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亮诗诵读|《鸽子》诵读 雪花飘飘


云亮诗诵读|《鸽子》诵读 雪花飘飘


鸽子


你有没有梦见鸽子

梦见天空被鸽子填满了

天空那么大。鸽子

接连不断地落下来

有时三五只。有时

七八只。有时一只

正好砌进三五只

与七八只之间的缝隙里


你有没有梦见黑暗

梦那么小。黑暗

没头没脑地泻下来

你不由自主从梦里浮出来

鸽子那么白

黑暗那么黑

你有没有梦见鸽子

是怎样变成黑暗的


云亮,本名李云亮。诗人、小说家。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在《人民文学》《诗刊》《十月》《中国作家》《青年文学》《小说界》《山花》《天津文学》《星火》《时代文学》《山东文学》等多家报刊发表大量诗歌、小说等文学作品。著有诗集《玻璃心》(与人合集)《四种抒情》(与人合集)《云亮诗选》《深呼吸》,长篇小说《媳妇》《少年书》《韶华记》《情事录》《煮豆歌》《特殊统计》等。


云亮诗观

诗是强大的,也是微不足道的。诗有震撼人心的力量,也有静若止水的安宁。就我现在的写作态度而言,我希望我的诗歌像泉水,是在生存的重量下自然喷涌、流淌之物,与铺天盖地的雨水有别,与钻孔深吸的井水有别。拿出做诗的架子,诗肯定会像面对老师的学生,有一种刻意表现的味道,有一些虚假的成分在里边。诗歌使原本清晰的我变得模糊,使我对模糊生出一种真实可靠的信赖。像蚌孕育珍珠一样对待诗歌写作。


云亮诗诵读|《鸽子》诵读 雪花飘飘


云亮诗歌点评


雪松:

云亮的诗多来自于对生活、生存的直接感悟,意象平易中又有几分奇绝,诗风端庄而又活泼,细腻中可陡见开阔,其中优秀的作品,能在形而下与形而上之间自由游走。

冉正万:

云亮的诗把自己放进万物,再籍万物之口对“我”进行追问,以此观照人生究竟,让人惊慌,也让人感慨。

张艳梅:

云亮长诗《从内心开始》写出了生命的寻找历程、追寻幸福的心灵旅程。诗人从村庄写起,记录用文字堆垒的一生,时光是庞然大物,而生命是更巨大的存在。在记忆的最深处,父亲、母亲、大地,是来时路,是信仰,也是最终的归宿。诗人和大地、和四季的交流,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是生命的呼吸。人在旅途的伤感中,蕴藏着对生活和命运的思考,一个人从内心出发,在对亲人的挚爱中前行,为自己、为人类找回一尘不染的美好世界。

赵宏兴:

云亮的诗多是底层情节,在生活的场景里,显影出思想的深度,看似平实的诗句,锋芒已深入骨髓。

赵卫峰:

一首诗的结尾其实挺能体现作者功力。在此,诗人话锋一转,甚是巧妙:“我知道的/跟你们经历的一样多”!那就此打住吧,不,还有一句:“我学着上帝的样子闭口不言”!更妙。有人相信上帝的存在,但没人见过其真颜;假定它存在,它平时做什么,谁听见上帝开过口发过声了?!这里,暗含的揶揄轻巧把“上帝”这个莫须有的概念抛了出来,信不信由你了。

赵兴林:

我们可以谅解诗人对自身的怀疑,大彻大悟后的他,正视人类与生俱来而又不可剔除的苦难,诗人领悟了一种冥冥的苦旨,之后是对自我的超越。生命,基于痛苦的关注,愈显其分量的甸实。厚重的悲壮色彩,迫使人们认可了云亮所建构的精神家园,这无疑也不同程度的证实了D•H•劳伦斯的“生活是虚幻,艺术才是真实的”名言。

余地:

在我看来,云亮的诗歌中蕴藏着两种不同的声音,一个声音是纯粹的,透明的,犹如一个孩子在风中的呼喊,以一种简单的力量穿透天空;另一个声音是深沉的、晦暗的,像一个饱经沧桑的老人坐在屋檐下的诉说,以一种厚重的力量揭示出人生复杂的真相。这也许就是云亮作为一个诗人的意义与价值,他进入诗歌的方式是全面的,也是深刻的。

郭海波:

诗人像一个流浪的歌者,在生命的每个片断中吸取并感受着属于自身的对于人类恒定命题的不同解答。在他交出的答卷中,是用一份悲悯去书写诗歌的内容,用自然的语言去抵触污浊的尘世,用坚定和勇气来对抗这个诗歌逐渐消隐的时代。他在诗中运用的意象密集而繁丰,河流,天空,海洋,道路,这些无不确证并分割着他的理想和现实。他的情绪紧促而肆意,在几乎是喷薄而出的诗句中将自我的苦难和无可告白的压抑,用一种沉郁的调子歌诵出来。这种沉郁和不和谐的声音并非是诗人本身的过错,尘世病了,诗人何为?也许他注定只能用外在的平静审视着内心的汹涌并坚守着他作为一个诗人的本分。

陈正:

云亮的诗不乏大气之作,更有诸多精致小品。在这些篇幅长短不一的作品中,我们可以看到,虽然作者苦于生活的羁绊和困境,利用诗歌来寻找一种寄托和宣泄,虽有忧伤但不消极,作者对生活的感悟很透彻,虽然各种不安和困境纷扰的拥挤在身边,但是我们仍要保持一颗热爱生活的心,用饱满的热情去迎接纯净的阳光,它会给我们带来光明和温暖。诗歌是埋藏在生活中的遗珠,而诗人就要用自己对生活的自觉,运用自己的感情和才思来让这些被灰尘遮盖的遗珠重见阳光,让历经生活的它们,不仅仅做生活的批判者,更要做生活的歌颂者,为我们的生活灌注蓬勃的生气和无限的热情。云亮就是这样的诗人,他的诗就是一串美丽的遗珠,在夜晚给我们带来一丝丝暖心的安慰。

季君:

云亮善于将一些看似毫无关联的事物写进诗里,把一首诗写得张力十足而扣人心弦。《即使停下来》内核质密而不疏,结构干练缜密,语言颇具张力。显然,我们的灵魂是需要载体的。显然,我们必须敬重自己。走或者停下,人生太多这样的选择,一如诗人选择自己的骨头,相对于肉体,骨头确实是真诗人最好的归宿。

赵蜀玉:

碎片对于生活只是微末细屑,然而宏大的生活正是由无数的细屑结构而成。拆开来看,细屑又何尝不是生活,平凡实在,富有细腻的质感,具有相对的完整性。所以生活从来都不在别处,它真实的存在于眼睫交错的每一个瞬间。云亮在《知了》中反复吟唱那只“流落七月”的知了,它“抱树而栖的神态/像一次贪婪的吮乳”。从诗作中我又一次听到了知了声嘶力竭的鸣叫,这时却显得那么凄厉,一声声诉说着小姨。最后,诗人请求道。“请允许她/把短暂的一生没来得及说出的话/一口气说出来”。很明显,在完成这首诗的瞬间,诗人已化作一只知了,把它的长喙扎入我们最敏感的心脉吮吸,以至我们为此而颤抖。

惠远飞:

这是一首抒发父子情感的优秀诗作,展现了两代人水乳交融的深情。诗歌标题让人惊异,“想给父亲做一回父亲”,貌似不恭、有违人伦,但读完全诗,读者又会感同身受、完全理解,原属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多年来积淀在心头的父子深情,在某一刻瞬间爆发。诗人自然地运用了诗歌的“错位”表现手法,以“父子角色对换”貌似反常的心理,把千百年来的老题材写得引人入胜,将对父亲深沉的爱和歌颂展现得酣畅淋漓。深情在“错位”的想象中更浓。诗人渴望回报父辈同样的爱,甚至诗中最后“蛮横粗暴的武力”,都是对日渐衰老的父亲无以为报的愧疚表达。非常理的“回报”意识,引来读者的赞赏和思考,我们该如何回报我们的父辈?本诗以日常用语淡淡叙述,没有过多的艺术手法修饰,完全凭借一种纯粹情感左右诗歌的走向。“诗歌是心灵纯化和韵律化情感的语言表现”,这种朴素的语言和情感,道出了诗歌“至情至性”的本质。高尔基指出,“真正的诗——往往是心的诗,往往是心的歌,即使略有一点哲学性,但是总以专将道理的东西为羞耻。”

史明:

最近有人在谈及云亮时说:"云亮的小说不比诗写得差。我先是一惊,待读过他发表的几篇小说后便释然了。是的,文学与生命是相通的,文学的各类体裁之间是相通的,许多大师都是以写诗作为起点而登上了文学高峰的。云亮信奉他那位拉过大提琴的作家朋友的话:首先是情感,没有情感干脆别触摸艺术的额角。

首届中国•天津诗歌节诗歌奖授奖词:

云亮《深呼吸》视角内敛,想象奇崛,以“深呼吸”的诗性传导方式,展示幽曲、深微的精神轨迹,完成一种具有自画像意义的书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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