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23 終於穿上了那身綠

特別喜歡這張圖，因為那條白毛巾。（如果圖片侵犯版權，請留言作者刪除，謝謝！）

上文講到入伍體檢，那個年代入伍參軍還是一個熱門選擇，還是許多管不了的熊孩子的好去處。所以體檢之前，中國式跑跑就早已開始。我那時也不例外，軍中有個七八拐的熟人，給安排好去省內某部。而在脫光那節有個小插曲，被一個年輕軍官相中了胴體，記去名字，後又幾次溝通要家訪，要把我帶去帝都，都被我們婉拒。現在想想我也就這樣錯過了帝都的霾和皇城根的牆，少了一筆可吹的談資。

體檢完後就是各種吃喝玩樂，有種緊迫感和去日不多的危機感。期間經歷了人生第一次喝到桌子底下不省人事，刻意經歷了和“初戀”的道別。直到通知來了，感覺該辦的事還都沒辦。

那天，縣武裝部大院，人山人海，披紅帶彩，一片喜氣洋洋。點到名字，進去領衣服換裝，發行李包，一會穿著戲服似的綠油油一片就出來了，每個綠的身邊都圍著幾朵花兒，那是送行的人，或多或少，幫著整整綠帽子，摸摸綠殼子，眼中全是不捨之情，一會女人們就該抹眼淚，男人們就該點支菸，再一起揮揮手了。

終於那個微胖的帶兵幹部把我們29個帶出來了。說好的30個，因為外縣一個小子，有大關係頂了我們一個名額，所以就這些了。這29個人就是俗說的一個火車皮拉去的。這個微胖的帶兵幹部是南方人，不苟言笑，本來很怕他但後來就變了，因為一起吃過飯，意思了點東西。從那時我懂得了一個道理。送，可以腰桿子變硬；收，會變得腰膝痠軟。“軟骨病”的病根就在這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