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見花開:近在咫尺,卻,遙不可及

八、近在咫尺,卻,遙不可及

凌雨晨望著窗外,百感交集。列車在行進,漸漸緩行。

周圍人開始收拾行裝準備下車,車窗著映著凌雨晨沉靜淡定的面龐,內心翻江倒海卻無人知曉。

風雨交加已成過往煙雲,相思與閒愁牽繫著絲絲情愫,二十年,匆匆又匆匆,再問歸期已無期……醒目的美麗開始刺痛了回憶,回首那不堪的過往,那一年丟失了很多東西,貧瘠的心感到空前的恐懼和力不從心。已經忘記是如何熬過那歲月,只清晰記得,那傷筋動骨的疼痛,殘留著一道深深的傷痕,想要去修復,卻早已心神俱疲。

我的孩子,你們,好嗎?文達,說不想你,那是假話。有時近在咫尺,又似乎那麼遙不可及。好像一切發生在昨天,好像剛剛離開你一樣,還記得窗外陽光旖旎,淡紫色的窗簾蕩映著你靜謐的身影,我就坐在你身後的床邊,貪婪地彌望。往事難忘,往事已忘。會好的,都會好的!會原諒,原諒別人,原諒自己。時間,它比我們想像中更博大,讓我們這樣寬容。淚水滴落在手背上,沒有人留意,包括她自己。

遇見花開:近在咫尺,卻,遙不可及

火車站,人流熙熙攘攘。

倪驍音看看楚巖囑咐道,“出去查案小心一點。”

“放心吧!又不是去做臥底。剪票了。”

倪驍音將行李交給楚巖,拍拍楚巖的肩,“那一路順風。”

“再見!”楚巖轉身消失在剪票口。

倪驍音回頭找個位置坐下,他好像忽然沒了目標,不知該去哪裡,處於這種狀態,已然太久太久。

凌思雯也來車站了,她是來接她的母親凌雨晨。

凌雨晨——一位知名作家,可是她很低調,從來不接受記者的採訪,所以很少人認識她,她的氣質高雅但略顯滄桑。她正從裡面出來,手中拎了不少行李。

雨晨望著這裡的一切,人事已非,可是,在所有人事已非的風景裡,我最愛你!

就算這裡的一切一切沒有絲毫的改變,也足以令人肝腸寸斷。

陌生與熟悉的間隙。

這座城市不知給過人多少感動,眺望外面熟悉的街道,望著傍晚淺灰色的天空,心底常常驀然升起一陣陣惆悵,伴著望眼欲穿的思念,衍生出一些微微疼痛的堵塞感。

遇見花開:近在咫尺,卻,遙不可及

“媽媽!”

雨晨回頭看到女兒思雯。

這個久違的親切的稱謂令倪驍音心絃一顫,他忍不住望過去。

凌思雯奔過去,與迎面一個平頭男子相撞。 平頭男子立即道歉後離開。思雯大大咧咧的沒在意,接過母親手中的行李。

思雯問,“很累了吧?我們先過去歇會兒。”

兩個人坐到倪驍音對面。

倪驍音忍不住看那母親,他竟有種親切的感覺,那女子也抬頭看了他一眼,很有親和力地笑了一下。

“看什麼看?小色狼!”思雯忽然瞪著他說。

倪驍音站起來,忍不住又看看凌雨晨,目光中隱約閃現出一種依戀,她那種慈愛的目光讓他感覺很舒服。

凌雨晨也忍不住多看倪驍音一眼。

倪驍音走出候車大廳。

思雯忽又驚叫,“呀!”

“你這孩子總是一驚一乍的,又怎麼了?”

“我的錢包不見了!那可是我第一個月工資啊!媽媽,你等我一下,我去找找。”思雯說著又發揮出她的跑步特長,奔出大廳。

倪驍音經過一個巷口,無意間向裡面瞥了一眼。 那個和思雯相撞的平頭男子正急匆匆地向裡走著,從他身上掉下一樣東西。

倪驍音趕緊喊,“哎!你的東西掉了!”

平頭男子沒回頭,急匆匆地走了。

倪驍音追過去,見掉在地上的是錢包。

“哎!你的錢包。”倪驍音又喊。

那男子消失在轉彎處。

遇見花開:近在咫尺,卻,遙不可及

思雯正趕過來,看見倪驍音手的中錢包,問,“我的錢包怎麼在你這兒?”

倪驍音恍然大悟,“啊?你的?”

思雯粗魯地將他推開,“哼!就知道你不是好人,原來是個小賊!還給我!一週被人偷了兩次錢包,夠衰的!”

“我還衰呢!一週還被當成兩次小偷!”

她一把奪過錢包,打開,又大叫,“呀!裡面的東西都弄到哪兒去了?我的錢呢?還有我的身份證,我初戀的相片?”抬頭怒視倪驍音,突然抓起倪驍音脖子上的玉墜,“這個也是我的!這麼快戴上了?你夠提速的!”

“神經!這是我的!”倪驍音解釋說。

凌思雯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玉墜,還在。

“要是我乾的,還會在這兒等你抓嗎?我比竇娥還冤呢!你用用腦子好不好,腦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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