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采|整治“垃圾村” 他將“手術刀”首先對準自己家人

风采|整治“垃圾村” 他将“手术刀”首先对准自己家人

導 讀

10年前,他放棄中國建設銀行、廣東發展銀行等金融機構的工作機會,帶著暨南大學經濟學學士的“金身”,回到佛山市南海區大瀝鎮聯滘村當起了村幹部;10年來,他帶領村民把“垃圾圍城”的村子升級為“廣佛商貿城”——他就是大學生村官鍾卓威。

风采|整治“垃圾村” 他将“手术刀”首先对准自己家人

以前的聯滘村

聯滘村位於廣佛黃金商業走廊地帶,從上世紀80年代開始,村裡集中開發1300多畝工業區,吸引了上千家垃圾加工廠,一下子成為全國最大的廢舊塑料和“洋垃圾”的集散地。

集中出租廠房給垃圾加工廠,無論是村集體收入,還是村民的個人收入,聯滘村都有了一個質的飛躍。但另外一個問題隨之而來——垃圾遍地、汙水橫流,聯滘村成為遠近馳名的“垃圾村”。進入21世紀之後,整治“垃圾村”,推進產業轉型,成為聯滘村“兩委”的首要任務。

“如何說服村民配合拆遷廢舊垃圾加工廠,騰出發展用地,是聯滘村產業轉型的最大難題。”鍾卓威告訴記者,當時有超過70%的村民從事這個行業,拆遷廢舊垃圾加工廠幾乎會觸動全體村民的利益。

鍾卓威介紹,村民從村裡承包一定面積的土地之後,建一到兩層的簡便廠房,再安裝上水電,就成了簡易加工廠,最後轉租給外來的廢舊垃圾加工企業。“一個月租金就夠交一年的土地承包費,剩下11個月的租金就是自己的收入了。”鍾卓威坦言,勸導村民拆遷加工廠,對個人來說,經濟收入上都是重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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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餘時間鍾卓威也會到村裡跟村民聊天,瞭解村民的生活情況。鍾卓威把慰問金送到村民的手上。

“我先把‘手術刀’對準了自家的加工廠。”回憶當初勸導家人拆除2000多平方米的廢舊垃圾加工廠,鍾卓威坦言那是一次“賭博”,“幸運的是,那次賭博我贏了,而且贏得非常漂亮。”

“我還記得第一次向家人提出這件事時,我爸說拆可以,先拆其他人家的;我哥質問我拆了以後家裡的損失誰來補償?我媽說他們都一把年紀了,經不起折騰。”就這樣你一言他一語的,最後大家不歡而散。

但鍾卓威並沒有放棄。他知道,如果連自家人都不能說服,其他村民就不可能信服。“後來我找來了很多環保資料,例如垃圾加工廠對周邊環境的危害,對人體的危害等等,但是家人還是無動於衷。”鍾卓威說。

“最後勸服他們,是在一次吵架之後。”鍾卓威告訴記者,“還記得那天我又拿著環保資料給他們解釋,但是他們置之不理,我爸甚至說我不孝。”

“當時我就生氣了,忍不住對他們咆哮了。”鍾卓威回憶了當時的情景,“我哪裡不孝了?拆垃圾加工廠就是為了改善你們的養老環境,也不能看著我們的子子孫孫都在垃圾堆中生活,小小年紀就染上各種疾病?”

咆哮之後,全家人都靜下來了。鍾卓威把手中的環保資料扔在桌面上,頭也不回摔門而去。“第二天早上,我爸就同意率先拆遷自家的廠房了。”

最終,用了差不多2年的努力,聯滘村分三期拆遷了659間廢舊垃圾加工廠,騰出了1300多畝土地,為產業轉型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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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聯滘村的新區

“為什麼說搬遷廢舊垃圾加工廠是賭博?主要是因為搬遷後,騰出的空地用來發展什麼產業,當時還沒有明確的方向。”鍾卓威說,幾乎每天都有三四個村民到村委會問他,將來有什麼計劃。

為了找到合適的項目,村裡多次邀請廣州城市規劃勘測設計研究院總規劃師袁奇峰教授前來視察,讓他給我們出謀劃策。經過深入論證,並經村民表決同意,村裡決定與大瀝鎮以共同開發的形式,建設廣佛商貿城,著力打造區域發展新引擎。

“現在,廣佛商貿城招商引資逐步走上軌道,南海鋁型材行業協會、華昌、偉業、堅美、華鴻銅業和金一百聯合體總部大樓,以及中盈寫字樓五星酒店項目已成功落戶,聯滘村已經初步實現由廢舊塑料回收加工聚集地向廣佛商貿城中心區轉身了。”鍾卓威開心地告訴記者,“另外,今年聯滘村集體純收入由1550萬元增至2800萬元,村民人均股份分紅由4300元增至6300元。”

編 輯 | 劉 瓊

中共中央組織部委託創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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