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產黨的“焦氏革命四兄弟”之焦建國

紀事||共產黨的“焦氏革命四兄弟”之焦建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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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建國,原名焦守健,化名蘇一華、肖(蕭)實。系河北省衡水市饒陽縣屯裡村人。1937年七七事變(又稱盧溝橋事變)後,歷任中共饒陽縣委第一任書記、中共河北省委交通員、特派員、中共津南特(工)委書記等職。

紀事||共產黨的“焦氏革命四兄弟”之焦建國

1938年5月冀中區黨委決定命他化名肖實進駐獻縣,參加籌建中共獻縣縣委,派他來獻縣的主要工作目的是為了加強津浦西側的抗日力量。

1938年8月冀中區黨委為了抗日工作的需要,決定抽調焦建國去滄縣開闢黨團組織工作。他隨身有個文件包,被他視為珍寶,從未離開過他身。裡面有塊油布,用它包裹毛主席著作、黨的文件和抗日書籍。白天走路挎在肩上,晚上睡覺當做枕頭,有點空隙就拿出來學習,反正文件包始終不離開他的手。他還和戰友們風趣的說,這叫“一物多用”,其實他更是為了避免黨的文件發生意外。他經常和戰友們說:“黨的文件就是革命的武器,奮鬥的方向,沒有了它,就會失去航標,將一事無成。”

這一帶地處冀中東部邊緣,且靠近津浦鐵路,因而敵偽勢力活動十分猖狂。那時,上級每年只發放一次很少的服裝費,儘管這樣,建國同志總是主動的把錢分給那些家在敵佔區的戰友們,而自己三九寒冬身上只穿件破夾襖,還是別人送給他的舊棉袍改做的。他還總是笑嘻嘻的說:“春秋是夾襖(雙層布做的衣服),冬天在絮上棉花當襖穿,一物穿三季,挺好”!他的腳上還長年不穿襪子,數九寒天也只穿雙單鞋就了事了。他的清貧程度,可見一斑!晚上還怕戰友們冷,常常把他那件破夾襖蓋在戰友們身上。戰友們深知他的身體在獄中已經被折磨的已經很壞了(1929年2月7日在北平燕京大學讀書時因領導組織學生們罷課、遊行示威等被捕入獄,後經組織營救獲釋),再加之繁重的工作壓在他身上,大家真不忍心在讓他一起吃用麥苗和高粱面做成的菜糰子,就偷偷的給他做了點面多菜少的乾糧,而他卻發起火來......不要“拿著”我是領導總來照顧我,咱們大家是一律平等的,我就是一個掌舵的......以後誰要是在這樣,別怪我翻臉不認人!人們嘆息著:哎,老焦就是這樣一個直爽的好人呀!我們心服口服,大家激動的直掉淚......硬是把好的乾糧分給大家吃,他卻又吃上了自認為“香甜”的菜糰子。

還有,上級為了照顧他的身體和工作,分配給他一匹戰馬,可他從來不自己騎,一行軍就把馬讓給病號和老弱的戰友騎。有一次,楊婉卿和李訥病了,老焦讓她們騎馬,可她們誰也不肯,幾經推讓誰也不騎,建國同志笑著對大傢伙說:“咱們今後要立下個規矩,誰有病誰騎馬,不準推辭。”還有一次,隊伍又要出發了,他從排頭挨個看到排尾,也沒發現一個病號,最後他便走到伙伕面前,硬是把伙伕老趙扶上了馬背,他這才笑呵呵地帶著隊伍出發了。

這一帶土地肥沃,物產豐富。然而,這一帶的封建勢力卻是十分猖獗,一時魚龍混雜,拉起各式各樣的雜牌部隊,徵糧派款,聚眾斂搶,彼此之間明爭暗鬥、殺戮不斷。如國民黨六路軍的殘餘勢力及一些兵痞、惡棍,橫行鄉里、魚肉百姓,致使這一帶人心惶惶、雞犬不寧。在這如此殘酷惡劣的環境中,他不畏艱險,一面發展黨的組織,開闢抗日工作,一面堅持對敵鬥爭,對死心塌地、認賊作父的漢奸和橫行鄉里的地痞流氓進行了堅決的鎮壓,從而穩定了該區域的安定局面,由被動轉為了主動,為以後的工作開展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1939年的初春,寒氣襲人。敵人的“掃蕩”更加殘酷和頻繁,為適應環境的變化,我們的隊伍化整為零,三五人一組,與敵人進行周旋,我(他的戰友李鳳崗,又名李哲,河北省獻縣小流屯村人,時任中心縣青委會書記。)和建國一組共計5人。幾天前我組李培信和小呂兩位戰友被沙河據點的敵人逮捕後光榮犧牲,還剩下老領導焦建國、交通員王治和我三人。這天,風雪交加,風夾雜著雪花打在我們的臉上,像刀割一樣的疼。不巧的是又遇到了鬼子,可謂是雪上加霜。還好,我們對這一帶的地形非常熟悉,我們就穿村越溝過棗林,繞了好大圈子才把敵人甩掉。入夜時分,雪是停了,但那刺骨的西北風卻仍呼呼的颳著,因白天和敵人周旋,為了跑的快些,我們都把舊棉襖扔掉了,現在只有我們身上穿的單衣和老領導那個文件包了,再沒其它了。這時老領導焦建國吩咐我們說:“咱不要給老百姓添麻煩......”,於是,我們等到天黑後悄悄來到後道院村的一個堡壘戶家,要來一條破棉被,我們三人就合蓋著它蜷縮在半泥半雪村邊的麥地裡。我和小王都年輕力壯,我倆搶佔風頭提議讓老領導睡在我們兩個人中間,但他就是不肯,並堅定地說:“快睡吧,我在監獄裡什麼苦沒吃過,都已經鍛煉出來了,這點苦算不得什麼,天再冷,風再大,我也不怕,你們還年輕,以後打鬼子鬧革命可不能沒有你們,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嘛!”他一定要堅持睡在我們的上風頭,為我倆抵擋寒風的侵襲。就這樣我們只得躺下了。可我怎麼也睡不著,心想,建國同志身體不好,他又是全縣人民的抗日支柱,保護他是黨交給我們的任務,更是全縣人民的委託。後來感覺他倆睡著了,我便悄悄地挪到了老領導北邊躺下睡了。可誰想到了第二天醒來時,建國同志竟不知何時又睡到我們北邊去了。我和小王想說些什麼,可當時嘴唇已張不開,因面部已被凍得青紫麻木,舌頭髮硬說不出話來。只見老領導面色蒼白、嘴唇發紫,一動也不動,當時把我倆嚇壞了。我倆急忙用被子把他裹起來,並分兩邊緊貼他身體倒頭躺下,用手揉搓他的雙手和雙腳,給他暖了半天,直到太陽昇起,他才慢慢甦醒過來。我們便迅速離開了此地。

不久,敵人開始了春季大掃蕩。一天,身為中心縣委書記和抗日自衛軍十八大隊政委的焦建國來到滄縣的前軍(均)莊村,召集四縣幹部參加的聯席會議。研究部署護麥保收及如何協助行動,粉碎敵人的掃蕩。上午開完會,下午正準備轉移時,突然,村北邊傳來了幾聲清脆的槍響。焦建國意識到有敵情,立即中斷了會議,命令大家做好戰鬥的準備。這個時候,有人進來報告說“是淮鎮和崔爾莊村(今屬滄州河間市)據點的百餘名日偽軍拉成扇形陣勢向我會議包剿過來,處境非常危險。就在老領導剛要佈置轉移時,四面響起了槍聲。“我們被包圍了。”他迅速判斷了一下敵情,於是果斷地命令,由18大隊掩護,體弱者先疏散隱蔽其餘同志集中火力突出包圍圈。他高喊著:“同志們!快向交通溝裡面撤。”為了穩定軍心,他自己並沒有急於撤退,而是邊指揮邊沉著地清理燒燬了隨身攜帶的文件,為自己做了最壞的打算!待大隊人馬都撤退後,他才帶著警衛員向外突圍。

村外,敵人已突破防線,邊搜索邊向裡壓,眼看無法脫身,警衛員說了聲“政委隱蔽好”,飛快的迎著敵人衝了上去,打完一梭子子彈,掉轉頭向北跑去,把敵人“譁”地吸引了過去。焦建國趁著這個機會,迅速向西插去。他跑了一會,面前出現了幾個人影,老領導他眼睛近視,以為是自己人,直到聽見“嘰裡咕嚕”的說話聲才知道遇上了鬼子。這時日本鬼子也發現了他,密集的子彈一齊朝他射來。

他飛快的躲進一片小樹林裡。正當他即將到達交通溝時,突然他發現一位女同志趴在地上,他轉身匍匐過去一看,原來是地委巡視員劉光鑑。小劉已經負傷。老領導不顧個人的安危,為了掩護地委巡視員和其他戰友,主動擔負起了掩護阻擊任務,他把文件包交給交通員小張說:“你們掩護小劉向交通溝轉移,她又負了傷,一定要保證安全,我斷後掩護你們。”就這樣,他將敵人的火力引向了自己。敵人的機槍嘟嘟的響著,突然一顆罪惡的子彈擊中了焦建國的頭部,這時他的頭用力的轉向了我們這邊,並用顫抖的手指著他那文件包,嘴在用力的喊著:“文......文件......”交通員小張明白了老首長的意思,哭著雙手把文件包緊緊的摟在了懷裡。看到這一切,老首長微微的一笑,便重重的倒下了,他29歲光榮的一生便獻給了滄縣這片紅色的土地。

焦建國犧牲後,因當時的環境非常殘酷,過了幾天後才由抗日自衛軍18大隊的全體指戰員和中心縣及饒陽縣黨政負責同志在子牙河西為他召開了隆重的追悼大會,方圓幾十裡的黨政負責人和革命群眾都紛紛趕來,由代理中心縣委書記牛銳敏主持,宣傳部長宋孟明致悼詞,宋部長的話還沒有講完就哽咽地講不下去了,整個會場一片嗚嗚的哭泣聲,為我黨我軍失去這樣一位好乾部、好戰士而傷心落淚。

他的犧牲在當地革命群眾的心裡久久不能平復,為了寄託哀思,繼承遺志。更是為了更好的紀念焦建國烈士,冀中區黨委、冀中三專署、冀中政治主任公署根據群眾要求研究決定,將他工作和為之獻身的地方(中心縣)以焦建國烈士的英名改名為建國縣。(原建國縣地處華北平原中部滏陽、滹沱兩河交匯處。新中國成立後河北省在調整行政區域時撤銷了該縣。將其所屬分別劃入河間、滄縣、獻縣和青縣。)

【注】焦建國(焦守健)犧牲後黨組織派其三弟焦守信(又名焦石)到建國縣繼續領導當地軍民進行抗日救國工作。焦建國(焦守健)兄弟四人,在當時白色恐怖籠罩下,焦建國協同大哥焦守成一起進行革命鬥爭,從而影響三弟焦守信(又名焦石)、四弟焦守封(又名焦星耀)均在1930年前後走上革命道路,被譽為共產黨的“焦氏革命四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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