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病毒“賽跑”的“隱形戰士”

在抗“疫”一線,有這樣一支隊伍,他們總是出現在患者身邊及其去過的地方、接觸過的人身邊,並與他們面對面接觸、交流。如果說臨床醫生是戰“疫”一線的逆行者,那流行病學調查人員(以下簡稱流調員)就是第一時間衝向戰場與病毒“賽跑”的“隱形戰士”。

開會分工、穿防護服、戴護目鏡……2月16日一早,寧陵縣疾控中心流調組留下幾個值班人員,就全副武裝直奔孔集鄉王橋村,開始了一天的流調工作。

“孔集鄉確診病人多,流調任務重,患者活動軌跡複雜,要多派人上陣,用最短的時間做好流調工作,與病毒‘賽跑’就是為生命加油。”據寧陵縣疾控中心主任張振方介紹,自除夕之夜接受流調任務以來,他們抽調20名骨幹力量組建了專門的流調隊伍,衝鋒在抗擊疫情第一線。

疫情就是命令。張振方清晰地記得,除夕當天17時50分許,他接到首個到黃崗鎮進行流調的任務。他立即集合流調組吳心科、顧傳獻、史春霞、高海林四名“戰士”,驅車幾十裡趕到寧陵的南大門黃崗鎮蔣劉莊村。

分頭調查、詳細詢問、反覆對證……等材料問完,才發現央視春晚早已結束。回到縣疾控中心,來不及吃飯、喝水,他們立即著手寫流調報告,因為報告要在兩小時內完成上報。

戰“疫”打響,流調就是預防控制新冠肺炎的“關口”,而流調人就是前沿陣地上的“偵察兵”。正如張振方預想的一樣,緊接著,大規模流調排查工作進入白熱化。時間緊、任務重,寧陵這20名流調員臨危不亂、衝鋒在前,既分工明確又相互協作,以筆、紙、鼠標、鍵盤和專業知識做“武器”,用快速的反應能力、準確的分析能力、科學的檢測能力,夜以繼日地投入這場戰“疫”。

大年初三23時,流調員吳心科、呂琳、曹慧君等還在偏遠的華堡鎮溫廟村奮戰。凌晨返回縣城的路上,吳心科隨口而出的打油詩,道出了當時大家的心境:初春夜伴霜滿身,昏燈伏膝慰寂心。回到單位,彙總材料、撰寫報告、上傳信息,等做完這一切,已近凌晨兩點。

“我們身穿白衣卻不是醫生,我們調查現場卻不是警察,我們依然聞令而動,與時間賽跑。”流調員呂琳說,他們與一線醫護人員一樣,防護服一穿就是幾個小時甚至一天。為避免上廁所,工作期間他們不吃不喝,脫下防護服時早已渾身溼透。

非常時期,時刻待命是流調員的常態。2月6日凌晨3時許,寧陵接到市疾控中心反饋:採樣送檢的檢測結果呈陽性。凌晨6時許,流調組全體成員準時集合,兵分5路深入3個鄉(鎮)、6個村和一個集中醫學觀察點,同步開展流調和密切接觸人員的排查工作。

流調工作是抗擊疫情的第一線。流調員所接觸的都是新冠肺炎病人,或者是最可能成為病人的人。

“事實上,流調工作並非人們想象的那樣簡單。”張振方說,流調工作要弄清兩個問題:第一,患者在發病前14天或者更長的時間裡所觸及的人和地,分析判斷患者在何時何地被何人感染的可能性,要完善這些資料,還需要對患者進行詳細的追蹤調查。第二,必須調查清楚患者發病前後的活動軌跡和所有接觸到的人,然後從這些調查材料中核選出所有的密切接觸者。

“若有遺漏,後果不言自喻。”張振方介紹,寧陵有一例新冠肺炎患者,從武漢返鄉後蹤跡涉及三縣(區),僅此一人就累計排查出與其有關的密切接觸者200餘人,流調工作量有多大可想而知。

流調工作需要知識更需要智慧。吳心科說,流調面對的群體很複雜,被調查者可能出於種種原因,刻意迴避某些問題甚至說謊,導致調查結果不同甚至相反。這就需要流調員充分發揮智慧,從眾多的材料中去偽存真。吳心科說,在對寧陵首例新冠肺炎患者王某的調查中,有一人回答問題很積極,卻拒絕回答關於自己的一切信息。經過多次調查核實,此人是王某主要密切接觸者,他所提供的信息大多不屬實。

戰“疫”打響以來,寧陵縣疾控中心流調組全員皆兵,24小時值守待命,吃住在單位,任重而道遠,“存在感”卻很弱,因為他們去的地方基本都是嚴格隔離場所。截至目前,流調組已排查出需要管理的密切接觸者328人、發函外地管理的密切接觸者30人、收到外地協助管理密切接觸者53人。

張振方坦言,流調員雖辛苦,但看到網友評論“我們看不清你們的臉,但知道你們在用生命守護我們的安康”,所有流調員都感到付出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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