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於不義,死於恥辱:文化嬗變與美國政治秩序的崩潰

美國成為世界?或是世界成為美國?還是美國依然保持為美國?要世界主義?或是要帝國?還是要自己民族?

——塞繆爾.亨廷頓


美國正走入決定命運的十字路口,偉大的塞繆爾亨廷頓的預言終於逐漸成為現實,美國的愛國主義與美利堅精神正在被政治正確所侵蝕,自私的,在全球享有利益的精英們不斷為了自己的階層利益而犧牲國家利益。文化多元、種族多元正在撕裂美國的根基,對美國化政策的放棄正使得美國變為兩種文化甚至多種文化對抗的局勢,而歷史的經驗證明,一個兩種文化和多種文化勢均力敵的國家,絕不可能達成共識和保持穩定。

生於不義,死於恥辱:文化嬗變與美國政治秩序的崩潰


由於選民間的差異越來越大,共和黨和民主黨也難以保持曾經的理性,都淪為了少數極端分子的傀儡,美國先賢設計的民主制度和三權分立在被後代們偷換概念後徹底成了阻礙美國進步團結的“壞制度”。以至於對美式民主曾信心滿滿的福山都主張美國修改憲法,實行更為集權的英國威斯敏斯特體制。

特朗普及其之後的美國總統,究竟會像奧古斯都重建羅馬一樣再造美國,還是會像斯提里科、貝利撒留一樣成為最後的羅馬人,尚是充滿懸念的未知數。

一、60年代前的美國是定居者社會而非移民社會,移民必須進行美國化

我們常說美國是個移民國家,但塞繆爾亨廷頓卻不認為是這樣,他認為此前的美國是一個定居者社會,即美國的法律、規則、文化由第一批定居者所決定,他們就是乘五月花號到達美國的英國清教徒,直到美國獨立,美國的主要居民都是英國人。1790年美國的392.9萬人口中,69.8萬為奴隸,其他被視為美國社會成員的白人,60%是英格蘭人,80%是不列顛人,98%是新教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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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立之初的美國,是一個以英國移民為主,信奉基督新教和洛克自由主義的一群人,之後的移民來到美國後,必須接受這第一瀑定居者已經確立的法律、主流文化和行事規則。這一點,在60年代之前都被堅決的貫徹,那時,美國政府對新來的移民進行強制美國化,移民必須接受美國的價值觀,已完成美國化,拒絕接受美國價值觀的將被主流社會排斥,甚至被驅趕屠殺,這在歷史上有很多血腥的事例。

美國人的先輩,基本上都帶有點種族偏見和文化專制,他們中的很多人都認為人種的優劣是天生的。接受美國價值觀的非白人會被奴役,如黑人,不接納的則被驅趕屠殺,比如美國對印第安人的有組織消滅。

其中另一個典例就是華人,當時的最高法院裁定排華合乎憲法,斯蒂芬大法官認為華人屬另一人種,“他們不可能被同化,與當地居民格格不入,單獨群居,固守其本國風俗習慣。”1908年,西奧多羅斯福更是跟日本簽訂條約,要求後者防止日本人移居美國,1917年,國會更是通過一項法律,禁止所有亞洲人移居美國,直到1952年才取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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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排華時期美國人做的歧視華人的宣傳畫)

即使對白人,美國的先民也是十分的苛刻,比如19世紀中期,信奉天主教的愛爾蘭裔和德裔大量移居美國,從而引起了當地新教徒的極大反感,信奉新教的英格蘭人將天主教看作一種專制反民主的組織,認為天主教徒習慣於等級制和俯首聽命,缺乏共和國公民具備的道義素質,從而對其進行打壓。在很長一段時間內,天主教徒在美國抬不起頭,直到肯尼迪當上總統,但此時天主教也已被新教化即美國化了。

當時的美國人對於新近移民還進行強制同化,德裔天主教徒曾對政府的同化政策進行反抗,並企圖以德語作為通用語,但最終政府強制將他們打散分散到各個社區,同時強制進行英語教育,到現在,美國的德裔幾乎不會說德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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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移民進行種族配額,排斥白人以外的種群,並對移民的白人進行美國化教育,尤其是強迫其學習英語,這使得來到美國的移民雖雜,但卻無疑被同化為了同一文化種群。因此,亨廷頓認為美國並不是一個熔爐,而是一鍋番茄湯,主流始終是代表盎格魯薩克遜價值觀(新教和洛克自由主義)的番茄湯,其他移民的文化只是調味料,番茄湯作為主流決不能變,其他移民只是在主流文化之上添磚加瓦。

亨廷頓相信,只要美國番茄湯的大格局不改變,美國就長盛不衰,正如美國的國父認為,只要美國堅持憲法,並確保美國主要由白人組成,美國就可萬世一系一樣。

他們都認為,只要在特定種群和特定政策下,美國的制度才能發揮作用,否則美國將陷入災難。

二、文化嬗變與去美國化:世界主義毀滅美國

60年代民權運動,可以被視為美國的一個轉折點,這一反潮流運動,使得美國的種族狀況徹底改變,種族隔離制度被廢除、女權主義興起,各種反主流人是登堂入室,他們這代人目前是美國政壇的中堅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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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除種族隔離並非壞事,讓黑人獲得與白人平等的地位亦無不可,但問題在於,此次民權運動的影響遠非如此,他極大削弱了政府的權威,而且使得左翼思想在美國傳播,而左翼思想與美國傳統的新教和洛克自由主義衝突極大。

左翼主張文化多元、種族多元,反對強制同化,甚至連英語的主導地位都不贊成維持,這直接侵蝕了美國的基石。

問題在於美國的立國之本遠不如大多數人想的那樣光輝,自由平等之下,隱藏著難以言表的罪惡,美國國父的偉大理想,是建立在文化專制和種族歧視之上,對於純正的盎格魯撒克遜新教徒來說,美國的制度無與倫比,其對民權的保障開歷代之先河,信奉洛克自由主義和新教的人民在美國憲法的指導下繁榮昌盛,不愧為山巔之城,民主的燈塔。但是對於當時的有色人種來說,所謂自由美國對他們的歧視,比奧斯曼帝國這種專制國家嚴重的多,最沒有種族歧視的,反倒是羅馬帝國、奧斯曼帝國、清王朝這種專制國家。一旦民權運動成功,美國的歷史被扒糞,那麼美國有的就不再是光輝,而只是一番種族歧視的血淚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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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去年的CNN電視臺,一個黑白混血的女人居然公開建議推掉華盛頓傑斐遜,認為他們都是奴隸主,美國的民主制度與他的祖先無關,還有不少黑人學者主張清算美國先賢,並改立馬丁路德金這樣的人為新美國偶像,少數族裔和黑人還不斷推倒南方白人的雕像。正因這種清算活動,直接引發了夏洛茨維爾市的暴亂,引發了右翼白人和左翼白人及少數族裔的戰爭。

而更糟糕的是,美國也不再實行對移民進行美國化的舉措,60年代後,政治正確崛起,奧巴馬之後,文化多元成為主流,一些學校甚至不再強制學生學英語,而進行雙語教育,其中最典型的就是西班牙語,隨著拉美裔增多,他們逐漸反客為主,在美國建立了一個個拉美飛地,他們在其中只以西班牙語交流,並驅趕白人,完全和美國主流社會隔絕。

隨著少數族裔,尤其是拉美裔的增多,亨廷頓擔心美國會變成兩種文化對立的國家,從而造成分裂。而事實也確實如此,2014年,美國的非拉丁裔白人1980年在美國人口中的佔比為79.6%,到2014年下降到61.9%。而在15-34歲的人口中,白人只佔56%,15歲以下的少年兒童則佔比不到50%。在白人迅速減少的同時,少數族裔的人口卻在飛速增長,其中,拉丁裔在美國人口中所佔比例從6.4%增至17.3%,到2060年會到25%,

亨廷頓的擔憂很有可能變成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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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命運的十字路口

這次的美國中期選舉,民主黨贏得眾議院,而值得注意的是,民主黨的建制派已經紛紛落選,而黑人、拉美裔、女人、穆斯林等詞彙開始湧現,極度政治正確和極左日趨成為主流,這和共和黨日漸趨向白人種族主義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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彌合這一分裂但於事無補。

美國可以走向集權,甚至走向排外,但唯獨在現有制度下不能再生存,美國先賢的制度是確立在大批美國化,信奉新教和洛克自由主義的人群上,而且最好是白人,如今這麼多種群這麼多彼此衝突的文化在一起,如何能彌合分歧?

特朗普和一眾美國精英們,是像奧古斯都一樣重建美國,還是生於不義死於恥辱,成為最後的羅馬人,在偉大的制度,也需要前提條件,一旦先賢們設立的條件被破壞,美國的政治秩序必將崩潰。全世界莫不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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