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随便给陌生人开门 湖北"1997·9·11"跨省特大抢劫案侦破始末

1998年1 月18日上午9 时49分,随着三声正义的枪声,左占富、金明哲、金永哲三名犯罪分子在湖北咸宁市受到了法律的惩罚。

1997年9 月11日上午9 时许,湖北省咸宁市永安城区某厂车工师傅张嫂到住在本栋二门六楼的同事李嫂家打长途电话,张嫂边喊边推门进李嫂的客厅,突然听见李嫂在卧室里艰难地。

使劲地答应。张嫂连忙走进卧室,只见李嫂睡在地面,身上头上盖着两床被。张嫂把被掀开,顿时目瞪口呆:李嫂仰卧在地板砖上,双手被反捆在一起,嘴上用毛巾塞住,并用布条捆着,双脚被捆在床脚上,头上被布条套住系在三开柜的脚上,她就像一个死人一样……张嫂连忙用菜刀将李嫂的身上的布条割开,立即打电话报案。可是,电话不通。原来,电话线被割断。于是,她急忙飞速下楼,跑到电话亭拨"110 "。

3 分钟后,咸宁市公安局五位干警率先赶到现场。紧接着,咸宁地区公安处和市公安局领导及大批侦查人员到现场开展了紧张的工作。现场位于咸宁市永安城区一栋商品房的二门六楼东边的两室一厅里。房子是港式装修,并安装了铁防盗门,里面还有一道木板门。李嫂一五一十地向公安人员反映了刚才发生的情况。

这天早上,李嫂起床后感到头昏,就靠在床上。8 时15分,外面有人在敲对门人家的门,对门无人答应,便敲李嫂的门,因忘记拴保险,敲门人把手伸进铁栅里把锁拨开了,然后将木门推开个半掩。李嫂起床来到客厅,只见一个着警服的人操着北方口音问:"对面有没有人在家?"李嫂见是公安人员,就很有礼貌地说:"你去敲门。"穿警服的说:"我敲了,没有人开门。他家人到哪里去了呢?""不是买菜去了,就是过早去了,或者是上班去了。""那他什么时候回?"穿警服的进一步问。李嫂仍很客气:"如果是买菜、过早,马上就要回;如果是上班去了,那就中午回。""那我不等了,请你把笔给我写个条子。"穿警服的边说就边进客厅,李嫂见他进来,就有点反感,她到两间房都未找到笔,只好说:"对不起,找不到笔。"穿警服的跟着进了第二间房,做了个手势:"请找张纸给我。""没有笔,找纸有吗用?"李嫂见对方说的是北方话,就用普通话回答他:"你有吗事,请跟我说,我再给你转达。"她边说边走到客厅。

这时穿格子衬衣的男青年强行进入室内,并且突然上前,将李嫂的颈部掐住,往床上一推,然后坐在她的双腿上,动手取李嫂的戒指。穿警服的拿出一把五寸长的白色水果刀晃了晃,李嫂想反抗。但是,一个妇女能敌住两个早有准备的亡命之徒?李嫂的喉咙顿时变硬,想哭,又哭不出来,她想:万一要杀自己,这也没办法,命可能到此就要结束了,她想跳楼,但一想到小孩,就放弃了这个念头。于是,她硬着心肠说:"你们要东西就拿,但不能杀我。"穿格子衣的凶神恶煞地问:"你丈夫哪里去了?"

李嫂不假思索地回答:"做生意去了。"穿警服的在穿衣柜的第一个抽屉里拿出钱包,把其中的540 元拿去了,将钱包丢在地下。穿格子衣先后取下价值6700元的李嫂左手两枚戒指、右手一枚戒指、两个耳环、一根手链、一条项链。他让穿格子衣的拉住浴巾、被套,把浴巾、被套割成带状,还到隔壁小孩床上的床单到卧室来割。这时,穿警服的把菜刀放在李嫂的颈上。她以为是要杀自己,便使劲地喊:"救命啊!"可是,因房子是按隔音标准装修的,再怎么喊,外面却听不见。

穿格子衣的用水果刀尖在李嫂的肚上一边戳一边说:"去你妈的!去你妈的!"李嫂只喊一句,穿格子衣的就把割成的布条往她嘴里塞。见她不肯张口,就朝她嘴上狠狠地了一拳。李嫂的嘴顿时鲜血直流。趁她痛得张开嘴的时候,那家伙就把布条往里塞。聪明的李嫂将口只开一半。用牙齿咬着布条,使口腔有一半是空的。

穿格子衣的从穿警服的手中接过布条,将李嫂从头顶绑到下巴,然后反捆着她的双手,使她不能动弹。他们找李嫂要写字台的钥匙,穿警服的问李嫂:"有没有起子?"李嫂摇头,他到厨房拿来菜刀要撬写字台的抽屉。李嫂为了让这两个家伙早点走,便示意钥匙在穿衣柜抽屉的钱包里。他们把写字台里的1400元拿去了后,就像玩猴子似的,把她推倒在写字台下面的地板砖上。穿警服的骂道:"拿5000块钱来!"李嫂说:"那就让我去取。"这句话,两个歹徒都没听懂。李嫂急中生智地说:"我弟弟在下面过早,马上就来。"这句话,穿警服的没有听清,穿格子衣的重复一遍:"她弟弟过早去了,马上就来。"这时,他们两个紧张了一下,为了怕她去报案,便把她按倒仰卧在地,把她脚固定在床脚上,把头固定在三开柜脚上,然后盖上两床被,把她的头上全盖住,然后逃之夭夭。他们走了十几分钟后,李嫂慢慢地把嘴上的布条吐出来了,但脚手无法动弹,头只能左右摆动30度左右。

这两个在作案时自称"东北虎"的北方口音人,此前已在湖北好几个城市连续实施了一系列抢劫强奸案:1997年9 月3 日上午9 时许。上班的人们早已离开了家,孝感市开发区建设东路某宿舍区一阵喧闹后已宁静下来。三天前做完人工流产手术的周某在家休假,她倚在床上正翻看着一本杂志,婆婆黄某则围绕小孙子在屋里忙乎着。"笃笃!"有人敲防盗门的声音传进了屋内,黄婆婆急忙打开房门。两个青年男子站在门外,其中一个个头较高块头较大,另一个蓄着平头的男子则穿着一身警服。

"对门这家怎么没人?"身着警服的青年隔着防盗门问。"都上班去了!"黄婆婆回答说。穿警服的青年摸了摸防盗门说:"我是派出所的人,找他媳妇有急事,不知道她什么时间回?能不能借笔给我,给他留个便条!"黄婆婆见两人说话是东北口音不像本地派出所的人,便借口纸笔不知放在什么地方,准备关上房门不理会,不料倚在床上的周某见来人是"警察"又是找对门的,便热心快肠的找来纸笔。由于防盗门封了一层纱布,隔门纸笔递不出去,周某只好打开了防盗门。不料防盗门刚开,两个青年就迫不及待地闪了进去,关上门后,穿深色衣服的高个子青年一手扭住周某,一手捂住她的嘴,将周某拖进了房里,穿警服的青年则将黄婆婆推进里屋,并扯断了家里的电话线。两个歹徒手持水果刀,自称是'东北虎"。堵住婆媳两人的嘴,崭新的床单被割成布条反捆住两人的双手,稍有不从,歹徒即一顿拳打脚踢。两名歹徒用刀撬开柜子、抽屉,婆媳两人眼睁睁看着歹徒将家里翻得一片狼藉后,将800 元现金、两块手表、一台小录放机、四件衬衣等物装进带来的口袋。之后,尚未甘心的歹徒又对婆媳俩一顿拷打,在确实已找不到值钱的东西后,两名歹徒又把邪恶的眼睛投向了年轻的周某……一个多小时后,两歹徒带上房门,若无其事地扬长而去。

两天后的1997年9 月5 日9 时许,在繁华的武汉市武昌区丁字桥某居民楼内,两名歹徒以送产品免费试用为由敲响了一家二楼的房门,女主人陈某一看是穿着同丈夫一样警服的人,便热情的打开了门。不料等门一开,两歹徒即迅速间进门内,在对陈某进行殴打和强暴后,抢走了三千多元的首饰、一部中文BP、一套警服和3000元现金。

1997年9 月8 日上午8 时40分左右,两歹徒又窜至黄石市发电厂某宿舍楼,以同样伎俩骗开一家房门后,在家休息的女工刘某和其已怀孕6 个月的弟媳彭某也遭到同样的厄运,两歹徒把她们捆绑后,将她家中的2300元现金和价值六千余元的金项链、金戒指、金耳环。

CD影碟机等洗劫一空。正当歹徒准备逃离作案现场时,不料刘某的婆婆抱着1 岁的孙子回来了。突然听到敲门声,两个歹徒立时惊恐万分,他们手拿着刀守在门内,观察动静见是一位老婆婆后,才突然开门将刘的婆婆和孙子拖了进来,并将祖孙两人堵上口捆在一起。临走之时,两歹徒嫌祖孙俩的突然到来惊吓了自己,出门前穿警服的小平头还在小孙子的屁股上捅了一刀。

1997年9 月9 日上午8 时40分,"东北虎"来到鄂州市鹅岭2 路某公司宿舍6 楼,以同样手段骗开肖某的房门后,肖某和4 岁的女儿被捆绑殴打,抢走金耳环一对、金戒指一枚和现金1250元。当两歹徒要强暴肖某时,还是肖某急忙称自己有性病,并拿出一瓶消炎药后才幸免。但恼羞成怒的歹徒觉得如此一走似乎便宜了她。一顿拳打脚踢将肖某打得昏死过去,两歹徒之后还用几床棉被压在被捆住手脚昏迷未醒的肖某身上才离去。肖某被打伤后住院两个多月至今尚未治好。

1997年9 月10日上午9 时许,"东北虎"又来到大冶市某剧团宿舍楼,骗开门后袭击了正在家为身患癌症父亲熬药的姑娘陈某及女友贺某。两人双双被歹徒强暴后,歹徒临走还抢走了单位为陈父治病的捐款3930元和价值一千八百余元的首饰。

一周之内,"东北虎"自孝感、武汉、黄石、鄂州、大冶等地骗门入室,大肆抢劫、强奸的紧急案情源源不断地反馈到了湖北省厅。

1997年9 月11日晚10时30分,咸宁地区公安处处长陈锦文接到省厅紧急协查通报,通报中介绍"东北虎"的情况是:"该系列入室抢劫、强奸案为二人作案,其中一名身着警服的歹徒,年龄约二十五岁,身高1.72米,脸色较黑,塌鼻,蓄平头,中等体态,操北方口音,左手虎口处刺有一'忍'字,'忍'字周围刺有半圆形花纹;另一歹徒约三十岁,身高1.74米,大眼睛,高鼻梁,体态中等,北方口音,作案时上穿黑底小白暗格小袖衬衣。作案时间均在上午8 时至9 时期间,选择单位宿舍有女性在家的门户作案,以借纸笔留言、找人、问路等为名骗门入室,作案时,用手或刀撕开床单,将受害人捆绑后实施抢劫、强奸然后逃离。"鉴于上午在咸宁市永安西大街发生类似的抢劫强奸案,这位老公安马上意识到,从衣着特征、作案手段和活动规律来看,在咸宁犯案的歹徒极可能就是省厅通缉的要犯,且歹徒还在咸宁地区境内。

1997年9月11日下午和晚上,咸宁市公安局两次在永安派出所召开了紧急案情分析会,会上收集到以下线索:在永安阳光饭店发现三个河北人于1997年9月10日晚在这里住,其中一个是跛子。大家分析,这三个河北人可能是"9.11"案的犯罪嫌疑人,其体貌特征、作案时间、作案手段、作案目标与省公安厅通报的案件有着共同特征,初步认定系同一伙犯罪嫌疑人所为。他们作案路线由北向南,下一步到岳阳的可能性较大。分管刑侦的局长施毅根据通报上犯罪嫌疑人活动的规律分析:他们今晚不在嘉鱼,就在蒲沂。"蒲沂的交通更方便,而嘉鱼没有火车,即使到了嘉鱼,也要从蒲沂出。如果在蒲沂抓不到,在赵李桥就可能抓得到。

于是,兵分三路。第一路由永安、南山、十好桥三个城区派出所负责在咸宁永安城区进一步清查旅社,访问周围群众和司机。第二路由永安派出所长陈干平带队赶到蒲沂、赵李桥拦截犯罪嫌疑人。第三路由刑侦大队长杨耀,侦查员姚文斌,永安派出所民警王俊、柯昌雄等5 人带着被害人李嫂到岳阳。第三路于1997年9 月11日晚12时从永安派出所乘车出发,于12日凌晨2 时之前就赶到岳阳。他们在岳阳火车站两个候车室,候车广场的快餐点巡视了一遍,然后在距岳阳火车站500 米远的公路上守候,天亮后,请岳阳治安检查站协助堵卡辨认。

1997年9 月11日晚,蒲沂市局接到咸宁公安处《紧急通报》后,大家分析,犯罪嫌疑人是流窜作案,打一枪换一个地方,今晚在蒲沂住宿的可能性很大。而他们对蒲沂的地形不熟,必然要了解车站的情况,因此,可能住在车站附近。于是决定:一是刑警配合城区六个派出所对所有旅店、宾馆、招待所进行清查;二是巡警及赵李桥治安检查站加强巡逻和设关堵卡,严格控制社;三是治安科组织力量对城区的发廊、舞厅、录像厅、桑拿浴室、夜市、车站、码头进行清查;四是保卫科和各管段民警一起分别下到居委会和内保单位落实值班、布控工作,防犯罪嫌疑人继续作案;五是交警向出租司机通报犯罪嫌疑人的体貌特征,注意发现犯罪嫌疑人进入或逃离蒲沂。

鲫鱼桥派出所位于火车站附近。干警们他们依次清查了总工会招待所、体于所招待所、铁路招待所,结果一无所获。达时已是12日凌晨1 时,大家仍信心十足地来到公路局招待所。这个招待所有2 栋房子。在靠公路边的那栋没有发现犯罪嫌疑人,另外一栋紧靠山边,比较隐蔽,一楼是车库,二楼是旅社,听那位三十多岁的服务员讲,今晚这栋房子既有熟人带来的客,也有外地来的客,有三个房间有客人住。六个干警自然地分成3 个组,每组2 人,同时盘查这3 个房间。

邱海国与鲫鱼桥派出所小魏站在过道上,让服务员喊207 房间的门。这时,出来一个双腋夹着拐杖的残疾人。邱海国问:"你是哪里人?"残疾人操北方口音回答:"河北人。""到蒲沂来搞吗事的?""做建材生意。""你们一起有几个人?"'"三个人。"

"还有两个呢?""在房里睡。"这间房子只有2 个床,他们三人将2 个床合并在一起,房间内杯盘狼藉,不像做生意的人,机警的邱海国发现桌上有一把5 寸长的水果刀,他走上前扒了一下,只见这刀跟地区公安处《紧急通报》中讲的水果刀差不多长。于是,他加快频率问睡在床上的年轻人:"你是哪里人?""河北人。"

"到蒲沂搞吗事?"他的回答跟跛子回答的一样:"做建材生意。"

"有身份证吗?""没有。"这时,邱海国发现他的手上有个蓝墨水印上去的"忍"字。邱海国想:哪有这巧的事?说的是北方话,带有水果刀,手上又有个"忍"字……他向小魏做了个眼色,用蒲析方言与他轻轻地说了一句:"你把外面四个人喊进来。"马四海、宋建国等四人连忙进房,六个公安人员站在床的两边,准备对付睡床上的二个犯罪嫌疑人。除开被子,每三人对付一人,邱海国把被一掀,发现这两个人都没穿衣睡,并且皮肤较黑。其中,手上有"忍"字的没有穿裤,他连忙反抗:"做吗事?"邱海国亮出了工作证。这时,又发现柜子里有一件三级警司的警服,还有一部中文BP机。大家就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了。于是,用皮带把他们三人绑得结结实实。在他们的房内,搜出现金14900元,还搜出了七块手表,七条金项链,一条珍珠项链,二个金手镯,六枚戒指,三副耳环及收音机、录放机、VCD 光盘等。

经过突审,弄清了这伙犯罪分子的身份和这次作案的来龙去脉。跛子叫左占富,男,出生于1963年10月20日,河北省丰润县左家坞镇城北寨村七组人。原因诈骗被判刑9 年,他开始拒不承认犯罪事实,说自己是做生意的,是别人请来看行李的,每天30元,说自己不认识另外两个人。另外两个是亲兄弟,兄叫金明哲,出生于1967年1 月2 日,朝族,吉林省永吉县城子乡星新巷村人。

弟叫金永哲,出生于1973年4 月3 日,因与左占富是牢友,便将户口迁往左占富处。金明哲、金永哲两兄弟1990年因偷彩电,分别被判刑5 年、3 年,金明哲在邢台作案被收审时还装哑巴。

1997年9 月17日,专案小组行程五千多公里,先后来到吉林、河北。

河南、湖北等四省十县市——走访了被害人,共询问二百多人次,收集补充证据150 份,又侦破了这伙人没有交待的二起特大抢劫案,并把被抢劫的钱物—一如数退给被害人。

调查后发现,金明哲在石家庄南长街开"民族风味小吃馆",金永哲在永安街开"娜娜发廊",左占富在工农路开"洁雅发廊"。

这三个铺面相距不远,都属石家庄桥西区。左占富有点文化。左占富原来结过婚,后离婚了;金明哲已结婚;金永哲准备在10月1 日结婚。金永哲到岳母家商量婚期时,岳母说:"你一无钱,二无住房,三无工作,没有结婚条件。"他就去找同胞哥哥金明哲借钱,金明哲没有钱。于是,两兄弟就去找左占富。

1997年8 月28日,他们三人在"风味小吃馆"喝酒。酒过三巡,左占富说:"钱倒是有办法搞到,看你敢不敢去搞。"金永哲说:"只要搞得到钱,干什么都行。"左占富说:"你不是前几天看过电视吗?那个电视剧里有人穿警服抢宾馆的钱。"金永哲说:"我不识字,又说不好普通话,怎么好去抢宾馆的钱?"左占富说:"那就去抢民宅。"金永哲曾在一个派出所当过治安联防队员,有现成的一套警服。于是,他就到石家庄火车站附近的一个门市部买了一套两杠两星的警衔。左占富见后说:"你才二十三四岁,戴警司的警衔,人家不会相信。你去换个两杠一星的。"金永哲就去换了,并买了一本全国交通地图册。

开始,左占富说到浙江一带去,金氏兄弟说:"浙江在哪里?"左占富说:"浙江一带就是海边。"金氏兄弟说:"那太远了。"左占富说:"那就到湖北吧。"三人商定,由金永哲穿警服,在每个星期一至星期五的早上8 点钟过后即单位上班后,以示人。

借笔为名入室,趁主人找纸笔时,就观察是否有男的在家。如果男的在家就算了;如果发现只有妇女在家,金明哲就进去,抢劫财物后,把妇女捆起来,然后逃到车站。左占富则在车站附近的旅社等候,待金氏兄弟一来,就连忙坐车转移到另一个城市。每到一地,用左占富的残疾证到旅社登记,抢劫的财物"三一三余一",搞到3 万元现金后就回石家庄。

这个恶魔的发财梦还没作完,就栽进了疏而不漏的法网。只是人们应该从这个典型案例中汲取教训:面对各色各样的敲门人,你务必要守好自家的那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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