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事做盡,不得善終!

約2700年前,正是東周諸侯並起,各霸一方的時候。春秋時期,齊國的釐公(也稱僖公)去世,繼位的就是齊襄公。

齊襄公有兩個同父異母的姊妹,都長得很美,一個叫宣姜,嫁給了衛宣公,一個叫文姜,長得更漂亮,從小兄妹倆親暱無忌,逐步勾搭成奸。後來文姜嫁給了魯桓公。

壞事做盡,不得善終!

公元前694年,齊襄公繼位四年的時候,魯桓公要去齊國訪問,齊國派使者去迎接,文姜聽說了,便一再要求陪魯桓公一塊前往,也算回孃家探親。

魯國的大臣們認為不妥,向桓公進諫:“女子出嫁後,父母在堂,可以歸寧。現在夫人的父母都已去世,歸寧探兄,實屬非禮。”

但魯桓公溺愛文姜,在文姜一再纏磨下還是答應了。同車走到濼水,齊襄公已在等侯,相見十分歡暢。隨即共同來到齊國首都臨淄,盛宴接待。

壞事做盡,不得善終!

同時齊襄公派宮女把文姜接到宮中,說是文姜公主多年未回,宮中嬪妃,十分想念。實際上齊襄公早準備了密室,把文姜接入,兩人重敘舊情,尋歡作樂。

第二天日上三竿,還沒出來。魯桓公心疑,派人去探聽,回來報告說:宮內很少嬪妃,也沒見他們兄妹。魯桓公心中明白,氣得七竅生煙。

不久,文姜回來,桓公便間她為什麼昨天不出來?文姜說:“同宮女飲酒小醉,夜深不便再走。”又問住在何處。答道:“這些事君侯何必多問,宮中難道還沒有棲身之地!”

壞事做盡,不得善終!

桓公又追問:“夜裡同誰相伴?你兄長睡在何處?”文姜雖然表面生氣,答道:“這是什麼話?豈有此理!”但心裡還是又愧又害怕,哭哭啼啼,表示委屈。

魯桓公身在齊國,不便也不敢過分發作,只能含恨在心,隱思不發。齊襄公也自知理虧,心中有鬼,還不知事態如何,便派心腹去打聽。

這時,文姜也偷偷派宮女密報,齊裹公聽到以後,暗想事已至此,後果不妙,一則魯侯會懷恨報復,二則宣揚起來,自己聲譽掃地,而且文姜難保,更難歡聚了。

壞事做盡,不得善終!

怎麼辦?只能消除隱患,斬草除根。這時恰好魯桓公派人來辭行,齊襄公認為機不可失,便馬上召來心腹大力士公子彭生,經過二人密謀,一個惡毒的計劃便有了眉目。

齊襄公裝得十分親熱坦然,一再邀妹夫魯桓公到近牛山一遊,同時為魯桓公夫婦餞行送別。魯桓公難卻,勉強應命。宴席上,各國大臣紛紛向魯桓公敬酒。

桓公也正心憤難平、於是就借酒消愁解怒,不覺喝得酩酊大醉。齊襄公馬上藉機讓公子彭生扶桓公上車回賓館。到了車上,

壞事做盡,不得善終!

桓公已經醉得不省人事,彭生便順手把他面朝下放平,等到走出牛山不遠,彭生就用腿壓到桓公背上,再用雙手猛拉桓公兩臂。

彭生力大無比,只聽一聲慘叫,桓公臂肋折襲,血流滿車而死。車到賓館,彭生報告說:“魯恆公飲酒過度,途中突然死亡”。

齊襄公聽後,故作悲慟,大哭不止,遂命人厚殮入棺,並馬上向魯國報喪。這種事,自然是紙裡包不住火,魯國滿朝文武,義憤填膺。但是國力貧弱,深知不是齊國對手,真打起來,很可能一敗塗地,且喪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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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只好暫忍,僅提出要查找兇手,加以嚴懲,以平民憤。齊襄公深感,到此地步,必須機智審慎,如一旦決裂,勝敗還只是一面,更難辦的是如果徹底得罪了魯國,

自己身為一國之尊,喪倫通姦,害死妹夫的內幕會被魯國宣揚出去,會引起天下公憤。不如先殺了彭生,暫時穩住魯國再說。

壞事做盡,不得善終!

於是,立刻叫來彭生,當眾怒斥:“魯侯酒醉,不小心服待,致魯侯暴薨,罪該萬死!遂命左右將彭生拉出去斬首。

彭生想到自己為齊侯賣命,今日卻成了替罪羊,實在怒氣難忍,便大喊:“齊侯淫妹又殺其夫,今委罪於我,天理難容!死後必為厲鬼,要你償命!”眾人聽了,各處傳揚,無不痛恨齊襄公人面獸心,必遭惡報。

也巧,後來齊襄公去貝丘打獵,突然遇到一個兇猛的野獸,隨從人員便故意齊聲大喊:“不好了,彭生來了!”齊侯連射三矢,也沒打中,自己反被嚇得跌下馬來,摔傷了左腳。

壞事做盡,不得善終!

再說文姜,自從夫君魯桓公被害,處境也十分尷尬。魯桓公死後,他的兒子繼位,即魯莊公,派人去接生母文姜。文姜雖不願離開齊襄公,但礙於國理人情,勢不能久留齊國。

但是如果回到魯國,自己惡名在外,又有何面目?而且還會給兒子莊公帶來難堪,因為雖為生身之母,卻又參與殺父之謀,母子實難共處。

所以想來想去,當車駕行到齊、魯兩國邊境時,便堅決表示,此地不齊不魯,正是我家!於是下車留下,又派人回覆莊公:“未亡人今生就住在這裡,要我回去,除非死後!”結果也就落得個不魯不齊的下場。

壞事做盡,不得善終!

至於齊襄公的最後結局,自不難想見,但其中還有個插曲。齊襄公幹了些傷天害理的醜事惡行之後,便想如何壓服人心,於是又接連向周圍諸侯國動武,而且得罪了周莊王。

事後他怕周莊王出兵報復,便派遣大夫連稱和管至父帶兵戍守葵丘。因為危機四伏,邊防難守,他們請求齊襄公給個期限。當時襄公正在吃瓜,便順口答覆:明年吃瓜時叫人接替你們。

壞事做盡,不得善終!

可是到了第二年七月瓜熟時,卻不見動靜,連稱就派人去打聽,結果回報說:主公帶文姜外出遊玩,已經一個月了,還沒回來。

連稱氣得大罵:“昏君正式娶了我的叔伯妹妹,他丟下不理,卻勾搭文姜出遊,又言而無信,乾脆反了吧!”管至父說:“先彆著急,也許他忘了,再去問問看。

於是派人帶瓜前去。齊襄公一見,知道他們是在故意譏諷,便抓起瓜來,朝來人頭上砸去。使來人滿臉開花,並怒訴道:“一切由我做主,回去告訴他們,等明年瓜熟再說。”

壞事做盡,不得善終!

連稱和管至父得知,氣得無法忍受,便聯合被齊襄公排擠的叔伯兄弟公孫無知,通過宮內連稱的妹妹連妃,密報襄公行蹤。

得知襄公墜馬傷腳,便乘機進後入宮,先殺了一個躺在床上假裝襄公的宦官,又從帷幕後面找到襄公,拉出室外,大罵“無道昏君!禍國殃民,不仁不義;兄妹勾奸,又毒心殺死妺夫。

瓜期不換,無信無德。真罪該萬死!隨即將其亂刀分身,使齊襄公終於得到了應有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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