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來我家做家訪的,不像你想的那樣,請不要侮辱我

他是來我家做家訪的,不像你想的那樣,請不要侮辱我

村長馬大力發了一會兒呆,又上上下下打量著青豆兒兒好大一陣子,然後跺著腳嚷道:“我就知道你跟他好上了,這下承認了吧?賤女人!”

說完氣呼呼扭頭便走。

“承認你個頭啊?我不是告訴過你了嘛,他是來我家做家訪的,不像你想的那樣。”青豆兒兒無力地為自己解脫著。

馬大力站定了,回過頭,氣惱地說:“你就去騙鬼吧,做家訪能做出髒東西來?能抹到他身上去?傻子才信呢!”

青豆兒兒撲哧一笑,說:“說了你也不信,他過來的時候,有些拘束,慌頭慌腦的,我客套著讓他坐下,誰知道他一屁股就坐到了牆角邊,你猜他坐到了什麼?”

“坐到什麼了?”

“就是我跟李福厚用過放那個。”

“哪個?”

“套子,不是怕懷上了,就用那個了,用過後,隨手扔在了旮旯裡,就忘記那碼子事了,誰料想讓那個小子坐到了,不但髒了手,還抹的渾身都有。”青豆兒兒絞盡腦汁編著謊話。

村長撇著嘴,搖頭晃腦地說:“這事不好讓人信服,不像真的,不信你去試試,不說你作偽證才怪呢。”

“我說得是真話啊,怎麼就不可信了?”

“那個套子呢?你拿出來我瞧瞧。”

“早扔掉了,放在那兒噁心死人了。”青豆兒兒認真地說。

村長冷笑著,說:“編,胡編,你就編吧你!”

青豆兒兒二話沒說,彎腰從櫃子裡找出了那盒安全套,啪一聲扔在了馬大力面前。

馬大力彎腰撿起來,翻看著,問青豆兒兒:“這玩意好用?”

“你沒用過啊?婦女主任那裡不是多得很嗎?沒跟她試一回?”

馬大力咧著嘴說:“瞎咧咧個啥?婦女主任是我侄媳婦呢。”

青豆兒兒撅著嘴,不滿地嘟囔著:“那我就不是你侄媳婦了,白喊你叔了,還動我的壞心思,急眼了你還管她兒媳婦呢。”

馬大力打著呵呵說:“那可不是一回事,他是我親侄媳婦。再說了,你不是也需要嗎?”

青豆兒兒接著挖苦道:“還是啊,好事都是你們家的了,你怎麼就想不到讓我當那個婦女幹部呢?”

“你稀罕幹那差事?”

“誰不稀罕呢,平日裡又沒多少事幹,不就是磨磨嘴皮子,摸摸女人肚皮啥的,一年下來就是好幾千元的工資呢。”

“人家小麗可是高中生,你大字識不了幾個,能有那個能力嗎?”

“不幹怎麼能看出能力大小來?再說了,我有能力沒能力你心裡還不清楚嗎?”青豆兒兒這才露出了一絲笑容。

“那我就給你排上號,以後改選再說。”又把視線轉到了套子上,伸手摸了摸,不懷好意地問,“戴上這玩意兒不礙事吧?”

青豆兒兒弄出一副嬌羞樣來,點了點頭。

馬大力又折身回來,說:“要不,要不咱現場演示一回吧。”

青豆兒兒急了,搖著頭說:“不行……不行,今天絕對不行。”

“哪啥事行?”

青豆兒兒煞有介事地說:“等我幹上婦女主任再說吧。”

“換屆還早著呢,走走,趁現在試一下吧。”馬大力耍起賴來。

青豆兒兒躲閃著,挖苦他說:“你還真沒數了,得寸進尺啊你?給你一次就夠了,我要去給小白臉作證了。”

“你還真的要去作證啊?你可想好了,這不是兒戲,可別把自己也搭進去了,弄得自己臭烘烘的,你們一家可就沒個好了。”

“沒好的你來幹啥?滾!”青豆兒兒看上去非常氣惱。

“我不是為你好嘛,不識好人心。”

“可再怎麼著,也不能冤枉一個好人呢,還是個大學生,搞不好還不毀了人家一生啊!”說話間,青豆兒兒開了門,示意村長走到前面去。

轉眼幾天時間過去了,嶽三木老孃的案子仍沒多大進展,現場沒有搜查到任何有用的痕跡,在受害人身上也沒提取到有價值的殘留物。

更令辦案人員不解的是——既然老太太被糟蹋成了那個樣子,怎麼會提取不到暴徒絲毫的體徵殘留呢?

現在唯一的嫌疑人就是李碩,但又缺乏有力的證據。

能夠證明他有作案嫌疑的只有兩點:一是那個匿名舉報電話,那個神秘的男人言稱,李碩有重大的作案嫌疑,說那段時間裡他偷偷摸摸離開過學校,很晚才回去,並且在案發現場出現過;二是李碩身上殘存的其他人的體液。

正在全村上下對年輕教師李碩指指點點、議論紛紛之時,從縣公安局技術科傳來了消息,說是經過化驗比對,李碩身上的體液是他自己的,與嶽老太的因子毫不相符。

這樣以來,李碩作案的嫌疑就基本被排除了。

接到消息的刑警隊王副隊長把派出所警員小吳喊出來,對他說明了檢驗情況後,吩咐道:“既然這樣,就先把人給放了吧。”

小吳想了想,提出了異議:“就這樣輕易放了他?是不是不合適呢。”

王副隊問:“那你的意思是?”

“你想啊,他一個單身漢,自己的體液倒是不稀罕,可女人的是哪兒來的呢?雖然不是嶽老太太的,但又會是哪一個女人的呢?這裡面會不會另有端倪呢?”

“你的意思是,他一定還跟其他女人有過肌膚接觸?”

“當然,這是不可置疑的。通過審訊得知,他目前並沒有結婚,甚至連女朋友都還沒有,那麼他所接觸女人的方式就必定不是合法的。”

“難道還有第二個作案現場?還會有第二個受害者?”

“這很有可能,只是受害人心存疑慮,沒有報案罷了。”

王副隊長在窗外的空地上思索徘徊了一陣,然後對小吳說:“這樣吧,先把人帶到派出所,再做進一步的審理。”

小吳答應著,回屋跟其他兩個同事把李碩帶上了警車,只等著王副隊長跟校長交代好事宜就回派出所。

就在這時,一個女人急匆匆進了大門,直奔警車而來,走近了,扒著車門喊道:“先別走,先別走……”

小吳跳下車,盯著神色惶遽的女人問道:“你幹啥?”

“我來作證。”

“做啥證?”

“為小王老師作證。”

“你能證明啥?”

“我能證明他不是罪犯。”

小吳進了校長辦公室,喊出王副隊長,悄聲對他說明了女人的來意。

王副隊長對小吳說:“讓胡鵬跟大宋在車上看守著嫌犯,我們去屋裡問問情況。”

女人跟在兩個警察身後,走進了一間寬敞明亮的屋裡。

這是一間停用的教室,王副隊長跟小吳坐到了講臺上,女人面對面坐在了下面。

王隊問:“你叫什麼名字?”

“青豆兒兒。”

小吳喊一聲:“問你姓名呢,就是大名。”

青豆兒兒似乎一時把自己的名字給忘記了,思索了一陣子才說:“哦,叫蘇青草。”

王隊接著問:“你說要給李碩作證,你有什麼證據能夠證明不是他乾的?”

“那天夜裡,他……他跟我在一起了。”

“一整夜嗎?”

“不是,聽街上人說出事的時間是九點多鐘,可他離開我家的時候已經十點多了,之前這段時間我們一直在一起的。”

“他一個單身男人,怎麼會夜裡跑到你家裡呢?你男人呢?他在家嗎?”

青豆兒兒不自然起來,低聲應道:“他,他不在家。”

“去哪兒了?”

“到外面打工去了。”

“那他到你家幹啥了?你們之間是不是有啥不好說出口的事情?不過在我們面前你無需顧慮,必須如實交代,我們一定會為你保密的,這點你放心好了。”王隊長開導她說。

青豆兒兒深吸一口氣說:“其實一開始也沒啥,他是為孩子的事來做家訪的。只是後來……”

小吳邊做筆錄邊大聲問:“後來怎麼了?快說!別吞吞吐吐的。”

青豆兒兒漲紅了臉,支支吾吾不知道該怎樣表述。

小吳直截了當地問:“他是不是也強行跟你發生關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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