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人渣

顏姐睜開了眼睛,看著我愣了許久。

  她開始回應我,我吻得很用力。就好像怕她離開我一樣,就在我的手要去解她的衣服的時候,顏姐猛地一把推開了我。

  但這卻激起了我的佔有慾,我一把將她撲在了沙發上,我就跟吃了春藥一樣,想著要佔有她。

  我對顏姐的感情很複雜,這麼多年裡面,她一直對我很好,而我也到了正值幻想那些東西的時候,我發現自己對她的感情似乎有些改變。

  就在這個時候,顏姐用力的咬了我一下,痛的我連忙鬆了嘴,她拼盡力氣掙開了我,紅著眼睛盯著我,眼神中帶著濃重的失望說:“小北,我是你姐!”

  我一時手足無措,我也知道,自己在荷爾蒙的刺激下,剛剛的舉動確實太混蛋了。我就像個做錯了事的小孩一樣,看著顏姐心裡滿是愧疚。

  我抓著拳頭,垂下頭道歉道:“顏姐,我錯了。”

  顏姐沉默了許久,才又伸出手抱住了我,將頭靠在我的肩膀上,柔聲說道:“小北,姐不怪你。”

  顏姐說完之後,為了緩解尷尬,指了一下餐廳已經被吃完的東西,跟我說:“小北,咱們出去吃吧,給你做的菜都被那人給吃了。”

  “好。”我點頭應道。

  我心裡也清楚顏姐是擔心向陽再來找麻煩,所以才想帶我出去躲躲的。我是不怕向陽,但是剛從號子裡出來,我也不再想惹麻煩,惹了麻煩顏姐又得給我擦屁股,我不想再讓顏姐擔心受累了。

  顏姐讓我換了一身衣服,我們便出了門。一起吃了飯,顏姐又帶我去買了幾件衣服,我們在外面一直等到了晚上十一點多才回去。

  本以為向陽不會再來了,但是當我跟顏姐提著東西到樓下的時候,還沒來得及上樓,就被一夥人給攔住了。

  只見向陽那小子正抱著手,一臉得瑟的看著我跟顏姐說:“這麼晚回來,是想躲著呀?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廟,看你們今天往哪躲!打了老子,這麼沒完!”

  我連忙將顏姐護在了身後,握緊了拳頭,瞪著向陽問道:“你到底想幹嘛?!”

  跟顏姐出去的時候,我打聽了這個向陽的情況。他是顏姐的前男友,幾年前就跟顏姐在一起了,以前他家裡挺有錢的,對顏姐也很好。只是後來沾上了賭博,整個人就發生了翻天覆地地變化,輸光了家產,把自己老子都給活活氣死了。

  顏姐勸不住,實在受不了就跟他分手了。但是他非但不答應,還開始死纏爛打,問顏姐要錢。顏姐的工資好幾次都被他拿走了。為了躲他,顏姐換了好幾個地方住了,但是這人就是不折手段地死纏爛打。

  後來顏姐受不了,就報了警。關了他十幾天,這剛出來又繼續來纏著顏姐了,還問顏姐要五萬塊錢的分手費。

  向陽看著我冷笑了一聲,說道:“想幹嘛?你小子自己心裡沒點數碼?”

  說著又看向了顏姐,說:“陳顏,你知道的,我只要錢。你把錢給我,我就走。不然今天你身邊這小子,可就少不了一頓打了。”

  “我……我拿不出那麼多錢。”顏姐臉色很緊張,有些害怕地說道。

  我連忙打斷了顏姐,將顏姐拉到身後,瞪了向陽一眼,說:“姐,別跟這種人渣廢話。”

  我拽緊了拳頭,朝前走了一步。向陽被我嚇得往後退了一步。

  我正要動手,其實也知道自己一個人肯定打不過對面七八個人,但是我就想逮著向陽一個人往死裡揍。

  在號子裡蹲的這兩年,我什麼樣的人渣都見過,但是毫無意外,只要你給他揍服了,讓他怕你了,那麼一切都好說。不然你越軟弱,就越會被欺負,誰都想來你這裡找點存在感、找點優越感!

  四爺以前跟我說過一句話,作為男人,該硬的時候就得硬,該軟的時候也要軟,顯然現在這個時候,我不能軟弱!

  “你……你想幹嘛?”向陽一邊往後退一邊顫顫巍巍的說道。

  不過隨後,他似乎又反應過來了,連忙看向了旁邊的人,求助道:“狗哥!就……就是這小子。咱們說好的,等我拿到錢了,咱們五五分。”

  站在後面抽菸的小個子本來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一邊玩著手機一邊抽著煙,被向陽一拉,他這才一副慵懶的樣子朝我們這邊看了過來。

  小個子跟我目光對上的那一刻,我們倆都愣住了。

  他連忙丟掉了手裡的煙,有些驚詫的看著我說:“小北,你出來了啊!什麼時候的事?”

  我也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黑狗,雖然在監獄的時候,一開始我跟黑狗鬧了很多矛盾,但是後來跟著四爺,我跟肖軍他們一夥人也慢慢玩到一塊去了,跟黑狗的關係算不上好,但是絕對沒仇了。

  “今天剛出來的。”我笑著回道。

  黑狗連忙走上了前,然後抬手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又仔細打量了我一番,笑道:“一年多沒見,你小子長高了不少啊。我一開始還沒認出來呢,走,跟哥哥去喝一杯。喝完之後,我帶你去找軍哥,前些天軍哥還提到你了呢。”

  “什…什麼情況?這……”見黑狗跟我稱兄道弟的,站在一旁的向陽瞬間傻了。

  我看著向陽冷笑了一聲,跟黑狗說:“黑狗哥,這酒沒法喝啊,眼前這事還沒解決呢。”

  “解決個卵子!”黑狗怒罵了一聲,鬆開了勾著我肩膀的手,走上前就給了向陽一腳。

  向陽被黑狗一腳踹倒在地,整張臉都是懵比的。還沒摸懂是什麼情況。

  黑狗冷笑了一聲,蹲下去一把抓住向陽的頭髮,將他的頭給抬了起來。

  “你想要錢是吧?想要問我兄弟要錢?!膽子可真肥啊。”黑狗說著又是一巴掌拍在了向陽的臉上。

  “不……不是,狗哥,現在是什麼個情況?說好的五五分,你不要了?二萬五唉。”向陽完全被打懵比了。

  “你特麼是腦子長坑了啊!”黑狗先是一愣,隨即又是兩巴掌扇了過去。

  “要錢是吧?老子給你錢!給你錢!”一邊罵著,黑狗站起來又是幾腳往向陽身上踹了過去。

  向陽被揍的在地上打滾,完全不敢還手,只能喊叫著讓黑狗停下來。一頓暴揍之後,黑狗又讓人把向陽給架了起來,然後指了我一下,跟向陽說:“你小子真是腦子長了坑,找誰麻煩不好,管我這小兄弟找麻煩,他要是狠起來,老子都怕!你還敢管他要錢?”

  “我……我……”向陽被打的鼻青臉腫,一時間說話也是支支吾吾的,半天沒吐出一句完整地話來。看向我的眼神也變的有些畏懼起來。

  “我尼瑪啊!”黑狗又是一巴掌扇了過去,罵道:“給老子兄弟道歉啊!”

  向陽本來就是個軟蛋,被人一推,連忙屁顛屁顛的跪了下來,爬到我面前,再也沒有之前的囂張氣焰了,他一邊趴著,一邊可憐兮兮的扇了自己兩巴掌說道:“那……那個,大……大哥!我錯了,您饒了我這一次吧,以後我再也不敢了。”

  我冷哼了一聲,一把將向陽提了起來,冷冷的盯著他說道:“再敢纏著顏姐,我弄死你個人渣!滾!”

  一把將向陽推倒在地,黑狗連忙又補了兩腳,罵道:“草泥馬的,趕緊滾!老子兄弟讓你滾,趕緊的!別在這挨著眼了!”

  “我這就滾……這就滾……”向陽連滾帶爬的趕緊跑了。

  見向陽跑了,黑狗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我說:“小北,對不住了哈。我沒想到會是來找你的,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了。”

  “沒事。”我搖了搖頭,說:“這次還得多虧黑狗哥了,要是換了別人過來,估計今天我還得挨一頓打。”

  “那你小子也不會帶怕的啊。我知道你的,你小子是真狠。”黑狗笑著拍一下我的肩膀,又給我發煙。

  我搖了搖頭表示不抽,之前在號子裡面的時候跟他們一起也是抽著玩玩,並沒有煙癮。現在顏姐在旁邊,我就不想抽了。

  跟黑狗聊了一會,他要拉著我去找肖軍說要一起喝個酒。

  其實我並不太想跟他們這群人混在一起,心裡有些排斥。便拒絕道:“黑狗哥,咱們改天再聚吧,今天實在是累了,又這麼晚了。”

  黑狗沒有跟我多說,直接掏出手機給肖軍打了個電話過去。黑狗跟肖軍說了兩句,便讓我接電話。

  肖軍知道我出來了,似乎挺高興的樣子。跟我說了一大堆的好話,還說讓我一定要過去聚聚,說有重要的事情跟我談。

  我問肖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他沒有回我,只是告訴我說要當面談,事情很重要。聽他這麼說,我也只好答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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