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忘机(第二十话):
魏婴,很多你不记得的事情,我一直都记在心里,从未忘怀;
魏婴,很多你曾经愿意做的事情,现在的我愿意陪你做,我想让你如往昔般潇洒自由;
魏婴,谢谢你无条件信我,从今往后,我亦如此。
蓝忘机:担心你
再次来到栎阳城,十六年前因探查阴铁一事,我们共同来过,你应该不记得了,可是我却记忆深刻。
这十六年间,我不止一次来过此地,却始终寻不到你。
还好,你现在就在我旁边。
不知你身上的恶诅痕如何了,忍不住问出口:恶诅痕如何了?
你满不在乎的回答:已无大碍,不过还有那么一点点。
一点点,那就是依旧存在?
一点点是多少?你向来不在乎自己的身体。
你玩世不恭的告诉我:一点点就是一点点喽。
你笑着问我,要不脱给你看看。
总是故作玩笑,转移话题。
你依旧缠着我问:蓝湛,你到底是怎么认出是我的?
忍不住怼你:自己想。
心中略有些失落,你记忆为何这样差,你向来不在意这些小事情,可是对我而言却是生活中最重要的记忆。
蓝忘机:世事无常的感伤
我带你来到了棋亭酒肆,这个地方是十六年前我们一起来栎阳时你选择的打探消息的地方。
我记得,那时你告诉我要想打探消息,去各地仙门世家可不行,需要到这人多口杂的地方。
你那时笑着说我,要是离开你,独自一人可怎么夜猎?没想到你一语成谶,这十六年来,我独自一人确实悲苦万分。
这十六年来,我数次来到过这里,听着他们讲述夷陵老祖的故事,每每听到他们咒骂你时,便愤怒而去。
没想到,今日再次和你一起来到这里,仿佛犹如隔日。
你没心没肺的说着:蓝湛,好酒,却不知道我内心的起伏低落。
听着隔壁人正在讲述着栎阳城的怪事,听着大家议论纷纷,你突然间像想到什么了似的,对我讲:蓝湛,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当然,喝酒次之,主要是为了打探消息而已,这还是你告诉我的。
众人开始再次提起你,提起夷陵老祖,和以往一样,照样是满嘴愤恨之词。
你略有委屈的对我说:十六年过去了,大家怎么对我这个夷陵老祖依旧是喊打喊杀,怎么任何事情都和我有关呢。
哎,这就是人心叵测,魏婴,当年的我们还是太年轻。
听着众人说晓星尘道长的坏话,你忍不住问我:晓星尘道长不是心怀救事,怎么会如此?
你问我,为何薛洋没有死,不是早就应该被处死了吗?
回忆往事,薛洋杀害那么多条人命,只因金光善一句,我想要保一个人,难道还保不了吗?
最后,常萍翻供,说不是薛洋杀害常氏一家,将脏水泼到了晓星尘道长身上,可怜晓星尘道长一生洁身自好。
当年的“明月清风晓星尘,傲雪凌霜宋子琛”,羡煞多少众人。我视他们为榜样,一生也想要找到这样的知己,一起锄奸扶弱,仗剑走天涯。
直到我遇见了你,我以为我的夙愿终于得以实现。没想到,眼睁睁看见你被陷害,而我却无能为力。
魏婴,你可知道我有多么的怨自己,薛洋那种十恶不赦之人金光善一句话便可以保下,而你却从未做过任何伤天害理之事,我却保不了你。
你听着晓星尘道长和宋子琛的故事,忍不住调侃:世事无常。
我亦心痛万分,情不自禁抢过了你手中的酒喝下去。
魏婴,那一刻我只觉得异常的压抑难受,是非已不能用黑白来判定,人心险恶,而我明白这个道理太晚了。
想到晓星尘道长和宋子琛道长的遭遇,想到你消失的这十六年,想到你受到的这些诽谤,皆让我觉得痛彻心扉。虽然我从未听你抱怨过什么,虽然你看起来不是很在意这些事情,可是我在意,魏婴。
每每想到你这十六年不知道身在何处,每每想到你这十六年间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每每听到你受到众人的唾骂,我便久久不能释怀,我便心痛到无法控制。
明明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情,为何要受到如此磨难,那一刻,我恨不得我能够代替你承担这一切,我只愿你回到从前,回到最初在云深不知处时的那个你。
蓝忘机:你想做什么,我都能陪你
我只觉得头迷迷糊糊的,仿佛自己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意识,感觉什么都是清醒的,又感觉好像什么都不是清醒的。
我不知为何自己会躺在床上,可是当我发现不见你的踪影时却异常的害怕。魏婴,你去哪里了呢?不会是走了吧。
我迷迷糊糊的出来找你,现在的我,总觉得自己患得患失,总是怕你会消失不见。
还好,在街头看到了你。
你扶着我回客栈,途中看见一家农舍,我望向里面,居然有鸡。
我知道你喜欢抓鸡的,我记得那一次在大梵山脚下,你和江晚吟、聂怀桑一起抓鸡来的,你还说那个鸡好肥,可是你叫了所有人,你唯独没有叫我去。
你是不是觉得,我不会陪你去做这么荒唐的事情。
这件事情,我一直记得,当时我很生气,魏婴。
把你叫进农舍,和你一起去抓鸡。我问你肥不肥?
我隐隐约约听见你告诉我:肥,好肥。
肥就好,那都给你,都给你。
魏婴,那一刻我只想告诉你,别人能陪你做的事情,我也能陪你去做。
我脑袋里面晕晕沉沉,想着若是你,你还会做什么事情呢?对了,你一定会写着“魏无羡到此一游”,不由自主的模仿着你,在木头上刻着“蓝忘机到此一游”。
你看,魏婴,我能做着和你同样的事情。
蓝忘机:醉酒表明心意
回到客栈,感觉有人要攻击你,条件反射般帮你将他给赶走。
从你回来那一刻,我便告诉自己,从今以后,任谁也不能在我眼皮子底下伤了你。
赶走了坏人,我只觉得自己的头更加的疼了,自己的口好干,我想喝水。
隐隐约约间,我好像听见你在问我:蓝湛,你为什么要帮我呢。
为什么,还能为了什么。魏婴,我有悔。
那些你不知道的悔,一直都在我心中,日夜折磨着我,我总是告诉自己,只要你肯回来,我便加倍对你好。什么家规,你都可以不用遵守,我只要你快快乐乐的活着。
你问我,悔什么?
不夜天,我应该和你站在一起的。
不夜天之战,所有人都将矛头指向你,所有人都想让你死,你是不是觉得心灰意冷了,所以才会选择跳崖自尽的。如若,那时我站在你身侧,我帮你开脱,是不是你便不会心灰意冷跳崖自尽了呢。
我的意识越来越不清楚,只是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在我耳边说:蓝湛,这一切都和你没有关系。
亥时已到,休息。
蓝忘机:我到底说了什么?
次日清晨醒来,我便知道自己昨夜醉酒了。
醉酒后的我,愿意胡言乱语,愿意胡作非为,不禁暗暗有些担心,不知道昨夜的我,又做出了哪些出格的事情。
你笑着和我打招呼:你醒了,蓝湛。
我略有些尴尬,一时之间,不太好意思。
我试探的问你,昨夜我可是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情。我略有些担心,担心你知道我的心意,担心你知道后,会怎样想我。
还好,你告诉我,昨夜我什么都没有干。
可是,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吗?上次醉酒,兄长说我可是做了很多出格的事情,略有些怀疑。
你突然间笑嘻嘻的告诉我:昨夜,你说你很喜欢?
不禁吓了一跳,难道我真的说出口了吗?
你告诉我,你说我很喜欢兔子。
不禁暗暗松了一口气,还好。不过,却又有点小纠结,不禁想到,若是你知道了,你会如何呢?你还会如此没心没肺般吗?
蓝忘机:你信我?
玩笑过后,你认真的对我讲,蓝湛我们说正事,你问我对昨晚的鬼面人是否有印象。
虽然醉酒,但是不至于什么事情都忘记,只是不知道自己的记忆是否全而已,不知道自己是否做出出格的事情而已。
记得。
你说,他很熟悉姑苏蓝氏的剑法,你试探的问我,他可不可能是姑苏蓝氏的人。
不是。
我说完“不是”二字后,你便再也没有发问。
忍不住问你:你信我。
你笑嘻嘻的说,你当然信我,你说我是从来不会撒谎的,我说不是就是不是。
魏婴,那一刻我居然感觉到有些惭愧,你自认为了解我的心性,我说什么你便都信,丝毫怀疑都没有。
而当年,你修习诡道术法,你多次向我保证你绝对不会入魔,可是我依旧是担心,担心你会控制不住阴虎符,而我所谓的担心就是不完全信你罢了。
当年,我终究还是不如你纯粹、洒脱,你对我是无条件的相信,而我终究还是负了你的信任。
魏婴,从今以后,我自然也会无条件信你。
魏无羡重生后,蓝湛的内心独白系列:
(十八)
(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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