硅谷已不适合人类居住

硅谷已不适合人类居住

在诞生了特斯拉汽车、Facebook和谷歌这样的传奇企业,造就了成百上千位百万,乃至亿万富翁的硅谷,东帕罗奥多是最后一块廉租房所在。居住在这座城市林园公寓(Woodland Park)的许多房客都是在硅谷打工的厨师、门房和保洁。这片大多建于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公寓楼共有1811个单位,2011年被地产大亨山姆·泽尔(Sam Zell)旗下的物业管理集团Equity Residential收购。就是这样一个地方,许多租户常常要打上两份工才付得起租金。

但对于一些人来说,即使两份工可能都还不够。据林园公寓雇员在一起诉讼案中的证词显示,每个月都有多达300位租户收到限期搬家的逐客令,租户要么得在三天内缴清租金,要么得卷铺盖走人。诉讼案原告弗吉尼亚·瓦伦西亚(Virginia Valencia)在林园公寓租住着一套有一间卧室的居室,因去年11月未按时缴纳1064美元的月租而收到物业的最后通牒,瓦伦西亚一直拒绝搬离。这位有着三个孩子的单亲母亲在电动汽车特斯拉的咖啡厅工作,每小时的工资仅12美元。

随着林园公寓这样的社区在美国各个城市消失,普通人要找到一处住得起的居所变得越来越难。据哈佛大学住房研究联合中心(Harvard University's Joint Center for Housing Studies)2013年发布的一份报告,如今,每4位租户中有一位的租房开销占到其收入的一半以上,而10年前每5位租户中才有一位。研究公司Axiometrics的数据显示,过去5年全美公寓租金价格上涨了16%,而硅谷地区租金的上涨幅度尤为猛烈。Axiometrics的数据显示,过去5年帕罗奥多的租金激增了45%,今年2月份平均月租金已升至2604.69美元。

东帕罗奥多有人口2.9万,是旧金山和圣何塞两地间唯一实行租金限制法令的城市。限租令覆盖所有1988年前建成、4个单元以上的公寓建筑。根据限租令,从7月1日开始,相关公寓在续约时租金上涨幅度不得超过2%。这让在东帕罗奥多市政厅任职15年的鲁本·埃伯利卡(Ruben Abrica)引以为傲。市政厅4月初初步通过了租户保护条令,一方面加大了房东取消低租金合约的难度,同时为租户联合起来对抗业主提供更多便利。埃伯利卡说:“要知道,我们对抗的房东个个都是有权有势的主儿。”

林园公寓由101座建筑组成,大多建成于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因无力偿还富国银行(Wells Fargo)的贷款,前业主丧失了作为抵押品的“林园公寓”的赎回权。2011年12月,全美最大的上市物业管理公司Equity Residential斥资1.3亿美元从富国银行手中收购了“林园公寓”。据公寓网站发布的价格信息,4月初一间单卧室居室的月租最低为1565美元,比瓦伦西亚当初在2011年签订租约时高出了47%。彭博(Bloomberg)房地产信托投资基金(REIT)行业分析师杰弗里·朗鲍姆(Jeffrey Langbaum)表示,在接手物业后,新东家常常会设法让原来的低租金租户搬离,而这种现象并非Equity Residential独有。

林园公寓高级会计诺尔玛·贾迈兹(Norma Jaimez)在去年11月份诉讼案中呈交法庭的证词中说,公寓每月会签发200份到300份限期退租通知。据法庭存档的租房合同,未在每月第一天缴纳房租即被视为违约,有些租户还需支付50美元滞纳金。贾迈兹表示,从欠费第一天起,她有权给租户三天时间补缴欠费。Equity Residential发言人在回复记者的电子邮件中写到,公司对所属物业的管理完全符合相关法律。该公司创始人兼董事长山姆·泽尔对此不予置评。

由于不满公寓下达的搬离通知,瓦伦西亚将Equity Residential告上了法庭。法官在去年12月11日做出判决,只要补缴欠费并做到每月按时缴纳租金,公寓就必须允许瓦伦西亚一直住下去。据Equity Residential计算,包括滞纳金在内,瓦伦西亚还欠费280美元,但瓦伦西亚对此并不认可。该公司每月都向瓦伦西亚发出限期搬家通知,最近一份的落款日期为3月12日。

为了能继续住在林园公寓,瓦伦西亚干起了第二份工作:每周五、六、日出售她在一个朋友家车库中烧制的晚餐。去年,她的大儿子与警察发生了冲突,一位社工建议她考虑多花些时间陪伴子女。对于想继续租住在“林园公寓”的瓦伦西亚来说,这实在让她左右为难。她说,她为孩子们已经做了很多,她怎么能丢下现在的工作,租金该怎么办?撰文/John Gittelsohn、Heather Perlberg 编辑/毛曼京、张田小 翻译/纳德

总之 随着过去5年全美公寓租金价格上涨16%,硅谷帕罗奥多的租金激增了45%,今年2月份平均月租金已升至2604.69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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