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人是從什麼時候認識到地球是個圓的?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明白地球是圍著太陽轉的?關於這個問題,有歷史學家認為從唐代一行開始就能測出子午線的長度了,因此中國人很早就接受了大地其實是個球體的觀點,但歷史真的如此嗎?
這個問題是一個有爭論的問題,由於會涉及到民族自尊心,但真理總歸是越辯越明的,如果沒有辯論,我們很多時候可能都忽略了一些細節的技術問題。我們從小就被教育中國古代有四大發明,我們應該為祖先感到自豪。可是直到今天,大多數人只是知道四大發明的名字,卻並不知道它們是怎麼被髮明的。倘若突然有個人跳出來說四大發明都是假的,中國人從未發明過,那麼一定就會出現某位學士出來有理有據地告訴他這些發明是怎麼出現的,發明者經歷了怎樣的過程,為何要發明,最後產生了什麼影響,從需求到結果一一辯明。這難道其實不是件好事麼?經過這麼一折騰,大家都明白了原來四大發明是這樣來的。我們就從一個知其然的人變成了一個知其所以然的人。
一些歷史學家所述,早在唐代一行就測量出了子午線的長度,那麼既然唐代就知道了子午線這個概念的話,那麼必然會知道地球是球形的,為何從唐代以後直到明朝,地圖都是基於平面繪製的?比例往往是失調的?中國歷史上的一個重大事件,就是鄭和下西洋,那一次航海應該說是集中全國之力的壯舉,一定是代表了中國當時最高的科技水平,為何鄭和帶回來的航海圖沒有任何球形比例在其中?為此,我找到了1956年的發表在《科學通報》上的一篇舊聞,我覺得有必要澄清“一行測量子午線”這個問題,至少得說清楚這件事是怎麼發生的,後來又產生了哪些影響。
以上是南開大學歷史系教授楊志玖先生的文章《一行發起測量子午線長度的問題》。我覺得有必要告諸各位,因為我們在以祖先的成就自豪的同時並不能誇大歷史事實,而應該本著科學的精神去理解當時的發現。應該說當時的發現並沒有給當時的人帶來大地是球形的概念,當時的測量者恐怕也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
至於說中國何時拋棄天圓地方的學說恐怕是要到清朝時期的事情了。
有人會曾用利瑪竇到中國後繪製和傳抄的各種版本來證明明朝末年中國已經拋棄了天圓地方的學說。但是我依舊認為至少地圓說並沒有因為利瑪竇的到來而立刻被廣大知識分子接受。
下面一張圖是《乾坤萬國古今人物事蹟圖》,是一張官修地圖,萬曆二十一年(1593年)由常州府無錫縣儒學訓導梁輔鐫刻,由南京吏部四司刊印。最初的印本已亡佚,其早期摹繪本也流失海外:在圖的序文中,作者對此圖的底本有所交待:“此圖舊無善版,雖有《廣輿圖》之刻,亦且掛一而漏萬。故近觀西泰子之圖說,歐羅巴氏之鏤版,白下諸公之翻刻有六幅者,始知乾坤所包最鉅。故合眾圖而考其成,統中外而歸於一”。它也吸收了利瑪竇等西洋人的世界地圖的元素。但從圖面上看,這種借鑑僅限於一些外國的地名和國名的標註,總體上仍然採用以中國為天下之中的傳統繪製法,外國仍被畫成圍繞中國的彈丸小國。
下面這張是《古今形勝之圖》。此圖為明代喻時繪製,原圖縱115釐米,橫100釐米,木刻墨印著色。根據中國古代地圖著色的傳統習慣,作者將黃河塗成黃色,長江塗成藍色。圖的左下角刻有“嘉靖乙卯孟冬金沙書院重刻”十三字,說明此圖是明中期的作品,嘉靖三十四年(1555年)十月,在福建省龍溪縣金沙書院重刻本。
看著兩張地圖,我個人覺得絲毫不能說在明朝中國廣為接受了地圓說。當然,至今仍有一些基督教徒不承認進化論,但是這並不說明進化論至今未被世界人民接受。但是我們應當看到官方的態度,在中國當時的體制下,擁有科技知識的知識分子基本是官員,是統治階級,他們如果接受了,那麼官修的書籍地圖就都應該按之修改。可是依舊有地圖的重刻本和繪製的新地圖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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