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6 故事:每一个努力生活的人,都值得被生活温柔以待


故事:每一个努力生活的人,都值得被生活温柔以待

小城的街上经常能看到一个头发花白的老爷爷拉着满满一板车的面粉,一袋摞一袋,压得车头高高翘起。

车绳勒进他干瘦的肩膀,身体奋力地前倾,一步一步缓慢地前行。

他总是穿着一件看不出本来颜色的衫子,再沾染些面粉的白,有一种斑驳的破旧。

放学回家的路上总能遇见他,偶尔还会看到他蹲在路边,吃一块钱五个的白面馒头。

他小心翼翼地用塑料袋盛着掉下来的碎屑,没有水,就那样干巴巴得嚼着,吃一吃,歇一歇。

大中午的阳光下,树荫小的可怜,他佝偻着的背影,苍老又孤单。

每次看见他,我都忍不住鼻子一酸,默默地跟在他车子后面,在上坡的时候用尽全力地推。

母亲也每每唏嘘不已,张罗着把父亲不穿的衣服洗干净送给他。

街上的商户总会热情地招呼他坐在店里慢慢吃,给他倒满满一碗水,嘱咐他拉货的时候别累着。

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孩子,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把年纪还要出来做苦力,但比起那些在车站和天桥跪在地上或举个小碗,逢人就喊着“给点儿吧给点儿吧,求你行行好”的乞讨者,我不仅同情,更尊敬他。

2

中心街上有一个小小的水果摊,摊主是一个年龄不大的男孩子,大概二十出头,个子不高,瘦瘦的。

水果种类不多,总是苹果、橘子、梨、香蕉那么几样,卖相也不好,看起来不怎么新鲜的样子。

男生见有人来了,总是腼腆地一笑,也不推销自己的水果,你要什么就拿什么,还会不好意思地告诉你,自己的水果不是新进的。

每次称好水果,他都会把零头抹掉,有时还给你再搭几个。在他那里买水果,同样的价格总比别的地方多。

因为没有门面,他的家伙什儿都在一辆不大的三轮车上。没有道路整治的时候,一般都停在那个固定的地方。

夏天能看到他拿着矿泉水瓶不断地给水果喷水,驱赶嗡嗡的蚊蝇。有门面的摊主已经躲进阴凉的房间,吹着空调聊着天,他就汗流浃背地守在自己的水果摊旁,红色的大遮阳伞映得他黝黑的脸庞又透出红来,整个人似乎氤氲在正午的热浪里。

冬天则裹着厚厚的棉衣,哈着白气搓着手,间或跺跺冻到麻木的双脚。只要天气不是太恶劣,他的小摊总会雷打不动地出现在那个地方。冬日的天黑得早,常常只剩他微弱的车灯孤零零地缀在偶尔一两个行人匆匆走过的街道上。

他的小摊位置并不优越,但我宁愿绕一段远路专门过去,而不是就近去路口装修精美、种类多样、夏天凉爽、冬天温暖的水果超市。

听说以前他连这辆三轮车都没有,凭着自己一点一点的辛苦和努力,慢慢地给自己添置了这样那样的家当。

比起那些只知道打游戏,不找工作在家啃老的年轻人,他也许过得更辛苦,但却活得更有意义、更有未来!

3

我在银行上班,经常会有一个男人提着一袋破破烂烂的东西,到柜台来换钱。

大多是一毛五毛、一块五块,偶尔还有五十的。他不换零钱,总是要求换同等面值的崭新币,一点儿旧都不要。

有时候业务比较繁忙,他会挤到柜台前,也不管别人正在办业务就把钱塞进来,完全不理旁边的人有多么光火。

时间一长,我觉得不对劲儿,才知道原来他精神有问题,每天在街上捡破烂,卖了钱就来银行换成新的。

无论刮风下雨,总能看见他拎着一个大大的塑料袋,在街上来来回回地捡拾废纸瓶子什么的。看见地上有没抽完的烟把,他会捡起来嘬得一脸满足。

有人看他可怜,会把还没有喝完的饮料瓶给他,还有人会点一根烟递到他手上。

有一天,他又来了,居然破天荒地没有换钱,而是扶着一个老太太来办业务,看样子是他的母亲。

我这时才知道他有家人,原本一直以为他无依无靠,不得已才出来捡破烂维持生计,不曾想他只是自食其力。

老太太笑呵呵地跟儿子说着话,看得出来很疼爱自己这个精神有缺陷的孩子。他也乖乖地把脑袋点得跟捣蒜一样,此时的他在母亲面前就像一个听话又懂事的小孩。

他固执,和正常人不太一样,会捡地上的烟头抽,年纪不小了娶不到老婆,本可以在母亲的庇佑下理所应当地待在家里被人照顾,不愁吃穿。可是他不管刮风下雨的捡破烂挣钱,把自己每天微不足道的收入都交给家人,他比很多正常人都值得尊重。

也许生活很艰辛、工作不顺心、挣钱不容易,你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有没有盼头,也不知道努力和奋斗到底有没有意义。可是只要努力了,用尽全力地去生活、去自食其力,可能不会过得更好,但绝不会变得更差。

因为,每一个努力生活的人,都值得被生活温柔以待!(作品名:《每一个努力生活的人,都值得被生活温柔以待》,作者:薄荷浅香 。来自:每天读点故事APP,禁止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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