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聽完那人的講述,他心裡半信半疑,決心親自到現場看看

小說:聽完那人的講述,他心裡半信半疑,決心親自到現場看看

“你外甥到底怎麼死的?”

“頭掉了。”鄭林講起了他外甥。

大概在三個多月前,他外甥接下了刑勝的貨,說好了,一趟跑下來八千塊,報酬很豐厚。

不過,就在接下了貨的第三趟送貨,他外甥死了,死得很慘,頭被砍掉了。

按照交警的說法,說他外甥在高速公路上,把腦袋伸到了車窗外面,然後剛好過來了一輛要超車的大貨車,直接把頭給擠得爆掉了。

這件事還有監視器的錄像作證,的確是這麼死的,這就有說頭了,我們這些大貨車司機,那都是老司機了,高速公路上把頭伸出去,這事絕對不可能幹得出來,而且我們貨車得車窗比較高,想把頭探出去也很費勁。

我們怎麼可能做到在駕駛的途中把腦袋探出去呢?

這事聽得我心裡涼了一截啊。

我咳嗽了一聲,故作鎮定的問鄭林:老鄭,你外甥死得是很蹊蹺,但也不能說明這趟貨是鬼貨吧?

“如果說只是我外甥死了,就算他再怎麼死得蹊蹺,我也不會懷疑這趟貨有問題,我之所以說他是鬼貨,那是因為……那是因為,我去過密雲山莊。”鄭林說著說著,低著頭。

“你去密雲山莊幹什麼……哦,我明白了,你打算去訛一把刑勝?”我問。

鄭林點了點頭,講出了整件事。

那次他外甥出事了,本來這事無論如何是賴不著刑勝的,畢竟是死在高速公路上。

不過鄭林曾經是個痞子,經常和人扯皮,他覺得刑勝是個有錢的老闆,有錢人都喜歡花錢消災。

即使訛不到很多錢,訛個幾千塊錢,兩三個月的打牌錢不也到手了嗎?

當即,鄭林就搭車去了密雲山莊。

到了密雲山莊之後,鄭林走訪了一陣子,發現這裡的確有個叫刑勝的人。

“密雲山莊裡面,的確有個叫刑勝的人,但是……但是那個刑勝……他……他……救命……救命啊!”鄭林已經快要說出重點的時候,突然兩隻眼睛睜得滴溜溜的圓。

接著,他的臉色變得通紅,通紅,血一樣的紅!

轟!

鄭林的身體竟然爆炸了,他的血液,碎肉,炸到了我的身上。

一股強有力的血浪,把我打開了有一米遠。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直愣愣的望著前方,剛才,那個方向上還站著鄭林呢。

可這才過了幾秒鐘,他就變成了一團碎肉。

“操!**嗎!”

我回過神之後,第一句話就是“國罵”。

而這條小巷子裡不多的行人,也是嚇得到處亂竄,只有我,很“鎮定”的,一直坐在地上,直到公安局的人過來,他們封鎖了現場,同時也把我帶回了公安局。

然後是做筆錄。

做筆錄的時候,我心情真是難受得不得了,跟警察說:對不住,心情太糟糕了,我真不知道是什麼回事,反正老鄭就突然死在我面前……。

我有點說不下去了,儘管鄭林坑了我一把,但我也不希望他死,更不希望他是爆炸死的,好歹給個全屍啊。

好在警察沒有為難我,他們拍了拍我的肩膀:節哀,誰遇到這種事情也不好受。

接著,警察們出去,一個女警察進來。

女警身材曼妙,長髮披在肩膀上,黑色的小背心,寬鬆的迷彩褲,程亮的皮靴,帶著一個小小的火車平底帽,她遞給我一根毛巾:把臉都擦擦吧,又是汗,又是血。

“唉!”我應了一聲,接過了毛巾,同時偷偷的看了她一眼,長得真好看,五官真精緻。

女警坐了下來,說:王文亮,你最近真的遇上大麻煩了。

“恩?你認識我?”我還沒告訴警察我叫王文亮呢。

“昨天晚上,華陽醫院裡,要不是我,沒準你挨不到今天。”女警雙手抱胸,說。

“哦!謝謝你,謝謝你,原來我叔說的女特警,就是你啊。”

“叫我木警官,我叫木秧歌。”木秧歌脾氣不小。

“木警官。”我衝木秧歌點點頭,感謝她的救命之恩。

木秧歌揮了揮手,說:得了,回家吧,鄭林的死,和你有沒有關係,我下次再去問你,你先回去好好休息休息,記住,什麼都別想。

“唉。”我點點頭。

“喏,這個給你。”

砰!

木秧歌將一個黃色的符紙拍在桌子上面:這是我小姨給我的,你拿著吧,護身符,聽說能夠辟邪驅鬼。

“你也信這個?”我拿起了護身符。

“我當然信了,我小姨教了我一些道術的皮毛,當然,僅僅是皮毛而已。”木秧歌說完就讓我離開。

我小心翼翼的收好了護身符,回到了家。

剛走到家門口,我的手機電話響了,是老闆打過來的。

我和鄭林其實都是一個公司的,所謂的公司,就是公司幫我們拉活,幫我們辦保險,我們賺了錢,分他們一些。

老闆說:刑老闆發話了,讓你今天下午繼續出車,送貨去福州。

聽到“刑老闆”這三個字,我的腿立刻像棉花糖一樣的軟,噗通一聲,我坐在了門檻上。

老鄭就是準備說出“刑老闆”的秘密,結果直接爆炸成了一團碎肉,這個刑老闆到底是誰?為什麼要作弄我們這些貧苦小屌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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