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遐游小黄湾(张风鸣

“谷雨”遐游小黄湾(张风鸣/文)

北方春天的来临,总是让人捉摸不定,时睛时阴,时冷时热,然而,不管怎样,春天还是来了。这不,“谷雨”这天,千里无云,艳阳高照,气温竟高达二十五度,跟夏天一样啦!这天,白银市作家协会组织本市的作家、诗人,还有文学爱好者去平川区水泉镇“小黄湾古村落”釆风。我舅舅家就在小黄湾村,我对那里很熟悉,经朋友介绍,作为文学爱好者,我很有荣幸感的跟随他们去参观学习。

乘船过了黄河,展现在眼前的“小黄湾古村落”,原来是在小黄河村山下河边的“大园子”,绕山角的枣树果树林及庄稼地上,修建了一些仿古建筑。它面临黄河,土地平阔,树林田畴间,有栈道,有廊桥,有露台,有亭阁,有木屋,还有不错的石雕石刻,随物赋形,错落有致,前后有一两公里的规模,与周围田野合起来,已是一处集农业兼观光、休闲的旅游区了。

“谷雨”遐游小黄湾(张风鸣/文)

来到这里,随便走走,随意坐坐,看从南奔湧而来的黄河,在这里突然向西,又掉头往北,扑入“红山峡”中,当有一种莫名的感慨,但身为游客,并不用担心什么,尽可在这空阔的田野里,尽情的欣赏这气势雄壮的山川,古色古香的“村落。”这是很好的休息

故地重游,熟悉的地形地貌,勾起我无尽的儿时回忆。那时候,这里是密密的果树枣树林子,林子里夹杂着“草窝铺”或小土屋,鸡犬之声相闻,炊烟不时飘拂,河边一架高大的水车有时会发出深沉而巨大的响声,夜晚煤油灯火在树缝里明灭,小孩子们三三两两在这里嬉戏,大人们在这里劳作。

饿肚子是常有的事情,人们为生活的艰难常常会不自觉地唉声叹气,现在它与我相隔已有五十多年的时间了。虽然年久日深,但我还是依稀记得当年攀爬过的果树,二三百年的树龄了,仍然枝繁叶茂,在这暮春时节,果粒青青;还有那当年我曾住过的小泥屋,它原来的地址上盖起了一个颇有艺术意味的小木房;这里的一条沟,那里的一个坡,还有一块高地,现在或修成小桥,或安放一尊雕塑,或砌成露天圆台,当年落叶满地的“大园子”变啦!我,当年的黑头小子现在已经是白发老翁了。

“谷雨”遐游小黄湾(张风鸣/文)

回首往事,似乎做过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做,一声叹息。不知朋友们对人生作何感想?人的境遇不同,“三观”不同,对生活的感受自然各不相同。

逛过“古村落”,我暂时离开团队,匆匆上山,去村里看望舅舅。山上的村庄也变了。道路、水渠都是水泥铺就,民居新建的砖瓦房己占百分之八十以上,据我所知,人们已不愁吃不愁穿,子弟里有不少大学生,还有硕士研究生,博士研究生。当地农人以种植和养羊为业,特产的大田西瓜,在有“瓜果之乡”之称的白银市辖的靖远县平川区里是最早成熟的,异常香甜可口,远近闻名,在市场上是“抢手货,”以致它都卖完了,市场里有的商贩还拿着别处的西瓜,口口声声称是“小黄湾西瓜”。再有一个来月,“小黄河西瓜”就开摘了,届时,你若再来旅游,亲手揪摘,品尝它的滋味,那就更有一番情趣了。

见了舅舅,老人家九十四的高龄,耳聪目明,精神矍铄,步履轻快,对生活,他说以前跟现在是不可比的,好多了。告别舅舅,我又匆匆赶上团队,翻过几道小山岭,去看“小黄湾摩崖石刻。”

“谷雨”遐游小黄湾(张风鸣/文)

“小黄湾摩崖石刻”在紧贴河水、突兀而起的红砂岩上。字,小的有二十厘米,大的有近二米,分布两处,相隔不远,面积有几十平方米。如此整体大面积的山崖勒石,实属罕见。那近二米的“福”字、“寿”字等楷书大字,遒劲有力,虽是清乾隆年间所刻,但仍清哳似新。它好像昭示着这茫茫宁宙,虽然有风雨雷电,但总的趋势,总是向好;又好像告诉人们,向往,追求美好的生活,是人们社会生活永恒的主题,人,不论是谁,不论老少,都必须努力。

仔细端祥石刻,倾听师友们的议论,不知不觉间,太阳己经偏西,下午五点了,我们该返回了。举目远眺,夕阳映照在大河上下,河对岸大黄湾北武当道观金碧辉煌,与这边的摩崖石刻遥相呼应,两岸山坳里参差的民房,红砖粉墙,掩映在绿荫之中,庄稼地里茵茵如毯;河水悠悠,像一条宽幅的玉绦,在这山川中间蜿蜒北去,反射的光芒,使这里的一切更加明亮、清新和洁净。踏上归途,行人大道两旁近两年特意栽培专供观赏的外来花草树木,赤橙黄绿青蓝紫,五彩缤纷,灿烂夺目,来时,欢迎着我们,回时,欢送着我们。岁月静好,愿美丽的小黄湾,这个小山村,跟祖国大地一样,越来越好。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