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6 高官大貪,桑哥,比皇帝還有錢

桑哥,元代畏吾兒人,出生年月不詳,至元二十八年(1291年)被元世祖所殺。

他是國師膽巴的弟子,通曉多國語言,曾任西蕃語翻譯。

至元年間,被提拔為總制院使。

總制院是負責掌管佛教和兼治吐蕃的機關,因而得以接近忽必烈。

桑哥為人狡詐專橫,愛談錢財之事,而當時元朝任用阿合馬、盧世榮理財失敗後,朝廷財政仍然是入不敷出,亟待經理,所以至元二十四年(1287年)二月,經麥術了推薦,桑哥被任命為尚書省平章政事,專以理財。

桑哥受命理財,得到世祖欣賞,與一件事有重大關係。

中書省曾令李留判購油,桑哥向中書省要求得到給李留判的購油錢,由自己去採辦。

司徒和禮霍孫說桑哥不適合辦這件事,桑哥不服氣,以致兩人互相毆打。

結果桑哥操辦其事,從中賺取大量錢財,僅送給中書省的油,數量就達萬斤之多。

以後,桑哥還把自己在經營中賺取的錢獻給中書省,經過此事,和禮霍孫對桑哥非常佩服。

桑哥曾在世祖面前討論官府僱用工匠和購買民間器物的事,談到桑哥買賣油賺錢給中書省。

世祖認為桑哥有理財特長,逐漸有意培植他,讓他擔負重任。

如,世祖曾指令桑哥上報省臣的姓名,可見朝廷有什麼機構要設立、有什麼人員要任免,桑哥都是知道的。

桑哥曾在世祖面前討論官府僱用工匠和購買民間器物的事,談到桑哥買賣油賺錢給中書省。

世祖認為桑哥有理財特長,逐漸有意培植他,讓他擔負重任。

如,世祖曾指令桑哥上報省臣的姓名,可見朝廷有什麼機構要設立、有什麼人員要任免,桑哥都是知道的。

桑哥受命理財,立即改變了盧世榮“裁抑權勢”的理財方針,重又恢復阿合馬時的一些措施:

更定鈔法——鈔法虛漬,仍是元朝財政中的嚴重問題。

至元二十四年(1287年)三月,桑哥更定鈔法,在全國發行“至元寶鈔”,與中統寶鈔同時流行。

至元鈔一貫文摺合中統鈔五貫文。

理算——桑哥奉旨檢核中書省事,查出虧損鈔四千七百七十錠,破舊鈔票一千三百四十五錠。

平章麥術了自己服罪,參政楊居寬稍作辯解,說自己實際上只掌管人事方面的事,錢穀之事不是自己專任。

桑哥便令手下人用拳頭打他的臉,並責問他說:“既然掌管人選方面的事,難道沒有提升和罷黜失當的人嗎?”

楊居寬無言以答,只好認罪。

中書參政郭佑也因此事被桑哥以逃避責任、託言生病、居其位而不謀其政罪名屈打服罪。

後來,郭佑與楊居寬均因此而被斬首示眾,人們都認為這是一宗冤枉案子。

桑哥以清算為己任,十分細緻,使在倉庫任職的人紛紛破產,幾乎無人能夠倖免。

所以,每當倉庫要更換人員的時候,人們都棄家避走。

增課程——至元二十六年(1289年)。

桑哥向忽必烈奏報說:“國家開支很大,歲入常不夠支出,以去年計算,不足的金額超百萬錠。

自尚書省查核天下錢穀以來、託皇上的洪福,把所收補充進去,沒有再向百姓征斂。

但我擔心今後再難用此法來彌補不足了。

為什麼呢?因為倉庫可徵收的少而偷盜的也少了,所以,我很憂慮。”

他因此建議增加課程稅收。

鹽稅每引由現值中統鈔三十貫增至一錠;茶每引由現值五貫,增加到十貫;酒醋稅江南增額為十萬錠,內地為五萬錠,還有協濟戶十八萬,自入籍之日起,十三年來只納半賦,現應增為全賦。

又增徵商稅,腹裡地區增至二十萬錠,江南為二十五萬錠。

他對世祖說:“如果依臣所言,則國家費用大體可以維持,臣等也可免於罪了。”

世祖對其建議言聽計從。

桑哥為元朝多方搜刮錢財,可謂計謀用老,甚至小利也不放過。

世祖賜請王出伯銀二萬五千兩,財帛萬匹,用官家的驢運送。

世祖想運到後,把銀帛、官驢一起賜給出伯,桑哥不同意。

他說:“不如用驢子載玉回來。”

世祖對桑哥的建議大為讚賞。

桑哥曾奏請授沙不了江淮省左丞、烏馬兒為參政,依前領泉州、市舶兩司。授拜降為福建行省平章。

得到世祖批示後,向世祖說:“臣以前說過,凡任命省臣與行省官的人,都要與丞相共同商議。

今奏請任用沙不丁、烏馬兒等,是因為丞相正好返回大都,來不及和他商量,我擔心有人以我從前說過的話來責備我。”

世祖說:“安重不在。朕是你的主子,有人說你,要他到朕的面前來說。”

元朝財政,經桑哥苦心經營,一度補救了入不敷出的局面。

桑哥的權勢地隨之日益顯赫。

而阿諛奸佞之徒,正在勸說都民史吉等為桑哥樹碑頌德,世祖聽到後說:“民眾想立碑就立碑吧!還要將都民的想法告訴桑哥,使他也高興高興。”

於是翰林撰文,題為《王公輔政之碑》。後此碑刻成,豎立在尚書省衙門前,碑上蓋有樓,樓下是紅色的船,非常豪華。

桑哥專政後,凡調任內外各官,都由他自己決定,但委任令還是由中書省宣佈。

桑哥向世祖談了自己的想法,世祖下令,自今以後,宣敕都交由尚書省辦理。

桑哥由此得到用人大權,由是尚書省就得以把刑罰和爵位都作為商品來買賣了。

那些觸犯刑法和追求爵位的人,都到桑哥的門下進出,出高價以買得自己想得到的東西。

人們一出高價,當判刑的能得以脫身,想當官的能得以升遷,於是綱紀大壞。

桑哥重新推行阿合馬的理財之術,對百姓橫徵暴斂,對官吏盤剝,引起了許多蒙漢官員的反對。

至元二十四年(1287年)初設尚書省時,丞相安童即上奏說:“臣力不能迴天,乞不用桑哥,別相賢者,猶或不至虐民誤國。”

集賢直學士趙孟俯,因桑哥鉤考錢穀,已收數百萬,未收的還有數千萬,縱使虐民,人民怨聲載道,他妻請世祖下詔蠲除,以平息民憤,以免激化矛盾。

世祖採納他的建議,下令起草詔書。

正好被桑哥碰見,桑哥悻悻道:“此詔必非上意。”

趙孟俯講:“錢穀懸宕,歷徵未獲,此必由應徵人民,死亡殆盡,所以不曾奉繳,若非及時除免,他日民變驟起,延臣得便上書,怕不要歸咎宰輔麼?”

桑哥嘿然無言,方得頒詔。

御史中丞董文用與桑哥多次辯論,密奏彈劾桑哥。

桑哥也在忽必烈面前詆譭董文用,請痛治其罪。

忽必烈說:“他是御史,職任所在,何罪之有?”

至元二十五年(1288年),董文用遷授大司農。次年,集賢學士、江南行臺御史程短夫進朝,劾奏桑哥“今權奸用事,立尚書少鉤考錢穀,以剝削生民為務。

所委任者,率皆貪饕邀利之人。”

中書右丞崔或和平章麥術了也上奏揭發桑哥納賄賣官,故舊親黨,皆授要職,飄零“唯以欺蔽九重,腹削百姓為事”。

至元二十八年(1291年)初,翰林侍講趙與票灬因有猛虎進入京城上硫劾權臣專政,指責桑哥苛政猛於虎。反桑哥鬥爭日益激化。

後來世祖召見趙孟俯,與他談論葉李、留夢炎優劣。

孟俯出宮後遇奉御徹裡,大發感慨:“上論賈似道誤宋,責留夢炎不言,今桑哥誤國幾過似道,我等不言,他日定難逃責!但我是疏遠的臣子,言必不聽。

侍御讀書明義,又為上所親信,何不竭誠上訴,拼了一日的生命,除卻萬民的殘賊,不就是仁人義士麼?”

徹裡不覺動容,慷慨激昂,表示一定冒死上疏。

一日,世祖去柳林射獵,徹裡乘機找機會劾奏桑哥奸貪誤國,語言非常激烈。

世祖惱他詆譭大臣,命令衛士用錘擊面頰,徹裡口鼻流血,跌倒在地上,但徹裡仍朗聲大叫:“臣與桑哥無仇,不過為國家計,所以犯顏進諫。若偷生畏死,奸臣何時除?民害何時息?今日殺了桑哥,明日殺臣,臣也瞑目無恨了!”

世祖大為感動,於是召見翰林學士承旨不忽術密問,不忽術歷數桑哥的多端罪惡:“桑哥壅蔽聰明,紊亂政事,有人敢說他,便誣陷以他罪而殺害。現在百姓失業,郡賊蜂起,亂在旦夕。不殺桑哥,深為陛下擔憂。’

溜守賀伯顏也曾向世祖陳述桑哥的欺詐行為。

反桑哥的官員也乘機進言,你一本,我一折,統說桑哥如何不法,如何該殺。

世祖詔桑哥辯論,無奈臺臣百口交攻,任桑哥能言善辯,口吐蓮花,也是辯論不過。

況且事多實據,也實在無從抵賴,沒奈何桑哥只好俯首請罪。

世祖遂把他免職,命徹裡查抄桑哥家產,一查驚人。

桑哥執政理財,前後四年,所積珍寶,競有內帑之半。

此時中書崔或,奏請桑哥當國四年,賣官鬻爵,無所不為,親戚故舊,盡授要官,且令內外嚴加考核。凡屬桑哥黨羽,統應削職為民,世祖准奏。

經徹底清查,京城內外官吏被黜逐無數。

湖廣平章政事要束木,系桑哥妻舅,平日依仗桑哥權勢,尤為不法,處置後,籍沒家產,得黃金四千兩,遂被正法。

當時百姓失業,起義烽火連年不斷,忽必烈也深感事態嚴重,為緩和社會矛盾,於至元二十八年(1291年)下令殺桑哥。

於是窮兇極惡的桑哥被斬首示眾。


高官大貪,桑哥,比皇帝還有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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