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收養個有語言障礙的5歲男孩,那天妻子推開孩子房門發現怪事


夫妻收養個有語言障礙的5歲男孩,那天妻子推開孩子房門發現怪事

每天讀點故事APP獨家簽約作者:小狸奴

1.夢貘

在人類已知的世界裡,存在著另一種高等智慧的生物,用你們人類的稱呼來說,所有異類統稱為妖精。

妖精可以化為人類、化作任何東西,存在於世間的每個角落。

你身邊的人真的都是人類嗎?

仔細看他們的耳朵,如果在陽光下隱隱露出尖角,那說明“他”也是一隻妖精。

我,就是一隻妖精——夢貘。

人類不知道夢貘的存在,但夢貘依賴人類生存。我們以人類的情感為食,愛賦予我們靈力,我們用靈力編織美夢迴贈。

尤其是一些經歷過創傷的家庭,更需要我們這些織夢者,否則他們會沉淪於怨氣中無法自拔。

客觀地說,我們一直在守護著人類,比如,我現在正在守護的這個家庭。

這家女主人叫蘇悅然,她的愛讓我靈力充沛,我打算多駐留一段時日。

於是,我附身在那個小傢伙身上。

噓,請為我保密。

2.蘇悅然

小傢伙來家裡一週了,但他似乎還不是很適應,平時總是愛坐在後院曬太陽。

他今年5歲,是我和丈夫少民領養的孩子,我們給他取名小耳朵。因為小耳朵到家裡的那天,多多說他在陽光下耳朵尖尖的,就像書裡的妖精。

忘記說了,多多是我和少民的親生兒子,今年也是5歲。

原本對於再領養一個孩子,我是持保留意見的,因為一個母親的愛是有限的,我怕他分走了多多的愛。但少民說,害怕多多一個孩子會孤單,有個伴總是好的,我就勉強答應了。

我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著院子中的小耳朵,他坐在草坪的長椅上,陽光灑在他身上,他抬頭看到我,開心地笑了起來,漆黑的瞳孔清澈而明亮。

真是個漂亮可愛的孩子。我心想。

此時,多多就躺在我懷裡,我撫摸著多多柔軟的頭髮,問:“多多,你不去跟弟弟玩嗎?”

多多搖了搖頭,抬頭看著我,說:“媽媽,小耳朵是妖精。”

“傻瓜。”我忍俊不禁,“他是你弟弟。”

“真的!”多多從我懷裡坐起,一本正經地指了指陽光下的小耳朵,“你看他的耳朵,是尖的。”

“那也不能叫妖精。”我故意板起臉,裝作嚴肅的樣子,“你應該說精靈,小耳朵是來陪伴多多的精靈,知道嗎?”

多多嘟起了小嘴,說:“那爸爸媽媽有了小耳朵,是不是就不喜歡多多了?”

“怎麼會呢?”我有些心疼地把多多摟在懷裡,柔聲說,“多多永遠是爸爸媽媽最心疼的小寶貝,但多多是哥哥了,也要學會保護和照顧弟弟,知道嗎?”

多多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我在心裡輕嘆一口氣,當初我反對少民領養小耳朵,就是擔心多多會受傷,但小耳朵已經到家裡來了,我只能儘量去緩和兩個孩子之間的關係。

自從那場事故之後,多多變得異常敏感和脆弱。和少民商量之後,我辭掉了工作在家陪伴他,希望能給他一個沒有陰霾的童年。

但願我所做的一切都能彌補那場過錯吧。

正想著,忽然院子中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響,我起身望去,只見小耳朵站在草坪中,正對著一個方向發出“喝喝”的聲音。

那就像是警告,也像是威脅。

“小耳朵,怎麼了?”

我心裡一緊,趕緊衝到了院子。只見小耳朵正一臉緊張地指向一個角落,發出“喝喝”地聲音,似乎在驅趕著什麼。

“喵嗚——”

一陣詭異的聲響讓我毛骨悚然,定睛望去,在院子的角落,一隻渾身漆黑的貓正站著,它看著我們,渾身的毛都豎了起來,瞳孔散發出詭異的光芒。

“喝!喝!”小耳朵伸出小手想要去驅趕,我怕他被野貓撓傷,趕緊把他護在身後。

“喵嗚——”

野貓弓著背,緊盯著我們,露出兩顆尖銳的犬牙,似乎隨時要撲上來。我只覺得渾身發麻,我向來怕這種毛茸茸的生物,更何況這隻野貓還充滿了攻擊性。

而且聽老人說,黑貓不吉利。

我轉頭想要去找一個東西趕走它,當我拿好一把掃帚回來時,卻發現那黑貓早已不見了蹤影。

“啊……啊……”小耳朵焦急地似乎想要說些什麼。

我知道他是受驚了,忙把他抱在懷裡,輕輕拍著他的背說:“別怕別怕,媽媽幫你把野貓趕走了。”

他在我懷裡漸漸安靜了下來。

小耳朵到家裡來之前,少民就和我說過,他有語言障礙,不會說話。

所以,他需要更多的愛。

回到客廳,多多可能也被野貓嚇到了,跑回了房間。我把小耳朵放在沙發上,他漆黑的雙眼看著我,似乎想要說些什麼。

3.夢貘

雖然我能聽懂人類的語言,但我無法與他們進行溝通。

我每天都會在後院曬太陽,實際上是為了向她發出警告——有邪惡的妖精闖入了。

它是魘,和我們相反,靠吸食恐懼與罪惡為生,負面情緒讓它們強大,它們給人類帶來噩夢,直到奪取他們的靈魂。

是我們的死對頭。

但她很顯然並沒有意識到,而我也沒有辦法用語言傳遞給她。

儘管我已經傳遞過無數信息,但她似乎完全沒有接收到。

看著那魘猖狂的模樣,我只能暗自生氣。但,我不會讓它猖狂太久的,我要想辦法,讓它離開。

4.蘇悅然

夜很深,天空中一點星月都看不到,我坐在後院的長椅上,前面有兩點幽幽的綠光,就像夏夜的螢火蟲。

但現在是冬天,按理說是不會有螢火蟲的。

那兩點綠光越來越大,閃爍著向我靠近。

“哇嗚——”

黑暗中,一陣類似孩子啼哭的聲音傳來,我只覺得渾身的汗毛都豎起,那一瞬間,黑暗中綠光的輪廓顯現,居然是一隻黑貓!

黑貓渾身的毛都豎了起來,它弓著背,突然猛地朝我撲來!

看著那對白色的獠牙迅速逼近,我大喊著閉上了眼睛。

“老婆!老婆!”一個溫柔穩重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做噩夢了?”

是少民。我睜開眼睛,少民開了檯燈,一臉擔心地看著我:“你最近總是做噩夢,還好嗎?”

我把頭埋在他的臂彎裡,他身上獨有的氣息讓我感到安心,回想起夢裡黑貓駭人的雙眼,我依然感到一陣後怕。

“我們家……好像進了不乾淨的東西……”猶豫良久,我還是決定告訴他。

少民哧地笑出聲,揉了揉我的頭髮:“什麼不乾淨?我可洗了澡的。”

“一隻黑貓。”我無心和他開玩笑,撐起身體盯著他。

他似乎被我認真的樣子唬住了,起身靠在床頭,反問:“什麼貓?”

我嚥了咽口水,把白天的事和他講了,又補充道:“老公,我記得以前我奶奶告訴我,碰到黑貓一定要遠離,那東西……不吉利。”

少民緊緊握住我的手,柔聲道:“乖,別想太多了,一隻野貓而已,我們小區本來就有很多野貓。”

他似乎還是不相信我的懷疑,我心裡有點不開心,他看在眼裡:“好啦,我明天想辦法把那野貓敢走,可以了吧?”

“嗯。”我點了點頭,躺回床上。少民也關燈躺下,他從身後摟住我,我感受到他鼻孔中噴出的氣息在我後頸,我凝視著黑暗,低聲說出了我的擔憂,“老公,你說……多多的那場事故,會不會也是它搞的鬼?”

黑暗中,我明顯感受到少民的身體一僵,他鬆開了摟住我的雙臂,側身躺到了另一頭,淡淡地說:“很晚了,睡吧。”

向來如此,他一直對那場事故避而不談。但我卻永遠無法忘懷。

一年前,多多還是個開朗陽光的孩子,他喜歡交朋友,在幼兒園裡總是獲得老師的表揚,我一直引以為傲。

而命運的齒輪在那一天永遠地逆轉了。

那天我去接多多放學,路過一個紅綠燈時,多多忽然指著前面喊:“媽媽,有隻貓咪。”

馬路中間確實有只貓,那貓似乎出生不久,渾身漆黑,四周車流不斷,它正站在路中間不知所措。

忽然,多多掙開我的手衝到路上,將黑貓抱了起來,而就在這時,一輛車飛馳而過。

我已經不記得當時我是怎樣反應過來的,或許直接失去意識了吧,記憶中的下一個銜接點,已經在醫院了。

多多在急救室中,少民在醫院走廊緊緊摟著我,我知道他也在哭。我呆呆地看著那扇白色的大門,它把我和我最愛的多多分隔開來了。

如今一年後回想,我才記起那隻黑貓。如果不是因為那隻黑貓的話,多多根本不會發生車禍。

好在多多還是回到了我身邊,只是經歷了那場事故,他變得敏感而脆弱,我不得不在家陪他。

突然,我腦海中有個可怕的想法——院子中的那隻黑貓,會不會就是一年前導致車禍的那隻?

黑貓原本就是不詳的徵兆,閉上眼我彷彿又能看到路上的那隻小黑貓,它緩緩朝我走進,身體逐漸變大,兩隻眼睛發出幽幽的綠光,露出兩顆白色的獠牙。

它就像一個無情的死神,正緩緩走進我們家。

5.夢貘

我看到了那個由魘為她製造的夢境,充滿了凶煞,由此可見,這隻魘不是省油的燈。

魘原本是一種低級的妖怪,他們沒有語言,也沒有種族應有的文化,有的只是最原始的、對生存的慾望。它們依靠恐懼、愧疚、惡意為生,當沒有這些負面情緒滋養時,他們會非常脆弱,經常作為一場噩夢就此消散。

但吸收了過多怨念的魘,會變得異常強大。

出於生存的本能,魘經常會主動潛入一些有裂痕的家庭,並吸取怨念為生。儘管聽上去如此簡單粗暴,但正因為這一點,魘才會在人間繁衍不息。

這些年來,由於人類負面情緒的不斷增長,念力強大的魘越來越多,它們吞噬著怨念滋長,並製造噩夢侵蝕人類的意志,而人類意志消沉導致怨念更深,以至於魘的念力也愈強。

如此惡性循環,這對我們夢貘的生存來說,無疑是極度不利的。所以,消滅魘,也是夢貘的一大重任。

可怕的是,人類對此往往不會有絲毫察覺。比如她,我的警示已經很明顯了吧?可她似乎並沒有意識到。

不行,絕對不能放任它滋長,否則這個家一定會遭殃。

6.蘇悅然

白天少民請假在家陪我,他守在院子裡,但那隻黑貓卻一直沒有再出現了。

但我總有種預感,它躲在陰暗的角落裡,一雙綠油油的眼睛正死死地盯著我。每每想到這裡,我就覺得不寒而慄。

小耳朵跟著少民在院子裡曬太陽,多多則坐在沙發上,緊緊靠著我。

“多多,你爸爸好不容易在家,你不去和他還有弟弟玩嗎?”

“不要。”多多搖了搖頭,臉色有些蒼白,“我怕……”

“傻瓜,怕什麼?”

多多的眼神透露著恐懼,他看著我說:“媽媽,有妖精。”

那隻可怕的黑貓再次出現在我腦海,我只覺得一陣毛骨悚然,忙把多多緊緊摟在懷裡,輕聲說:“別怕,爸爸媽媽都在。”

多多鑽進我懷裡,不一會兒就沉沉地睡過去了。我輕輕撫摸著他的頭髮,看著院子裡的少民和小耳朵,只覺得一陣安心,竟也開始打盹。

也不知過了多久,忽然,我感覺懷裡的多多動了動,我以為他做噩夢了,就輕輕揉了揉他的頭髮。

突然,我的背脊一陣發涼——我指間觸摸到的根本不是多多的頭髮,而是帶有針毛與絨毛的動物皮毛。

我睜開眼睛一看,一時間差點嚇得魂飛魄散——我懷裡的多多,居然變成了一隻黑貓!

黑貓那雙閃著綠光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我,突然張開嘴“喵嗚”地喊了一聲。

我嚇得緊緊閉上眼睛,失聲大喊起來。

“老婆,你怎麼了?”

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是少民!我睜開眼睛,看到少民一臉焦急地望著我,一時再也控制不住,撲在他懷裡哭了起來。

“多多他……多多他……變成黑貓了!”

少民拍著我的背,柔聲說:“乖,你是做噩夢了而已,別怕。”

“不是夢!不是夢!”我推開了他,只覺得渾身控制不住地顫抖起來。剛才指間貓毛的感覺那麼真實,我不相信那是夢!

我看了看客廳和院子,沒有孩子的影子,便問:“多多呢?小耳朵呢?”

少民抿了抿嘴,指著孩子的臥室說:“孩子在午睡。”

我二話不說,衝到了他們的臥室門口,就在我要開門的一瞬間,突然,從房中傳出一陣刺耳的嘶吼聲——

“哇嗚——”

是那隻貓!

我握在門把上的手劇烈地顫抖起來,這時少民也走了過來,他皺著眉頭看著我,臉色很是奇怪。

很顯然,他也聽到了貓叫聲。

我猛地推開門走了進去,只見小耳朵正站在窗前,對著玻璃窗外發出“喝!喝!”的聲音,而玻璃窗外,一道黑影一閃而過。

“小耳朵,你沒事吧?”

我衝過去把小耳朵抱在懷裡,他身體顫抖著,似乎也受到不小的驚嚇。我看向窗外,那隻黑貓不知躲到什麼地方去了。

“多多呢?”突然,我發現不對勁,這個小小的臥室裡,只有小耳朵一個孩子。

小耳朵看著我,漆黑的雙眼似乎有話要說,但他並不會說話。

“多多呢?”我看向少民,聲音顫抖起來。

少民卻靜靜地看著我,沒有說話。

“多多呢?我的多多呢?”我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翻遍了房間的每一個叫角落,甚至連床底都看了一遍。

然而並沒有多多的身影。反而,在床底下,我找到了一個收納盒。我把收納盒拖了出來。

“老婆,不要……”少民似乎要阻止我。

我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打開了收納盒的蓋子,裡面是一張用黑框裱框好的黑白照片,上面是曉得燦爛無比的多多。

我把照片拿了出來,疑惑地看著少民:“老公,這……是什麼照片?”

我的聲音顫抖著,為什麼家裡會有多多的黑白照片?

少民看著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良久才說:“老婆,你該接受現實了……”

我不解地看著他,只聽他繼續說:“多多,在一年前就走了。”

“走了?”我只感覺奇怪,問,“多多去哪了?他剛才還在我懷裡睡覺的……”

“多多死了!”少民突然大聲喊,他英俊的臉龐滾落著眼淚,“悅然,一年前,多多在車禍中死了,你不要再騙自己了好嗎?我們可以開始新的生活。”

那一瞬間,我的身體猛地一震,腦海中彷彿有一扇緊閉的門瞬間被敲碎,無數深鎖其中的記憶如同決堤的洪水噴湧而出。

我無力地癱倒在地上,一時間只覺得兩眼發黑,呼吸困難。

在我徹底失去意識前,我看到窗臺上一道黑影跳上來,隔著玻璃,那隻黑貓的耳朵變得又大又尖。

7.夢貘

我看著地面上多多的遺照,只覺得心沉到了谷底。

一年前,多多因為車禍死去,我可憐他母親沉迷悲痛,更擔心她因此而引來魘,於是為她編織了一場美夢。

多多就是那場夢。

在夢境裡,多多並沒有死,而是日日陪伴在她身邊,她也一直沉迷在夢境裡。因為這場夢,這個破碎的家庭沒有徹底破碎,她也對那個不存在的多多傾注了無限的愛意,而這些愛,也成為了我賴以生存的養料。

我原本覺得這樣就足夠了,但我不懂人類,她們看似充滿愛的家庭似乎依然一觸即破——就像是虛無的夢境。

果然,人類是無法靠著夢境生存的,只是這個夢境被打破得太不是時候了。她會因為突如其來的打擊陷入無盡的自責與恐慌中,而這種時候,是最容易被魘吞噬掉靈魂的。

我隔著玻璃看著魘,它的形狀逐漸顯現出來,兩隻耳朵開始變尖。

糟糕!這是魘變強大的前奏!

不行,我必須馬上阻止!

8.蘇悅然

那是一道長長的斑馬線,長到沒有盡頭。

我站在路的一端,多多在我視線的那一頭。我喊他,他低著頭朝我走過來,走了很久很久,終於他站在了我身邊。

我一把把他抱住,生怕他從我指間消失。

忽然,多多抬起頭看著我,我也看向他,那一瞬間,我只覺得渾身起了雞皮疙瘩——多多的雙眼變得漆黑一團,沒有了眼白,兩個眼眶就像深不見底的黑洞,似乎下一秒就要把人吸進去。

我嚇得跌倒在地上,空蕩蕩的街道沒有其他人,多多的嘴角揚起一絲詭異的笑,他用黑洞洞的雙眼看著我,緩緩朝我逼近。

突然,他張嘴喊了一聲——喵嗚。

那一瞬間,我的意識彷彿隨著那聲貓叫瞬間被吸入無盡的黑暗,又在轉瞬間迴歸現實。

耳邊充斥著刺耳的貓叫聲。

睜開眼睛時,我看到少民臉色慘白地看著我,他指了指窗臺,我扭頭望去,只見那隻黑貓身體彷彿大了一倍,它拼命地扒著玻璃窗,似乎想要闖進來,口中不斷髮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喊叫。

小耳朵站在窗前看著它,燈光下,他的耳朵居然也變得尖尖的。

難道……小耳朵真的是妖精?

忽然,小耳朵轉頭朝我們走了過來,露出了一個微笑。

我突然覺得渾身發冷,那個微笑,和夢裡多多的一模一樣。

很快,他漆黑的瞳孔如墨水一般開始洇開,瞬間便將整個瞳仁染成了黑色,他的耳朵變得又尖又大,兩顆白色的獠牙從嘴裡伸了出來。

我嚇得說不出話來,少民拉著我衝到門前,然而任他怎麼擰著門把手,門都緊緊閉著打不開來。

此時小耳朵的身體突然變得異常高大,他的頭幾乎要頂到天花板,整個人以一個極度詭異的姿勢俯身看著我們。

隨後,天色彷彿瞬間變得陰暗,四周湧動著黑夜般的霧氣,外面的陽光被完全隔絕。

我和少民緊緊依靠在一起,看著突然變成惡魔的小耳朵。

他——哦不,它,此時正張著嘴,緩緩朝我們靠近。

“喵嗚——”

突然,又一聲貓叫,那聲貓叫彷彿黑夜中的閃電,讓整個房間突然亮了一分,隨後一陣玻璃破碎的聲音驟然響起,我看到兩點綠油油的光芒飄進了房中。

是那隻黑貓!

黑貓猛地躍到了我們身前,它的身形也變得極大,就像一隻矯健的豹子,弓著背,朝小耳朵示威。

小耳朵面對著它彷彿有些害怕,身體縮小了一半,黑霧跟隨著它湧到了房間的另一邊。

“喵嗚——”

黑貓站在我們身前,朝小耳朵發出淒厲的嘶吼。

“喝——”小耳朵的聲音低沉而嘶啞,突然,他的身體撲倒在地,渾身冒出一團煙,融入了那捲湧動的黑霧中。

黑貓猛地一躍而起撲向黑霧,黑霧卻翻湧著躲到了另一個角落,它飛快地在房間的四周穿行著,突然猛地衝向那扇破碎的窗戶。

黑貓似乎早有準備,身形突然變回原本大小,閃身一躍而起,鑽入了那團黑霧之中。

我和少民心驚膽戰地看著這一切,少民跑到小耳朵身邊將他扶了起來,小耳朵臉色蒼白,似乎陷入了昏迷。

少民把小耳朵放在床上,和我一起來到窗前,只見黑貓與那團黑霧卷在一起,在草地上翻滾著,時不時發出尖銳的嘶吼。

突然黑霧開始慢慢消散,很快那黑貓抖了抖身子,搖搖晃晃地走到牆角,它縱身一躍而上,站在牆頭看了我一眼,躍到了牆外。

“老公……到底發生了什麼……”我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少民長長地噓了一口氣,說:“老婆,我一直想和你說,這隻黑貓一直在我們家附近,已經一年多了,從多多去世後就在了。”

我身體猛地一震,突然想起多多車禍前救下的那隻小黑貓。

“小時候聽人說過,其實,黑貓是辟邪的。”少民看著牆頭,低聲說,“一定是有髒東西附在小耳朵身上,那隻黑貓幫我們把髒東西趕跑了。”

這時,躺在床上的小耳朵突然哇地一聲哭了出來,我衝到床邊看著他,他睜開眼睛,清澈明亮的雙眼,再也看不到一絲黑暗。

我一把將他擁入懷中,緊緊地抱住,生怕他再離我而去。少民也輕輕地摟住了我們兩人。

9.夢貘

我是一隻妖精——夢貘。

在我漫長的生涯中,有三件事是必須要堅持的。

曬太陽,織夢,消滅魘。

雖然每一次對付魘,都要消耗我太多靈力。比如一年前,在我對付完一隻魘後極度脆弱的情況下,無意間附身在一隻小黑貓身上,小黑貓好死不死跑到了馬路中央,差點把我撞得魂飛魄散。

幸好被一個叫多多的孩子救了我,但他也因此去往了天國。

我是一隻沒有感情的夢貘,是不能欠人情的,於是我為那位母親編織了長達一年的夢。

現在看來,她已經不需要我的夢境了。當然,我還將繼續守護她的家。

如果你看到一隻極度可愛又霸氣的小黑貓,恰好,它的耳朵在陽光下會變得尖尖的,再恰好,它擁有一雙綠色的雙眼的話,不用懷疑,它就是我。

噓,請為我的身份保密,不然——

我才不保護你了呢,哼!(作品名:《妖精的耳朵》,作者:小狸奴 。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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