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個……
“10月懷胎,呱呱而來”。
“3翻6坐9來爬”。
“滿歲走,走開口”。
(插畫選自:烏克蘭插畫師 Snezhana Soosh作品)
只短短一年,你簡直演繹了一部人類進化史!
是的,你扮演人類,跑來跑去。
我們扮演上帝,環繞著你。
(插畫選自:烏克蘭插畫師 Snezhana Soosh作品)
你一笑,我就心疼一下。
你一哭,我就心疼兩下。
你第一次開口,說“爸爸”!
我說不出話來了。
好像至今,我也沒從這場昏頭昏腦的偉大奇遇裡醒來。
(插畫選自:烏克蘭插畫師 Snezhana Soosh作品)
你可以席地而坐。
你可以說哭就哭。
你可以笑起來,那麼放肆和徹底。
你可以直接說:喜歡,或者不喜歡。
你可以把小狗抱到床上,大半天都在跟它說話。
我羞愧地想:
究竟從何時起,我已變得如此虛偽、怯懦,並且煞有介事?!
(插畫選自:烏克蘭插畫師 Snezhana Soosh作品)
當身心俱疲地回來,開門那一刻,我竟突然變得精神抖擻了!
你知道為什麼。
當拎起包來,出門那一刻,我又開始意氣風發,甚至有點前程似錦了!
你知道為什麼。
(插畫選自:烏克蘭插畫師 Snezhana Soosh作品)
一般情況,你吃剩的東西都是我的。
一般情況,我整個的肩頭都是你的。
但有時,你也會挑戰我體力和耐心的極限,讓我幾近崩潰!
而一旦怠慢於你,傷害於你,我就會痛苦不堪,懊悔不已!
(插畫選自:烏克蘭插畫師 Snezhana Soosh作品)
有人說,每個人心裡都住著一個小孩。
這小孩,往往就是童年的自己。
我常常看見,我心裡的小孩縮在牆角,孤獨,絕望,自慚形穢。
我很想喊他出來,和你一起打鬧。
一起趕海,捉小螃蟹。
一起爬山。
一起摘枇杷。
一起聽故事、看書。
一起盼望著聖誕來臨。
搶零食。
唱歌。
然而他出不來。
(插畫選自:烏克蘭插畫師 Snezhana Soosh作品)
突然想起,一個詩人寫給自己女兒的半句話:“面對這滿世界的流氓……”
又聽見,另一個詩人的一聲默默低語:“我真的願意,做一個披頭散髮的老父親……”
不過我是個光光頭。
這一點略有不同。
2016.9.1
(插畫選自:烏克蘭插畫師Snezhana Soosh作品)
我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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