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林通榆縣、洮南市、大安市、長嶺縣54位農民作家出書了

得知通榆縣的農民文友們要出版一本詩文集《墨香裡的流年》,甚是欣喜,能在物慾橫流、追求金錢的時代,通榆縣的農民文友毅然在自己家鄉的沃土上播撒文學的種子,傳遞正能量,從不同視角窺視農業新形勢、農村新變化、農民新思想,寫出美麗華章,實在難得,可喜可賀!

詩文集《墨香裡的流年》,共收錄了通榆縣、洮南市、大安市、長嶺縣54位農民作家的作品,其中:散文22篇、詩歌114首和古詩詞110首。雖然這些作者,都是草根農民作家,有的一輩子沒有離開過土地和莊稼,有的在縣城打工。他們一邊耕耘著腳下這片熱土,一邊堅守著文學創作的心靈沃土。他們的詩歌、散文都帶泥土芳香的味道,作品既充分體現了農民草根作家的寫作特點,又具有原生態的農耕文化和樸實的鄉土鄉情,反映了時代的變遷,代表了當代農民的心路歷程和文化理想。

作為農民作家能夠守望自己的家園,生活在農民之間,無時無刻都有故事發生,怎樣講好故事,是每一名農民作家的責任擔當,有責任把發生在自己身邊的故事講好。

吉林通榆縣、洮南市、大安市、長嶺縣54位農民作家出書了

鄉村是美麗的,但是,就看一個作家能不能發現它的內最美,用什麼樣的心態去描繪?首先,從散文來看,這22篇各有千秋,如:新興鄉宏源村農民作家吳玉芬《榆錢,心中不老的歌》,就是作者本人的的親身經歷,親身感受,親身見聞,是作者有意洩漏心靈的秘密。吳玉芬說:“我寫散文不憑空設想,隨意捏造的。”“……每到春天,溫潤的東風一吹,老榆樹暗褐色的枝條便悄悄的生出高粱米粒大的芽苞,密密麻麻,細細的,像一串串沾滿芝麻的糖果棒。用不了十天半月,枝頭的米粒好像炸開了花,綠意便從中擠了出來。那些錯落的枝椏上,就會盛開出淡淡的綠花,一簇簇,一團團,你挨著我,我擠著你。薄薄的、圓圓的、嫩嫩的、青青的,如翡似翠,榆錢一嘟嚕一嘟嚕的垂著,它們密密匝匝的瘋長著,像一串串銅錢掛在樹上,我們貪婪地望著,禁不住已垂延三尺了……”您看,文章把榆錢寫得多麼逼真呀!通榆縣七八屆知青馬風雲的散文《我和弟弟妹妹們》,採取倒插敘的手法,講述的是兄弟姐妹們七個人的故事:“我們家兄弟姐妹七個,我是大姐,我下面有兩個妹妹,四個弟弟。”兄弟姐妹七個,各有各的特色,“我出生時,家裡雖不富裕,但生活還能勉強過得去。我是隔輩人,自然受爺爺奶奶的喜歡,特別是奶奶把我當掌上明珠看待,整天抱在懷裡喜歡得不得了。我長大了,奶奶依然對我好......二妹從小爭強好勝,冬天和小夥伴們去撿柴,要是別人比她撿的多,她就氣得不行,總要和人家爭個高下.....”由此可以說,散文是人生至味,真味,又是心靈同外物之隔離層,猶如船頭兩側捆綁的橡膠輪胎,可以緩解海岸對船體的撞擊力。還有開通鎮農民李彥倫的散文《外婆的紡線棰》,描寫的就是對外婆紡線棰的思念:“……這時,外婆從她的寶貝櫃裡,拿出她的紡線棰,開始她的紡線工作,聽外婆說,這個紡線棰是當年外公做的,被歲月打磨的又光又亮,形狀像現在孩子們玩的空竹,中間有個孔,插個帶有倒杈的竹竿,外婆熟練的把捻好的麻捻繫到紡線錘的竹竿,一隻手提著麻捻兒,一隻手轉動紡線棰,我趴在旁邊,我的好奇和快樂也隨著轉動,外婆微笑著時不時的瞄我一下……”你看,這就是作者平時觀察奶奶平常生活的細節,恰恰正是觀察細緻,才寫出瞭如此美輪美奐的散文來。良井子鄉畜牧場在外打工的韓紅霞的散文《寂寞老校》,寫出了對學校的懷念:“八歲那年,我和村子裡幾個同齡的孩子,挎著媽媽新縫的花布書包進了學校。黃泥牆上,沒有大紅標語,也沒有鮮豔的紅領巾,更沒有面帶微笑的老師……”這是一位背井離鄉、離開故土的遊子對家鄉何等的思念啊!

作為農民作家能夠在詩歌沃土裡播下種子,任其生根、開花、結果,這是通榆縣農民作家的又一特點。他們在詩歌的海洋裡盪漾。況且詩歌創作隊伍在逐漸壯大成長,除了中、老年詩人外,一批青年詩人迅速崛起,出現了一批經較成功的詩作。如:十花道鄉光輝村農民作家李秀軍的詩歌《告訴你——我驕傲的名字是農民》:“我從田間走來/帶著泥土的芬芳/還有/父親的樸實母親的期望/我從田間走來/帶著泥土的芬芳/還有/鳥的啼鳴大自然的風光/我從田間走來/帶著泥土的芬芳/還有/熱乎的炕頭老白乾的倔犟/我從田間走來/帶著泥土的芬芳/還有/城鄉一體新農村靚麗的模樣。”描寫了新農村建設的新氣象。還有費佰瑜的《鄉愁》:“鄉愁是親人的問候/溫暖又懷舊/我揹著家鄉的月亮/去遠方漂流/鄉愁是我的夢/我在夢裡向家鄉走/美麗的路/走了那麼久/鄉愁是我的兩行淚/滾燙又噴湧/灑向家鄉的日頭/淹沒了所有。”作者的鄉愁,運用了問候、懷舊、漂流、夢裡向家鄉走和家鄉的日頭,以象徵性的意象,表現了作家的情感軌跡和鄉愁的豐富內涵。而且,作者的情感是層層深入、步步遞進,它綿遠深長、回味不盡,蘊涵在詩句之中的這種鄉愁是如此強烈和深厚。

詩人常常在生活中尋找某種憑藉物,用來寄託自己的思想和情感,這個憑藉物與作者的情思水乳交融地結合在一起,從而形成一種“竭象”。善於把握作品中的意象,就能順利地解讀出作品的深層內涵。因此說,一個時代,有一個時代的詩風,一個時代,呼喚一代的詩人。

律詩,是中華文化的精萃。在通榆,農民詩人涉獵格律詩、古詩領域,可以看出其文學功底之深厚。如:瞻榆鎮西關村農民白春生的《重閱魯迅三味書屋隨感》:“翰海書山任縱橫,詩詞選萃慰平生。頻讀錦句芳心醉,慢品華章目不驚。眷戀文風充智慧,痴迷畫卷繪蘭英。卓學自引賢儒筆,浩韻流芳墨有蹤。”再有蘇公坨鄉兩家子村農民姜立的《燕子》:“相聚深秋預南飛,久繞棲村告別歸。暫躲季寒育棲處,春濃柳綠再渡回。”等等。因此,這些格律詩膾炙人口,沉著蘊藉,真摯自然,反映了詩人熱愛祖國、眷懷家鄉的感情。可以這樣說,格律詩在通榆縣農村這片廣闊天地裡生根、開花、結果,更是通榆農民詩人孜孜不倦追求文學夢的結果。

總之,通榆的農民作家是勤奮的,辛勞的。尤其是吳玉芬,她作為通榆縣農民文學作家的“領頭羊”,在這方面扛起了農民文學這杆大旗,她不僅聯合了通榆各鄉鎮的農民文學愛好者,還把範圍擴大到大安、洮南、長嶺等地,足見吳玉芬女士感召力之強,凝聚力之大。

最後,殷切希望通榆的農民作家們,要永遠紮根在家鄉的這片沃土,用手中的筆,寫好農業、農村、農民“三農”文章,講好農民的故事,不忘初心,繼續前進,讓農民文學之花,在通榆這片黑土地上開得更加鮮豔、更加美麗!(作者:江其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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