

王曉今 峰瑞資本副總裁、互娛基金合夥人

另外,有更多的資金在市場上幫助企業發展。三年前我們投動漫的時候看到非常多小而美的工作室,東西做得很好,但商業化的能力比較差,可能想的是做好的東西,沒有那麼想掙錢。但近三年看到了大家擁抱資本、運用資本的舉措。

我認識沈總很長時間了,但沒有太多的時間溝通了。因為沈總在行業裡非常資深,早年他們和集英社有很多合作,給我們帶來了很多新的東西。結合今天的主題是“動漫,青年內容新入口”,隨著這些年日漫和國內的合作等等,變化的東西很多,您有什麼感受和體會嗎?

沈浩:我們公司已經有十多年的歷史,之前比較多的和日方合作,剛才你提到一個新的取向,以前我們確實以引進為主,但近兩三年大家關注更多的是“出海”的概念。

“出海”有很多原因,事實上我們自己的作品確實越來越多的輸出到海外。這和我們自身的作品質量有比較大的提高有關。

另外,海外市場對國內的關注度也越來越高,所以除了引進之外,還是以很大的力度在做輸出。我們公司是把國內優質IP最早輸送到海外的公司之一,我們對這方面還會加大力度,包括把最能夠代表中國、最能夠代表中國年輕人的作品輸出到國外。

第二,應該可以說說海外國漫的現象,在中國的內容和形態會反過來影響海外,以前也是很少出現,最近也有了。例如國內在手機看都是條漫為主,其實漫畫最大、最成熟的市場是日本,而日本彩色的條漫很少。但最近兩三年日本的彩色條漫在不斷增加,通過我們和集英社合作,最近集英社對彩色條漫有很多的突破和進展。所以,在國外關注國內的漫畫市場上和以前有很大的不同。

整體來說,雖然這兩個點是總趨勢,但我們和國外交流當中感受最深的就是對內容的追求,所以接下來國漫應該潛下心來。現在這個行業不管是資本行業還是外面的行業,對漫畫都有關注,大家也願意靜下心來挑一些好作品、好內容,以這些好作品和好內容和國外交流。

王曉今:我想問一下王總,因為“我是江小白”IP你們被更多人知道。作為動漫公司,你們做了很多偏傳統的了動畫內容,為什麼想到跨界和江小白這樣的公司合作,以及這樣的合作給你們帶來的感受?

王世勇:我們公司活了十幾年了,2013年動漫公司非常苦逼,要活下來都非常困難。所以我一直在思考動漫到底怎麼賺錢,雖然2015年開始資本大量湧入這個行業,但我一直苦惱這個點。因為B站剛剛上市,在那個年代80%是遊戲,那麼二次元的東西到底有沒有其他的環境?

從日本和美國來看,動漫衍生品是很多的,2015年日本GDP 16%都是動漫產業,中國有沒有可能走出新的一條路?當時我們就想消費品能不能和動漫結合在一起,因為消費品的重複購買率非常高,如果動漫導入遊戲,遊戲活兩三年就沒有了。怎麼可以長線的操作呢?

五位行業大咖對話:動漫的出路在哪?

王世勇 兩點十分動漫董事長

曾經一個操作就是海爾兄弟,活了將近二十年。它們為什麼可以活這麼長?因為張瑞敏格局非常大,從來沒有想過把產品丟到動畫片裡,只是一個價值觀,就是海爾兄弟跟著智慧老人尋找智慧的故事。

所以,我們就江小白的老闆是不是不要談酒的文化,只談喝酒的人是什麼樣子,是不是喝酒的人就是可愛的人群,是不是可以做一些不一樣嘗試。很多人二次元都是架空的世界,我們就把它帶到生活當中,把重慶作為故事背景。

因為重慶本身就是一個神奇的地方,比如從1樓20樓,那邊可能又是一樓,用同一部電梯根本找不到同一個地方,所以就把重慶作為故事背景。

什麼是時尚雜誌?時尚雜誌就是月薪5000塊錢的告訴月薪3000塊的人月薪10000塊錢的人是如何生活的。江小白的動畫片也是一樣,告訴你未來崇尚的生活是怎樣的狀態。基於這樣的定位,而且我們用了現代技術,像三渲二的技術,使這個片子一出來反響還不錯,B站去年盤點我們這個也被評為十大國漫。

除了平臺的助推,我們還做了很多線下嘗試,比如說良品鋪子500家線下門店溝通,所有的動畫片在它的門店裡播映,還有中百樂山的超市,也有很多主題的內容。我們想了很多運營的方式、新的內容和新的操作辦法,以及新的盈利方式,比如說我們是有酒的分成,不是像原來一樣。基本上還有很多玩的方式。

王曉今:謝謝老王!說司維做的衍生品的東西,大家都是業內人,這兩天大家都在說“你昨天有搶到UT的T恤”。現在衍生品在行業或者之前在日本非常豐富、非常多,今年我自己也去了東京的動漫節,進去之後真的是停不下來,只能是不停的買,因為覺得都是在為回憶買單,或者說就是沒有辦法控制住自己。

這幾年我們也看到國內衍生片的變化,包括司維也告訴在製作委員會一開始就試圖從IP裡發掘一些新的元素,做一些新開發,所以我們也想請司維講講行業的變化。因為我們剛投你們的時候,你們都會給我寄馬克杯,但這兩年給我的有越來越多的驚喜。以前可能是形象授權,現在越來越多是重度參與到IP開發當中,所以請你介紹一下自己的感受?

司維:我以三個實際的案例來說。比如說《一人之下》,本身是道教文化的大背景。所以產品開發的時候會做很多處理,比如說材質上會做考究。以前我們做杯子,兩年前杯子上貼個杯子就可以了,現在我們會想這個杯子是什麼材料、半徑多少、耦合度的材質怎麼做,更像工業設計。道教文化怎麼在產品當中體現,我們要做到這樣的事情。

今下半年我們推出的產品是《我是召喚師》,我們定位就是高端、潮牌,我們和李晨的NPC潮牌合作,直接定位潮牌、高端。前段時間在聊這件事的時候,我們就說這個產品最低不能低於99美金。這就是把產品格調拉上去之後,可能在某一維度上可以幫助IP本身做一些推廣。就像王總和江小白的合作一樣,這是相輔相成的關係。

其次,我們看到用戶的訴求非常多,沒辦法統一人所有的想法,不能讓所有人都說這個產品好。我們會在供應鏈上增加投入,去年開始就增加投入了,逐步設計非標類衍生品變化。有很多定製化的會做一些定製上的處理,所以今年9月份《一人之下》推出潮牌之後,我們會和聯合開發製作設計。

我覺得未來的方向上也是往年輕人消費品且非標的路徑走,因為我覺得這個時代衍生品不存在教育用戶的東西,更重要的是有新的質量、有創新的產品出現可能是我們這個行業的發展出路。

王曉今:謝謝司維!關於娃娃魚,我想問一下潘總。剛才您說一直在從事內容創作和製作的工作。您認為漫畫的付費方式,在國內有什麼樣的改變,或者這個付費模式和過去有什麼不同呢?

潘斌:我覺得漫畫付費非常好。剛來的時候我看到安妮總說基於內容本身才會做影視、遊戲等衍生品。如果一個產品本身都沒有激發關注用戶的黏度,這些都沒有用。剛才我聽到曉今說“動漫,青年內容新入口”,我想我們今天不是講出口嗎?其實入口和出口是一樣的。有很多人把內容作為入口,主要是從廣告、流量、平臺方面的考量。

但我自己作為一個創作者就有感想特別深刻,我經常對同事說在乾的事情和十年前在乾的事情沒有發生任何改變,可是環境怎麼突然變成這樣了呢?剛才王總說怎麼讓自己活下來,中間一直在努力。但今天的結果是我們努力的結果嗎?其實是整個社會環境的結果。作為入口在哪裡,出口又在哪裡,是整個社會或者說整個文化,動漫本身就是一種特殊的形式。

五位行業大咖對話:動漫的出路在哪?

潘斌 娃娃魚動畫創始人、CEO

我覺得特別要關注的是剛才您講到漫畫付費,動畫有各種各樣的合作,跨越的也好或者和上游委員會、下游投資公司變現也好,但萬變不離其宗的核心就是先把內容做好,這可能才是我們真正要做的事情。

我們也看到內容有非常強的馬太效應,也就是說如果真的付費,不存在絕對的投入,很多時候可能是炮灰。以前我也分享過創造4%的價值,很多東西都是二八理論,電影是20%賺錢80%虧錢,但在20%裡還有二八定理,20%×20%就是4%。

在所有產業裡有可能付費裡同一個品類的霸主可能4部賺夠了96部的錢,剩下80%是賺不到錢的。我覺得這個行業作為入口,作為出口,創作者上看到很多機會,但更重要的是內容創作為用戶的,才能作為入口或重要的出口,否則所有客戶端的合作或者前端的付費全部不成立。這是我們在創作上的認知。

王曉今:謝謝各位!其實聽你們說的時候,我也在想這一兩年自己看到的變化以及自己一直在促進的合作。因為從投資的角度上看,去年我自己有一個非常深刻的感覺。就是我早期在找一些創作者,去年的時候,我有一些全球的跨界的合作。

去年年底我投了坤音娛樂,他們是一個男團的公司。一開始他們聽到我投了很多動漫公司的時候,他們說“能不能讓他們幫坤音四子畫個頭像作為粉絲會的頭像”。前一陣子他們說“平臺都來找我們做偶像IP化,要出相關電影的東西”。在這個跨界中,我自己的感受很明顯。

五位行業大咖對話:動漫的出路在哪?

最開始我們所謂的IP以及參考影視出個遊戲,或者一定要是小說變動漫,動漫變劇目等等,過去就是沒有多邊,現在大家有更多新的玩法和新的嘗試。下午要來的Caster的石頭就是因為街舞特別火。

前一陣子,我還在問老王現在不是說動補技術很好嗎?能不能讓dancer跳個舞,可以出一些東西。我覺得這樣的玩法特別有趣的。所以,我想我們能不能討論未來有沒有一些IP內容的新玩法?有請沈總!

沈浩:新的玩法特別多,後續的衍生過程中新的玩法會越來越多的出現,我講個基本的概念性的東西,在新玩法的方向上縱深度會越來越深。因為剛才舉了好多例子,尤其是商品化方面。

國內相關商品化成為周邊商品起步還是非常晚。剛才主持人提到了幾十年的動漫展,其實他們已經很多年了,五十年的展還是很有特色,你去的應該是第二階段,每個階段有不同的產品種類每次去看都覺得還有這樣的東西,這是我們完全沒有想到的,這樣的現象在國內會越來越多。所以,縱向會對這方面的方向非常期待。

五位行業大咖對話:動漫的出路在哪?

王世勇:最近大家都在談動畫製作技術、漫畫技術,我認為未來兩三年這些東西都不是問題,因為現在每一年電腦的運算速度在翻倍,我們在用新的技術做動畫片。所以,我覺得講引擎技術、講動補技術都會會普及化,而且像IPhone X有深度信息內容,所以面部捕捉也可以了。未來的動畫公司核心競爭力很可能是要去做整合和頭部內容,也就是像曉今說如何結合其他合作。

早期博客出現以後,發現能夠火的是寫長文章的;後來微博出現以後,發現能夠火的是段子手,因為140字就可以讓一個人活現在,現在很多的動畫片都是22分鐘。未來會不會因為技術沒有問題,讓很多段子手、男團和街舞都能夠串在動畫片裡,很可能形成一種新的形態,因為動畫技術根本就不是問題。

我相信在未來三到五年就可以解決這個問題,未來可能會出現新的品牌,任何人一拿手機就可以做動畫。所以,我也考慮是否可以在其他行業找到更多的創作者合作,以及和很多創作者跨界創造更多新的盈利模式。

司維:我們認為可以玩的東西還是很多,包括王總提到的坤音四子,他們的衍生品就是我們幫他們做的。所以我們認為潮流相關的內容可能會拉動更多人喜歡動漫,接受內容,我覺得體現在年輕人的生活當中的東西會比較有市場,內容方面就是這樣,主要這類產品比較好做衍生。

潘斌:我認為動漫機會肯定非常,玩法有很多,基本上可以稱之為“動漫+”,因為動漫可以加任何形式,可以加商業,加政治的,加應用的。因為產業起來之前,很少是用動漫做傳統相關,後來又用動漫做潮牌。現在動漫還不是很好,未來環境會越來越好,會和很多內容發生關聯。

剛才王總提到上技術上會有大量的應用,之前我們有嘗試過在抖音、美拍等平臺上做更多新的分發,有很多的想象空間,商業是,創作形式也是如此,包括後端的變現上,大家都會展現出來,因為這個市場真的足夠大。

我會嘮叨一句,還是回到剛才的一個點,如果把拓展動漫的邊界當做普渡眾生的話,我覺得創作一個了優質內容就是立地成佛。只有我們真正立地成佛才能普渡終生,如果沒有勤勉的1,後面的“+”都會變成大家非常頭疼的一鍵式。所以作為內容的一個入口和出口,可能大家無論從平臺方、資本方以及很多維度過來的人,都能夠從創作上相對多考慮一些創作的因素,這樣也能和我們這樣的創作公司迸發出更多的價值。

我經常舉例子,做塑料面盆,一年賣100萬面盆,這裡印上一個動漫的圖案,是不是就是變成推廣IP,就變成IP價值呢?

IP最重要的是情感,就像如果小王子沒有每天給小狐狸輸出價值,天天在這裡守候它,產生記掛的關係,一萬隻狐狸在我面前跑過都不會產生共鳴,這是一切內容的原點。玩法可以很多,我也特別希望看到更多的方向,但作為創作者還是要回到原點,把內容做好,做“動漫+”,讓市場變得越來越有價值。在這個過程中,有人說“你看我+了,但沒用”,對整個行業都是很大的打擊。

王曉今:因為時間的關係,我提最後一個問題。剛才我一直聽前面嘉賓,我一直在想“青年”,最開始我也問過賈曉濤,現在的青年大概指什麼範圍。上一場聽騰訊說是從12-28歲,這個答案讓我嚇到,我想說青年的定義已經這麼寬廣了。

王曉今:對,所以我嚇到了,想說我已經不是青年的範疇了。現在我們創作的時候越來越多地觸達C端,因為觸達C端根本不知道作品粉絲或者根本不知道什麼人在看自己的作品,以前數據都在平臺手上。但現在隨著大家想做越來越多更好的內容,希望和C端進行更多的連接,所以我想問大家,從青年作品以及受眾的變化,以及怎麼更好地調整自己符合現在的受眾,大家有什麼想法嗎?

沈浩:對青年人理解不太一樣,看從哪個領域歸納青年。二十多歲肯定是青年,三十多也是青年,四十多也是青年,有的把五十多也放在青年之列。從做內容角度來講,不管是漫畫還是動畫,其實是吸引年輕用戶,或者也可以叫青年用戶,但範圍和行業相關聯。

因為早期可以看漫畫的時候還只能是十幾歲或者二十歲前後的人,但隨著產業鏈的增加,我們更關注的可能是讀者對象年齡的變化,以前說二十多歲或者三十多歲的人不是動漫的受眾,但過一段時間的發展,他們在二十多歲乃至三十歲的時候仍然是我們的讀者。

所以,我們要用與時俱進的概念,就是這些作品在十幾歲有這樣創作,這些作者變成二十多歲應該有怎樣的變化,到三十歲又應該有怎樣的變化。這就是剛才大家說要做好的內容以及創作人員一直要考慮的問題。所以,我們關心作品適合的讀者年齡區間,應該考慮的是不同的年齡,即便同樣的年齡在不同的階段對作品的需求也是不一樣的,我們應該思考他們在不同年齡段需要的優質內容是什麼。

王世勇:首先假設我們這一代人都可能活到150歲,我覺得真有可能,因為八九十歲的人生活很苦,就是1920年左右的人。而我們出生的時候經濟、社會發展都不錯,假設可以活到150歲,六七十歲都屬於青年人。以前我看過一個報道,就是一個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的老太太,她發現自己在80歲以後突然覺得自己年齡變大了,也就是說她在80歲以前一直覺得自己是年輕人。

現在的年輕人是和經濟、社會、文化非常關聯的一個點。以前我們劃分小孩、年輕人或者其他人群,但現在用抖音的人從十幾歲到五十幾歲的都有,這是不是一批人?是不是都是青年人?所以,隨著中國經濟的發展,青年人的年齡會越來越大。

五位行業大咖對話:動漫的出路在哪?

司維:我覺得還是不同維度對青年人的界定是有區別的,我覺得只要基於三個基本面,大家都是很年輕的。

第一,我們永遠比別人或者比用戶領先半年或者一年看待這個市場,出來的東西會讓人眼前一亮;第二,緊扣大的主線,就是產品功能性的定位到底是什麼,很多人還是願意買單和付費的;第三,我們能不能引爆一些新的東西,比如說以前看到B站有去汙粉,我們真的能不能把洗衣粉變成去汙粉,就是給一個方向,這樣的嘗試會讓人的心態發生變化。

比如說一個四十多歲的家庭主婦使用去汙粉,心態也會發生變化,所以這些都會對“青年”的界定產生一些影響,就像世勇說的,到七八十歲的人都覺得自己是青年人。

王曉今:衍生品的買家大概是什麼樣的人?

司維:我們年齡分佈是18-26歲,分佈地域最多的是福建和湖北,最近發現新疆的訂單開始多起來了,我還不知道為什麼,但這件事值得關注一下。

潘斌:剛才我開了一個玩笑,馮鞏45歲拿“十大傑出青年”,當時大家都有爭議,說這怎麼算青年呢?我們對青年的定義和之前有所不同,但動漫的青年和等待收割的這波人應該是多大年齡的呢?以前的觀察當中有個現象,就是我們觀察內容的變化,它和載體發生了非常強的關聯。我有小孩,我發現0-3歲的小孩在中國是不會看電視的,因為覺得會傷眼睛。

但國外有很多0-3歲的產品可以給他看,而國內是3-6才給他看,因為這時候開始智力發育和娛樂,學校不是有特別強的壓力,可以每天定時看,到初中高中升學壓力很大了,不會讓你看電視的,所以電視上關於青少年這個階段的內容直接就滅絕了。

學校裡不讓年紀小的小孩帶手機,娛樂以什麼形式出現?就是口袋書,可能今天帶一本漫畫書,課間10分鐘可以翻一翻,在地鐵上翻一翻,小說也是在初中、高中階段,這塊內容集中在這裡。

到了大學以後,這些年輕人18歲以上,有自己可以支配的金錢,還有大把的時間,但是宿舍裡沒有電視機,現在有手機、有電腦,所以這個時候是內容最好的出口。

以前看到很多的遊戲稱之為這批用戶為“屌絲用戶”,當然當時是屌絲用戶,因為一個月拿一兩千塊的零花錢,很多家庭不富裕,願意花兩塊錢看一本小說,花兩元做一個遊戲充值,錢很少,但是基數很大,這幾年現象有變化,因為隨著社會富裕程度上升了,這批人也到二十五了,為什麼現在集中做18-25的階段,二十五畢業工作了,可支配的金錢更大了,社交形式更多了,可能今天喝個酒,唱歌歌,沒有時間坐在電腦前和你花大量時間不停玩一個遊戲。

所以,如果從內容變現上來講就會關注這些內容和載體,包括年齡層、生活狀況、經濟狀況強關聯的關係。但是內容可能有國產內容有自己的特殊性,不可能說在大三的時候放下去,二十五歲收割,內容有一個週期的。我們可能得提前五年、十年可以看,甚至初中的時候孵化漫畫,等這部分用戶成長了可以收割拿授權或者自己的漫畫變成動畫。

於是大學看我們的東西,到了畢業的時候買衍生品,可以收割的年齡就是在從大學到畢業工作頭兩年的階段,但是內容的開發、研發可能要更早,最早就是從初中生開始做內容的投入,內容和變現是從兩端不同的方向來做。

王曉今:謝謝四位,謝謝三聲、謝謝老賈邀請我們參與這個活動有機會和新老朋友相聚,謝謝大家!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