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輯D部——信箋故事

編輯D部——信箋故事

我來到公司,情況並不會比昨天要好,如果自己不嘗試作出改變的話。

有很長一段時間,我不在工作,整日生活在自己構築的虛幻“城堡”裡,周圍的一切都不在重要。但主要還是自己的那些麻煩事。再次找到一份適合自己的工作,著實花了點功夫,但結果還算不錯。

“早啊,你看了《信箋故事》沒有?”

我覺得他是在問我,我沒想好要說點什麼,我並沒有看過《信箋故事》,但顯然這是今天的工作內容之一。

“沒有,你有資源嗎?”

我深思熟慮了一下,覺得這樣說沒有問題,即說明了自己沒有看過的事實,同時也表達了自己有興趣的樣子,不至於讓對方尷尬。

也許吧……

“已經下到3號移動硬盤裡了,你去搜看看,需要寫篇相關的影評。”

果然沒有猜錯,這的確是今天的任務。

我環顧了下四周,希望能搜索到一些有用的信息諮詢,沒準有人已經整理好了故事梗概。我認為我需要百度一下,但如果我想寫點新鮮的東西的話,最後什麼都不看,安安穩穩的先看完影片再說。

雖然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東西,但的確是生活經驗之談。

當然這點也是從別人那裡聽說來的,聽說韓寒寫東西就不怎麼看別人的作品,也不知道具體是什麼意思。

就我而言,在以前不去看點別人的東西,總會有種完全下不了手的感覺。

後來生活工作反覆證明了一點,即使看再多的東西,仍舊會有這種感覺。

我記下了工作目標,繼續昨天未完的本週計劃,運氣好,我可以在上午之前完稿,這樣下午就可以專心的研究找資料了。

去年,我只是去電影院就花了近5000塊錢,自己都沒怎麼發現,這要是放在三線城市,可就是一個月的生活費了。包括各類視頻網站的會員以及各式下載會員,這樣算來,花費的確有點誇張了。

不過還好,只是看看電影,並不是其他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雖然大都一個人去看,但也沒什麼好丟人的。

國內的電影院裡找不到《信箋故事》,我百度搜了下簡介。

說到底,我還是百度裡一下,加上英文不好,VPN、翻牆之類的也做不習慣,一手信息肯定是享受不到的了,只能咀嚼下別人吃剩的……

周圍都是喜歡看電影的人的話,其實你很容易就能得到幫助,即使你什麼都還沒說,就已經有人把3號硬盤遞了過來。

送硬盤的是Lydia,希望我沒有拼錯,她只比我早來了半個月,但就好像是這家工作室的聯合創始人一般,對周圍的一切都瞭如指掌。

“Ira我拷貝了一份,沒時間的話直接用硬盤看就好了。”

我伸手接了過來,道了聲謝,以我的性格怕是一輩子都不會主動去為別人做點什麼了。但這並不能說明我不樂於助人,相反,我還挺喜歡幫助別人的,這會給我一種被需要的滿足感。

不巧的是,我們都少有機會幫助別人,很多時候我們自己都不太清楚我們是否需要幫助,又會是別人是否需要我們的幫助。

現在的這些問題,《信箋故事》的主人公詹尼弗也遇到了,接受幫助和不接受幫助都讓人有股無名憋屈的怒火。

很辛運,上午的工作能按時完成,這樣整一個下午我都可以專心用來研究這部有關“性侵”的電影了。

說道“性侵”,總讓人聯想到“暴力”,一種通過強迫的性行為,導致受害人身心損害的犯罪。吃飯的時候,我一直在想何種程度的侵犯能被定罪,而何種的暴力才能被定義為性暴力,對於這些詞我非常陌生,雖然看過幾部有關性侵的電影,但電影關注的重點大都只是對事件的描述,包括事情發生前的徵兆或是事情發生之後的情況。通常這類電影都會有一個正義感強列的角色來代替受害人,去進行對暴力黑暗事件的曝光於抗爭。

很多時候,受害人只是個傍觀者,只是事件的結果。

我聽過有關此類事件說過的最多的話大概就是不能讓這些性侵犯逍遙法外,需要讓他們得到應有的制裁。

所以,對於違法犯罪這類事件,群眾關心最多的是將罪犯繩之以法,而受害者只是該事情不幸爆發的起因。將罪犯關起來,判刑才是民眾關心的重點,讓他人免於再受到此罪犯的傷害。

“沒有人關心受害者,受害者也只不過是法律宣傳自身權威性的工具。告訴我們,這個世界是公平正義的,瞧瞧看那些違法犯罪者的下場,終究逃不過法律的制裁。沒人會在乎真真受到傷害的人的感受!”

午飯的時候,我坐在了老D的旁邊,是他招我進來的,看樣子都快40了,絲毫沒有給人成熟的感覺,血氣方剛,隨時都給人要暴走的感覺。雖然老D看上去人高馬大的,說話很直接,但絕對沒有暴力傾向,似乎他所有的怒氣都留給了健身房的沙包上。

“為受害者主持公道不就是在幫助他們嗎?”我的外賣是一份生煎,對於米麵之類的飯食吃的越來越少了。

老D聽我搭話,來了興致,十分快速的把他的麵條吸溜進肚子裡,朝我這邊挪了挪。其實我就坐他旁邊,在往我這邊挪已經和我大腿摩大腿了,感覺有點奇怪。

“問你個問題,什麼時候你會想有個人幫你?”

“什麼時候都不想吧,這讓我覺得難堪,因此我很少能完整的做成一件事情。”我如是回答,這也該是我再次工作的主要目的,尋求幫助,並能完整的做成一件事情。至於要完成什麼,可能也需要別人來幫我吧。

“現在有點麻煩了,被我招進來就算進了我的門了,我會給你主持公道的。”老D拍了拍我的肩膀,起身站了起來。

“這個問題和性侵有關嗎?”我很好好奇,來這邊工作沒多久,和老D的交流大多也只是工作方面,除了偶爾的吐槽,老D和我都很少說話,大都皺著眉頭沉思。

“沒有關係,我不喜歡替人出頭,更別提主持公道這類的事情了,講道理不適合我。”

“幹嘛?你要退休了嗎?”

忘了說了,老D是這裡的“老大”,我們所有人的工資都是他發的。

“我草,老子正壯年,退休怎麼可能。這輩子不會退休了。像我這個年紀正適合去搞金融,我就是進錯行了,得趕緊找個人頂我的位子啊。”

“都什麼年代了,創業就好好創業,整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才入職不到兩個月哎。”

我沒有說話,但不遠處Lydia已經起身開始抗議了,相比之下,我還不清楚老D的言下之意是什麼。

哦,這個公司只有我們四個,加上“少球”,也就是一早上告訴我今天工作任務的同事,“短小精悍”,這是老D面試我介紹公司的時候說的。短是沒錯,精悍現在還沒發現,但感覺已經快散架了的樣子。

“所以這些都和《信箋故事》有什麼關係呢?”我看到老D就要出了餐廳,最後喊了一句,因為我還是沒搞清楚老D說的這些和今天的任務有什麼必要聯繫。

老D並沒有回話,自顧自的離開了公司,該是去天台抽菸了,少球一直都是一個人去外邊吃,小餐廳裡就剩下我和Lydia。

Lydia把視線轉移到我身上,我不介意被別人盯著,但十分好奇被盯著看的理由,這點讓人很不自在。

想了想,我把剩下的生煎遞了過去,“要吃嗎?”

Lydia給我翻了個白眼,並沒有理我,也出了公司,不知道去哪邊了。

嗯,我感嘆了一下,也許現在就可以看影片了,沒準能提早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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