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霾围城,请守护武汉的希望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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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力量

疫情中的每一份力量,都弥足珍贵。

每天早上醒来,先看疫情实时动态,盼着再疫情能快点得到控制。身边所有人都和我一样关注着疫情,关注着武汉,各种各样的消息,包括让人难过的、让人痛苦的、让人生气的和让人感动的,无时无刻不轰炸着内心。

眼睁睁看着疫情蔓延,心里的创伤也越拉越大,但这座英雄的城市里有无数的逆行者——民间人士在自发地尽己所能,联动自助和众人助,通过捐款筹集紧急物资,最终给每一个人心中都点燃希望。

点燃希望,相信没有人被抛弃、没有地方被放弃,所有人都一定能够熬过疫情!

在疫情自卫反击战中,民间自助发挥了不可替代的作用,不管是武汉义务接送医护人员上下班的123车队,还是在全球采购医疗物资的各大校友会,无论是知名人物还是不知名、甚至有争议的群体,都同时经历着、见证着、书写着支持武汉抗疫的感人历史。

在疫霾围城中,民间自助从另一个向度打开了武汉的希望窗口。现在,我们仍然希望越来越多的人参与到支援、守护这一窗口的行动中。

几年之后,我们可以更完整地看到,2020的春天我们经历了怎样重大的历史。汉疫情是历史性的,相关各方的种种表现,也将在历史中留影。这次疫情中的民间自救,不仅仅是打开另一扇希望窗口,也为中国社会的治理提供了更多可供思考的切面。

1、武汉居民的自救行动

澎湃新闻4日核实,武汉一志愿者感染新型冠状病毒肺炎抢救无效死亡,他叫何辉,是武汉123志愿者车队的一员。

1月22日武汉封城后,公共交通停运,市民黄晓民第一时间关注到在一线战斗的医护人员上下班出行困难。他很快招募了 174 位志愿者司机,组建了123车队,义务接送 200 余位医护人员上下班。

他们想要证明一点:武汉人不像大家说的全部都是逃兵。

何辉就是123车队中的一员,他们中有做生意的、有学生、有工人,尽管身份不同,但贡献一份力量的心没有什么不同。他们的选择,是民间自助的一个缩影,把希望寄托在自己的努力之上。

武汉酒店业人士自发组织“武汉医护酒店支援群”,自愿为各大医院一线医护人员免费提供住宿。澎拜新闻26日报道时有260家酒店加入支援群,不断还有酒店加入。文楚网2月1日报道,湖北明星酒店管理公司每天为战斗在一线的疫情工作者配送2100余份爱心盒饭。

此外,还有武汉企业家群体组织的志愿者救援团,这些企业家不仅自己捐献财物,还冲在运送物资、接送医护人员的第一线。

可以说,武汉居民自救在各行各业自觉展开,民间自助已经成为不可缺少的支撑力量。2、高校校友会的民间动员武汉高校云集,不少高校的校友会成为这次民间救援的重要力量。

1月23日,武大北京校友会和深圳校友会为武汉开启募捐,截止到1月31日19时,北京校友会已收到捐款总金额为18943979.79元,深圳校友会也募集到将近2000万。这些款项用于购买防护服、医用口罩、外科手套、护目镜,空气消毒机等物资设备,1月26日以来这些物资陆续送达武汉大学附属的医院以及武汉周边城市医院。

武大校友会的一位领导者介绍:“这次参与捐款的人有30多万人,人均一百多元,这个数字的价值太大,震惊了慈善公益界。某一个人捐很多,值得大家点赞,而如此多的人一起参与,值得我们无比骄傲和激动。

1月24日,华中科技大学北京校友会联合全球各地校友组织及兄弟院校校友组织,开启了一场面向全球校友的“支援武汉募捐活动”,为在武汉的医护人员筹集医疗物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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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在国内,海外的杰出校友们在全球各地扫货,几乎调动了来自全球的医疗资源。1月30日,武汉协和医院微博求助医疗物资耗尽;1月31日,该院收到武汉大学和华中科技大学北美校友会的联合捐赠,解了燃眉之急——这些雪中送炭的物资包括超过20万个医疗口罩,防护服和手套等防护装备。不少网友怒斥某会,国外的物资都送到协和了,你们为什么还没有分发。

3、韩红微博的募捐驰援

1月29日,著名歌手韩红在微博上喊话开始募捐:信得过,您就捐!请务必写清楚自己的名字,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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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红爱心慈善基金会在连轴转的整理筹款和购买、运送物资,每天晚上都会在公众号和微博上汇报项目进展,并公布详细的账目。韩红为此甚至都病倒了。

在他们的努力下,截止3日晚,已有64家医院收到了捐赠的医疗物资。此外,根据汇报,由于路途较远,其他30家医院的物资仍然在配送途中。

民间自助,是每一个普通人力所能及的努力和付出,而不是高高在上的指导和俯视。可以说,韩红个人发起的公益成效,吊打了一大堆官方机构,特别是某会。

4、国际民间的援助行动

1月31日,日本明星矢野浩二在微博上表示,个人捐助13万个口罩。根据网易娱乐报道,矢野浩二的妻子是重庆人,其女儿诞生后,他给女儿取名心月,并让女儿加入了中国国籍。

同日,日本汉语水平考试HSK事务所向湖北捐赠物资,其中包括20000个口罩和一批红外体温计。在捐赠物资的包装箱上,写着“

山川异域,风月同天”8个字,引发了媒体关注。唐朝时,日本曾送来绣有这几个字的袈裟,感动了中国人,包括最终东渡日本弘扬佛法的鉴真法师;1500年后,有一批援助物资上同样写着这8个字,历史和现实在这场灾难中因为爱心而交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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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30日时韩国驻华大使馆通过微博发布,韩方将与民间团体(韩国中国留学校友总联合会、中国武汉大学(韩国)校友总会)合作,提供总价值约500万美元的紧急援助物资,包括为武汉地区提供包括100万只医用口罩、10万套防护服和10万副护目镜等在内的急需医疗物资,以及为重庆市提供价值约30万美元的救援物资。

这个捐助比较有意思的是,韩国政府并不是官方单独行动,而是选择了与民间团体合作,体现了中国民间团体在国际上的影响力和美好声誉。

5、其他民间力量界面新闻报道,一直以来有争议的饭圈女孩,也在以偶像之名自发组织,践行公益驰援武汉。

截至30日,鹿晗公益联合应援站等粉丝团临时集结的“666联盟”已经联合捐赠物资达41万元,其中包括一次性医用外科灭菌手套3万套在内的多数物资都已经在运途中。

在新浪微博上,华东政法大学童之伟教授一直在为那些医院不予收治的感染病人扩散求救信息。

此外,还有不少个人也在贡献自己的力量,比如山东日照有一名环卫大爷向派出所扔下一个纸包就走,纸包里面有12000元钱。纸包上面写着:急转武汉防控中心,给白衣天使加一点油。

在武汉被疫霾笼罩的情况下,民间自助就是一盏盏灯火,在努力温暖并点亮了这座城市。

6、如何看待这次武汉疫情中的民间力量

在这次武汉抗疫行动中,民间自助力量以多元、灵活、直接的方式参与了疫情自卫反击战,而且成效明显。

首先,1月23日武汉“封城”当天,在官方三缄其口的情况下,武汉各大医院就纷纷直接向社会发出求助信息,紧急公布防护物资紧缺,渴望援助。不同于官方机构的“反应迟钝”,民间的捐赠意愿和自发组织的行动迅速活跃起来。筛选并归纳医护需求、联系物资来源、确定规格要求、设计运输途径、解决最后一公里配送。

以韩红爱心慈善基金会为例,25日时韩红就在微博上表示:在医疗铁军各位专家的帮助和指导下,第一批支援物资已抵达武汉,接收医院为武汉同济医院。

其次,民间自助一开始混乱无序,但很快就出现了人员分工、表格制作、责任对接、组织建构等等规范化转向。

1月24日时,湖北之声对外发布的文章“武汉紧急求援”,就已经将求助信息继续了筛选和整理,随后朋友圈迅速转载,民间已经开始初步组织对接信息和物资。早到一分钟就可能救助一条命,多到一件物资就可能保护一条命。抱着这样的信念,在民间自助越来越规范化的过程中,一吨一吨的急缺物资送到了医护人员手里。

最后,民间参与者在自发行动中联合创建数据库和打造平台,开始更强大的动员社会意愿和力量,出现成规模地批量调动资源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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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过程中,民间自助力量事实上早已经主动对接上当地的红会和慈善会,只不过是出于寻找存在的合法性的目的。但随着民政部1月26日发布《关于动员慈善力量依法有序参与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疫情防控工作的公告》规定,禁止医院直接接收捐赠物资,民间组织对接一线单位和捐赠人意向实现都遇到了困难。

与此同时,武汉市和湖北省红十字会的物资则在仓库堆积多日,其公布的执行目录里信息充满大量的不合理地方。官方通报“物资充裕”,但很多医院却物资匮乏。

红会的糟糕表现引发了普遍不满。2月2日下午,民企九州通接手武汉红十字会物资派发工作,有报道援引相关负责人的话表示,紧急的医疗物资在2小时内就能完成从到货到分配的过程,并且九州通的物资派发工作每两小时报告一次库存。

比较而言,民间自助力量更能直面现实,解决最后一公里的问题,它与官方机构并不是水火不容,而是各自具有比较优势。可以说,如果民间自助渠道畅通了,反而能更好助力政府统一调配,弥补官方能力范围外和视野盲点所造成的不足。

但是,民政部1月26日发布的规定却要求“慈善组织为湖北省武汉市疫情防控工作募集的款物,由湖北省红十字会、湖北省慈善总会、湖北省青少年发展基金会、武汉市慈善总会、武汉市红十字会接收,除定向捐赠外,原则上服从湖北省、武汉市等地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防控指挥部的统一调配。”

这个规定引发了关注和争议。从法律角度来说,政府保障责任的强制性与社会志愿机制的志愿参与明显不同。清华大学贾西津副教授撰文指出,政府保障责任的核心特点之一就是强制性征收,即依法使用税收资源进行公共建设,而社会志愿机制则是公民按照自己意愿选择参与。后者的价值在于“花钱”,而不是“筹钱”。

首先,如果政府统筹调配民间自助力量募集到的物资,那么就造成把民间捐赠当成法外税收来源的既定事实,客观就宣告了民间自助功能的事实性无用。换言之,支撑官方行为和民间行为背后的意愿和物质来源是不同的,无法通过一个渠道包揽两个渠道的作用。

其次,所谓集中统一有效论是一种假设,是一种静态均衡下才可能的现象。当前疫情已经危机到每个人,只有主动的、灵活的、及时的、直接的介入才能迅速产生效果。现实中所有信息和行动者都是动态的、随机的,官方统合的调配最大程度也只能照顾到面上而顾及不到点上。很大程度上,边缘范围靠民间自助只是一种需要去正视和承认的无奈的结果。最后,民间自助比官方调配更能深入一线,挖掘出真正的需求,并且实现灵活而精准的匹配,特别是在农村地区和其他市县。2 月 4 日,丁香园连续接到随州市中心医院的求助,并发布了这篇推文(配图)。文章发布出来之后反响强烈,目前已经有北京大学国家发展研究院E17慈善公益基金会等公益组织关注随州疫情,后续医疗物资捐助正在进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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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3日时,中国政府网发布消息称,所有紧缺物资实行国家统一调度。有人担心,由国家统一调度,体制和机制上的客观问题,极有可能挤压民间自助力量的救助空间,从而忽略了边缘的危机和求救信息。在疫霾锁城的当下,没有人可以否定,民间自助依然是国家力量之外,武汉最重要的希望窗口。

相信,没有人愿意关掉一个希望的窗口,正如所有人都希望多开一处希望的窗口一样。只有政府和民间通力合作,各尽其能,才能够最大程度的顾及到每一个家庭和每一个人,充分实现善治。目前,武汉已经成为抗疫的中国缩影,请关注、守护武汉来自民间的希望窗口,国家力量即便再强大也总会有阳光无法照到的角落,因此我们依然需要更加多元化力量的支援。

— End —

本文系网易新闻.网易号“各有态度”特色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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