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8 看完電視劇再看原著,這真不是阿加莎的錯

看原著之前,我先看了今年BBC改編的《灰馬酒店》。兩個小時過去後我心如止水地翻開書,看到了凌晨一點。讀後感只有一個:喂!這個電視劇的編劇!就是你,Sarah Phelps,你欠我的那些時間要拿什麼還!

刪掉一些人物和情節,比如奧利弗太太和她對案件的影響、約翰和羅達·德斯帕夫婦與男主角的關係,可以說是因為電視劇時長不夠忍痛割愛;男主角一婚又二婚又出軌可以說是Rufus Sewell很帥不能浪費他這張臉。雖然這個故事有女巫、巫術元素,但為什麼整部電視劇就變成了驚悚恐怖風家庭倫理劇?歇斯底里的女士、疑神疑鬼的男人、故作神秘的女巫,對不起但對我來說所有出場人物沒有一個能稱得上是“喜歡”的。


看完電視劇再看原著,這真不是阿加莎的錯

要知道,在阿婆的原著裡,幾乎每個有臺詞的人都有自己的個性閃光與令人印象深刻之處。在倫敦迷霧籠罩下的邪惡與黑暗之中,循著阿婆佈下的草蛇灰線尋蹤覓跡,又能看到一些明亮而令人愉悅的情節,閃耀著智慧與悲憫之光的理性發言。

《灰馬酒店》由歷史學家馬克·伊斯特布魯克的筆述和上帝視角雙線交叉敘事構成。戈爾曼神父從他的住處動身去探望一個瀕死的女人,在回家的路上,神父被殺,警方從他身上發現了一張神秘的名單——

奧默羅德

桑福德

帕金森

赫斯基思-迪布瓦

哈蒙茲沃思

塔克頓

科里根?

德拉方丹?

誰會將這位廣受愛戴的神父的腦袋打爛?名單上的某些人已經去世——奧默羅德和哈蒙茲沃思死於腦出血,赫斯基思-迪布瓦死於腦部腫瘤……每個人的死亡都對一些人有好處,但沒有任何證據證明他們是被人殺害,互相也沒有什麼可聯繫起來的地方。警方將調查重點放在了目擊者口中跟在戈爾曼神父後面的男人身上。同時,走訪名單上死者身邊的人,找到了赫斯基思-迪布瓦的教子:馬克·伊斯特布魯克。


看完電視劇再看原著,這真不是阿加莎的錯

再來從馬克的視角看這個故事。第一次聽到“灰馬”這個詞,是看完《麥克白》後與朋友一起討論女巫,提到“代理殺人”的時候,同桌的女孩波比認為“人們如果想要就能辦到”“像“灰馬”那類”。作為一個研究蒙古歷史又居過東方的學者,他似乎很容易感應虛無的暗示,毫無關聯的死者、從死亡中獲利的人、普通人也能殺人的方法,“灰馬”在他心中成為了未知和邪惡的象徵——尤其在看到別人一提到它就恐懼且緘口不語後。在鄉下參加遊樂會時,他終於親自走進了“灰馬酒店”,卻感覺有點失望,這不過是一棟偏離鄉間大路的房屋,當年的酒店被人買下,改造成了住宅,“一點兒不詳的氛圍都沒有”。而當他見到酒店住的三個人時,印象又瞬間顛覆,“什麼改造過的酒店啊,什麼三個中年女人啊,都是胡扯!”

阿婆借馬克之眼帶我們參觀了這幢昏暗陰沉的房子,但令人不安的來源仍是這三位女巫。一雙極其敏銳和犀利的淡藍色眼睛;一張混沌愚笨的臉但透著些邪惡勁兒;眼神帶著一股惡意,彷彿不費吹灰之力就能看穿人內心所想。也許是閒聊所至,又或是故意引人上鉤,女巫賽爾扎和馬克聊到了巫醫不用親自動手就能讓人死亡的方法:

只要告訴他去死就行了

“想要毀掉你的目標,必須要在他隱秘的潛意識自我上下功夫。存在於我們每個人心中的死亡意願必須被激發,被放大。你還不明白嗎?一場真正的疾病會被這種尋求死亡的自我所誘發。你想要生病,想要去死——於是,你就真的生病,真的死掉了。”

馬克決定用巫術殺人試試看。

看完電視劇再看原著,這真不是阿加莎的錯

在這裡阿婆又創造了一個獨立聰明又勇敢的女性形象,兇手揭露的那一刻,驚訝是一方面,更確切地說我被感動了。回過頭看,之前所有覺得複雜的名字(對我記不住西方人的名字)、冗長的情節都成為了最後結局必不可少的蛛絲馬跡。

“邪惡可不是什麼超凡的東西,它其實只是卑賤的玩意兒。”


“沒有什麼和魔鬼之間進行的古怪的非法交易,也沒有什麼黑暗和邪惡的富麗堂皇。有的只是一些純粹為了賺錢的雜耍表演——還有就是草菅人命。那才是真正的邪惡所在。沒有什麼了不起的事情——只不過是些蠅營狗苟罷了。”

整本書都在向我們展示邪惡的力量,但最終還是善良與勇敢更勝一籌。凌晨一點,我從這本寫於六十年前的書裡獲得了更多面對生活的勇氣,哭得好大聲。

看完電視劇再看原著,這真不是阿加莎的錯

簡介:年長牧師在聽取了一位女病人的臨終懺悔後被殺,警方從他身上發現了一張神秘的名單,並發現名單上的人都已去世,死於各種不同的疾病。這一切似乎都指向一個叫灰馬酒店的地方,那裡的三個女巫聲稱可以用魔法令人自然死亡。不信邪的伊斯特布魯克先生決定親自試一試,很快,他最擔心的事情就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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