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歲的村上春樹:從心所欲


70 歲的村上春樹:從心所欲


一天應如何度過?


今天的村上春樹( Murakami Haruki ),剛好 70 歲。這個年紀,又叫古稀。

古稀二字,出自杜甫的七言律詩《曲江》:酒債尋常行處有,人生七十古來稀。不過,如今不同於唐代,70 歲的年齡已不算稀少。孔子也曾說,“六十而耳順,七十而從心所欲,不逾矩。”相較來看,後者的定義更適合村上——從心所欲。


70 歲的村上春樹:從心所欲



去年 8 月,村上在 TOKYO FM 電臺的《 村上 RADIO 》上首次以 DJ 身份亮相。在接近 1 個小時的節目時間裡,他從一位作家的角度分享了一些特殊心得——跑步、音樂與寫作的關係,同時還公佈了自己喜歡的 10 首歌(歌單在這)。

我們不禁感慨,這個年紀的村上不僅沒有顯露疲態,還愈發充滿少年感,這或許與他近 40 年來的生活習慣關係巨大。


70 歲的村上春樹:從心所欲



1974 年,25 歲的村上在日本國分寺開了一家爵士樂酒吧。起初,工作很是艱苦,清晨開始幹活,一直得幹到深夜,累得筋疲力盡。還好妻子高橋陽子有經營頭腦,在她的幫助下,酒吧漸漸收支平衡。

開店的 7 年是村上一生中最艱苦,也是最充實的時光,他一邊經營,一邊讀書,一邊觀察,生意也越來越順利。


70 歲的村上春樹:從心所欲



33 歲,還足夠年輕,但不能說是“青年”了,這是耶穌死去的年齡,而司各特·菲茨傑拉德的凋零從這個年紀就開始了。在這樣的年齡,村上開始了長跑者的生涯,並且正式站在了作家的出發點上。

他和妻子最先做的事情,就是徹底改變生活形態。

二人決定,太陽昇起來的時候起床,天色變暗了便儘早就寢,這就是他們想象的自然的生活、正經人的生活。“不再從事服務業了,今後我們只見想見的人,不想見的人則儘量不見。我們以為,這樣一種小小的奢侈,至少在短期之內無傷大雅。”村上說。


70 歲的村上春樹:從心所欲



從決定以寫作為生那年開始,村上開始了規律的生活。

每天早晨睡到自然醒,當然,村上的自然醒一般是指凌晨四點。起床後,他會為自己煮一杯咖啡,烤半個烤餅或羊角麵包,吃完就坐在電腦前馬上工作,絕不拖拉,因為他認為立即動筆非常重要。

寫作時不聽音樂,持續工作四個小時左右,他會為自己烤一塊奶酪吐司,然後開始修改前文並撰寫新的內容,到九點,早上的工作結束。

接著,是村上的跑步時間,一般是一個小時十公里的路程。“想來,最值得慶幸的,是我的身體生得相當強壯。幾乎四分之一個世紀,每天從不間斷地跑步,還參加過好多場比賽,卻從不曾有腿腳疼痛而不能跑的時候。”村上說,“我根本不是個優秀的跑者,卻無疑是個健壯的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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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上的工作方式並不適合每一個人。一日之中,身體機能最為活躍的時間因人而異,於村上是清晨的幾小時,在這段時間內,他集中精力完成重要的工作。隨後的時間或是用於運動,或是處理雜務,打理那些不需高度集中精力的工作。

晚上餐食很簡單,“喝一點白葡萄酒或啤酒,再吃點生魚片、涼拌豆腐,覺得飽了,就放下筷子不吃了,這種情況常有。”村上說,“一旦養成了活動身體的習慣,就會知道今天大概這些就夠了。沒有飯和味增湯就像沒有吃飯這種說法,我認為只是形式主義的迷信。當我知道自己的身體只需要這些時,馬上就不再吃了。”

日暮時分,便不再繼續工作,或是讀書,或是聽音樂,放鬆精神,他會盡量早點就寢。村上大體依照這個模式度日,直至今天。“拜其所賜,我這幾十來年工作順利,效率甚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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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在這種模式生活中,所謂的夜生活幾乎不會存在,與別人的交際往來也受影響,甚至還曾有人動過怒。

但村上依然堅決,他深愛這種簡素而規則的生活。

今天,村上已 70 歲,他依舊從心所欲,做自己想做的事;也依然不逾“規矩”,未曾打破自己的生活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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