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宰相无奈使诈让老父退休丢官,气的老子抡棒子追打

马舍不得离开马棚,用来讥讽做官的人舍不得离开自己的职位。后以“恋栈”喻贪恋禄位。

《三国志》卷九《魏书·曹真传·何晏邓飏丁谧毕轨李胜桓范》

南朝宋·裴松之注引干宝《晋书》曰:桓范出赴爽,宣王谓蒋济曰:“智囊往矣。”济曰:“范则智矣,驽马恋栈豆,爽必不能用也。”

《晋书》卷一《高祖宣帝纪》

嘉平元年春正月甲午,天子谒高平陵,爽兄弟皆从。是日,太白袭月。帝于是奏永宁太后废爽兄弟。时景帝为中护军,将兵屯司马门。帝列阵阙下,经爽门。爽帐下督严世上楼,引弩将射帝,孙谦止之曰:“事未可知。”三注三止,皆引其肘不得发。大司农桓范出赴爽,蒋济言于帝曰:“智囊往矣。”帝曰:“爽与范内疏而智不及,驽马恋短豆,必不能用也。”

状元宰相无奈使诈让老父退休丢官,气的老子抡棒子追打


北宋时期有位宰相叫王溥,他是历史上有名的两代四朝宰相,王溥历经后周太祖郭威、周世宗柴荣、周恭帝柴宗训和宋太祖赵匡胤,在后周和北宋他都是宰相,可见此人还是很有能力的。王溥的父亲叫王祚,宋史上怎么评价他的呢,说他有心计,从后晋时期就开始做官,一直到北宋也是步步高升,刚开始只是一个小吏,后周的时期担任刺史,宋朝初年担任宿州防御使。

文中记,王祚早年在州郡做小官,“有心计”——此处两解,一意心眼多,一意心算能力强,能不用算盘、账簿而用心记住、计算数字、账目,王祚大概两者兼有,而后者更强。王祚可能颇得后晋高祖石敬瑭的赏识,在石建立后晋时随石敬瑭进入洛阳,王祚掌管盐铁收入,为石敬瑭倚重。但王祚不久辞职,回家奉养年迈的母亲。后汉高祖刘知远驻守并州(今山西太原),统帅军马抗击契丹,亦曾委派王祚统筹粮草军需供应,刘知远建立后汉,任王祚为盐铁、户部、度支“三司”副使,约相当于今之财政部副部长。后汉、后周、宋初,王祚亦都曾做过州郡官,颇行善政,惠及百姓商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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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周时,王祚任随州(治今湖北随州)刺史,国家因牛皮为制作甲胄的战备物资,禁止民间买卖,规定各地必须将牛皮运送到京城汴梁,交予国家。但在夏天,牛皮因天热、下雨,牛皮常在运往汴梁的路上腐烂败坏,给百姓、国家造成不少损失。王祚请求朝廷颁发甲胄样式给各州,由各州对牛皮予以加工、依式裁剪,制作完成、做了防腐措施后上缴朝廷。朝廷批准实行,百姓甚感轻简、便利。

后王祚改任商州(治今陕西商洛市商州区)刺史,商州境内有大寨山,高峻难行,王祚拿出自己的工资,招募匠人,开凿了石梯路,方便了商旅往来。后周显德初年,王祚又改任颍州(治今安徽阜阳市颍州区)刺史,均平百姓赋税,感召流失的百姓回乡,户口很快超过旧时;境内旧有“通商渠”,距淮河三百里,岁久湮塞,祚主持疏浚,导其入淮,不仅舟楫相通,还避免了水患。

宋初,王祚任宿州(治今安徽宿州)防御使,督促百姓打井、防备火灾,率领百姓修筑城北汴河河堤,以防御水灾。

后王祚以年老请求退休。朝廷召其回京,任为无职任的左领军卫上将军(从二品),批准其退休。

对于王祚的退休,史籍所载颇为有趣。赵匡胤陈桥兵变之后,后周的大臣全部保留,原来是宰相是还是宰相,所以在宋太祖时期王溥依然是宰相,当时王溥和父亲王祚生活在一起。宰相么,难免遇到下属上门去看望,去谈工作、但是宰相家里还有位老爷子,所以每位来拜访宰相的大臣,都先去拜见王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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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祚呢,为人也很豪爽,凡是来看他的人,一律设宴招待,怎么说也得吃完饭在走吧,就这样出现了一个搞笑的局面,王祚和前来找宰相的大臣坐着吃饭,宰相王溥穿这朝服,在旁边站着伺候上菜倒酒,吓的客人是坐立不安。王溥只能回避,王祚还说客人说,这是我的犬子,不需要你们起身相送。

这样下去不是个事啊,王溥就想让父亲早点退休,退休了也就不用和其他大臣有来往了。

所以,王溥劝自己的父亲退休。王溥估计是给父亲王祚使了计,王祚这老太爷还很自傲,他本以为,当他递上退休请求时,朝廷必会挽留,不会答应,到时再顺坡下驴就行了。可谁知,他的请求一经提出,朝廷方面立刻盖了印章批准,还顺便发放了退休金。

这可把王祚气坏了,举起棍子就追打自己的宰相儿子王溥,口中大骂:“我筋骨、力气都没衰老,你想保住宰相位子,就把我软禁起来?!你小子想要稳固自己的地位,就要断你老子的官路,你丫太坏了。”

亲戚朋友解劝好久,才消了气。

不知大家家中是否有这样一个长辈,已经处于高龄,但依旧事业心十足,赋闲在家简直不能忍,必须有点事儿做。想来,王溥之父王祚正是这样一个闲不住的人。当了一辈子的官,最后还没当过瘾,就被儿子给拉下马了。

其实不想走(我不想走)

其实我想留

留下来继续做官到永久

你不要相信我

我还能活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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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王祚之“恋栈”,不仅对做官,对生命,或说活着,亦颇“真挚”。

两宋之际王铚撰《默记》记:王祚富贵既久,奉养奢侈,所不足的,只是不知年寿几何。

一日,在洛阳府邸闲居,听到有叫卖卜卦之声,祚命人请其进府。卖卦者为一盲人,但颇狡黠。行路之间,悄声问带路的老仆:“是什么人叫我?”而老仆亦不忠厚,答:“是王溥宰相的父亲,富贵已极,只是不知年寿。现在我告诉了你,等一会你好好说,必得厚赏,到时候可要分钱相报。”卦师答应。

见到王祚,祚命卦师摆布卦理,推算寿数。卦成,卦师大惊:“此命寿数极长啊!”祚喜,问:“能到七十吗?”“多。”“能到八九十?”卦师大笑:“还多!”“能到百岁?”卦师叹息一声:“您这寿数,恐怕至少也得一百三四十岁!”祚大喜,又问:“期间会有病有灾吗?”卦师细细掐指计算:“没有。只是在一百二十岁那年春夏间,脏腑会微感不适,但闹一阵就会过去。”

祚听后,回头对子孙们说:“千万记住啊,等到了那年,可别让我吃冷食冷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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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祚为官多有善政,为人亦未见有何不良之行。但他的恋栈,却着实可笑:人的生命不过是一个过程,人生际遇,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做官最重要的是存善心、行善政,与居官久暂关系不大,更何况官位非一人一姓所有,哪怕干到终老,终须交还国家;人生几何,重要的不是夭寿短长,而是一生之中生命质量的高低,如果只是享受锦衣玉食,无所事事,岂不是物质世界无益的消耗?

恋栈,何苦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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