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义——18世纪以来口北移民潮枢纽,堪称口外二百余年移民史博物馆!

尚义——18世纪以来口北移民潮枢纽,堪称口外二百余年移民史博物馆!

尚义——18世纪以来口北移民潮枢纽,堪称口外二百余年移民史博物馆!

尚义所在区域曾是清代察哈尔右翼和左翼的结合部,在地理上又处于坝上、坝下的分界。清代前中期,尚义坝下为正黄半旗旗地;坝缘处为各王公大人牧地;毗邻是兵部正黄旗牧厂、太仆寺右翼牧厂、礼部牧厂、正黄旗羊群、正黄旗牛群等。

这一时期畜牧业的兴盛景况,高士奇《塞外观长》诗序有着形象的描述:“张家口外皆国家畜牧之场,马牛羊不下数千百万,望若云锦……蕃息之盛,自古无比。”其中,兵部正黄旗牧厂、太仆寺右翼牧厂是清代主要的官马牧厂,尚义所在口北地区成为全国最大的官马养殖基地

兵部正黄旗牧厂属兵部八旗主要牧厂,系季节性牧厂。顺治初年规定,八旗左、右翼各简用副都统一人。于立夏后四日,率领官兵陆续赶赴口外八旗牧场,择水草丰茂之处放牧,叫出青。

至深秋八月,由兵部察验备案,在赶进口内,叫回青。兵部正黄旗牧厂位于张家口西北100里诺木浑博罗山(今尚义境内,当在今八道沟镇与满井镇交界处附近)。东西距130里,南北距250里。厂西7里有希尔巴台河(今二龙河,下游称五台河,源于今八道沟镇后水泉村),源出诺木浑博罗山,北流入查希尔图插汉池(今察汗淖、五台海子);厂西北90里有布敦河,东流入查希尔图插汉池;厂东南80里有哈柳台河(今三台河,在今张北县境),东北流入安固里淖。厂地约当今尚义县及毗邻张北、商都部分地区。道光后,牧厂荒废,所余厂地并入正黄旗牛羊群。

尚义——18世纪以来口北移民潮枢纽,堪称口外二百余年移民史博物馆!

由丁八旗牧厂是季节性牧厂,又主要用于牧放军驼、军马。乾隆以后战事减少,军马、军驼需量大减,厂地不断缩小。道光后,由于八旗留存马匹无多,无须牧场放牧,遂致荒废,所余厂地并入上都达布逊牧厂和牛羊群。总的说来,八旗牧厂归兵部管辖,性质属夏季牧场。

但康熙时,据张诚在《1696年第六次鞑靼地区旅行记》10月26日记载,兵部所属八旗牧厂位于“小山的另一侧,为一眼看不到边的平原,这里有皇帝的大量种马,在长15里的地段里,我们见到排列成一行58处的种马场,每一种马场均有300匹母马、小马及公马,8匹3岁以下的去势马,这是兵部及驿站衙门自用。他还有8万只羊,一直准确地保持这个数量”。据此记载,兵部供驿传用的种马场有马17400匹,羊8万只。八旗季节性的官养马,则有20773匹。

太仆寺所属右翼牧厂,乾隆间,太仆寺右翼牧厂过境尚义,由齐齐尔汉河(今丰镇市饮马河)向东移至文书台西路第三台西马莲渠(今张北县台路沟乡马莲渠村),牧厂西界当在今尚义境内,按地理位置,今七甲乡一带的三海子洼马群当与右翼牧厂有关。

尚义——18世纪以来口北移民潮枢纽,堪称口外二百余年移民史博物馆!

礼部牧厂,主要用于朝廷祀祭、馈赠、膳食等用,由礼部委官管理。其所属牧厂方位是张家口西北220里的查喜尔图插汉池(今尚义、商都交界察汗淖)。东西距46里,南北距65里,约当今尚义县和商都县环察汗淖地带。清中叶以后渐废,成为五台台站所属牧场的一部分。

礼部牧厂的具体情况,汉文几乎没有任何记载,我们只能根据法国传教士张诚在《1697年第七次鞑靼地区旅行记》中的记载了解大概。

该牧场在道路两旁共有牛群80群,公牛和母牛总数达8000头;羊群130群,共计3.9万只,这还是春天以来羊群发生瘟疫、死去2万只以后的情况,据估计,礼部牧场的牛群为160群,在1.6万头以上,羊群在260群,7.8万只以上。

刘海新在《尚义县五台蒙古营的历史沿革》中:“五台蒙古营牧场范围:东至齐图格楞(今尚义大营盘补龙湾村大青河入淖处),西至洪德楞(今商都县八十五号西南梁),南至满汉勿素(今尚义三工地镇智家卜子),北至东沙提卜(今商都县高勿素东北靠公路水泉子)。东西南北四至的距离各30华里,草滩面积达34万亩。”

正黄旗羊群,原驻殷子川(今兴和县银子河,亦称头道河,流经尚义下马圈乡,于小蒜沟镇乌良台村汇入瑟尔基河);乾隆间,北移到阿尔泰军台第三、四台西南,约在今尚义满井镇、八道沟镇一带;光绪三十二年(1906)再次北移到达布逊牧厂地(今商都县西北)。

尚义——18世纪以来口北移民潮枢纽,堪称口外二百余年移民史博物馆!

正黄旗牛群,原驻康湖地方,在正黄羊群驻地殷子川西南,约今兴和县西南与丰镇市交界地带。后因牧场被垦,渐次北移。先移至阿尔泰军台三、四台西南、两路文书台第四台北,约在今尚义满井镇一带,俗称牛群梁。再移至镶黄旗羊群西大马群地,在今商都县西北与察右后旗交界地带。清末民国初,该群移到今正镶白旗。

王公大臣官员等牧厂,这类牧厂多散处在察哈尔八旗和各大牧厂间,并且随着这此王公大臣爵位的升降而时有变动。或撤或增。到清末时,察哈尔八旗境内,共有王公牧厂25处——左翼15处,即镶黄旗境内的和亲王牧厂、松公牧厂、宝公(阿公)牧厂等;右翼10处,即正黄旗的启侯、德公、嵩公、克公牧厂;今县境内为德公牧厂。这些牧厂在清中叶以后,即陆续开垦,到清末民初已经全部放垦。

据民国二十四年《张北县志》载:“坝下居民由康熙年间将地赐给有功旗员招民开垦,或移民垦种,经营既久,民户自繁,故村庄距离较近,人烟稠密。坝上同治年间开始行放垦,至光绪初年设立千总。”正是尚义清代二百余年放垦史的真实写照

清代前中期,尚义境内均有蒙古族居住,遍及全县的蒙语地名即是明证,如与古代驿道有关的中乌拉哈达、上纳令、下纳令、塔宾格尔(五十家)等,如表示颜色的勿乱沟、哈拉沟等,如与泉水密切相关的賽汗不落、特布不落等,如与地形相关的大苏计等。后蒙民逐渐北移,其背景就是不断升温的移民垦荒热潮。

1644年清朝统一,长城已失去防御作用,不成为一条政治界线。清政府为了恢复、发展和保护蒙古高原的畜牧业,划定蒙古各旗盟的游牧界线,禁止越界放牧。又为防止汉蒙联合反清,曾对蒙古地区实行封禁。顺治十二年(1655)下令“各地口内旷土,听兵垦种,不得往口外开垦牧地”(《大清会典事例》卷166户部十五田赋)但这只是禁止了官方组织士兵出边垦种,并不能制止人民私自出口垦种。

尚义——18世纪以来口北移民潮枢纽,堪称口外二百余年移民史博物馆!

到了康熙年间国内政治稳定,政府开始提倡开垦荒地。康熙九年(1670),张家口外的土地拨给镶红旗、镶蓝旗垦种,尽管这一措施当时仅限于移旗就垦,但其表明清初以来的封禁政策有了一个根本性改变,从此直隶口外进入了广泛开垦的时代。

汪灏在《随銮纪恩》中说:“康熙十年(1671)后,口外始行开垦,皇上多方遣人教之树艺,又命给之牛种,致开辟未耕之地皆成内壤。”在口外开垦过程中,虽有王公“自率蒙古人丁以耕”,但主要还是靠内地汉民来开种。此外,就是直隶、山西等汉族移民的大量私垦。康熙二十二年(1683)清政府又规定:“凡内地民人出口,于蒙古地方贸易耕种,不得娶蒙古妇女为妻”(《大清会典事例》卷976理藩院)此处已承认赴口外耕种的合法性,等于否定了顺治十二年的禁令。于是大批直隶、山西、山东失地农民纷纷涌往口外开垦。

开垦的具体范围,据康熙二十七年(1688)钱良择《出塞纪略》记载,“自张家口至镶蓝旗察哈尔西界各处,山谷僻偶,所居者万余”,大致从长城边口往北呈递减状态。今县境西起下马圈乡、中经小蒜沟镇、东至甲石河乡,沿长城外侧分布的一些村庄建村历史可追溯至此。

尚义——18世纪以来口北移民潮枢纽,堪称口外二百余年移民史博物馆!

雍正在位期间继续推行康熙时的政策,并加强了对张家口、独石口外的开发。雍正二年(1724),黄升等奏议招民开垦近边50里以内土地,获准,并分设移民统治机构张家口、多伦诺尔、独石口三理事同知厅进行治理。雍正四年(1726)进一步清丈张家口外地亩,颁布“限年招种”条例,“分地亩为十分,限年招种,如招种至八分以上,题请议叙,不及五分,题请议处”。用奖惩官吏的办法来进一步推动口外地区的开垦。乾隆以后政策有所变化,主要是对古北口外的移民控制趋于严格,张家口、独石口外的开垦政策则大致如前。

雍正三年(1725),张家口厅在今县境小蒜沟镇乌良台设乌里雅苏台(蒙语有杨树的地方),巡查张家口以西村庄逃盗奸匪及催缴旗民地亩钱粮之事,汛守马兵四十余名,是为尚义清代以来持续建制之始,并进一步促进了尚义坝下放垦的步伐。据乾隆年《口北三厅志》,其管辖范围自朝阳村起,西至镇虎台口外山西丰川卫界,共计125村庄,系正黄旗游牧境地。旗户19,民户2354,铺户263,统共户2636。

今尚义境内南沿长城外侧一线,北至大、小山进沟,套里庄坝缘的坝下地区,俱在其管辖之下,亦是坝下雍正、乾隆年间放垦所在。

尚义——18世纪以来口北移民潮枢纽,堪称口外二百余年移民史博物馆!

口北三厅,大致包括今河北省尚义、康保、张北、沽源、崇礼5县,内蒙古自治区商都、化德、镶黄、正镶白、多伦、太仆寺、正蓝7县旗。在生态质量较好的18世纪,该区6.19万多平方公里的辽阔土地上,出现了3个县级城市和8个镇。

《清史稿》地理志记载:口北三厅位于张家口、独石口以北,明季为鞑靼诸部驻牧地。顺治初,张家口为张家口路,隶宣府镇;康熙中,张家口置县丞;雍正二年(1724),张家口改理事厅;光绪七年(1881) 张家口理事厅改抚民厅。《口北三厅志》村窑户口志补充记载了乾隆年间张家口厅的市镇分布情况。其中张家口厅有乌里雅苏台、太平庄2个镇。乌里雅苏台,从雍正三年(1725)建置至光绪七年(1881)千总移设兴和城(今张北县城)一百五十余年,其一直是尚义坝上、坝下乃至张家口坝上地区最重要的城镇之一,为18世纪口北八镇之一。

尚义——18世纪以来口北移民潮枢纽,堪称口外二百余年移民史博物馆!

虽然,《口北三厅志》对乌里雅苏台城镇的辖区四至也有详细描述,但关于城镇内部街道名称、结构规模等详细情形无记载,这在一定程度反映出当时其发展规模相对较小,受制于所在区域农业开发规模和水平。所以乾隆六年(1741年),直隶总督孙嘉淦巡视坝上地区后,以其“川原甚广,可耕之田皆不下数万顷”,建言“驻扎满兵,招民开垦”。

另外,迄至18世纪,在口外地区耕作的汉族耕民依然多是春去冬归,“聚故不常,土著者寡”,被称作雁客。早期到口外耕作的汉民多非举族迁徙,而是内地地狭人稠地区的剩余劳动力结伴前往,在春播季节赶往口外,秋季收获之后的农闲季节便返回口内、关南。

这些异乡人把口外作为第二故乡安家落户是需要一个过程的,期间既有乡土观念的问题,也和政府政策密切相关,此外还和在口外农垦的收获有关。

笔者认为,乾隆四十三年(1778)口北地区行政建制的变更,以及18、19世纪之交马铃薯在口外的推广种植,是推动尚义坝下移民热潮的重要政治和经济要素。民国二十四年《张北县志》所载乌里雅苏台关帝庙(老爷庙)建于乾隆四十八年(1783)亦印证了这一点。

尚义——18世纪以来口北移民潮枢纽,堪称口外二百余年移民史博物馆!

张家口微旅游 / “往期回顾”

向上滑动

张家口微旅游

尚义——18世纪以来口北移民潮枢纽,堪称口外二百余年移民史博物馆!

zjkwly

新浪微博

尚义——18世纪以来口北移民潮枢纽,堪称口外二百余年移民史博物馆!

河北张家口旅游

尚义——18世纪以来口北移民潮枢纽,堪称口外二百余年移民史博物馆!

长按右方二维码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