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津教授與半碗剩下的米飯

牛津教授與半碗剩下的米飯

這篇文章開始之前,先給大家講一個簡單的小故事:

過幾天大學室友婚禮,要回去一趟,17528次,這是女友為我搶票的次數。百度翻譯一下的話,大概也就是:在一起吧,我愛你(別笑,我是嚴肅的)

牛津教授與半碗剩下的米飯

好了,該開始文章主線了......

這是發生在秀才身上,一個真實的故事:

2015年8月,秀才開始北漂的第四個月,故事距離今天,剛好三年。因為一些小小的原因,秀才面試了一家餐廳服務生的工作,剛開始感覺特別累,每天磨得腳掌裡全是血泡。對於這樣一個曾站過講臺,進過國企,執筆詩詞歌賦的青年,確實也是一種挑戰。倒不是辛苦,只是心理上多少會有一些芥蒂。中國文人,一直自命清高,更何況對於一個“漢語言文學專業”畢業的師範生。後來習慣了,秀才也就安穩了下來,總是一句話說給他自己:出來混嘛,就是為了混口飯吃,現在管吃管住,挺好的。

秀才可能是職業病遺留,為人話多,慢慢適應了餐廳的工作環境,很快和同事熟絡了起來,大家也很照顧這個剛開始啥都不懂的白面書生。於是,領導便讓他自己開始單獨負責一個區域的服務。

這時候,主人公該之一該出場了:

第一回目

那是一個極其普通的工作日,用餐的客人不是很多,秀才很悠閒的守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沒事了去逗逗店裡漂亮的小姑娘(哈哈,男人本色)。這時候,來了兩位客人,一位先生和女士,先生看起來像是外國友人(一個日本哥們,都是亞洲人,所以不是很明顯)。秀才像往常一樣,點菜,上菜,服務等等正常流程。

客人正常用餐中,秀才這時候忍不住,職業病又犯了(哈哈哈哈)於是,便賤賤的跑主動搭話。

牛津教授與半碗剩下的米飯

秀才:您好,姐,打擾一下,看您總感覺很熟悉?(也不知道秀才當時是咋想的,這個搭訕實在是太low了,現在寫出來自己都不好意思)

客人(女士):嗯?你為什麼這麼說?

秀才:不知道,就是感覺您給人的感覺特別親切,像是一個老朋友吧。

[旁白:客人(男士)此時一臉懵逼,內心獨白一定是這哥們有病吧,傻吊一個,想要幹嘛?]

客人(女士):(微微一笑),小夥子,你怎麼會有這這種感覺?

秀才:這個,冒昧的猜一下,您應該是位老師吧?

客人(女士):(一臉驚訝),你是怎麼知道的,我們應該是第一次見面吧?

秀才:沒有沒有,您別誤會,我只是猜測,因為,我以前,也是一位老師。

客人(女士):哦,那真是太有緣了,不過小夥子您怎麼現在做這個行業了?

秀才:可能,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我的顯得有點狗血而已,不值一提。混口飯吃唄,做什麼職業都一樣的,其實。

客人(女士):小夥子我感覺您肯定經歷了什麼故事,我也不好去猜測,不過感覺你為人很好,服務也很熱情到位,謝謝你。

秀才:謝謝您的理解,真的謝謝。這是我的工作而已,謝謝。

第一回目,完結。

背景簡介:

客人(女士):中國南京人,遠嫁英國,40歲多點,任教於日本某知名高校(由於網絡原因,具體名稱不便透露),教授科目:日本歷史,世界近現代史(實在想不通,日本國讓一箇中國人去教他們的孩子歷史學。後來才聽姐說,日本的歷史,只講到明治維新,至於中日戰爭,這邊我們不去討論。然後直接跳過,呵呵,日本教育部,也是厲害了啊)

客人(先生):日本人,40歲多點,任教於日本某知名高校(由於網絡原因,具體名稱不便透露),教授科目:化學。由於語言不通,秀才和這哥們全程只靠面部交流,比如說點頭和微笑,當然了,還有日本哥們標準式的九十度鞠躬。

這女生和先生,是同事關係,來北京出差,參加國際學術研討會議,就住在附近酒店。

餐畢,桌面整潔的幾乎不用秀才怎麼去收拾,碟子是碟子,碗筷是碗筷,整整齊齊,垃圾自己包好,帶走。秀才突然感覺臉部發燙,我們平時一直咒罵的日本人........(不去評論了,各位看官自己腦補吧)。

牛津教授與半碗剩下的米飯

牛津教授與半碗剩下的米飯

這就是當時他們點的烤魚,是不是特別想吃

牛津教授與半碗剩下的米飯

第二回目

第二天,昨天用餐的那兩位又來了,點了不同口味的烤魚。女士說他的同事(日本哥們)說非常好吃,今天特意再來嘗試一下。秀才很激動,滿滿的熱情去做服務,期間又和姐聊了很多,算是給這個沒怎麼見過世面的小青年,上了一堂國際性的大課。

因為他們在日本也喜歡吃魚,不過大多都是刺身,很少能吃到這麼美味的烤魚(哈哈哈,中華飲食文化,我驕傲啊),所以,在接下來的幾天他們天天都要來,時間位置都一樣,只是換了不同的魚和不同的口味。(當時我們家餐廳有五種魚,好幾種口味,ps:日本人好像也能吃辣啊,嘿嘿。)

第三回目

主角之二:牛津教授,閃亮上線:(為啥是閃亮,因為他是個大奔頭,麼麼噠)

這是他們連續第五天來吃魚了,不過今天多了一位先生。剛入座,南京的姐便很熱情的跟這位人高馬大的牛津大奔頭介紹我,皮特,這就是我回去跟你說的,那個特別有趣的,很有才華的服務員“小成”。小成,這位是我的愛人,比特·森(化名),牛津大學物理系教授。(OMG,你們能想象的到,當時小秀才心中的波瀾起伏嗎?)這位身高一米九左右的大奔頭,竟然是世界頂級大學,擁有九百年多年校史的物理系教授。天哪,秀才是在做夢嗎?

然後,秀才用他那三寸不爛之舌,居然厚顏的和三位頂級教授侃侃而談,從牛津與劍橋的關係,到東西方文化差異;從飲食習慣到社會哲學。(天哪,當時誰給秀才的勇氣,一個字:牛逼!!!)

時間很快,馬上吃完了......

此時,主角之三:

半碗吃剩下的米飯,震撼上線:

這時,南京的姐叫到秀才:小成,今天是我們在北京的最後一餐,吃完我們就要飛回日本了,我先生回英國去。這幾天很感謝你的服務,能認識你很愉快,很高興(親切握手中)。此時的秀才,居然內心裡十分平靜,可能他是被這幾位大家感染到了亦或是被震撼到了,傻傻的笑了很久,客氣而禮貌的回應著。此時,他的職業病又犯了,居然不自量力的寫了一首詩送給幾位客人。

全詩如下:

千里歸程送故人,

淺言留筆墨如塵。

此日恭聽君談笑,

忘年一別千尺深。

牛津教授與半碗剩下的米飯

從左至右邊依次:牛津教授、日本友人、秀才、姐

大奔頭的牛津教授,十分之驚訝,一臉看不懂的,表示歡喜和感謝(哈哈哈哈,我中華歷史,悠悠五千年文化,是時候拿出來炫耀一下了。)

那個,小成啊,幫我拿一個打包盒,我把這沒吃完的半碗米飯裝一下,帶著路上吃。秀才一臉茫然:姐,這隻剩半碗了,一個打包盒還需要一塊錢呢。

牛津大奔頭教授,說話了:這半碗米飯的價值,遠遠大於這一塊錢。

秀才的內心很羞愧,十分之羞愧啊!

故事全文,畢。

備註:媳婦說,你知道你寫文章的這段時間,車票現在搶了多少次嗎?,多少?17834。

2018年8月10日星期五 凌晨

於北京

落書生,一個在北京漂著,為了混口飯吃的小人物。空了喜歡看看書,寫寫詩。

最喜一句:今是昨非,歸去來兮。

牛津教授與半碗剩下的米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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