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老煤城平民美食:鱼锅大饼子,一锅百十块,一家十口吃不完


在家乡鸡西,好吃的东西总是逃不开物美价廉的标签,除了标志性美食:冷面、刀削面、烧烤之外,还有一样美味绝对值得一尝:铁锅炖鱼贴饼子……虽然城市不大,但是口碑小馆隐匿在各个不起眼的角落,偶尔路过,那引人吞咽的香气便将人团团笼罩……小咸菜都是赠送的,随便吃……

小外甥对各种杂粮饽饽十分排斥,他认为世上最好吃的主食就是大米饭,今天则不然,他被阿姨现场贴饼子的娴熟手法深深折服,操心的小孩儿自己先摸摸锅边,再啰嗦地提醒阿姨:“慢点儿,可千万别烫着,这玩意儿呲啦一下肉皮都得绽开……”

几秒钟的工夫饼子就贴好了,盖上锅,焖上15分钟左右,以香气达到最大值为揭锅信号,通常这种铁锅里能炖一切可炖食材,上镜率最高的有几种:排骨炖鸡、蘑菇炖鸡、红烧羊肉、垮炖大鹅酸菜、杀猪菜、牛肉萝卜等等,一锅也就百十块钱,好吃不贵。


家乡人礼多人不怪,开饭馆的老板们已经形成一种规则:桌桌有赠菜,通常是两样小凉拌菜,别看食材普通,味道却是千锤百炼过的,豆芽是酸甜口的、海带咸辣、腐竹鲜咸,鸡西人在辣菜的基础上,将这种清淡版小辣菜也钻研个底儿掉。

甜脆的心里美萝卜片、蒜香土豆丝、麻辣嘎的白也各领风骚。我们今天点的是鱼锅,里头有三种鱼:鲫鱼、鲶鱼、鲤鱼……随鱼赠送几种配菜:茄子、白菜、粉条,凭以往经验,我们又往里多加一份茄子、豆腐、粉条,一份是几块钱。

当包间里被鱼和各种食材混搭的香气填满,香味好像即将爆破之时,也是众人忍饥的临界值了,此时,在万众瞩目中,大锅盖缓缓被揭开,伴随着氤氲的水汽,一锅连鱼带菜都炖到时候了,大黑锅里枯嚓枯嚓冒着大泡,饼子一半明黄挂在锅壁,一半暗黄浸在汤里……


粉条凭借其出色的吸汁能力,总是在开锅的一瞬间被抢夹一空:“老板,再来盘粉条……”一点儿不夸张,这锅里的三条鱼,此时就像药引子一样,已经将浑身的鲜味儿悉数奉献给汤汁和其他配菜了,它们往往是最后被剩下的过气主角。

大饼子是发面的,这面得提前一天发好,苞米面和白面的比例恰到好处,白面赋予它弹性,苞米面则负责散香,微微发甜的饼子,贴着锅的那面焦香四溢,刚起下来时,一咬咔嚓直响,内里的软芯儿则暄腾腾的,粮食本来的香味儿直钻到鼻子深处,引人一口接一口停不下来。

三种鱼的挑选也有深意:鲫鱼负责鲜、鲶鱼负责香、鲤鱼负责掉肉渣渣,只有三鱼齐烩,才算一锅好鱼汤,捞起炖至酥软的白菜、透明的粉条、接近无形的茄子、蜂眼遍布的豆腐,它们身上都沾着黏稠的鱼汤和零星的鱼肉,此时,无论对眼还是口,都是莫大的享受。


号称不爱吃杂粮的外甥一连吃仨饼子蘸鱼汤还不算完,最后坚持超负荷运转:再来一碗大米饭,拌鱼汤吃……二姨一边眼晕地瞅着这个厌食的小孩饕餮,一边开始往窗外撒么看哪家药店还开门,一会儿顺带脚买盒消食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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