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逃開,當個流浪漢

南希·庫納德

Nancy Cunard

英國著名女作家、詩人、政治活動家

我想逃開,當個流浪漢


我想逃開,當個流浪漢


作為20世紀著名的女性之一,南希·庫納德是英國男爵Bache Cunard及美國社會名流Alice Burke的獨生女,一家人都是被當時社會所關注的明星對象。

庫納德在英國一座宏偉的城堡里長大,但她並不開心。父親醉心於打獵、釣魚和騎馬,母親忙於與藝術家和知識分子交際,都無心管教她。父親對母親的婚外情容忍的態度更是讓庫納德吃驚,悲觀厭世的情緒導致她鄙視厭惡這種家庭觀念和這個階級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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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對庫納德的這種叛逆總是特別青睞,也因此讓她成為了世俗裡最獨特的色彩。她的朋友Iris Tree(愛麗絲·特里)回憶道:南希脫下Paul Poiret定製的禮服,安然地說:“這是特權帶來的罪惡,而我不得不忍受。”她羨慕張兮兮、蔫趴趴的波西米亞人。“我想逃離,當個流浪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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庫納德剪去長髮,留著緊貼的波波頭,帶上穆斯林頭巾式女帽,畫著濃厚的煙燻妝和深紫色嘴唇。雙手掛滿沉甸甸的象牙非洲手環,長及腳踝的黑色連衣裙,這些都成了她的風格象徵,也是眾多時尚人士鍾愛的靈感繆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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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南希·庫納德為靈感的 Veronique Branquinho 2013秋冬女裝系列


“像人形模特,但更自然、更大膽地掃過行進的道路。我相信,在她的整個生命裡,她從未有過畏懼。”——Antic Hay

遊走在多位詩人的筆端


這個時代便是與第一次世界大戰開始的時代,但對庫納德而言,那就是“可以公然蔑視父母和社會”和“追尋藝術和性”的時期。

庫納德開始大力支持一群時髦而慕名的英國貴族或知識分子,而這些人中,大部分都是她的情人。在這期間她遇到了引領英國“文學革命”的T.S.Eliot、Ezra Pound和Wyndham Lewis。庫納德認為,這段時期改變了她的生活,讓她相信“藝術改變歷史的神聖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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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6年,庫納德嫁給了一位受傷的老兵,這段婚姻只維持了20個月。1921年,她與Ezra Pound(埃茲拉·龐德,埃茲拉·龐德,美國詩人、文學評論家)開始了一段5年的戀情。後期又與T.S.Eliot一起,不愉快的分手使T.S.Eliot(托馬斯·斯特爾那斯·艾略特,詩人、文學評論家、劇作家)用詩句嘲諷她:“但女人的智力變得遲鈍”

在前衛的巴黎生活圈,庫納德遇到的不止有Ernest Miller Hemingway(歐內斯特·米勒·海明威),還有一大批與她共同相信“藝術的神聖使命”和“揭露統治階級虛偽幻想和空洞價值觀承諾”的達達主義和超現實主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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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8年,她愛上了亨利·克勞德,以為非洲裔美國爵士鋼琴家。他向庫納德介紹了非洲人在美國複雜而痛苦的情況,因此,庫納德發現了“定義她餘生的使命感”。

她在1934年編輯了一本800頁的黑人歷史和文化選集,譴責“美國1400萬黑人所受的壓迫”,這是第一部具有全球視角的黑人研究著作。當時的《泰晤士報》報道她母親丟失貴重的首飾,但對她的著作卻隻字不提。1932年前往美國時,庫納德還因為她和亨利·克勞德的戀愛關係而被媒體惡意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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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活著的人都可以做些有價值的事


1930年,她搬去了西班牙去報道法西斯分子,跟隨十字軍東征。"我一直有這樣的感覺," 她解釋說, "每個活著的人都可以 (做) 一些有價值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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庫納德特別關注那些逃離法西斯分子的西班牙人, 他們在法國邊境對面的集中營登陸。儘管這些“幾十萬難民”中有80%是 “婦女、嬰兒、老人、和受傷傷殘的平民”,但法國右翼官員將新來者都視為共產黨的“渣土”,只提供骯髒,令人無法忍受地拘留。營地囚犯必須等待五天才能獲得食物, 分配兩盎司麵包和一份大米供48小時食用。許多人因等不到而餓死。

除了在國際報刊上揭露這種情況外, 庫納德還建立了一個庇護所, “每天為多達三四千的人準備熱飯”。她還要走多達40英里的路,到難民營並給他們衣裳。”她的朋友這樣形容她說:“睡覺?溫暖?食品?不! 有人正在某個地方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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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大戰結束後,看盡戰爭、死亡、流離失所的庫納德堅持不擁有任何東西,將自己的物品都捐贈出去。大量飲酒導致了嚴重的精神疾病,多次在街上發生醉酒事件。最終被英國警察宣佈為精神失常,並把庫納德安置在精神病院裡。偏執的她責怪西班牙、中情局和英國外交部對她的監禁。

她被解放後的5年期間,幾乎沒有正常飲食,除了大量飲酒。1965年的3月份,警察在發現她昏迷在巴黎的大街上,當時的她已經記不起自己的名字了。2天后,結束了她的生命,逃離了世界對她造成的痛苦。人生那麼多年與世上的不公正戰鬥, 她的墓誌銘只留下了這句話:“剩下的就是憤怒的憤慨感”。

Written by: Lucy We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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