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被幸運砸中了|山西行跟團遊的最後兩站竟成了私家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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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臺山的一個角度

吃完臺懷鎮上的素餐,我們該出發去佛光寺了。

去年夏天剛去過佛光寺,難忘。今年夏天打算秋天時再去一趟山西看看地上文物,在搜尋遊程時,特意將佛光寺作為關鍵詞,於是,這一趟旅程就變得總是在路上奔波。

下了五臺山準備上高速公路前,我們去洗手間。回車時聽見坐在我前面的蘇州阿舅說,他有香砂養胃丸。是他太太胃不舒服了嗎?這一路上,他對嘰嘰喳喳說了一路蘇州話的太太照顧有加,多幾粒香砂養胃丸也屬正常,我閉上眼睛打算小睡一會兒。

眼皮剛搭上,就聽見福建莆田阿姨用彆扭的普通話說:“他說他胃疼,香砂養胃王沒有用。”怎麼?不是蘇州阿舅的太太有事?我注意了一下,原來是司機大叔胃疼。

環顧四周,似乎也只有胃疼的司機繼續開車了。車在高速公路上走著,蘇州阿舅感慨:“幸虧是今天,明天可耽誤不起,我們趕飛機的趕飛機,趕火車的火車,要回家了。”我一聽,心一凜:不是後天才回太原嗎?

最近,我發現自己真的有些老了,比如,蓋個瓶蓋子總是蓋歪,放個烤盤斜在烤箱裡還不自知……我趕緊掏出手機檢查行程,沒錯呀,要在平遙住兩晚,後天才回太原。怎麼回事?

又怕跑到車前去問個究竟會打擾到已經胃疼的司機,就想,到了佛光寺再說吧。也就寐著了,

沒有想到,秋天來佛光寺的遊客如此至少,更沒有想到,隨便一處景點的門票都要百元以上,難得的唐代木結構建築佛光寺,卻只要出示一下身份證就可以大搖大擺地晃進去。一進那扇小門,直通佛光寺那有些陡峭的樓梯就在眼前了,舉頭一卡,階梯上居然沒有一個人!去年夏天我來時,遊客多得幾乎是一個挨著一個排著隊上去,而現在,空寂的樓梯就這麼直直地通向佛光寺,那樓梯,也成了從今世跨進唐朝的穿越橋。

現在,佛光寺就在眼前了。我繞著佛光寺走了三遍,又一根根地細察大門兩邊的柱頭,我想,去年來時北京大學考古系的王同學所言不虛,佛光寺建成以後,建築格局是不曾變過,但柱頭是往外移了移,所以,我們看到的佛光寺,不像日本京都遺存的唐代建築,都有柱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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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光寺的柱廊

直到導遊來喊要出發了,我才依依不捨地仰望著飛簷上的斗拱和榫卯,一步一步往後退……我怎麼還能記得去問導遊接下來的行程!

下雨了。這已經是我第五次來山西了,遇見這麼大的雨倒還是頭一次。我正聚精會神地看著雨中的窗外天色在漸漸暗,突然就聽見導遊說:“明天我們16個人就要分成兩隊了。”原來如此,我的心放下了。“14個人跟著師傅的車回山西,還有2位跟著我繼續留在平遙。”

什麼!

大雨中從巴士下來拖著行李搭乘電瓶車進平遙古城,很狼狽。電瓶車司機又有些狡猾,把我們扔在路口一指看似不遠處的平遙會館說,到了。

密密的雨簾中去看古城的小巷,哪一家才是這一程的留宿地平遙會館?我勇敢地拖著箱子前行,剛告訴平遙會館的前臺我們是誰的“部隊”,導遊已經追了過來。原來,我們住的是平遙大戲臺,兩家雖是一個老闆,相隔卻也有百來米,頂著大雨往回走,每個人心裡都有些不快。

拿到房間的銅鑰匙後,得知我們的房間在東海院,要在巷子裡來回找。是要我們拖著箱子在雨巷裡尋找我們的房間嗎?剛想嘟噥,掀開大堂的簾子一腳跨進巷子,間隔數米掛在屋簷下的紅燈籠,將被雨水濡溼的青石板小路輝映得分外詩意,那麼,還抱怨要在巷子裡找房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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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遙大戲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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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遙大戲臺

要麼選擇豪華套房,說實話,外觀非常惹眼的平遙大戲臺,其廉價房間脫不了民宿的缺陷:洗漱空間非常狹窄,但是,那闊大的炕,讓南方人真是驚喜連連,都顧不上整理行李,就泡茶上炕聊天,直到夜深人靜。真的是夜深了人才靜,不知道哪個院子裡的遊客,過於驚詫這樣的留宿地,就在院子裡大聲嚷嚷,還嫌不夠,回屋子後又繼續大聲喧譁。

沒有想到,我在炕上的第一晚竟睡得不知今夕何夕,所以,第二天一早便跟帶著我們逛平遙古城的導遊讚歎:“冬天在炕上睡覺一定非常舒服吧。”導遊氣咻咻地懟我:“很不舒服。怎麼可能舒服呢?前半夜熱死,後半夜冷死。要保持熱度均勻,就得有一個人徹夜燒火。對家庭而言,怎麼可能?”被說得有些訕訕後,我沒話找話:“今晚我們還住這裡?”

“同一個賓館換一個院子。”

吃了中飯回平遙大戲臺拿鑰匙,這一次是裡海院,還是走那條巷子,只是要往更深處。拐進裡海院前偏頭看了看圍牆外,是平遙古鎮的孔廟。

打開裡海院屬於我們的那間房的房門,真的如來時得到的允諾,升級了,比我們昨晚住的那一間敞亮了許多,再打量那炕,炕上蹲著兩隻布藝老虎,太好看了——所以,已經第三次來平遙古城了,每一處都人頭攢動的景點,對我已經沒有吸引力,倒是這平遙大戲臺,像是庸常和嘈雜中的一方樂園,雨過天晴,又是白天,有些羞澀的陽光鋪灑在通往各個院落的小巷子裡,沒有了紅燈籠,沒有了被紅燈籠投射得像開著一朵朵紅花的雨中長巷,這裡也比圍牆外的平遙古城,有意思許多。

安頓好行李後,故意不去景點而是在古城裡閒逛,逛到了西大街的盡頭,這就遇見了平遙電影節。進去後看了看活動安排,我遺憾地發現我們錯過的陳沖剛剛在這裡完成的一場關於女性與電影的對談,對談的另一方是平遙電影節的創始熱賈樟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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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注流量明星的90後00後,怎麼體會得到陳沖在我們這一代人心目中的位置?她的人人皆知的《小花》和不為人所知的《甦醒》,讓她只要願意,足以在中國影壇榮耀好一陣子,可她卻“不帶走一片雲彩”地辭別那一份榮耀遠去美國留學;她的《末代皇帝》,足以讓她在好萊塢參演更多的新片,她卻毫不留戀的轉而導演起了《天浴》、《紐約的秋天》……特別是最近這一期《十三邀》中她與許知遠的對話,讓我堅信,此地會不斷缺少流量明星,但要再誕生一個陳沖,怕是難了。

從平遙電影節舉辦地、原平遙柴油機廠出來,沿著西大街往東走,走著走著,覺得平遙真不是我喜歡的地方,倒是想念雙林寺了,可是天色已經漸漸變暗,此刻再出古城、出了古城再喊上一輛車撲雙林寺,怕是那些泥塑都影影綽綽地看不清了,只好回到借宿的平遙大戲臺,欣賞嶄新的“古建築”。

第二天一早,拖著行李乘景區的電瓶車抵達換乘點,雖然前一天就被告知會有一名司機開著小車和導遊陪我們兩個遊覽雙林寺、喬家大院和晉祠,可真變成了真相,我們還是大吃了一驚。平靜下來後,我們喜滋滋地坐上去直奔雙林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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均為雙林寺裡的泥塑

雙林寺的號召力果然還是遠不如平遙古鎮,除了我們幾個和一隊由老師帶著的學生外,就沒有別人了。我們可以盡情盡興地欣賞泥塑了嗎?不,秋天的光線要比夏天時弱了許多,又是一大早,雙林寺裡的泥塑,觀賞效果就不如夏天來的那兩次佳美了。至於喬家大院和晉祠,特別是晉祠,因為梁衡的那篇文章走進了中學課本,讓它名聞遐邇,但就景區的質地而言,它不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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