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求婚、酒樓、小姐

小說:求婚、酒樓、小姐

果然不幾日,梁軍一早便登門拜府,柳興帶著女兒柳瑛兒,已在內堂等候,

梁軍見到柳興雙手抱拳,喊了句“師父。”便拍手示意讓身後的人上前,只見幾個男子抬著好多箱東西,沉甸甸的,放下便退到了一旁。

“師兄,你這是做什麼?”

梁軍並沒有說話,順手打開了箱子,裡面全都是綾羅錦緞,還有兩個箱子裡裝的全是珠寶首飾,

“師妹,今天來是要向師父提親,想讓師傅將師妹許配給我。”

“什麼......?爹爹,難道你早就知道了師兄今天來是要提親的,所以才要我早早在這裡等候?”柳瑛看著柳興質問道。

“師妹,師兄欽慕你許久,這些年我待你如何你是知道的。只要你嫁給我,我保證這輩子讓你榮華富貴享之不盡。師父他老人家早就看了出來,師傅也同意將你許配給我,這才來向你提親。”

“可是,我不同意,我一直把梁師兄你當做哥哥一樣看待,我現在還不想嫁人。”

柳興道:“胡鬧,男大當婚女大當嫁,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老大不小了,繼續呆在家裡不出閣成何體統!”

“我不管,反正我不答應,我只把師兄當成哥哥看!我......”柳瑛說著,臉上突然一抹紅暈,欲言又止。

梁軍看在眼中,心裡不禁“咯噔”了一下,忙又婉言求娶:“師妹,我知道自己長相談不上英俊,但光外表好又有什麼用,你看咱們街上的那些公子哥兒,哪個不是三妻四妾,成日花天酒地。我向你保證,我這一輩子只娶你一人,你過門後家裡的一切由你說了算,如何?有道是:一向年光有限身,不如憐取眼前人。萬望師妹垂愛!”梁軍說完,雙手抱拳作揖,把腰彎的差點頭沒貼到地上。

“師兄,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強,在我心裡,只把你當成哥哥,請你不要逼我了!小妹,身子不適,恕不相陪!”柳瑛回身對丫鬟道:“青兒,我們回屋。”說完,自顧自的走了。

氣的柳興直跺腳,道:“你......你給我站住!”

話未說完,柳瑛的身影已沒入牆角,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梁軍自知提親的事怕是不能如此著急,便說道:“師傅,別動氣,梁軍願意等,願意等師妹回心轉意的那天,到那時,我再提著聘禮,來向師妹求親。”

“梁軍啊,你也彆著急,這丫頭被為師從小慣壞了,你且先回去,待我和你師孃再好好勸勸她!啊!”

柳瑛一走,梁軍臉上難免有些掛不住,便道:“是,師父,我衙門裡還有些事,以後有空我經常來看望你和師孃。這些聘禮........?”

“先抬回去吧!等我和你師孃的消息。”

梁軍答應一聲,便命人又將箱子抬了回去。

另一邊操練完的金尚武和趙豹,準備去吃飯,卻尋不見顧恆,碰見了正往門外搬箱子的幾個人,趙豹上前問道:“你們幾個這搬得是什麼東西啊?”

“這些都是梁浦頭,向柳小姐提親的聘禮。”其中一人說道

“那怎麼又搬出來了”

“還不是被拒絕了嗎?這柳小姐也真是難伺候,這麼多人向她提親,一個也不應,連我們梁浦頭也拒了。難不成想做皇后娘娘,那也得有那個命啊!”

趙豹嘲笑道:“哈哈,我看你們是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

“你他娘敢說奚落老子,想捱打嗎?”

趙豹擼了擼袖子,說:“你來試試!”說著,便跨步上前,被金尚武一把攔了下來。

正巧碰見梁軍隨後,走了過來。見手下在與金尚武等人聒噪,怒斥道:“還在這裡做什麼,丟人現眼嗎?”

金尚武忙朝梁軍笑了笑,說:“梁兄。”

“嗯!”梁軍看了金尚武一眼,說:“我還有事,走了!”

金尚武,看梁軍臉上悻悻的不大好看,想來心中定有不快,金尚武也沒有多問。便是從那以後再也沒有見梁軍出入柳府。

轉眼除夕將至,天格外的冷,每年這個時候柳瑛兒都會來這操場撒潑打滾,和丫鬟一起打雪仗,堆雪人,因為這個時候的操場是最安靜無人的時候,

漫天大雪飛舞,可操場上依然有一個屹立不倒的身影在操練著,遠遠看上去甚是孤獨,金尚武突然感覺身後有什麼東西向自己襲來,一個箭步便躲了過去,仔細一看竟然是個雪球,轉身便看見一位喜笑顏開的姑娘,身著一抹鵝黃色的衣衫,美麗動人,金尚武回過神來,雙手抱拳道:“大小姐”

“天這麼冷你怎麼還在這裡操練?”

金尚武笑笑道:“我已經習慣了,不管颳風下雪都會堅持早晚操練一翻,這麼冷的天,大小姐來這無人的操場怕別溼了裙角”

“誰說這操場沒人,不是還有你嘛,我每年最開心的事便是冬日雪天來這操場打雪仗了…”話還沒說完,柳瑛兒又一個雪球朝著金尚武砸了過去,嘻嘻的笑著跑開了。金尚武一愣,雪球直接砸在了他腦袋上,柳瑛回身瞧了瞧他,笑嘻嘻道:“你站在那裡做什麼,快來追我啊!我倒要瞧瞧是你的武功厲害,還是我的鏢打的準。”

金孝祥微笑道:“好,小心了!”說完踏步向她追去。一時間,操場上銀鈴般的笑聲盪漾開來。

柳興遠遠的看見這一幕,嘴角微微弧起,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從此以後,金尚武、柳瑛兩人之間的見面交流越來越多。柳興膝下只有柳瑛一個女兒,妻子安氏早已過了生育的年齡,身體也不大好。自己年過半百,榮華富貴也已經看淡,唯一的願望就是希望柳瑛能夠找一個好人家,幸福快樂的過一生。況且金尚武不僅武藝高強,更難得人品厚重,接人待物穩妥有節,自從他來到順通鏢局,自己省心了不少,是個可託之人。雖然他的家境不怎麼好,但自己辛苦數十年,積攢下萬貫家財,也可保證柳瑛這一世衣食無憂,所以見他二人交往雖然有些密切,卻從未做過什麼出格之事,漸漸的心裡也有些默許了。

一家酒樓上,梁軍臨窗而坐,面前一張八仙桌上,擺了幾道精緻的菜餚。只見他右手執壺將酒緩緩的斟入一個青花高足杯中,然後端起來仰頭一飲而盡,一杯連著一杯,不覺間便連喝了七八杯。

這時候,只聽一陣步履踩踏著樓梯的聲音響起,稍傾便至,推門而入,見了梁軍,叫了聲:“大師兄。”

來人是一個三旬上下的漢子,身穿一身棉布灰衣,腰間束著一道布帶,消瘦中透著精幹。梁軍點點頭,朝著對面的凳子示意,道:“坐!”

“謝大師兄!”

梁軍看了那漢子一眼後,便將目光收回,低頭又繼續自斟自飲,不發一言。良久,方道:“你說瑛兒現在和金尚武那廝來往密切,到底是瑛兒對他略有好感,還是金尚武這廝覬覦順通鏢局的財產,心懷鬼胎?”

那漢子想想說道:“依我看八成是金尚武這廝仗著自己會些拳腳,向攀高枝,師父他老人家只有小姐這麼一個女兒,況且小姐相貌出眾,除了與大師兄郎才女貌,天作佳偶,有些人難免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心存妄想;那日在操場金尚武這廝出手擋下石鎖,算是救了小姐一回,所以小姐對他可能略有些好感。”

梁軍聽了,又問:“師父他老人家說什麼沒有?”

那漢子道:“師父只有小姐這麼一個女兒,對她百依百順,對金尚武那廝雖然有些看不上眼,卻也並沒有明確表示,由這小姐胡鬧。”

梁軍聽完這話,不由得將手中的酒杯,緊緊的握在手中。那漢子察言觀色,見梁軍臉色不善,便靜靜的坐在那裡,不再說話。

梁軍緩和了一會心裡的憤怒,方又示意那漢子,道:“吃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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