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1 陰陽臉出租車司機為了錢,竟然拉了一車詭異的……

陰陽臉出租車司機為了錢,竟然拉了一車詭異的……

第一篇 傳奇篇

陰陽臉開出租車算是從良,最早以前他是個“耍兒”。身上文的兩條墨龍有幾處斷了,不是文身師傅手藝不好,而是後來被人用菜刀和大片刀砍的。當時幾處刀口鮮血淋漓,肉如同張開的兩片嘴唇一般向外翻著,慘不忍睹。

傷愈之後,龍斷了,陰陽臉改行開起了出租車,一開就是十幾年。

一般司機跑夜車時,總愛留個長髮穿個花襯衣,以震懾小混混兒,但陰陽臉動片兒刀的大場面見多了,臉上不怒自威,拉什麼樣的乘客都不憷頭。他開出租以來,遇上過的稀奇古怪事打印了能拉一後備廂——什麼半夜光著屁股打車的美女、上車時戴著手銬子的彪形大漢、拿根鞋帶兒就敢來勒脖子搶劫的15歲小姑娘……真可謂五花八門。久而久之,陰陽臉已經見怪不怪、處變不驚,但山西之行那一夜遇上的怪事,至今想起來仍能讓他毛骨悚然、遍身冷汗。

2009年冬,陰陽臉在街上掃馬路時,遇上了一個打車的。那人花白頭髮,40多歲,操一口山西話,說要去山西臨汾。

陰陽臉當時嚇了一跳,這趟路單程有1000公里,開出租這許多年,從沒遇上過這麼大的生意。

陰陽臉還在盤算如何開口談價錢,對方卻很爽快地說:“我們只坐單程,你回來的一切費用都由我們包,一共給你3500塊,過路費什麼的都在這個價錢裡了,你看行不行?”

陰陽臉腦袋熱了熱,暗自盤算,自己一天的純利不過幾十塊,一兩天的時間,能賺將近兩千塊,這可不是小數啊!

轉念又一想,這不會是個圈套吧,哪有這樣的好事兒?

對方似乎看穿了陰陽臉的心思,掏出一張紙和一個塑料卡,遞給了他。陰陽臉一看,塑料卡是個身份證,就是眼前這人,那張紙是身份證的複印件。

那人說:“我們一共四個人,我們哥兒仨帶著癱瘓了的妹妹回家。我妹妹病不輕,自己無法行動,飛機的規矩是自己不能走路的人,沒有醫生隨行一律不準登機。我們老家在黃河邊上,窮得很,沒通火車,妹妹也經不起那折騰,只能打車。我們打算明天一早四五點鐘就出發,你也不用帶錢,明天我們先給你1000,路上繳費、加油什麼的雜用。這是我的身份證,你比對比對,要是願意去,就留下複印件,給家裡備個安心,不行我們就再另找個車問問。”

陰陽臉仔細看了看那身份證,不像假的,這花白頭髮說得面面俱到,打消了他所有的顧慮。陰陽臉說:“行,就這樣定了!”

雙方約好時間地點,各奔東西。陰陽臉趕回自己經常等活兒的商場門口,見了熟悉的哥們兒,就說了這個事,看看大夥兒有什麼說法。幾個出租車司機一聽,先是羨慕,然後懷疑,說:“二癟那麼壯實的漢子,怎麼讓人弄死的?三炮可是體校武術教練下崗的,胳膊怎麼讓人砍斷的,你都忘了?便宜就是當,別把你糊弄出去來個套脖兒勒吧!”

一個經驗豐富的老司機插進來一句:“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非去沒人攔著你。明天你仔細看看,他那個妹妹有沒有問題,病重不重。1000公里路可不近呢,別死在你車上就行。”

這話說得有道理,陰陽臉上了心。

轉天早晨4點多,天還沒亮,寒風在黑暗中力道極猛,吹得街上的垃圾雜物四處亂竄。陰陽臉把車開到約定的一片居住區,老遠見花白頭髮帶著一高一矮兩個弟弟,拿著行李,推著一輛輪椅等在那裡。

輪椅上坐著一個女人,頭戴紅帽子,圍著大紅圍脖,臉上只露出一副眼鏡。

陰陽臉停好車,下來寒暄幾句,想跟著抬那個女人。老司機那句話讓他想了半宿,他一定要借上車的機會好好看一看。那女人在輪椅上一動不動,帽子和圍巾幾乎遮擋住她全部的臉,陰陽臉也看不見她的年齡相貌,嘴裡唸叨著“我來搭把手”,就上前幫忙。

花白頭髮並沒有阻攔他,陰陽臉剛把手搭上那女人的胳膊,那女人就說:“讓我哥哥舁吧,掰扯重了疼。”

矮個子對著陰陽臉笑了笑,說:“我們哥幾個舁吧,您幫忙把輪椅放後備廂裡吧。”

陰陽臉愣了愣,花白頭髮解釋說:“‘舁’是我們山西土話,就是抬的意思。”

陰陽臉一夜亂想,怕的就是病人半路挺不住,死在他車上。既然那女人說話聲音底氣十足,絕非垂死之人的氣息奄奄,他就放了心。兩個山西人各託著女人的一瓣屁股,扶住肩膀,將她抬起來,挺費勁地往車裡抬。陰陽臉就開了後備廂,將輪椅摺疊起來,放了進去。

關上後備廂時,那三個山西人也把妹妹安置在後座中間,一邊坐了一個,花白頭髮坐到了副駕駛位置上。

陰陽臉一上車,便聞到一股醬牛肉的冷香,他估摸是山西人怕半路餓,自帶的吃食。陰陽臉抽抽鼻子,從氣味上辨別出,是真正的一斤牛腱子肉出四兩那種地道老手藝,不是超市裡那咬到嘴裡和粉腸差不多的廉價貨色。

花白頭髮掏出1000塊錢,遞給陰陽臉,說:“這是咱昨天說好的,路上加油的錢,您先收著。”陰陽臉客氣一句,也就把錢揣起來了。

當時還沒到早晨5點,路上一片漆黑清靜,也沒幾輛車,陰陽臉領取了高速卡,就上了高速。花冠出租車開得很快,以每小時100多公里的速度,直奔石家莊方向。

上午8點,車過石家莊,進入山西境內。這段高速是劈山而建,兩邊開始出現連綿不絕的群山。陰陽臉沒怎麼出過遠門,第一次來太行山,受不了車速忽高忽低,耳朵開始出現異常反應,又是阻塞又是耳鳴。花白頭髮見他一個勁用手指掏耳朵,就給他出主意,讓他嚥唾沫試試。陰陽臉一試,果然見效。

花白頭髮很熱情地給陰陽臉講解沿途的風景,路過大寨一帶時,他指著公路左邊告訴陰陽臉說:“從那個方向走過去,就是當年全國都要學習的大寨村,當年村長陳永貴還當過副總理呢。毛主席說過的:工業學大慶,農業學大寨!”

陰陽臉很興奮,覺得又賺錢又開眼,實在是不虛此行。他一邊開車,一邊觀看路兩邊黃土窯洞的山西民居,也沒顧得上再注意後座上的三個人,嘴裡直誇山西好風光。

花白頭髮笑著說:“兀的哩!”

陰陽臉不懂,矮個子解釋說:“就是你們說的‘那當然了’!”

車到太原,滿箱汽油已經消耗大半,見到服務區,陰陽臉就把車開進去加油,幾個山西人輪換著上廁所。陰陽臉把憋了好久的尿放出去,人輕鬆了不少,卻猛然覺得不大對頭。

這一路行來,幾次在高速公路服務區上廁所,那女人都沒趁機方便方便,而且車裡坐滿了人,又開著暖氣,那女人的紅帽子和大紅圍脖始終沒摘下來過。

回到車上,花白頭髮還沒回來,陰陽臉便對那女人說:“大姐,你也不去上個廁所啊?”

那女人還沒回答,她身邊的矮個子先說:“給墊著尿不溼呢。我們都是大老爺們兒,帶著她上廁所太不方便了,你說是去男廁所還是女廁所?沒辦法,將就一些吧!”

陰陽臉恍然大悟,誰趕上這樣的事,也都只能讓那女人尿在尿不溼裡。但那女人一動不動,低著頭歪倚在後座上,瞧上去要是沒有兩個弟弟在左右支撐,她一準兒會倒下來。陰陽臉皺了皺眉頭,剛想說話,矮個子說:“我哥去買吃的了,師傅你迴避一下好嗎,我們哥兒倆給我妹換一塊尿不溼。”

陰陽臉見人家這樣說,只好下車避嫌,心裡嘀咕那高個子的山西人一路陰著臉,一句話都沒說過,莫非是個啞巴?隔了一會兒,花白頭髮拎著一個大塑料袋回來,見了陰陽臉就說:“委屈點兒,山西運煤的大貨車太多,我怕後面的路會堵車,咱就別在餐廳裡吃飯了。我買了吃的,咱就一邊趕路,一邊填填肚子算了。”

車開出服務區,又朝臨汾方向駛去。花白頭髮取出麵包夾香腸,分給幾個人充飢,陰陽臉肚子也餓了,嘴上客氣一句,接過來就吃。車廂裡醬牛肉香氣四溢,香腸裡澱粉卻很多,陰陽臉一邊吃一邊暗罵:老醯兒,果然摳門,藏著上好的醬牛肉不拿出來,用碎爛肉做的香腸窮對付!他肚子裡有了食,腦子活泛起來,發現幾個男人都在大嚼,唯獨那女人依舊坐在那裡,不吃也不動。

陰陽臉剛想從後視鏡再看一眼,就聽見背後那女人嘟囔一句:“還有多遠啊?”

幾個山西人只顧大嚼,都沒搭話,陰陽臉覺得不合適,使勁嚥下嘴裡的麵包說:“我也是第一次跑這條路,不熟。看公里數剛跑了一半,還有五百公里呢。”

那女人沒再說話。出租車再往前開,就遇上了堵車,前面是一眼望不到頭的車龍,幾乎都是運煤的晉牌大貨車,密密麻麻塞滿了只有兩條車道的高速路。起初,陰陽臉還仗著車小,循著大貨車的縫隙往前硬擠,擠出幾百米之後,前面再無間隙可過,只得老老實實等著了。堵了半個小時之後,再看後面也是一眼望不到頭的車龍了,一點兒挪移的餘地都沒有。

又堵了個把小時,車龍開始以蟲爬的速度緩緩向前移,十分八分鐘裡也沒移動出幾十米。光耗油不走路,陰陽臉急得要命。那幾個山西人看起來比他還急,花白頭髮幾次三番下車打探,都沒探出堵車的原因,回來就是長吁短嘆,直說這下天黑前趕不到家了!

陰陽臉正煩躁中,只聽那女人說:“我有點兒渴。”

後座矮個子就說:“妹子,忍著點吧,喝多了水又尿,不方便。等你渴得忍不住了再喝吧。”

那女人就沒再說話。

陰陽臉擔心那女人的屎尿弄髒車座,有心提醒那幾個山西人,又始終覺得不好意思,再想既有尿不溼墊著,冬天裡穿的衣服又厚實,拉尿也不大可能滲出來,乾脆閉口不談。幾個人都放下車窗玻璃,在車裡抽菸。

這一堵耗去了好幾個小時。等道路終於疏通,出租車駛出大運高速的臨汾出口時,天已經快黑了,還下起了大雪。出租車的里程錶上顯示,已經走了大約800公里。

山西人說,要去的地方在深山裡,奔黃河方向,是個還用羊皮筏子的小山村,還有200多公里的盤山公路,盤著呂梁山走,不大好開。

陰陽臉開了這麼久的車,已經很疲乏,怕自己犯困,索性打開了收音機,聽聽音樂。此刻收音機收到的已經是山西當地的音樂節目,一首山西民歌《六到你家》:

第一次到你家,你呀你不在,你爸爸打了我兩呀麼兩菸袋;

第二次到你家,你呀你不在,你媽媽打了我兩呀麼兩鍋蓋;

第三次到你家,你呀你不在,你家的大黃狗咬我的褲腰帶;

陰陽臉覺得十分好笑,忍住了沒說,要不是車裡有個女的,他一定會感嘆這民歌的歌詞隱晦。這首歌聽完,陰陽臉精神頭兒好多了,全神貫注地繼續開車。

第一眼看見呂梁山,就是滿眼的碎石頭,在天津開慣了車的陰陽臉領教了呂梁山的厲害。一邊是山壁,一邊是懸崖,坡度沒多少緩衝。209國道落了雪,像一條扭曲著爬山的大白蛇,連續七八道胳膊肘一樣的彎道,盤旋著向山上衝去。

盤山路是沒有路燈的,前面常常是懸崖深谷,只有走到近前,才知道山路拐了大急彎。這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那股醬牛肉的香氣又鑽進陰陽臉的鼻孔,他忍不住嘟囔一句:“你們到底帶了多少醬牛肉啊,這麼大的味兒?”

“醬牛肉?哪有醬牛肉?”花白頭髮看了陰陽臉一眼,詫異得很,“我們沒帶醬牛肉啊?”

陰陽臉一怔,抽抽鼻子,花冠車裡醬牛肉香氣極濃:“沒帶?難道你們聞不見嗎?”

“沒有啊!”花白頭髮抽抽鼻子,聞了幾下,回頭問後面,“你們聞見了嗎?”

後座上那女人沒出聲,兩個男人都搖頭,矮個子說:“沒有,沒聞見什麼味兒。”

花白頭髮道:“兄弟,你餓了吧?我這裡還有面包夾香腸,你來點兒墊墊肚子,到家咱喝酒。”

“是餓了,可不能吃,這路太難走,餓著肚子開車人精神,吃飽了容易犯困!”陰陽臉說的是實話。

五個人在一輛車裡,只有一個人聞見氣味,如果不是四個人裝傻,那就是自己的鼻子出問題了!陰陽臉心裡納悶,卻顧不上再多想。

山路越來越難走,陰陽臉在黑暗中睜大雙眼,努力辨識著路面,小心翼翼地駕駛著他的出租車。黑暗、雪地、山路,駕車三大“高危老虎”一起到來,誰還敢開快車!車速一直保持在每小時50公里以下,照這個速度,200公里路程至少需要四五個小時。輪胎的紋路沾滿了雪之後,車輪就變成了光溜溜的一個圓,抓地力越來越小,幾次轉彎和加速,車尾都小幅度地甩了屁股。車上人都捏了一把汗,要是甩大了,幸運的撞在山壁上車損人傷,不走運的可能就是連車帶人飛下懸崖,車毀人亡。

陰陽臉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為了防止急剎車,他又降低了車速。沿途時有對面開過來的運煤大貨車,多是載重50噸敢超載120噸的超級大傢伙。這些車因為長,在盤山路轉彎處都習慣往路中間開,佔住一部分逆向車道,以便給車尾留下充足的餘地。如果不是雪天,遇到這種情況,陰陽臉只需踩下剎車減速,就可應對,但此時路面如同滑雪場一般,剎車踏板絕不可輕易踩下。萬一和運煤大貨車相撞,人家100多噸的重量,輕易就能把一噸多重的花冠車頂下懸崖。

如果沒有其他過路車在場目擊,出了這樣的事,大貨車很可能一走了之。不管是交警,還是死者家人,永遠都不會知道車是如何飛下懸崖的。

就這樣又開了幾個小時,半夜11點左右,離目的地已經很近了,山路越來越窄,也越來越險。

走盤山公路,如果上山時路右邊是山壁,左邊是懸崖,並不意味著這一路都是如此。穿山的國道省道,經常是循著最便捷的途徑修成,常常在兩座山峰交界處又依循著另一座山修路。這樣一來,你的車有時候是靠著山壁,有時候就是靠著懸崖了。

陰陽臉在開到下坡一個大急轉彎時,正貼著懸崖這一邊,突然發現有塊巨大的石頭橫在前方路面上,足有八仙桌子般大小。

呂梁山是礫石沉積層,極易剝落崩塌,落在路面上還算好,趕巧了要是落在經過的車輛上,小轎車瞬間就能被砸成一坨人肉罐頭。

陰陽臉沒敢在雪路上踩剎車,他向左打輪,駛向逆向車道,打算繞過去。就在這時,前面急轉彎的懸崖處突然出現了強光,接著一輛運煤大貨車就從山壁遮擋處駛出來。

花白頭髮一聲驚呼。這時停車,不管能否及時停住,都等於把安危交給了對面的大貨車。那一百多噸的大傢伙自轉彎處過來,眼前突然出現一輛逆向行駛的車,它未必能及時停得住。

陰陽臉一腳油門,提起速度,指望在大貨車開過來之前搶回自己的車道。大貨車這時也看到了他們,鳴著氣喇叭踩了剎車,喇叭聲在這深山裡奇大無比,震耳欲聾。陰陽臉這一腳油給得狠了一點兒,花冠車明顯有點側滑,雙方車頭在相距十幾米時,花冠車終於搶回懸崖這邊的車道。

一大一小兩車交錯的瞬間,陰陽臉隱約聽見大貨車的司機隔著玻璃狠狠地咒罵道:“你個個拋啊?開哪裡來了!”

陰陽臉雖不知道“個個拋”是什麼意思,但想必不是好話,剛要回嘴,突然發現眼前路面上居然還有幾塊人腦袋大小的散碎礫石。急切間目測,絕對高於車底盤。

左邊是運煤大貨車,右邊是萬丈懸崖,前方是高於車底盤的落石,陰陽臉沒有辦法,狠狠地踩下了急剎車。

花冠車嚴重側滑,斜著朝懸崖滑去。

陰陽臉這輛老款的1.6升花冠,雖然是十萬元車裡配置極其少有的前後碟式剎車,但標配沒有ABS,急剎時,車輪很容易被抱死,在乾燥粗糙的柏油路面上,會留下兩條黑色的剎車帶拖痕,在這滑溜溜的冰雪路上,抱死的車輪就成了雪橇板。

花冠車極速朝懸崖滑去,陰陽臉急打方向盤,但四個車輪早已是在雪路上滑動而不是滾動,方向盤根本無法控制車輛的方向。

這只是一瞬間,反應再快的人也來不及跳車逃生,極度的恐懼使車後座上的矮個子驚叫出聲,而陰陽臉的腦袋裡只有一個念頭:這輛車還欠著四萬塊錢賬,車毀人亡,誰來賠償還賬?

“咔咔咔!”三聲刺耳的巨響,花冠車在懸崖邊突然停住,巨大的慣性使車內所有人都向前一趔趄。那女人因為坐在後排中間,前面沒有椅子背遮擋,更是撲倒在花冠車兩個前座之間的手剎拉桿上,帽子飛到了前儀表板上。隨著一起飛過來的還有一個黑乎乎的物件,“啪”的一聲磕在擋把上,跌落在陰陽臉腳下。

車廂裡極為安靜,只有那女人伏在兩個椅子背之間,嘴裡如搗蒜,陰陽怪氣地一個勁說:“到了吧吧吧吧吧吧吧……”

陰陽臉驚魂未定,側過頭看那女人,那女人居然只有多半個腦袋!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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