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起,你是煙雨路口驚鴻的青衫,
只為一紙舊約,穿過五百年風煙的輪迴。
緣來,我已經在佛前端坐了一世又一世的虔誠,
只求能在最美的年華不再錯過。
江南的夜雨,溼了誰的蓮心?
天涯的盡處,空了誰的等待?
飛紅渡,
渡不過秦淮千年的煙雨;
墨痕落,落不盡相思釀為酒。
那些細碎的微瀾,吹起記憶的風沙,
平仄轉合間,依然是你溫柔的眸光,
冷了又暖,暖了又念。
若前世的回眸,
是我的幽深,那悽迷的雨巷,
是否依然有你的期盼?
最風月的故事,我們誰都走不出。
誰的青衫落拓,
誰在夢裡笙歌,
誰把指尖的憂傷,一一拂落?
也許,相遇本就是一首無悔無怨的偈。
當忘川的河水沉寂如雪,
轉身,我依然能看見舊光年裡的念,
凝眸成滿月的光華。
如此,即便落花成泥,依然會香如故。
是否,
我們只是月色下的那滴塵淚,
從孤獨中來,又會迴歸孤獨。
那些長歌短句不過是沾著歡喜的筆墨,
潛藏在寂寞的身後。
往事深長,
唯有桀驁的骨不肯入這一場俗流的花事。
我不語,只以沉默觸碰沉默。
五百年的輪迴,
我們都是在錯過,解不開的心結,
婉轉了誰的愁殤?
當遠方傳來梅朵的呼喚,
那揚起的清風,
依然有著微涼的苦澀和期盼。
誰的玲瓏心語,瀲灩了一池碧水,
輾轉間,溫柔遍生。
至少,你還住在我的記憶裡,
是我思念永恆的凝望。
記憶,是無根的花,
總是在思念襲來時,開的漫山遍野。
諸多的美好是含香的葉片,
是明月,是柔風,是我目光清澈的凝望。
浮生歷歷,斂懷持中,
忽聞琴聲流轉,仿若白衣如故。
我不是天涯溫婉的女子,
拂去一肩的琉璃白,也會為情痴狂。
若有來生,願為君,等一世春暖花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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