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案紀實之郭龍海“變態”殺人案(24)

大案紀實之郭龍海“變態”殺人案(24)

新的案列講述方式,同樣的案例,別樣的精彩,希望新老朋友一如既往的支持,老崔也在這裡謝謝大家了。魏程他們在黔桂線貴州段的三四千個員工中沒能找到疑犯,專案組研究後,決定繼續在都勻市內設點守候和巡查。而火車站後山,仍然是重點中的重點。

那時,都勻公安局已經接到省廳的通知,為了執行公安部全國警察統一換裝的命令,所有在崗的警察都必須參加有關的隊列訓練。

2000年12月27日,在都勻公安局開始正式隊列訓練前一天,魏程和他手下的偵查員,仍然十分認真地執行專案組蹲點守候的命令。

那天晚上,魏程和小飛是第一班,也就是晚上十點到第二天凌晨一點那一班。他們十點前就到了都勻火車站後山。魏程藏身南面山岡上的草叢中,小飛則埋伏在圍牆裡面。魏程藏身的草叢離疑犯多次作案的山坳大約只有二三十米,能夠清楚地看到發生在山坳處的一切情況。

四周一片寂靜,杳無人蹤,孤零零地潛伏在草叢中,不能說話,也沒有人一起說話。不能隨便走動,更不能抽菸。

魏程的煙癮相當大,每天至少要抽三包煙。可在執行任務時,也只能是強忍著。蹲坑蹲久後,他想了個辦法,上山前找好小捆新鮮的荊木根,洗乾淨用塑料袋裝好帶在身上,煙癮上來時,吸一吸荊木根,既解饞又能吸一點點水分解渴。

魏程把他這一發明向煙癮也比較大的許明推薦,許明沒有接受他的方法,還挖苦他說,你已經找到戒菸的好辦法以後你就不用抽菸了,抽荊木條既防癌又省錢。

都勻的冬天雖然不算冷,但山岡上的風比較大,陣陣刮到臉上,仍然不乏一種刺骨的寒意。一蹲就是三個多小時,在那種地方蹲坑,的確是一件十分難受的事情。

一多月來,魏程和他手下那幫偵查員幾乎每天晚上都有人在火車站後山蹲坑設伏,但一直沒有什麼動靜。難道疑犯聽到了什麼風聲,躲起來了?

專案組認真分析後,認為疑犯不可能聽到什麼風聲,因為設點埋伏的行動屬於高度的機密,除了專案組成員和參與設伏的偵查員外,連局裡的幹部都不是十分清楚,一般人肯定無從得知。

針對偵查員們的急躁情緒,周金庫局長專門找魏程中隊的偵查員談了一次話,告誡大家在這關鍵的時刻,一定要有耐心,要堅持,不能鬆懈,不能有絲毫的麻痺大意。

那天晚上,十一點多鐘時,魏程接到埋伏在山坳北面圍牆內的小飛發來的信息:有人正向山坳這邊走來。

魏程精神為之一振,神經馬上繃緊,睜大雙眼盯住了山坳那個方向。

魏程聽到水塔圍牆外的小路上響起一陣踢踏踢踏的腳步聲,伴隨著腳步聲的是兩個人在說話的聲音。

“天這麼晚了,來這種鬼地方幹什麼?”魏程聽到一個女聲在發問,問話的女人似乎有一點不滿。

“不來這種地方,到哪裡去能好好說一會兒話呢?歌廳、茶館、公園,去哪兒都有可能碰到熟人。”回答的男人帶著那麼一點無奈。

魏程悄悄挪動一下身體,做好了隨時出擊的準備。這時,他又聽到女人“哎喲”一聲後,發牢騷說:“這是什麼鬼路,差點把我摔到山下去了!”

“來!我扶著你!”男人殷勤地牽住了女人的手。

“沒崴著腳吧?”兩人來到山坳後,男人問女人道。

“這地方怎麼陰森森的帶著鬼氣?好怕人!我們快點走吧,別在這裡呆了!”女人顧不上回答男人的關心,抬頭看了看四周,怯聲說道。

夜色中魏程只是隱約看到一男一女並肩坐在山坳的一塊石頭上,女人的個子不高,而男人的身高大約在一米七十左右,微微有點胖。但在昏暗的夜色下,看得不是十分清楚,判定不了他們各自的年齡。魏程提高了警惕,注視著事情的發展。

“沒事,不要害怕!這裡特安靜,我們好好說會兒話!”男人安慰女人。

“說什麼說,事情都拖了兩三年了,你總是捨不得跟你老婆離婚,還說什麼?既然你想說,就說你準備什麼時候離婚吧,不要沒完沒了地拖著!”女人越說越生氣,聲音也高了起來。

聽到女人這樣說,魏程不由得皺了皺眉。不難聽出這像是一對有了婚外戀情的熟人,但也不能斷定疑犯不會用這種手段去勾引良家婦女。

“我們好不容易才見上一面,又說那些幹什麼!”男人邊說邊摟住了女人的肩膀,並探頭伸嘴去吻懷裡的女人。

魏程在遠處看到這一情景,不知道那個男人下一步即將幹什麼,神經不由得再次繃緊。從最壞的可能性出發,他悄悄撥通了小飛的手機,要小飛做好行動的準備。

“你把我當什麼人了?在這種地方也想幹那種事!”女人掙脫了男人的摟抱,邊整理衣服邊憤憤地說。

“這裡又怎麼啦?上次我們在馬鞍山公園不也是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嗎!”看到女人確實有點生氣,男人只好訕訕地鬆開了雙手。

“上次是上次,現在是現在。說吧,你準不準備離婚?”女人站起身看著男人說。

“我不是早就說過了嗎,她有病,我不能這個時候提出離婚。要離,你也得讓我找個合適的機會!”男人攤開雙手顯得很無奈。

“她有病?你才有病呢!唱露天卡拉OK,她比誰都唱得歡!”女人顯然不相信男人的話。

“是我讓她去唱唱露天卡拉OK,散散心的,有病的人不能總是悶在家裡!”男人解釋說。

“哦!多體貼妻子的丈夫啊!回家哄你老婆去吧,別在這兒纏我,讓我噁心!”女人說著話,轉身往圍牆外的小路走去。

“小年!小年!你聽我說嘛……”男人看到女人急急地往山下走,趕忙站起來去追她。

魏程聽他們在山坳裡爭吵了半天,聽出了一點眉目,很難判定那個男人是不是他們埋伏守候的疑犯。為了慎重,魏程沒有給小飛下達攔阻的命令,而是帶領小飛,悄悄地跟著那對男女下了山。

走到劍江中路時,魏程聽到那個男人對女人說:“小年你先回去吧,我過一會兒再回去。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男人在下山的路上,不知對女人說了一些什麼話,兩人分手時,女人似乎已經不再生氣,魏程他們聽到她很體貼地說:“你別在外面逛太久了,也早點回家休息吧!”說完,嫋嫋婷婷地往河濱路走去。

魏程給小飛使了個眼色,讓他跟上那個女人,而魏程自己則盯住了那個男人。魏程和小飛分別悄悄地跟著那對男女回到他們的家。

那對男女分別住在兩幢相隔不遠的樓房。魏程和小飛第二天很快就查到,那對男女是W公司的同事,男人姓龍,三十七歲,是他們公司的業務主管。女人姓年,二十六歲,是公司財務室的出納。女的還沒有結婚,而男的已經結婚十年,有了一個九歲的女兒。對於他們兩人近兩三年來不同尋常的關係,公司裡的人早已有所耳聞,也聽說姓龍的男人正和他老婆在鬧離婚。

那對男女這兩年來一直進行情深深、雨濛濛的婚外戀,加上姓龍的男人從身材到外貌跟疑犯的畫像並不相像,葛小月悄悄對他進行觀察後,也確定他不是那個誘騙她到火車站後山的男人,專案組決定暫時不要花更多的警力對他進行深入的調查。而專案組的偵查員,為了迎接全國警察統一換裝,遵照省廳的決定,全都回到局裡參加隊列訓練。(太形式主義了!)就在專案組剛剛暫時撤消火車站後山的蹲伏不久。那裡又發生了一起讓他們後悔、憤怒和震驚的惡性案件。

2000年10月28日,實際上已經是29日凌晨,當葛小月機警地趁去拿打火機的機會,邊大喊救命邊跳下山坡時,沒有任何精神準備的郭龍海稍稍愣了一會兒,他萬萬沒有想到葛小月竟然敢跑,情急之下,衝口而出,喊道:“你別跑快回來!”

喊了兩聲,看到葛小月越跑越遠,郭龍海想到自己的處境,不由得一陣緊張,他迅速掃視一遍現場,沒發現有什麼遺留物,趕忙慌慌張張地轉身朝北面下山的小路跑去。

心裡暗暗慶幸,下山時萬籟俱靜,一個人也沒遇到。郭龍海悄悄溜回家。家裡沒人,他兒子早已到貴陽讀書,老婆前一天回了孃家。按照作案後的習慣,回到家,郭龍海馬上將全身上下里裡外外的衣服扒光了扔進洗衣機,當即洗乾淨。

洗完衣服後,郭龍海略為穩定了心神。他非常後悔,暗暗責備自己不該跟那個女人說那麼多的廢話,心裡想:“要是當時早點動手掐死她,一了百了,現在就不會提心吊膽了!”

他決定先隱伏一段時間,近期內一定得剋制自己,無論如何也不能再出去作案了。

以後的一個多月,郭龍海的確表現得非常老實,每天按時上班下班,走在路上,也十分警惕。他總是低著頭走路從來不左顧右盼。晚上回到家後,基本上不再外出。

郭龍海心裡清楚,自從那天晚上那個女人從都勻火車站後山跑掉後,總有一天他會被警察盯上,惡行敗露,只不過是或遲或早的事情。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2000年11月25日晚上,郭龍海做了一個他久久難忘的噩夢。

......已經是晚上八九點鐘了,上初中的兒子還沒有回來,他知道兒子這段時間迷上了遊戲機,經常逃學躲在電子遊戲廳。前天下午還從他的衣兜裡摸走了一百塊錢。

今天郭龍海打了兒子一頓,兒子被迫答應以後再也不玩遊戲機了。可是剛剛過了兩天,獨生兒子又一次把他的管教當作耳邊風,這麼晚了還不回家,肯定是在哪家遊戲廳玩上了癮。郭龍海越想越氣,穿上外衣就衝出了家門。

從劍江中路,到河濱路,再到文峰路,郭龍海找了十多家遊戲廳,才找到兒子,當他看到兒子趴在遊戲機上玩得入迷時,火氣直往上湧,他猛地一把將兒子拉下椅子,幾步就拉到遊戲廳的門外。

“拉我幹什麼,我就是不回去!”兒子嚷道。

“叫你還敢跟老子擰!”郭龍海揮起從遊戲廳找到的棍子,狠狠朝兒子打去。

“快住手!”

郭龍海打得兒子在地上滿地滾時,聽到有兩個人同時對他大聲喝叫。

郭龍海抬起頭,看到兩個身穿警服的年輕男人正站在他的身邊。

“這不是郭龍海嗎?快抓住他!”其中的一個警察突然大聲吆喝道,邊吆喝邊伸手掏槍。郭龍海扭頭就跑。

“站住!再不站住,我就開槍了!”

郭龍海聽到在後面追來的警察大聲喊叫,哪敢停步,跑得更猛。

正在這時,一個勁猛跑的郭龍海聽到一聲槍響,感到身上一陣劇痛,不由得“啊”的一聲,大喊道:“不要開槍!”

郭龍海在驚叫聲中睜開了眼睛,發現出了一身大汗,渾身溼漉漉的。他心慌意亂又疲乏無力。好一會兒,他才意識到自己一個人躺在床上,周圍的一切都非常熟悉,並沒有發生什麼事情。他心裡暗暗想道:“只要這次能夠平安過關不出什麼事情,以後該歇手了,不能再幹了!

而就在這時,郭龍海獲知他有可能被提拔為公司的經理。對於多種慾望都十分強烈的郭龍海來說,能夠當上公司的經理,大權獨攬,無疑是求之不得的高興事,不過,他暗中所幹的那些傷天害理的壞事,對他來說,是一塊很大的心病。他知道,只要那種事情露出一點點的馬腳,不要說提拔什麼經理,連命也不可能再保住。為此,他更是十分敏感不願聽到一丁點對自己的批評。

2000年12月28日,公司幾個正副經理開會研究明年的工作,大夥雜七雜八說了一大通後,早已作了精心準備的郭龍海,選擇了一個合適的時機開始發言。

他很有條理地分析了公司目前所存在的問題,然後提出三個解決問題的辦法。一是緊縮開支,不該花的錢一分也不能亂花,尤其是招待費,必須定下一些相應的標準,不能再像以前,不論招待什麼人都是越高檔越好;二是儘快落實催還欠款的責任,原則是誰聯繫和發出的貨誰負責催回貨款,催不回貨款的,得查明原因,看有沒有人從中自己撈了好處,撈了好處的人得處罰;三是儘快制訂嚴格的規章制度,公司領導要實行們民主集中,分工負責,有事大家一起商量,不能一個人說了算。經理、副經理、業務員、會計、出納各有責權,幹得好的獎勵,幹不好的處罰。

客觀地說,郭龍海提出的辦法雖然沒有什麼獨創性,算不上特別新鮮,許多有一點現代管理觀念的企業早就這樣幹了。如果真的讓他當上經理,他是否獨斷專行,會不會胡吃海花,多拿多佔,更是難以斷言。不過,他的確是指出了他們公司直經營不善的問題。為此,郭龍海博得了與會大多數人的讚賞和支持。包括原來一直對他有看法,認為郭龍海心胸過於狹隘、報復心太重的一個女副經理,也放棄成見發言支持郭龍海的建議。而最讓郭龍海高興的是,散會時將退休的老經理拍著他的肩膀對他說:“龍海呀,明年就看你的了。”

郭龍海從老經理的話中,聽出了自己出任經理似乎已成定局,心裡自然十分高興。

高興的郭龍海回到家時,家裡一片冷清。他知道妻子一定又是回了孃家。郭龍海為自己做了頓簡單的晚飯,吃完後看了一會兒電視,就早早上床睡覺。

一直處於興奮狀態的他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他想著自己當上經理後要逼某些人去催欠款,催不回來,就吩咐財務扣他們的工資;還得把某些人趕走,就說他們不稱職,完不成任務。凡是得罪過他的人、曾經看不起他的人,一個個全都必須找個合適的藉口讓他們吃點苦頭。

想到運用手中的權力去整人的快樂,郭龍海越想越興奮,在床上再也躺不住。晚上十點多鐘時,他從床上爬起來,用冷水擦了把臉,就匆匆走出了家門。

雖然自從那個女人在火車站後山逃掉後,郭龍海的心裡一直忐忑不安,但近兩個月來,什麼事也沒有,公司又有準備提拔他當經理的打算,他慢慢放下了懸著的心,甚至心存僥倖,以為又沒事了。

不過,他還是儘量避免在人多的地方露面,除了不得不去上班之外,一般都是選擇夜深人靜時才到外面散步溜達。

這大晚上,郭龍海就有意走了很遠,一直走到相對偏僻點的文峰路,才選了一個坐落在角落的燒烤攤,要了一瓶啤酒,點了兩二個菜,悶頭自斟自飲。

快要吃完飯時,郭龍海看到有個年輕的女孩從食攤前走過。那女孩留著一頭披肩長髮,穿一件紫紅色的夾克衫,兩個月來一直壓制的那種慾望,一下子像是點著了火,呼地躥了起來。

郭龍海平靜了一下自己,招呼燒烤攤老闆結賬後,仔細打視四周,沒發現有什麼人注意他,才裝出不在意的樣子悄悄地跟上了剛才看到的那個女孩。

那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鐘,街上的行人稀稀疏疏。郭龍海一直跟著那個女孩走到民族路,看看左右無人,才跟女孩搭訕道:“喂!小姑娘,這麼晚了,還在街上逛什麼,快回家吧。”

女孩似乎知道郭龍海已經跟著她走了一大段路,因而對郭龍海跟她打招呼並沒有感到吃驚。她停下腳步,回頭看了郭龍海一眼,也許認為郭龍海不像壞人,才說道:“我沒有家,叫我回哪裡去。”

聽到女孩這樣說,郭龍海覺得有戲。路燈下,郭龍海仔細打量女孩,只見她身材嬌小玲瓏,大概只有一米五三左右的身高,瓜子臉,長長的睫毛,鼻子小巧秀氣,化著淡妝。正是他所喜歡的那種類型的女孩。

“人都有家,你怎麼會沒有家呢?”郭龍海很感興趣地問。

“我當然有家,但家不在都勻,現在回不去,我想天亮後再說。”

“那你怎麼辦?就這樣在街上走到天亮?”郭龍海顯得對她非常關心。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好!”女孩可憐兮兮地說道。

“姑娘!你可不能在大街上待到天亮,萬一遇到壞人欺負你,怎麼辦?”郭龍海在顯示關心的同時,也有意識地加上了一點嚇唬。

“我待在有燈光的地方,不往偏僻的地方走。”

“傻姑娘!壞人你躲得了嗎?你不走偏僻的地方,他們會主動找你的!”郭龍海進一步嚇唬那個女孩。

“叔叔!那你說我該怎麼辦?你能幫幫我嗎?”女孩向郭龍海求助。

郭龍海要等的就是這句話。他故意仔細盯著女孩看了一會兒,才說道:“我看你像個女學生,不是那種在大街上混的女孩。你跟我到我們家去吧,在我們家待到天亮再說。”

“到你們家去,那好嗎?”女孩有點猶豫。

“沒什麼關係,你到我們家看一會兒電視,天就亮了。”郭龍海安撫她說。

女孩也許真的在街上走累了,看到郭龍海那麼真誠懇切,想了想,終於說:“那好吧,叔叔!你們家離這遠不遠?”

“走一會兒就到了。”郭龍海見女孩已經上鉤,心裡暗暗高興。

走在路上的時候,郭龍海很快就弄清楚女孩是黔南布依族苗族自治州醫學專科學校一年級的學生,名叫呼延芳。呼延芳老家在獨山,性格有點孤僻,她競選班長失敗,覺得很沒有面子,就私自離開學校,跑到街上亂轉。黔南醫學專科學校離都勻市區比較遠,有點偏僻。呼延芳在都勻市裡轉來轉去,太晚了,她不敢回學校,也不願意就這樣回學校。

“叔叔!你說人怎麼活得那麼難?”呼延芳把自己的苦悶告訴郭龍海後,問道。

對於呼延芳這種十分幼稚的所謂苦悶,郭龍海完全不屑一顧,但嘴裡卻說:“人的一生,不可能一帆風順,總會有些磨難。經歷過磨難的人,才有可能走向成功!”

郭龍海對呼延芳說著這些話時,不由得想到自己。他認為自己就是歷經磨難而一步步走向成功的人,因而越說越興奮。“呼延芳呵!你想想,歷史上取得最後成功的人,有哪個不經歷過挫折和失敗?不論是劉邦、朱元璋,還是xxx……全都曾經被別人看不起。可最後呢?最後還是他們取得勝利!所以嘛,人年輕時受點磨難不要緊,要緊的是不能服輸,要能忍別人所不能忍!這叫做想成大事者,必須先吃苦!”

“叔叔!你是教師吧?怎麼能說出那麼多的道理!”呼延芳聽郭龍海長篇大論地說了一通,不由得對他十分欽佩。

“我雖然不是教師,但看過的書肯定不比你們的老師少。”郭龍海得意洋洋地吹噓道。

兩人一路上談談說說,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郭龍的家。郭龍海打開門,拉亮燈後,呼延芳走過去扭開電視,一屁股坐到沙發上,說:“呀喲,累死我了。”

本來,郭龍海的打算是把呼延芳誘騙到家裡後,先將她姦汙,再殺死她。可在回到家裡時,他發現雖然已經是深夜十二點多鐘了,但樓上還有兩三家鄰居亮著燈光,顯然有人還沒有睡覺在看電視。

郭龍海猶豫起來,他擔心呼延芳萬一反抗的話,肯定會發出某種響聲,從而引起鄰居的注意。而且,就算能夠順利殺死呼延芳,屍體也不好處理。這時,郭龍海開始有點後悔,後悔自己考慮不夠周到,把呼延芳帶回家,很可能羊肉沒吃到,反而會惹上一身羶。

這種情緒上的變化,自然而然影響語言和行動。進了家後,郭龍海看呼延芳就不像在大街上剛看到她時那麼順眼。坐沒坐相,站沒站相。他心裡暗恨道:“你看她那個樣,坐在沙發上也不安靜,一會兒把腿盤上沙發,一會兒看著電視亂嚷亂叫。”

尤其是呼延芳看電視總髮出或驚呼或惋惜的噓聲,令郭龍海既厭惡又不安。他害怕鄰居聽到呼延芳的聲音,從而留下痕跡。這樣,當呼延芳問他:“叔叔!你們家裡有開水嗎?”郭龍海沒好氣地說:“沒有!想喝水,自己燒去。”

直到這時,呼延芳才發覺郭龍海似乎不大高興,她感到很尷尬,不好意思地說:“叔叔!我是不是打擾你的休息了,要不,我回去吧。”

郭龍海沒吭聲,呼延芳只好磨磨蹭蹭地穿上外衣,在門後邊站了一會兒,才對郭龍海說:“叔叔!我走了。”

“走吧!”郭龍海說道。

可是,聽到呼延芳的腳步聲越來越遠時,郭龍海又產生了種得到什麼東西后,還沒有使用就白白丟失了的感覺,尤其想到呼延芳是個女學生,心裡更是癢癢的。幾年來他一直為總是沒能勾引到層次比較高的女孩而遺憾,現在好容易遇到了一個,他怎麼肯就這樣放過她呢?

郭龍海再也坐不住,他從床上站起來,剛好看到床頭櫃上放著一把彈簧小刀,就順手放進衣兜。他鎖好房門,邁開大步去追呼延芳。

沒走多遠,郭龍海就追上了呼延芳。

“叔叔!你怎麼又出來了?”夜深人靜,呼延芳一個人走在杳無人跡的大街上,自然有點害怕。因而,見到郭龍海她既疑惑又有一點點高興。

“這麼晚了,我送送你。”郭龍海說道。

“可是,叔叔!我也不知道現在要去什麼地方呀!”呼延芳的樣子顯得很可憐。

“要是實在沒地方去,我帶你去一個地方看都勻的夜景。”郭龍海知道這時帶呼延芳去什麼地方,她都會非常樂意。

果然,聽到郭龍海這樣說,呼延芳馬上問道:“叔叔你想帶我去哪裡看都勻的夜景,是文峰塔嗎?”

“不是,文峰塔太遠了,我帶你去一個你沒有去過的地方!”郭龍海邊說邊領先往火車站後山走去。

按照以往的習慣,郭龍海帶呼延芳穿過兩條小巷,經過都勻鐵路工務段的宿舍區,從北面的小路,走到了他曾經多次作案的山坳。

“叔叔!這裡哪能看到什麼都勻的夜景?”來到山坳後延芳看到四周黑黝黝的,陣陣寒風從樹隙中穿過,發出令人心悸的短嘯聲,不由自主地生出一層雞皮疙瘩,怯怯地問郭龍海。

“你還想看什麼夜景,實話告訴你吧,我帶你來這並不是讓你看什麼夜景!”這時,已是凌晨兩點多鐘,一路鬼影都沒有見到。郭龍海再也沒有什麼顧忌,他一下子翻了臉,邊說話邊摟住了呼延芳。

一直把郭龍海當作叔叔一樣尊敬的呼延芳,沒想到他說翻驗就翻臉。一下子由道貌岸然的“叔叔”變成讓人噁心和害怕的色狼。“叔叔!快放開我,要不我就喊了!”呼延芳用盡全身的力氣,想掙脫郭龍海的摟抱。

“你不想吃苦頭的話,就給我放老實點。”郭龍海從衣兜裡掏出彈簧小刀,彈出刀刃,對準了呼延芳的臉。

“叔叔!求求你,不要這樣!”呼延芳看到閃亮的刀鋒對著自己的鼻子,嚇得低聲哭起來。

“你乖乖聽我的話,我就不傷害你。你要是不聽話,我一刀就殺了你。”

郭龍海把呼延芳按到草地上,邊威脅邊撕呼延芳的衣服。

呼延芳不甘受辱,緊緊夾住雙腿,用力揪著自己的褲子著哀求道:“不要,叔叔,我不要。”

“不要,不要你跟我到山上來做什麼?你這x貨,我叫你不要!不準哭叫,再哭叫,老子殺了你!”郭龍海狠狠地打了呼延芳兩個耳光,用力撕掉她的褲子。

看到郭龍海趴在自己頭上的長方臉露出凶神惡煞般的猙獰神色,呼延芳強忍著不敢再哭叫。可是下面突然一陣劇烈的疼痛,仍然使她恐懼。“哎喲”一聲哭叫起來。

忘乎所以的郭龍海,根本不顧呼延芳的喊叫,事後,郭龍海發現呼延芳已經昏迷不醒。他不慌不忙地張開雙手,用力卡緊呼延芳的脖子。足足過了七八分鐘,郭龍海看到呼延芳的臉上已經露種淺淺的黑紫色,眼球充血,雙眼發紅,又伸手到她的鼻子底下試了試,明顯看出呼延芳不再有呼吸,他才站起身來,仔細打量四周,沒有看到自己留下什麼東西,才悄悄由上山的小路溜下山去...

(未完待續)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