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玉玩味(50):世上僅存唯一器 “私人訂製”高古玉

高古玉器的唯一性和相似性

高古玉的精貴在於唯一性——世上僅此一件。

由於高古玉都是手工雕琢,所以每一件真古到代高古玉都是唯一的,因為高古玉都是“私人訂製”,只有王侯將相才有資格使用玉器,而且還有嚴格的等級制度,不得僭越,所以在“巫玉”時代(文化期)、“神玉”時代(三代)、“王玉”時代(漢唐)的高古玉,都是高端的“私人訂製”,在當時即使有錢都買不到——沒有享用資格。

當然,即使是“私人訂製”,其文化含義是相通的,形制特徵是相類的,比如紅山玉器多有玉豬龍系列、良渚玉器多有玉琮系列、商代玉器多有玉鳥系列、漢代古玉多有玉璧系列等。但是由於手工藝的特徵,即使同系列、同型號的古玉,看起來相似實則存在差異,相似的高古玉仍然是唯一的。

中國國家博物館藏戰國螭食人紋玉佩(圖1),長6.2釐米、寬3.8釐米、厚0.4釐米。片狀鏤空雕,兩面紋飾相同,中間雕刻一隻螭龍盤成圓環形,背脊正中有寬帶紋,內填飾陰線紋。螭龍攔腰咬住一裸人,一爪抓臂,一爪抓腿,似乎正在將人吃掉。在螭的左右,各鏤雕一個人首蛇身的人。

古玉玩味(50):世上僅存唯一器 “私人訂製”高古玉

圖1-1

拉近局部圖看看,被食人的表情淡然,與旁邊龍身人的表情沒多大差異,好像被吃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其中所隱含的宗教涵義和人文涵義且待繼續探索。其工藝容細細欣賞,不在本題之例。

古玉玩味(50):世上僅存唯一器 “私人訂製”高古玉

圖1-2

無獨有偶的是,英國大不列顛博物館也收藏有一件中國戰國螭食人紋出廓玉佩(圖2),形制一如,可謂異曲同工。也是片狀鏤空雕,中間雕刻一隻螭龍盤成圓環形,螭龍攔腰咬住一裸人,一爪抓臂,一爪抓腿,似乎正在將人吃掉。在螭的左右,各鏤雕一個人首蛇身的人。

古玉玩味(50):世上僅存唯一器 “私人訂製”高古玉

圖2-1

拉近局部圖看,被食人的同樣表情淡然,與旁邊龍身人的表情沒多大差異。

古玉玩味(50):世上僅存唯一器 “私人訂製”高古玉

圖2-2

應該是同一理念下雕制的螭食人紋玉佩,可能會出自於同一玉作匠人之手嗎?畢竟戰國時代玉作的“高級工藝師”不是很多的,就留一個猜想吧。即便這兩個是出自於同一匠人之手(這種幾率是很小的),仍然還是存在差異的唯一的“私人訂製”。

當然,這種唯一性同時具備了相似性。相似的高古玉客觀上應該是存在的,不能因為博物館已經有了一件了就不能再有相似的高古玉。因為同時代、同區域的玉作很可能在題材方面是有相同概念的,只是手工製作帶來製成品的差異性。

再則,為了節省原料和功耗,古代還特別發明了“成型對開”或者“對開成型”的工藝(參見《古玉學步(44):“成型對開”賞古玉“對開成型”識玉趣》),此類工藝所造就的相似性古玉還是很多的(圖3)。

古玉玩味(50):世上僅存唯一器 “私人訂製”高古玉

圖3-1

古玉玩味(50):世上僅存唯一器 “私人訂製”高古玉

圖3-2

古玉玩味(50):世上僅存唯一器 “私人訂製”高古玉

圖3-3

古玉玩味(50):世上僅存唯一器 “私人訂製”高古玉

圖3-4

高古玉唯一當中有相似,相似當中仍唯一。對於類似的高古玉,主要在老化的沁色、包漿、皮殼、熟舊等方面進行賞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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