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令人心驚的變態殺手,眾人都是愚蠢的羔羊—《沉默的羔羊》

1991年,朱迪·福斯特與安東尼·霍普金斯主演了這部《沉默的羔羊》,影片在第二年的奧斯卡電影節中一舉拿下最佳導演、最佳電影、最佳男女主角和最佳改編劇本等多個獎項。安東尼·霍普金斯在劇中飾演的精神病專家漢尼拔博士一度成為觀眾心目中最令人心驚膽寒的殺人狂魔。

影片一開始,是女主角聯邦調查局的實習生斯塔琳正在進行體能訓練,樹林裡的木牌上寫著的單詞彷彿揭示著斯塔琳的命運。“傷害”、“掙扎”、“痛苦”、“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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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一個同事來通知她,上司克勞福叫她中止訓練,有任務要分配給她。斯塔琳一路小跑到達克勞福的辦公室,上司此時還沒來,斯塔琳看到了牆上粘貼的最近發生的案件,比爾剝下第五個人的皮。上司克勞福來了之後,交給她一個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克勞福也沒有對這個年紀輕輕的實習生報多大希望,也就是死馬當活馬醫了。局裡最近在調查被關押的連環殺手,做出變態行為的心理分析,大多數人都願意合作,而FBI最想調查的漢尼拔卻不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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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塔琳是一個有野心的女孩,她接下了這個任務,便來到了關押漢尼拔的精神病院。精神病院的醫生在介紹漢尼拔時,語氣之中卻充滿了炫耀,漢尼拔是一個學識淵博的變態狂人,在醫生眼裡他是最有研究價值的重要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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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囑咐了斯塔琳一堆注意事項之後,醫生告訴了斯塔琳,漢尼拔在醫院的瘋狂舉動。有天,漢尼拔稱自己胸口痛,在醫生為了給他做心電圖而摘下他的口罩時,他咬掉了護士的臉,咀嚼著護士的舌頭,而做這一切舉動時,心電圖中,他的心跳頻率始終沒有上過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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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尼拔在最裡面的牢房,斯塔琳慢慢的往裡走著,一路上的病人有的癲狂,有的沉默,有的向斯塔琳說著粗鄙的話語,最後斯塔琳見到了這個傳說中的食人魔漢尼拔。很難想象這樣一個乾淨、平靜、禮貌的男人是一個變態食人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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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尼拔有及其敏銳的嗅覺,在短短的幾句交談之後,幾乎就揭了斯塔琳的老底。他知道她用的潤膚乳的牌子,知道她平時會用香水而今天沒用,也知道在她精緻的皮包包裹下的野心,知道她極力想擺脫自己的口音,甚至猜到了斯塔琳的父親的職業。漢尼拔是一個智商極高,敏銳到恐怖的男人。斯塔琳說讓漢尼拔用這種出色的能力探究一下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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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漢尼拔也拒絕了斯塔琳的調查,並告訴她,上次想調查他的人的肝已經被他和這蠶豆一起吃掉了。斯塔琳只能離開牢房,可經過另一個瘋病人麥克斯的門外時,麥克斯將鼻涕甩在了斯塔琳的臉上,漢尼拔十分生氣,在斯塔琳離開後,和麥克斯低聲聊了幾句,麥克斯就咬舌自盡了。漢尼拔掌控人心的能力已經可以讓他把握別人的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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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塔琳離開牢房後顯然也嚇到了,有些六神無主的在路上走著,與漢尼拔的交談使她回憶起了自己痛苦的小時候。漢尼拔就像一個神,靜靜地看著事態的發展,斯塔琳想調查比爾的案子,而漢尼拔第一次見斯塔琳時所做的畫,就是比爾的所在地址,只不過斯塔琳沒有發現。而後,漢尼拔又叫斯塔琳去找自己以前的病人莫菲,根據提示,斯塔琳來到了莫菲名下的一個倉庫。這個倉庫已經許久沒有人來過了,斯塔琳撬開門,爬了進去,裡面陰森的氛圍,無頭的假人,密封在福爾馬林裡的人頭再加上詭異的背景音樂實在是看的讓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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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完倉庫以後,外面下著大雨,斯塔琳又來到漢尼拔的牢房外,漢尼拔從抽屜裡遞出一條毛巾,讓斯塔琳擦乾被雨淋溼的頭髮,並嗅出了斯塔琳在進入倉庫時,受傷了,讓她止住血。 漢尼拔告訴斯塔琳,玻璃瓶中的頭顱,是漢尼拔曾經的一個精神病患者,只是一個普通的躁鬱症患者。結合斯塔琳之前在倉庫中看到莫菲房間裡的各種奇裝異服,這裡也是漢尼拔十分隱晦的暗示著斯塔琳,殺害莫菲的人是異裝癖患者,而這個水牛比爾之所以要剝人皮正是因為他渴望擁有女性的肌膚,女性的衣著。漢尼拔沒有直接告訴斯塔琳,這個異裝癖患者就是比爾,他就像一個幕後操縱者,靜靜地把控著事態的發展,從中取樂,可惜的是斯塔琳也的確並沒有將事情聯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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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漢尼拔所料,比爾有了下一個目標,比爾假裝傷殘人士將目標騙上車,視若珍寶的撫摸著女性白皙光滑的背脊皮膚,這個目標正是參議院的獨生女凱瑟琳,政府高層都非常重視這件事情。斯塔琳的上司知道漢尼拔在從中提點斯塔琳之後,徹底將案子交給了斯塔琳來辦,在一群辦案的高大男警官中,比別人矮一個頭的斯塔琳站在其中彷彿有些格格不入,男人們的眼神充滿著質疑和困惑,不明白上司為什麼會將比爾這麼重要的案子交給一個實習女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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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觀察一具比爾殺死剝皮後丟入河中的女屍時,斯塔琳發現女屍喉嚨裡有東西,拿出來後發現是一個蟲繭,斯塔琳帶著這個蟲繭去諮詢博士,博士告訴她這是來自亞洲的骷髏飛蛾。為了解救參議員的女兒凱瑟琳,斯塔琳來到漢尼拔的牢房,承諾如果漢尼拔能幫她抓到比爾,救出凱瑟琳,就給他換一個風景好的牢房,並讓他每年有一週時間去一個無人小島的沙灘漫步。漢尼拔對這些並不感興趣,他要聽斯塔琳以前的故事。為了解救凱瑟琳,斯塔琳向漢尼拔說起了自己的小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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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塔琳的父親是鎮上的警官,在一次執行任務時,被兩個劫匪打傷,在痛苦折磨了兩個月後,離開了人世,而斯塔琳的母親則在更早的時候就因病去世。雙親離世後,斯塔琳去到了自己的親戚家,親戚有一家牧場,斯塔琳有天離開了牧場。聽完這些,漢尼拔告訴斯塔琳,“你有抓到比爾的能力”,卻不告訴斯塔琳為何,這一切的談話都被精神病院的醫生監聽了。而承諾過只要漢尼拔給斯塔琳一些抓獲比爾的建議,就給他換一個換一個風景好一些的牢房的官員變卦了,嘲笑著漢尼拔,這個舉動徹底惹怒了漢尼拔,八年來從未想過離開牢房的漢尼拔,決定開始報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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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尼拔不再相信官員說的只要說出比爾的名字,就真的給他換個好點的監獄。漢尼拔看著一隻小小的自動鉛筆,心中就有了完整的出獄計劃。漢尼拔要求要先轉到好的監獄,才會親自對參議員說出他所知道的綁架她女兒的比爾的詳細資料。參議員擔心女兒,馬不停蹄的就將漢尼拔轉移到了新監獄。斯塔琳此時又來詢問漢尼拔,比爾的犯罪動機,漢尼拔只告訴她,是因為比爾貪圖,並讓斯塔琳好好想想他為什麼會貪圖。作為交換,斯塔琳告訴了漢尼拔想知道的關於她小時候為什麼逃離了親戚家的牧場。是因為有一天她躺在床上聽到了有類似小孩子的哭聲,她打開穀倉,看到親戚正在宰殺羔羊,而羔羊們在尖叫,她想幫助它們逃跑,而那些羔羊卻只是站在那裡不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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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事實上,羔羊是最能平靜的接受自己的命運的生物,它們面臨死亡也非常安靜,正像基督的殉道精神。面對那些愚蠢的羔羊,斯塔琳也想力所能及的能夠抱走一隻羔羊,帶它逃跑,擺脫被宰殺的命運,可弱小的斯塔琳沒能救走那隻羔羊,親戚也因此將她趕到了孤兒院,從此斯塔琳在夜裡彷彿總能聽到羔羊的尖叫聲。而這次拯救凱瑟琳也是一樣。斯塔琳有著善良的心,沒有足夠的能力,但是就像抱走一隻羊一樣,只要能救下一個就是一個,而漢尼拔不同,他強大的像神,卻冷眼旁觀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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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斯塔琳的倔強和柔弱,善良和困惑,多重矛盾的氣質深深的吸引了漢尼拔這個曾經的精神病醫生,他想要幫助斯塔琳,想要讓斯塔琳夢中尖叫的那些羔羊變得沉默。漢尼拔還是沒有選擇直接告訴斯塔琳比爾的名字,在斯塔琳離開之前,給斯塔琳遞檔案時,輕輕地碰觸了斯塔琳的手。聽完斯塔琳的小時候,漢尼拔開始畫斯塔琳,在畫裡,斯塔琳懷裡抱著羔羊,安詳的面容仿若西方基督教傳頌的聖母。畫完畫,漢尼拔叫來獄警送餐,手中隱藏著自動鉛筆的尖頭,獄警一個不注意,漢尼拔已經打開了手銬,將一個獄警拷在了籠子上,向另一個獄警撲過去,咬食他的臉,做完這些之後,漢尼拔饒有興致的聽著古典音樂,頭和手隨著音樂擺動,彷彿剛剛的一切都未曾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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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眾警官來到牢房,就看到了漢尼拔的傑作,他將一個警官開膛破肚,懸掛於空中,頭低垂著,雙手伸展開,正像耶穌殉難。漢尼拔和死去的其中一個警官互換了衣服,剝下警官的臉皮糊在臉上,偷天換日的逃出了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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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塔琳反覆思考著漢尼拔說的貪圖。想起了之前撈起的第三具女屍死亡時間是第一時間,她覺得或許比爾對這個第一個殺的女人有所貪圖,於是去到這個女屍生前的出租房,就在調查時,誤闖入了比爾的房間,當房間裡出現一隻黑色的飛蛾時,斯塔琳知道了面前這個人就是比爾,當斯塔琳掏槍時,比爾一個轉身就躲進了地下室。當斯塔琳萬分緊張的跟隨著比爾的腳步走到地下室深處,比爾關掉了所有燈光,自己戴上了夜視儀,手裡拿著槍,可他還是貪圖,他並沒有直接射殺斯塔琳,而是走到了斯塔琳的背後,伸出手,留戀著這幅女性軀體,斯塔琳不知是運氣還是女生奇妙的第六感,就在千鈞一髮之際,轉身開了幾槍,就這樣,斯塔琳單殺了比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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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塔琳因此正式成為特種探員,慶祝過後,斯塔琳接到了逃出了監獄的漢尼拔的一個電話,問她,你心中的羔羊停止尖叫了嗎?倘若世人都如斯塔琳一般即使弱小如斯,也要用盡全身力氣,拯救哪怕一隻羔羊,無情的變態殺手也會為之動容,最後漢尼拔對斯塔琳說,因為你這個世界變得更有趣了。我想,他是想說,因為你,又讓我對這個世界有了那麼一絲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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