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17 大臣告訴皇帝:你叔是你爸 你爸是你叔 皇帝怒了:統統打屁股

1521年4月27日,剛剛即位的明世宗朱厚熜(嘉靖皇帝)整個人都是懵的。他被一個簡單的問題搞懵了。

這個問題是:我爸爸到底是誰?

在4月27日之前,朱厚熜對這個問題無比堅信:興獻王朱祐杬就是我爸呀。

事實也是如此。朱厚熜是興獻王朱祐杬的次子。1507年9月16日,朱厚熜出生於湖廣安陸(今湖北鍾祥市)的興王府。1519年7月13日,朱祐杬病逝。朱厚熜世襲為興王。那時候,他才12歲。

如果不是一次偶發事故,朱厚熜可能將一輩子呆在他的封地,過完波瀾不驚、衣食無憂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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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0年8月的一天,一貫貪玩的明武宗朱厚照在經過清江浦時玩水作樂,不小心掉進了水裡。雖然他很快就被隨從救起來,但受此驚嚇,加上秋日著涼,竟然患上了肺炎。在當代的醫療技術水平面前,肺炎就是一種小病。可在明朝時期,肺炎就足以要人老命了。於是,1521年4月,朱厚照終於病重不治,撒手人寰,時年31歲。

朱厚照死了,問題也就來了。因為朱厚照沒有留下子嗣,大明王朝沒有繼承人!這可是一件天大的事情吶。好在內閣首輔楊廷和在朱厚照彌留之際,便已預料到這個問題。他早在朱厚照病逝前5天,援引《皇明祖訓》中“兄終弟及”的原則,在為朱厚照起草遺詔時提出讓朱厚照的堂弟、興獻王朱祐杬之子朱厚熜繼承皇位,“即日遣官迎取來京,嗣皇帝位,奉祀宗廟。”

當時,朱厚熜還在為父親服喪,楊廷和要求他縮短服喪時間,星夜兼程趕來京城繼承皇位。

就這樣,朱厚熜稀裡糊塗地成為了大明王朝的繼承人。

事情到了這裡,似乎就結束了。然而,並沒有。當年4月27日,嘉靖皇帝召集群臣商議明武宗朱厚照的諡號、以及生父朱祐杬的主祀及封號等問題時,楊廷和提出,嘉靖皇帝是由小宗入繼大宗,應該以叔父明孝宗為皇考,改生父朱祐杬為皇叔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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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呢?翻譯成大白話,就是要喊叔父為爸爸,喊爸爸為叔父。

過了幾天,禮部尚書毛澄帶著一幫大臣將這個提議形成正式文本提交給嘉靖皇帝,還威脅朝臣,“有異議者即奸邪,當斬。”

那時候,嘉靖皇帝只有14歲,哪有什麼朝政治理的經驗?在楊廷和、毛澄一幫老臣面前,簡直就是白紙一張。不過,他始終堅持:父親就是父親,叔父就是叔父,不可能相互替換。事情就一時僵住了。

為了打破僵局,年輕的嘉靖皇帝決定向大臣們示好,換取他們改變立場。嘉靖皇帝百般拉攏楊廷和,又向毛澄贈送黃金——然而,這些努力都是白費力氣。這兩名耿直大臣豈是名利財物所能打動?

這就是明朝歷史上影響極為深遠的“大禮儀之爭”。按照現在的觀點,他們之間的爭論非常可笑;可在當時,他們卻是在一本正經地維護宗法的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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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嘉靖皇帝是以一人之力,與滿朝文武大臣作鬥爭;後來,新科進士張璁上疏支持嘉靖皇帝。張璁從朱厚照遺詔入手,提出所謂“繼統不繼嗣”的觀點,讓嘉靖皇帝扭轉了被動的局面。

後來,隨著嘉靖皇帝的地位越來越鞏固,“大禮儀之爭”逐漸轉向對他有利的一面。楊廷和見此,請求辭去內閣首輔職務,告老還鄉。嘉靖皇帝早就對他不耐煩了,立即批准。

1524年7月,“大禮儀之爭”終於激發。7月12日,為阻止嘉靖皇帝為父母上冊文,祭告天地、宗廟、社稷,以大臣楊慎、王元正、張翀等為代表,200多名大臣集體跪在皇宮左順門外,請求嘉靖皇帝改變旨意。

嘉靖皇帝幾次派太監勸告大臣退去,大臣依然不聽。嘉靖皇帝便下令逮捕為首者8人。這一下熱火了大臣。他們衝到左順門前,擂門大哭。嘉靖皇帝聞訊,極為震怒,當即下令將86名四品以上官員停職待罪;134名五品以下官員下獄拷訊,處以“廷杖”之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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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廷杖”,就是俗稱的“打屁股”。134名斯文體面的官員,在左順門外一字排開,挨個廷杖。16名官員被當場打死。一時間板子聲聲、鮮血淋漓,與官員們的痛苦呻吟聲交織在一起,構成大明王朝一張極為詭異的畫面。

最終,左順門外的一頓板子,結束了持續3年之久的“大禮儀之爭”。

【參考資料:《明史》《明世宗實錄》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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