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我先賢王若虛還鄉詩

日日他鄉恨不歸,歸來老淚更沾衣。傷心何啻遼東鶴,不獨物非人亦非"。王若虛生活於金朝末年亂世,金宋,金元連年交戰,朝廷內部紛爭傾軋,內憂外患,民不聊生。他多年在外,思鄉念親,魂牽夢繞。還鄉後百業凋敝,十室九空。見不到至親至愛的親朋故舊,看不見難以割捨的舊物舊貌;見到的只是調零的枯樹寒鴉,殘垣破壁,滿目瘡痍使人撕心裂肺,傷痛難已。就好像遼東修道羽化成仙鶴的仙人,回到故鄉,見不到親人,看不見故居,竟還有少年拿弓射他,令他失落到極點,痛苦到極點。只能無奈地盤桓在故鄉的上空,聲聲哀嗚,久久不肯離去。起始的切膚之痛是有家不能歸,可是當滿腔的期冀和希望得到滿足可以回家了,而回家後卻是滿懷的失望和失落。誠所謂,希望越殷,失望越大,傷痛愈深,痛徹心髓。便哀傷的如同遼東鶴般悽慘,止不住的淚水沾溼衣巾。皆因物非人亦非所致也!深深的感傷刺人肺腑,把還鄉的悽苦哀怨表達的淋漓盡致。

繼而想起賀知章臉炙人口的(回鄉偶書):少小離家老大回,鄉音無改鬢毛衰,兒童相見不相識,笑問客從何處來。賀知章處於唐代開元盛世,位高權重,志得意滿。離家多年,衣錦榮歸,春風得意,溢於言表。抑或在親鄰里鄉親的簇擁下;抑或在達官顯貴和當地官員的陪同下;抑或漫步於春光明媚生意盎然的田野間,操著濃濃不變的鄉音和鄉親們打招呼,親切的問侯和交談。這時便有兒童牽著大人的衣角,躲在身後,怯怯地著陌生的客人;抑或調皮地在人叢中鑽耒跑去;抑或騎在牛背上操著短笛,或羞澀,或頑皮,或爽朗,或高興地問:這是哪裡來的客人?一個笑字,把自己心中的喜悅刻畫到了極致。 兩位先賢,兩位不同時代的文學大家,同為回鄉,因時代不同,環境不同,地位不同,感受必然不同。一喜一悲,迥異天壤。他們用各自的視角,把悲喜的心情和感受,刻畫和表達到了極致。誠可謂,異曲同工,千古絕唱邪!

感觸良深,作小詩記之:

一樣還鄉兩樣情,悲喜滋味各不同,異曲同工曠世吟,王翁賀翁千古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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