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一個雷,要他們集體穿越去了三國,爭霸天下之事,誰主沉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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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北宋時,有山東及時雨宋江,在梁山聚義三十六天罡星、七十二地煞星,共計一百單八將,應上天石碣之數,定了排位,一時兵強馬壯,十分興旺。眾人同聲發願:“但願生生相會,世世相逢,永無間阻,有如今日!”當日眾人歃血飲酒,大醉而散。

是夜,那梁山排號第二的玉麒麟盧俊義歸臥帳中,便得一夢。夢中見一人,其身甚長,手挽寶弓,自稱:“我是嵇康,要與大宋皇帝收捕賊人,故單身到此。汝等及早各各自縛,免得費我手腳!”

盧俊義夢中聽了此言,不覺怒從心發,便提了朴刀,大踏步趕上,直戳過去。誰知卻戳不著,原來刀頭先已折了。盧俊義心慌,便棄手中折刀,轉身再去刀架上揀時,只見許多刀、槍、劍、戟,也有缺的,也有折的,齊齊都壞,更無一件可以抵敵。

那人早已趕到背後。盧俊義一時無措,只得提起右手拳頭,劈面打去。卻見那人只一弓梢,盧俊義右臂早斷,撲地跌倒。那人便從腰裡解下繩索,捆縛做一塊,拖去一個所在。正中間排設公案。那人南面正坐,把盧俊義推在堂下草裡,似欲勘問審訊。

卻聽得門外有無數人哭聲震地。中間那人叫道:“有話便都進來!”只見百十人一齊哭著,膝行進來,口訴願歸朝廷,乞求饒命之語。盧俊義看時,卻都自己綁縛著,便是宋江等一百七人,滿滿的擠了一屋子。盧俊義夢中大驚,便問段景住道:“這是什麼緣故?誰人這等厲害,擒獲兄弟們來?”

段景住卻跪在後面,與盧俊義正近,低低告道:“宋江哥哥得知員外被捉,急切無計來救,便與軍師商議,只除非行此一條苦肉計策,情願歸附朝廷,庶幾保全員外性命。”

說言未了,只見公案前那人拍案罵道:“萬死枉賊!你等造下彌天大罪,朝廷屢次前來收捕,你等公然拒殺無數官軍!今日卻來搖尾乞憐,希圖逃脫刀斧!我嵇康若今日赦免你們時,後日再何法去治天下?況且狼子野心,正自信你不得!我那劊子手何在?”

說時遲,那時快,壁衣裡擁出行刑劊子二百餘人,兩個服侍一個,將宋江、盧俊義等一百單八個好漢拖住,就在堂下草裡,快刀齊舉,待要處斬。盧俊義夢中嚇得魂不附體。卻見智多星吳用高叫:“且慢!座上大人,莫非是三國時的嵇康乎?”

那人冷哼一聲:“是便如何?”

吳學究高聲道:“小可略讀史書,卻也知大人是三國時人,只因忠於曹魏,不肯阿附司馬氏,因此被害。如今先生千年不朽,入我大宋,剿我水泊,道我等是賊,說我等殺戮官兵之過。然而那三國時曹操、劉備、孫權三家相爭,彼此殺掠何嘗少了?那司馬氏也是朝廷衣冠,大人卻何以被他所害?自古官賊之間,何嘗有甚麼高下?我等一百單八兄弟聚義,縱橫山東,也無非是成王敗寇,作那曹劉孫一般的手段。大人以此將我等處斬,便死不服!”

那嵇康聽了,沉吟片刻,大笑道:“好個賊寇,卻有這般志向!也罷,天下之事,原本順逆難料。你等既欲顯英雄手段,便去那亂世逐鹿可也!”將拳頭一放,頓時堂上堂下,風雷大作。盧俊義被一個霹靂,震得頭暈目眩。猛然驚醒,卻已出了一身冷汗,隱隱見窗欞上東方露白。回想剛才的夢境,猶自唏噓不已。

忽聽得外面一片亂嚷。盧俊義趕緊起身出門,頓時一驚。原來周圍房舍、旗號猶在,看遠近風光,卻已不是在梁山泊上。四下平野茫茫,丘陵起伏,卻哪裡還有八百里水泊的景緻?那山寨中的頭領、嘍囉,一個個都是睡眼惺忪,驚慌失措。盧俊義迭經變故,到此卻也不禁心驚。

只聽及時雨宋江口裡叫:“軍師!軍師在哪裡?”

智多星吳用應聲道:“哥哥莫慌,吳用在此!”急忙過來。宋江驚魂稍定,問吳用道:“軍師,這是何處?我等怎地到了這裡?”

吳用道:“小可昨夜飲了些茶,夜不能入夢,在屋中閒坐著。忽聽霹靂連響,眼前一黑,睜開卻到了此處。哥哥可喚昨夜輪值的兄弟來聞。”

昨夜巡哨的總頭目,乃是白麵郎君鄭天壽,上前稟道:“昨夜小弟帶著兒郎們巡哨山頭,忽見天空陰雲密佈,接著電光如網,雷聲大作。我與兒郎們待要細細看時,雷聲中天旋地轉,人事都不知。待得醒來,已是此間,內中情由實不清楚,請哥哥治罪。”

宋江道:“定是我宋江作了什麼錯事,遭得天譴,連累眾家弟兄,我的罪過何其大也!”一邊抹淚,一邊望天道:“上蒼呵,我宋江若有甚過失,粉身碎骨,無敢怨言,但請莫折磨我這幫兄弟!”

吳用勸道:“哥哥不必如此。想是上蒼要我等幹什麼功名,故而興起風雷,將我等弄來此地,也未可知。眼下眾弟兄都在,先還是看看周遭如何。”

於是宋江使人察看四周,梁山一百單八個頭領連同滿山人馬三萬餘,並眷屬老小數千,同房舍、軍械、糧草等,盡數搬運來此,內中受傷者約有千餘,皆無大礙。宋江便令各位頭領整頓部下軍卒,一邊令聖手書生蕭讓、鐵面孔目裴宣、神算子蔣敬、玉臂匠金大堅、通臂猿侯健、金錢豹子湯隆、青眼虎李雲、操刀鬼曹正、鐵扇子宋清等人清點兵馬、糧草等器物確數,一邊發神醫安道全治療受傷將士。又派遣鐵叫子樂和、鼓上蚤時遷、白日鼠白勝、金毛狗段景住四人各帶兩個伴當,往東南西北四面探聽消息。最一要緊,此地究竟何處。

四人去了約莫一個時辰,仍未回來。此時天色清明,宋江閒來無事,忽見混世魔王樊瑞手拿一個羅盤,對著太陽張望演算。宋江問道:“樊瑞兄弟又算出什麼來了?”

樊瑞答道:“回哥哥的話,小弟按日軌天角推演,此地當在青州左右。但風景卻頗有不同,甚是奇怪。”

宋江聽了,又鬆一口氣:“我當這陣天雷把咱們轟到什麼天涯海角,原來卻在青州左右,距離梁山還不算遠。既然如此,我先到左近遊玩一番。”

吳用忙勸諫:“哥哥休得唐突。天降大變,周圍不明,哥哥出行,若遇見意外,我山寨將士自亂。”

宋江不以為然道:“我梁山人馬興旺,山東一帶,誰不聞俺威名,豈有甚意外?”

吳用道:“哥哥若去,可帶呂方、郭盛隨身護衛。”

宋江道:“何必帶累弟兄?我只帶兩個伴當,附近走走,卻不礙事。”

吳用再三苦勸,宋江只是不從,帶了兩個伴當,乃是張三、李四,穿著便服,帶些銀錢,各人挎一口腰刀,往南邊走去。

其時日當正午,宋江等人所到之處,山清水秀,風景倒也不錯。只是人煙稀薄,田地多數荒蕪,雜草叢生,道旁還偶有屍骨。枯鴉戚鳴,殘垣孤立,多少淒涼景象,宋江怪道:“這山東一帶,本是商賈往來的繁榮地方,卻如何這般蕭條?”

不覺走了一個時辰,三人上得一道山樑,周圍數十里風光盡收眼底,卻仍是房舍稀疏,雜木茂盛。宋江三人走得飢渴交加,抬眼望見山腰邊路口有一家小店,掛個“食”字幌子,不由大喜道:“且去那小店叫上些酒肉,胡亂吃些,聊解飢渴。”腳下加緊,到了小店之中。一個半百老頭,前來服侍道:“三位客官用些什麼?”

宋江看這小店,桌椅破爛,門窗凋敝,心中已有三分不喜,無奈飢渴難當,勉強道:“先打三壺酒,上兩籠饅頭,有甚肉食也切三四斤來,吃了一發算錢給你。”

卻見那主人一怔道:“客觀,且莫亂言,小店從不賣酒的。”

宋江聞言也是一怔,方才想到方才那店門外的幌子不是“酒”而是“食”。乃又問道:“你這店家倒也古怪,你自賣酒,我自備些錢來買,有何不可?”

店家道:“你這客官是遠方來的罷,官府早下了禁酒之令,說是為節省口糧,民間一律不得私自釀酒,違者輕則抄沒財產,重則坐監殺頭,我小小百姓,哪有這個膽子!”

宋江聞言,更是詫異:“哪處官府,怎生定出這等法律?民間黍谷豐滿,釀些酒有什麼不妥?竟得如此荒謬之言,真真可笑之極!”

那店家面露驚恐道:“客人,亂世年頭,官家法令,千萬莫胡亂議論,不然我這小店不敢款待您老。”

宋江聽他說得莫名其妙,便一屁股坐下,道:“既沒酒,上幾碗茶可也。饅頭且來兩籠。”

店家又詫異道:“客人說的饅頭,卻是何物,小人不知。”

宋江愈加不耐,道:“不知便罷了。你店中有甚麼肉食?”

店家道:“小店沒有肉食,只有豆腐、青菜。”

宋江不快道:“便是你自家吃的肉食,也將些來與我,一般算你錢,何必如此推脫?”

店家苦笑道:“客人,我若有肉食,何不賣與你?實在這兵火連天,能有飯吃已經不錯,哪敢再奢望吃肉?”

宋江又道:“若你自家養了甚雞鴨之類,也不妨拿來,不少你錢。”

店家道:“這等亂世年頭,人尚喘不出氣,誰還有心去養雞鴨?”

宋江忍無可忍,拍案叫道:“店家!你是存心欺負我遠方客人?又不短你飯錢,為何耍這等歪心,不賣我酒肉吃!”

店家惶恐道:“客人!我若有心欺負客人,天打五雷轟!實在小店沒有酒肉,便簡單些,好罷?現有附近撈的鮮魚,可要嚐嚐?還有麥飯、熱湯餅。”

宋江無奈,道:“既如此,每人來碗熱湯餅,菜餚隨上兩個。魚也做些上來。”

店家滿口應允,自去後面忙碌。不一時,端上飯菜。那湯麵質地粗劣,一盆清蒸豆腐,一盆白煮青菜,缺油少鹽。寸許長的幾條小魚煮一盆湯,也無味道。宋江和兩個伴當在山寨大碗喝酒大塊吃肉的日子過慣了,哪受的這個。無奈肚裡飢餓難忍,只好胡亂吃些。便是端上的茶水,也淡色寡味,全無意思。宋江吃得鬱悶,將手一招:“店家,結帳!”

店家恭敬道:“七百錢。”

宋江從懷裡摸出兩張五百文的錢引票,遞給店家:“不找了。”

店家接過,不解道:“敢問客官,這是何物?”

宋江道:“此乃官家發的錢引票,與你做飯錢呢。”

店家陪笑道:“回客官,小人從未見過這等物事,不知價值幾何。還請客官……”

宋江正待發作,轉念一想與此人有甚麼好說。乃一把奪過錢票,再伸手掏出幾個大錢,扔給店家,起身與伴當離了小店。

店家拿起錢,瞧瞧足銅成色,方才放心,但仔細看來,心下又嘀咕:“這上面圖形文字,怎地如此奇怪……”

宋江一頓飯吃得七竅生煙,出了店門,走出數里,猶在自己氣悶。伴當又不敢勸。當下三人一陣悶走,不覺迷了方向,走到一處荒山之前。忽然四下裡鑼聲不斷,宋江大驚之下,草叢中湧出二三十人,手持刀槍棍棒,團團圍住。為首一個喝道:“甚麼人擅自入俺地界,定是奸細!孩兒們拿下!”兩個伴當拔刀抵抗,早被長槍刺死。宋江雖學過些槍棒,到此哪敢逞強,束手就縛。

那為首的喝問宋江道:“你這廝是那來的奸細,為何擅自闖來此處,快快從實招來。慢半句,叫你身上多十七八個亮窟窿!”將手裡刀在宋江臉上一晃。

宋江心道,這必是哪處的綠林豪傑。當即也不慌亂,道:“實不相瞞,在下乃山東及時雨宋江,因與梁山兄弟失散,誤入貴地,還望好漢包涵則個。”

原指望這強人聽了宋江大名,定然如雷貫耳,恭敬有加。誰知那為首的一臉木然,轉頭問一個士卒:“你可聽清這廝說的什麼?”士卒道:“好像說什麼梁山,什麼風雨,俺也不甚明白。”為首的點點頭:“這廝胡言亂語,定是奸細,我也不多羅嗦,一刀斬了便是!”舉起刀,便要劈下。

宋江大驚之下,急叫:“且慢!我實有要事,願見貴寨首領,說個明白!”那為首的強人大笑道:“早該如此了。”放下刀,吩咐從人:“先把他身上搜一遍。”當下來了兩個人,將宋江全身衣服剝得精光,細細搜了一遍,抄出金銀、錢引和些許文書信箋等。為首的瞪大眼睛,一一檢視,宋江在山風中瑟瑟發抖。看完一遍,那頭領道:“這些東西甚是奇怪,且先押往大營,交付將軍發落!”

宋江一聽“將軍”,不由暗自叫苦:“原以為是綠林好漢,不料卻是官軍!此去命必休矣。”這時軍士已棍棒打來,逼他快走。宋江正沒奈何,卻想自家弟兄許會來尋,當下一邊故意慢走,一邊仰天大叫:“蒼天!我宋江死於此地,真是冤枉!”那夥人也不管他,只催促快走。

行不上一里,轉過山路,忽聽山坡後面衝出百十人來。為首一個黑大漢,正是黑旋風李逵,手提兩把板斧,高叫:“哥哥莫慌,鐵牛來了!”押送宋江那群兵丁如何當得梁山人多,片刻之間便殺盡了,為首的頭目被李逵一斧頭劈開腦殼。戴宗上前解開宋江,找件乾淨衣服換上,一邊道:“軍師見哥哥久不回來,分派眾兄弟四處尋找。俺與鐵牛作這一路,也是老天有眼,遠遠聽見哥哥仰天大叫。因怕傷了哥哥,故抄到轉彎處埋伏。哥哥跟我回大營,軍師和公孫先生有要事稟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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