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不會重演相同的細節,卻會重複相似的過程,看資本歷史的進化

在19世紀初期的英國,資本以其慣有的、依舊活躍的形式而出現:直到1830年單獨就佔英國物質財富一半的農業資本;最初逐漸增加,隨後突然膨脹的工業資本;歷史悠久的商業資本,相對地講,其地位並不十分重要,但它在世界範圍內迅速擴散,並創造了殖民主義;最後是金融資本(銀行與財政合在一起),在倫敦稱霸世界前已經出現。

希法亭認為,正是20世紀,隨著股份有限公司的大批出現,以及資金以各種形式的大規模集中,金融資本主義才與工業資本主義和商業資本主義形成三位一體:工業資本主義為聖父,商業資本主義為聖子,其地位較低,金融資本主義則是貫穿一切的聖靈,其地位最高。

金融資本主義不是20世紀的新生兒,早在過去,僅以熱那亞和阿姆斯特丹為例,由於商業資本主義的急劇增長,正常投資機會已不足以為積累的資本提供出路,金融資本已經將商埠置於自己的控制之下,並進一步征服——雖說是暫時的——整個商業世界。

節選自布羅代爾的《十五至十八世紀的物質文明、經濟和資本主義》

16世紀的熱那亞,金融家的財富驚人地增長,工業活動(紡織、造船)受到抑制,熱那亞下層平民所賴以為生的“手藝”行業被大量擠出該城市;18世紀荷蘭的繁盛造成了資金過剩,由此金融業的發展突飛猛進,舉債之風盛行,終於引發一系列信貸危機;16世紀的中國明朝,國內長期的和平與穩定促進了貿易的復興,來自日本和新大陸的白銀紛紛湧入江南,財富的聚集,預示著公共道德與社會秩序的淪喪:“當時人皆食力,市廛之民,布在田野.....而今人皆食人,田野之民,聚在市廛,奔競無賴,張拳鼓舌,詭遇博貨”。可以說,金錢所到之處,尤其是金錢集散之地,社會形態已經被高度改造。金融高度發達的世界,資本收益率遠高於實體經濟增長率,貧富差距自然很大。然而有意思的是,社會形態的進化卻始終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並且歷史經常上演重複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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