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神祕莫測,一首詞曲驚動文壇,連余光中都讚歎不已

通常說起宋詞,大家第一時間都會想到蘇軾、柳永、辛棄疾和李清照這些牛人大咖,這些人的詞作被後世傳頌,就連生平和經歷也被人津津樂道。

此人神秘莫測,一首詞曲驚動文壇,連余光中都讚歎不已

比如蘇軾愛吃紅燒肉,這就是“東坡肉”的由來;柳永流連青樓,一生紅顏知己無數;辛棄疾文武雙全,不光文采出眾,曾經帶著十幾個手下摸進敵軍營隊,取了敵軍將領的首級,這一手天兵天將的操作放在普通人身上夠吹幾輩子了。

李清照就更了不得了,作為當時名動一時的才女,勇氣和膽量也不一般,晚年得知自己被張汝舟騙婚後毅然反抗,狀告衙門:“此人在科考中營私舞弊,我要離婚!”這可是北宋啊,北宋女權代表者,舍李小姐其誰?

不得不感嘆,牛人就是牛人。而我今天介紹的牛人有點不一般,簡而言之就是本人低調,作品牛逼。本人低調到什麼程度呢?生卒年均不詳,也無有親朋來往,只在作品集中推敲得知他隱居半生,只有他本人的一闕詞,交代了他一生的遭遇。

此人神秘莫測,一首詞曲驚動文壇,連余光中都讚歎不已

少年聽雨歌樓上, 紅燭昏羅帳。

壯年聽雨客舟中, 江闊雲低,斷雁叫西風。

而今聽雨僧廬下, 鬢已星星也。 悲歡離合總無情, 一任階前點滴到天明。

少年時,他是忝居富貴簪纓之家的公子哥,典型的高富帥,歌樓、紅燭和羅帳無不透露出華貴旖旎的生活,這時候聽雨,是帶著點閒適和得意的。

之後寒窗苦讀,好不容易考上進士,那個積貧積弱的宋朝居然苦逼的滅亡了,此後便在顛沛流離中度過,萬般離愁湧上心頭,老來聽雨,已經無動於衷了。

可能大家已經猜出了,他就是蔣捷。

蔣捷這一生用一句話總結就是:“太倒黴了。”

作為末代的進士,還沒等到授予官職,宋朝就滅亡了,但是蔣捷這個人呢,有點兒讀書人的氣節,所謂“忠臣不事二主”,宋朝大勢已去,蔣捷也就心灰意冷,學陶淵明歸隱田園了。

康熙年間蔣氏後裔陽羨詞派蔣景祁為《荊溪詞初集》撰寫的序文中提到蔣捷:“竹山先生恬淡寡營,居隔湖之濱,日以吟詠自樂。

此人神秘莫測,一首詞曲驚動文壇,連余光中都讚歎不已

這一隱居,就是二十多年。還好他性情淡泊,不羨慕富貴的生涯,寄情山水,不然至少得是個重度抑鬱患者。

假如余光中生活在宋代,蔣捷一定視他為知己,余光中在《聽聽那冷雨》中提到:“他曾在一場摧心折骨的鬼雨中迷失了自己。雨,該是一滴溼漓漓的靈魂,在窗外喊誰。”

蔣捷這輩子,有種文革時期躊躇滿志的年輕人“感覺被這個時代辜負了”的無奈和恨。

他的一腔熱血和決心終究被風雨飄搖的南宋耽誤了,他感覺自己被時代拖累,被國家辜負,然而終究也無可奈何,只能逃避,逃避,再逃避。誰說歸隱,不是另一種意義上的逃避痛苦呢。

再讀那首詞,“悲歡離合總無情”,真的是無情嗎?

也可能是面對這人間的苦難,國仇家恨,妻離子散,想做點什麼,發現做什麼都是徒然,那欲言又止的悲傷,其實是無情之下掩蓋著的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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