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爺倆吵架狗幫誰?小夥被攆出家門,美少女出門來迎,豔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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牤子和大憨把工具收拾好,哥倆心裡想的全是蓋新房娶媳婦的美事。

這時候,大倔子又從屋裡走了出來,看兩兄弟沒幹活,竟然把工具收拾起來了,於是,喝問道:“怎麼回事?怎麼不上去了?就想著吃啊?”

大憨一向害怕爹的倔脾氣,趕忙把責任推給牤子,說道:“牤子怕我把房蓋踩漏了。”

大倔子衝著哥倆沒好氣地說:“怕蝲蝲蛄叫還不種莊稼了?趕緊上去給我弄好了,弄不好就別回屋旋(東北方言:吃)飯。”

牤子藉機用商量的口吻說道:“爹,先別弄了,對付一年半載,我想蓋個新房。”

大倔子一聽牤子想蓋新房,想都不想,不容分說,頓時火冒三丈:“你想得美,天上掉餡餅也輪不到你,你拿什麼給我蓋?拿嘴蓋呀,你那張嘴能當椽子還是當檁子?我看你是黃嘴皮沒退淨,不知天高地厚,趕緊給我上去弄好,弄不好,房子倒了,我讓你們住露天地。”

牤子知道爹的倔脾氣,他忍著性子說:“護林員說了,到後山挖坑栽樹能換木頭,我明後天就和哥一起去。”

大倔一聽這話,脾氣更大了,大有要動武的架勢:“換幾根木頭就能蓋房子嗎?你他媽的想一出是一出,也他媽的不照一照鏡子,自己半斤八兩不知道嗎?就憑你還想蓋房子?蓋個狗窩還差不多,趕緊給我幹活!”

大憨開始猶豫,用眼睛瞧著牤子。牤子和爹爹賭氣說:“願意幹,你們幹,我不管,我就要蓋房子,你看我能不能蓋起來?!”

大倔子開始發脾氣:“你有種,你給我上一邊蓋去,別在這吹牛,要蓋房,你就給我滾出去!”

這時,院裡的大黃狗可能感覺這爺倆的氣氛不對,它衝著大倔子“汪!汪!汪!”叫幾聲,替牤子表示抗議。

牤子的母親李氏聽見屋外爺倆爭吵,不知為何,趕緊走出房門,看見大倔子一副劍拔弩張的樣子,上前問道:“你們爺倆,這怎麼回事?大清早吵吵鬧鬧,也不怕鄰居們笑話,牤子,你爹脾氣倔,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跟他沒老沒少的置哪門子氣呀?”

大倔子轉圈找著打人的傢什,眼看他操起一根木棒,還是大黃狗眼疾腿快,衝上去就把木棒搶了下來,大倔子氣得想對大黃動武,大黃機靈得早躲向了牤子一邊。

這時,大倔子對著牤子暴跳如雷喊道:“你給我滾!滾!滾得越遠越好!”

牤子也不示弱,賭氣說:“滾就滾!”

說著,牤子拿起農具頭也不回,沒吃早飯就走出了家門。大黃追趕他出來,咬著他的褲腳往回牽扯,牤子回頭對大黃吼道:“沒你的事,回去!”大黃無奈,只好站在那兒看著主人賭氣離開。

牤子不是有意和爹慪氣,他只是在想,人活著不能讓尿憋死,不能等屎堵到腚溝了才想起找茅房。這話雖說是粗話,但是話糙理不糙,憑誰想都是這個理。

大倔子還在院子裡嚷著罵著:“你有種,就永遠也別回來,我沒你這個孽障,就憑你能蓋起房子,我何字倒著寫!”

大憨和李氏知道大倔子的脾氣,勸是無用的,更不能借著他在氣頭上插嘴,否則,這時候大倔子逮誰跟誰來,只好不去理會他,任由他罵去。

大倔子怎麼罵也沒有人理會,家裡的大黃狗似乎懂得主人的心思,主人生氣了,它大概是想安慰安慰他,討好一下主人,所以圍前圍後的,誰知大倔子偏不領情,拽過一個木棒狠狠地打在了狗的身上,打得大黃狗委屈得嗷嗷直叫。這真是,大倔子倔起來,狗拿他都沒有辦法。

屯裡人說大倔子天生就是這倔脾氣,其實哪有這個道理。人的性格和脾氣都是環境促成的。大倔子在家說一不二,因為他是丈夫,是父親,家裡人敬他、懼他;在屯裡,鄉親們知道他一條道跑到黑,認準死理拗到底,誰也不和他一般見識,時間長了,自然而然這倔脾氣就慣出來了。

牤子走到院外,還能聽到爹的喊罵聲,他感到特別委屈和窩火。他知道爹說的不無道理,憑他家現在的條件蓋房子實在是不現實,可是不蓋房子,這破舊不堪的房子又沒法住,沒有條件可以創造,死捱硬靠就永遠沒著落。

牤子想,開弓沒有回頭箭,既然爹如此保守,頑固,跟他講不通道理,那就只能用事實證明給他看。

離上工時間還早,牤子也沒有走遠,就在院外轉悠著。燕子在眼前飛來飛去,他很羨慕,燕子銜著春泥築巢,不僅僅因為它是能工巧匠,更主要原因是他們不辭辛苦。

這時,他的目光掃過各家那大大小小的柴禾垛,忽然,他想通了一個道理:柴禾放在那兒永遠是柴禾,只有點燃它才能成為熊熊煙火。人不能白長頭腦,也不能空有力氣。

屯子裡誰家有事,總是瞞不過左右鄰居,何況剛才大倔子在院裡暴跳如雷。小梅的媽媽

高氏一大早就在自家院子裡忙活,何家一早發生的口角她聽得一清二楚。看到牤子被他爹攆出家門,她也來到院外,明裡是出來抱柴禾,實為有意想問個究竟,順便也勸一勸牤子。

以往,牤子每次上工或從社裡回來,經過小梅家的時候,總是習慣往院裡張望一眼。他希望都能看到小梅,看到小梅俊俏的模樣,更希望小梅也能看到他,然後對他靦腆一笑。最好能聽到小梅叫他一聲牤子哥,那樣,他一整天都會美滋滋的,幹起活來特別起勁。可是今天不同,他故意避開小梅家門口,他不想讓小梅看到他被父親罵出家門賭氣的樣子。

高氏在院外看到牤子離他挺遠,就喊道:“牤子,過來,嬸找你有事。”

牤子看見小梅的媽媽站在柴禾垛前喊他,躲是躲不過去了,就硬著頭皮走到她跟前。高氏放下柴禾直起身問:“牤子呀,你爹又是因為啥事兒生那麼大氣,你惹著他了?”

“嬸,我沒想惹他,我家房子破得不行了,我說要蓋新房子,他就跟我翻臉。”

“是這麼回事呀,你家房子是該翻蓋,眼瞅著你們哥倆都不小了,這以後倘若誰家姑娘嫁給你們家,就是姑娘不要求有個像樣的房子,也總得有住的地方吧?總不能老少都擠在那一個破屋子裡,就南北兩個小炕,怎麼住?這事你沒錯,嬸支持你,可是蓋房子不是心血來潮的事,不是你想蓋就能蓋成的,嬸勸你別跟你爹一般見識,找機會好好跟他說,這事還是得他拿主意,靠你一個人也沒長八隻手,怎麼蓋呀?”

“那我也要蓋,他那倔脾氣,沒法指望他能答應,我只能用事實證明給他看。嬸,你快忙吧,要是沒有別的事,我先走了。”

“你上哪去?是不是還沒吃早飯呢?”

“沒事,少吃一頓飯餓不死人。”

“那可不行,人是鐵飯是鋼,不吃飯怎麼能行,快,跟我進屋,今天是星期天,小梅在家,讓她給你弄點吃的。”

“謝謝嬸,不用。”

“什麼不用,跟嬸客氣啥,沒誰吃的還能沒你吃的。”高氏拽著牤子說,“鍋裡有我蒸的發糕,還有婆婆丁(蒲公英)蘸醬。”

牤子堅持不進院,這時小梅穿著綠上衣,帶著套袖,挑著水桶走了出來。這莫非要上演一出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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